第117章 為什麽看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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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清野起初一直堅定不移的相信,沈皎過來,是專程來找他的,並且鬧出動靜,隻為吸引他的注意。

    直到後來,事情逐漸跑偏,並且向不可思議的方向迅速發展,他才逐漸回過味來。

    去特麽的想吸引他注意!

    沈皎這白眼狼,分明就是來看戲的!

    沈清野捂著胸口,氣得上氣不接下氣,隻翻白眼,感覺下一秒就要撒手人寰。

    至於沈皎為何來看戲,這事還得從一炷香前說起。

    話說暴君瓜分了她一半的錢財之後,還不滿足,大手一揮,擬了一道聖旨,厚顏無恥發把她剩下的另一半錢也給嫖了。

    沈皎被這操作整神了,當場傻眼。

    試問有哪個皇帝會用聖旨搶錢的!

    這是赤裸裸的亂用職權。

    這個昏君!

    李旺來和梁珩等人也是目瞪口呆,大跌眼界,表示對這種行為從所未見,聞所未聞。

    但開創先河的這人是暴君的話,似乎就沒什麽好驚訝的了,一切都顯得,理所應當,合情合理起來。

    沈皎才不管這事合情還是合理,她隻在意她的錢。

    她雙手死死捂緊錢袋,像一位母親誓死守護自己的孩子,試圖婉拒,“陛下三思,這可是聖旨呐!用做這事芝麻大小的小事,未免太……大材小用了吧?”

    姬厭:“無事,這玩意孤多的是。”

    沈皎不放手,哭喪著臉,“陛下,您行行好,可不可以不要拆散我們母子!”

    姬厭臉不紅,心不跳,不費吹灰之力,就把她的錢袋攥在手裏。

    他嗓音帶笑,“你想它了隨時可以來探望,孤會好好待你兒子的。”

    沈皎心如刀割,我可憐的孩紙,為娘沒用,護不住你。

    她就不懂了。

    暴君明明家財萬貫,富得流油,是金錢如糞土,怎麽好意思壓榨她這個平窮小老百姓?

    就好比說,開蘭博基尼的把騎小黃車的堵在巷子口,拿著小刀威脅小黃車車主把所有零花錢都交出來!不然割破車胎。

    純純有病。

    自從遇見姬厭,她的快樂就無限縮短,往往隻有一瞬間。

    沈皎心裏恨恨:傻逼姬厭!算你狠。

    ……

    與此同時,第二輪比試組隊的公示名單也張貼出來,沈皎十分麻溜的從軟椅上爬起來,想去看看是哪個孩子這麽倒黴和她一組。

    主要還是不想和旁邊這個臭不要臉的狗逼待在一起,生怕忍不住往他那張驚為天人的臉上哐哐砸兩拳。

    豈料,她噠噠噠沒跑兩步,就被姬厭一把拉回去。

    沈皎一個旋轉坐回軟椅上,腦子有點暈,這也能拉到?

    這人真不是什麽變態長臂猿嗎?

    暴君漫不經心的往角落一指,“不必去了,他就是你隊友。”

    他?沈皎順勢望去。

    她其實一早就發現觀賞台角落裏,坐著一個看起來到陌生不陌生的人。

    說陌生吧,背影看著很像昨天嗑瓜子認識的那位朋友。

    說不陌生吧,昨天那位朋友看起來很有錢,僅僅臉上戴的那個麵具都是純金打造,花紋繁複精細,絕非凡品,多半是個家裏有礦的富二代。

    而麵前這位隊友穿的好像是……李旺來的衣裳?

    衣裳長度不夠,寬度有餘,隊友曲著一雙大長腿,頗為委屈坐在小凳子上,褲腳抵在膝蓋處,乍一眼看去,還以為他準備下田去插秧。

    聽到暴君召喚,所謂的隊友轉過身來,手裏捧著堆成小山包一樣的瓜子皮。

    他笑起來有點憨,露出一口耀眼白牙和沈皎打招呼,“嗨。”

    沈皎詫異:“南疆鞭王?”

    隊友羞澀:“不是啦,南疆鞭王是昨天的我,今天的我,是顧諳。”

    沈皎:“……”

    那明天呢?南疆.托馬斯.顧諳?

    那後天呢?巴啦啦小鞭王顧諳?

    她打量隊友,卻盯著顧諳眼睛上的布條看了好一陣,這顏色,這花紋,怎麽這麽像李旺來的褲腰帶?

    沈皎不能接受,“不是,朋友,你這是經曆了什麽?怎麽一夜不見,就破產了?”

    你布靈布靈賊拉貴的麵具呢!

    顧諳哪裏敢說挨暴君套了麻袋,他斟酌用詞,“人生無常,世事難料,一言難盡啊,對了,嗑瓜子嗎?”

    “嗑。”沈皎離開暴君,搬了個小凳子坐在隊友對麵。

    她隻當顧諳遇到了土匪,不過,她自己也才經曆了破產,實在沒心情給隊友灌輸心靈雞湯。

    沈皎象征性的安慰他幾句,又問,“話說朋友,你明明第一輪被淘汰了沒有晉級,怎麽突然想來和我做隊友了?”

    “這個問題你可以問孤。”

    沈皎隻覺身體短暫的騰空,轉眼就被暴君拎回軟椅上。

    姬厭順勢掃了一眼顧諳,眼神陰森凜然,穿過眼前厚重的布條直逼他弱小的心靈。

    顧諳當即抱著小凳子,委屈的縮邊邊,幹嘛瞪他,又不是他喊小仙女坐過來的。

    梁珩搖搖頭:傻嘚兒,你不喊沈妹妹嗑瓜子,她也不會過來啊。

    李旺來笑嬉嬉:陛下總算有一定的危機意識了,孺子可教,孺子可教。

    沈皎亦是不明所以,不過軟椅確實比小凳子坐著舒服,她尋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屍。

    姬厭揉了揉太陽穴,壓住心煩,“白蟒閣有個晉級的弟子。”

    沈皎明白了,這種明目張膽的頂替名額的事情的確是暴君能做出來的事。

    “好不容易晉級的,那弟子就這麽同意了?”她問。

    姬厭:“沒有,所以孤揍了他一頓。”

    沈皎嘴角一抽,“然後他就同意了嗎。”

    姬厭理所應當的:“沒有,於是孤又揍了他一頓。”

    沈皎:“……”

    這樣子缺德,下輩子投胎真的還能當人嗎?

    沈皎又問:“陛下,那弟子是誰啊?”

    她好買點保健品去慰問一下。

    “是……”姬厭記不得名,暴躁的指著梁珩,“是誰?”

    梁珩心道你遛彎又不帶我,這時候問我我哪裏曉得!

    他問李旺來,“是誰?”

    李旺來一愣,雙腿打顫,梁公子可害慘他了,暴君遛彎也沒帶他啊!

    他問顧諳:“是誰?”

    顧諳一臉自信,暴君遛彎可帶他了呢,那人腦袋上的麻袋還是他貢獻的。

    他擲地有聲,“白瀾子。”

    沈皎扶額:若沒記錯,白蟒閣少主好像叫白子瀾吧?白瀾子是什麽玩意?

    因為和白蟒閣有些不愉快的淵源,外加木漾險些被白蟒閣少主揍上西天,她就刻意留意了一下這位少主的名字。

    白蟒閣少主作為天不怕,地不怕的紈絝子弟,當初在風雨來客棧就體會這廝的智商,說話水平和木漾那倒黴孩子有得一拚。(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