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不忍直視的廚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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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席侽的別墅,莫小榭一進家門就打開行李,將裏邊的東西全都倒了出來。她心情很棒,收拾的時候都是滿臉笑容,就像個孩子在收拾自己心愛的玩具。
席侽看著大大小小的玩偶,不由皺眉:“都這麽舊了,還留著幹嘛?扔了吧。”
莫小榭一聽,急忙護住自己的玩偶,她一臉堅定:“不行!這些都是我從小到大的玩偶,是我媽媽送給我的,無論如何,都不給扔!”
“好好好,不扔。”
席侽看見莫小榭對玩偶感情很深,不由地心疼起莫小榭。
收拾好玩偶,莫小榭心滿意足。為了報答席侽,她決定親自下廚!
席侽一聽,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不用了,仆人做就行了。”
“不行,仆人做的能和我做的比嗎?這可是我第一次親自下廚,得好好讓你嚐嚐我的手藝!”
第一次?!席侽怔了怔,但看莫小榭這麽堅持,也不好再拒絕,就答應了。
莫小榭立即跑進廚房,穿上圍腰,抄起菜刀。
席侽不是很放心,就準備過來看看。誰料,剛走到門口,一把菜刀就亮在了席侽麵前。席侽嚇了一跳,微微一怔。緊接著,菜刀後麵,就露出了莫小榭可愛的臉。
“你不許進來,這樣就沒驚喜了!”
席侽扯了扯嘴角,又將話咽了回去。
“你這拿刀的架勢,讓我怎麽放心?你不讓我進去,那讓仆人進去可以嗎?”
“那更不行了!哎呀,你出去啦!”莫小榭不耐煩,將席侽推了出去。
席侽無奈,隻好坐在餐桌上等候。他托著下巴,纖長的指尖敲著桌子,一點一點的數著時間。
廚房裏劈裏啪啦的,一會鍋蓋掉了,一會菜刀掉了,一會又是莫小榭的尖叫聲,聽得席侽心驚膽戰。
廚房裏還有炒菜的聲音,所以席侽沒有衝進去,靜靜地聽著莫小榭在幹些什麽。
結果,一直到了晚上十點,莫小榭還沒有做好!
席侽摸了摸肚子,難以忍受饑餓。
“你去另一個廚房做點東西。”席侽對一個仆人說道,話音剛落,莫小榭就端著她的成果上桌了。
“等一下,不用去了。”
“什麽不用去了?”莫小榭疑惑的問。
“沒什麽,我來嚐嚐你做的。”席侽笑笑。
莫小榭立即奉上刀叉,席侽接過。他看了一眼莫小榭做的牛排,突然就不敢下口吃了。
這牛排怎麽和西餐廳的不一樣……燒得烏漆墨黑的,真的可以吃嗎?
“快吃啊,吃啊。”莫小榭催促。
席侽握著刀叉的手,微微抖了抖,熟練的切了一塊牛排,放入嘴中。
……
“怎麽樣?難吃嗎?”莫小榭一臉期待,等待著席侽說出感覺。
席侽微微皺眉,費力的將牛排吞了下去,難吃至極!這是他迄今為止,吃過的最難吃的牛排!
可是,想到莫小榭為了做這份牛排,折騰了那麽久,他於心不忍,隻好昧著良心說:“夫人心靈手巧,做得能不好吃嗎?”
莫小榭一聽,十分激動,第一次做牛排,就被誇讚,她要膨脹!
“好吃你就多吃點,來來來,全部吃掉!”
席侽瞬間後悔了,看著這麽大一塊牛排,還特別難吃,要將它全部吃掉,我的天哪,想都不敢想!
可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席侽不得不吃。他忍痛,大口大口吃掉了整塊牛排。他一直低著頭,不敢讓莫小榭看見他的表情,因為十分痛苦!
“看你吃得這麽香,以後我天天給你做!”
聞言,席侽一驚。太可怕了!
晚上,席侽在書房工作,莫小榭特意為他衝了杯牛奶送去。
一進門,就看見席侽一身冷汗,痛苦的捂著肚子。莫小榭立即放下牛奶,蹲下詢問席侽:“怎麽了?臉色這麽不好看?”
“可能是因為牛排太硬太難吃了……”席侽終於說出了實話,可莫小榭卻並不生氣,反而更加歉疚。
“你……你怎麽不早說啊!還吃了那麽多!你等著,我去給你拿藥!”
莫小榭翻箱倒櫃,也找不到胃藥。她趕緊回到席侽身邊:“家裏沒有藥,我去外麵買。你在家裏好好待著,我一會就回來!”話音剛落,莫小榭就跑了。
“喂!別去……”席侽疼痛難忍,話還沒說完,莫小榭就已經消失在他眼前。
莫小榭穿上外套,急匆匆的出了門。
別墅很偏僻,莫小榭走了一會,就摸不清東南西北。前行隻會讓她更加迷,她隻好原路返回。誰料,回去的路,她也不記得了!
莫小榭出門匆忙沒有帶手機,她聯係不到任何人,隻得靠運氣走回去。
莫小榭走走跑跑,一直沒有停歇,可依然找不著回去的方向。她插著腰,停下歇息,努力讓自己冷靜,仔細辨別方向。
這時,一棟破舊的二層小樓出現在莫小榭的視線中。這破舊小樓好像憑空出現一樣……恐怖片裏突然出現的破舊樓房,大部分是鬼屋……莫小榭胡思亂想著,寒毛不由地豎起來。
可越是胡思亂想,她就越好奇。她不由自主的向破舊小樓的方向走去,走到一半,莫小榭像是突然清醒了一般,停止了前進的步伐。
“我這是去找死嗎?”莫小榭自嘲。
從小到大,她就缺乏溫暖,無論遇到什麽事,都是自己解決,獨立勇敢而又堅強的她,會怕這個?
懷揣著極大的好奇心,莫小榭還是走了過去。門沒有鎖,好像就是等待她的到來。
莫小榭推門而入,不由吞了吞口水。屋子裏陰森森的,窗戶也開著,幽幽夜風一陣一陣的吹,不禁吹涼了莫小榭的臉龐。
在月光的照耀下,整棟樓顯得格外詭異。莫小榭伸手在牆上摸索著,打開了燈。
莫小榭長呼一口氣,有了光,她就不會那麽緊張了!
光明推散了黑暗,一樓的場景,盡收眼底。隻見四處的牆角已被蜘蛛網覆蓋,破舊的家具也積了一層厚厚的灰。夜風吹過,帶起灰塵,莫小榭下意識捂住鼻子,咳嗽了兩聲。
莫小榭向前邁了一步,發覺踩到了滑溜溜硌腳的東西。她下意識抬腳,東西就滾到了遠處。
莫小榭壯著膽子,定睛一看,原來是玻璃球……
莫小榭低頭看了看地上,隻見地上扔了很多亂七八糟的玩具。有木馬,有玩具小汽車,還有一些零零散散的積木……
莫小榭順著玩具走去,一直走到了樓梯。
“啪!”
二樓突然傳來一聲響,莫小榭下意識後退了一步,睜大眼睛,直直的盯著黑漆漆的二樓。
她安慰著自己,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使自己平靜下來。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莫小榭向樓梯邁了一步。
木質的樓梯被踩得吱吱呀呀作響,每一聲,莫小榭的心裏都會一緊。
她一步一步,走到了二樓。屋裏烏漆墨黑的,莫小榭看不清楚。她在牆邊摸索著開關,“啪!”忽地一聲響,嚇得莫小榭立即打開了燈。
她瞪大眼睛,死死的盯著聲音傳來的方向。
……
原來是牆上的照片。
由於時間問題,牆上的釘子變得很脆。它每天經受著大風的摧殘,終於撐不住照片,斷了。
莫小榭走近,撿起地上的照片。她用手抹了抹照片上的灰,這才看清照片裏是什麽。
照片裏是一個母親抱著一個孩子,母親眉眼慈祥,孩子也十分的開心。
莫小榭手裏的照片,母親很年輕,看起來也就二三十歲的樣子,孩子自然也是很小。看他肉嘟嘟的小臉,莫小榭竟嘴角上揚,笑了出來。
莫小榭抬頭看了一眼牆壁,整麵牆都掛著照片,仔細看看,是按照孩子從小到大的順序排列的。
莫小榭一張一張看過去,孩子一直在變化,由嬰兒般大小,一直長到了四五歲。定睛一看,這孩子怎麽那麽眼熟?
莫小榭看得入神,還沒想到是誰,樓下就傳來了腳步聲!
這腳步聲忽急忽慢,時而沉穩,時而急躁,像是在尋找著什麽。
莫小榭什麽也沒想,立即放下照片,尋找藏身之處。她焦急的環顧四周,隻有衣櫥可以躲!
她趕緊鑽進衣櫥,關上了衣櫥門。透過微微縫隙,莫小榭毫不鬆懈的盯著外麵。
腳步聲越來越近,嗒嗒嗒……
一步一步,扣在莫小榭的心弦上。她下意識屏住呼吸,將動靜做到最小。
隻見,一道身影劃過,莫小榭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心想,誰半夜沒事幹跑來這裏?莫非是小偷?不可能,這破舊的樓房,好多年都不住人的,就算是小偷,也看不上!
如果不是小偷,那……莫小榭想到了不好的事!這大半夜的,該不會……見鬼了吧?!
正想到“鬼”,衣櫥門突然被打開!
莫小榭大叫了一聲,釋放內心的恐懼!
“你怎麽在這裏?!”
熟悉的聲音,傳進莫小榭的耳朵裏。她頓時平靜下來,抬頭看了眼麵前的席侽。
莫小榭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笑得很是燦爛,剛要開口解釋,就看見席侽看她的眼神不對勁。
那冰冷的目光,仿佛要將莫小榭刺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