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雙雄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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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在大業糧行總鋪,富滿墩與義子富餘地、軍師丁一鳴正商議著如何應對天問閣雲從龍給自己帶來的麻煩。

    對大業糧行來說,天問閣雖然不夠強大,但是卻像是一跟鋒利的釘子,隨時能紮穿你的腳掌,因此不能等閑視之。

    “在三江口劫走高冷峻,又與高冷峻同時出現在天嶽山附近,這不會是巧合,他們之間一定有所聯係。”富餘地忿忿不平的對富滿墩說著。

    “就算有聯係又怎麽樣?”富滿墩無精打采地說著。

    富滿墩身邊的人都知道,無精打采的富滿墩,才是最可怕的富滿墩。

    他讓自己處於最委靡的狀態,放空腦子裏的一切活動,讓自己徹底活在晦暗裏,等待突如其來的靈光乍現,並給予對手致命一擊。

    “天下人都能與我們為敵,唯獨天問閣不行,尤其是雲從龍,她知道我們太多秘密。”富餘地繼續說著。

    富滿墩不屑的對身邊的軍師丁一鳴說道:“你聽聽,這小子是不是怕了雲從龍那丫頭?”

    丁一鳴笑著回複:“少東家這是未雨綢繆,天問閣固然不足為懼,若能為我所用那是更好。”

    富滿墩仍是不置可否地說著:“就一群雞鳴狗盜之輩,能有什麽大用?天問閣要真有用,東牙國怎會又瞎又聾的讓我們打個措手不及?”

    丁一鳴仍是笑著說道:“那是他們遇上了東家,才能讓東牙國與天問閣又聾又瞎,但這並不代表他們無能,而是因為他遇上了技高一籌的對手。”

    富滿墩勉強笑了一聲,說道:“不過就是贏個小丫頭,沒什麽值得高興。”

    富餘地兀自堅持的說著:“不管怎樣,天問閣明知高冷峻是大業糧行要的人,她三般兩次在我們麵前將人劫走,擺明是跟我們做對,我們可不能這麽慣著她。”

    富滿墩有氣無力地問道:“你想怎樣?殺了那丫頭?滅了天問閣?”

    富餘地不懷好意的說道:“隻要把她交給我,我有一百種方法讓她再也不敢招惹我們。”

    富滿墩慵懶的說道:“你那些下三濫的伎倆就別拿出來丟人現眼了。你連天問閣的殺手鐧都不知道是什麽,你拿什麽讓天問閣不敢招惹你?”

    “隻要雲從龍在我們手上,天問閣還有什麽殺手鐧能使?天底下又有什麽殺手鐧威脅得了我們?”富餘地不知天高地厚的說著。

    富滿墩懶得跟富餘地多說,對軍師丁一鳴指了指富餘地,示意他對富餘地說說天問閣的能耐。

    “少東家,這雲從龍雖然是天問閣的第一號人物,卻從不是天問閣真正的扛把子。

    天問閣真正的扛把子是第二號人物風從虎和第三號人物慶豐年。

    天問閣有句話是這麽說的,鐵打的風從虎,流水的雲從龍,講的就是雲從龍這個老板可以隨時更替,但風從虎的真金白銀卻是獨一無二的。

    什麽意思呢?這風從虎跟雲從龍一樣是個代號,隻有能力、見識、武功、操守、智謀絕頂出眾的人,才擔當得起風從虎。

    而雲從龍呢,隻要老雲從龍一句話,就算是個黃口小兒,也能坐上雲從龍這個大位,眼下的雲從龍不就是如此嗎?

    最重要的是這個風從虎掌握了天問閣最絕秘的情報。天底下所有隱秘的事,在他眼裏都像薄紗一樣透明,這才是天問閣最鋒利的一把劍。

    更關鍵的是就算在天問閣裏,也沒人知道誰是風從虎,就算是雲從龍也不例外。換句話說,就算你能對付得了一百個雲從龍,隻要風從虎還在,天問閣仍是那個天問閣。”

    “那又如何?難道我們就怕了他?大不了把天問閣來個抄家滅族,管他什麽龍啊虎啊,看他們還能怎麽折騰?”富餘地初生之犢不畏虎地說著。

    “要殺是一定殺的光,就怕在他們死光之前,把不該公諸於世的秘密都給掀了出來,那就得不償失了。”丁一鳴提醒著。

    “哪有什麽秘密這麽見不得人?就算殺人越貨,蓄娼放貸,我們大業糧行有什麽不敢認的?”富餘地大言不慚的說著。

    富滿墩大笑兩聲,對丁一鳴說道:“是不是!幸好不該讓他知道的秘密,一件都沒告訴他,否則大業糧行早讓他給埋了。”

    丁一鳴自然知道這位少東家的性格,於是溫言說道:“天底下誰還沒幾個不能說的秘密,咱們大業糧行家大業大,自然也有許多不方便讓人知道的秘密,等少東家開始管更多的事,自然就會知道更多的秘密。

    再來說說天問閣的第三號人物慶豐年。天問閣還有一句話是這麽說的,沒有三兩三,不敢當老三。

    什麽意思呢?就是在天問閣裏,沒有通天能耐的人別想幹這第三號人物。

    慶豐年一樣是個代號,他掌管天問閣所有的探子。換句話說,他才是天問閣將手伸進天底下各個角落的那個人,他與風從虎一樣,天問閣裏沒有人知道慶豐年是誰。”

    “既然沒人知道誰是風從虎,誰是慶豐年,那天問閣平常又是怎麽運作的?他們打探來的機密消息要交給誰?那些探子又怎麽知道自己該聽命於誰?”富餘地不解的問著。

    “這就天問閣獨到之處。幾十年來,我們派了不知多少人潛伏在天問閣裏,始終對這最關鍵的秘密無法跨雷池一步,這也是天問閣之所以堅不可破的地方。”丁一鳴無奈的說著。

    “既然現在雲從龍就在我們手上,我們就拿她來逼天問閣說出真相,不就能反過來掌握住天問閣了?”富餘地不解的問著。

    丁一鳴尷尬的說著:“少東家,你還聽不出來天問閣這麽安排他們的二當家與三當家,就是為了不怕他們的大當家出事”所以抓住雲從龍是沒用的,這麽做隻會招來天問閣的報複。

    更何況不是雲從龍在我們手上,而是雲從龍想來見見東家,所以她來了。如果她不想來,誰也勉強不了她來。”

    “這個雲從龍的武功有這麽高?”富餘地懷疑的問著。

    “雲從龍的武功有多高,還沒人真的印證過,她身邊的天地兄弟不會給任何人這個機會,還有那三十六隻地鼠更是防不勝防,說不定他們現在就躲在我們地底下監視著我們。”

    “難道我們的四大金剛,八大羅漢,也不行?”富餘地繼續問著。

    富滿墩突然靈光乍現,說道:“不如,今天我們就來試試。要是能拿下雲從龍,我就讓她嫁給你當媳婦兒。”

    就在富滿墩說完這句話,已有下人前來通報:“東海蛟王海濤天、鐵猴子魏錚、天問閣雲從龍已在外廳等候。”

    富滿墩終於滿血複活的站起身來,這兩天因為大王子推象舉事失敗,富滿墩整個人都陷入疲乏不振,要是能讓富餘地把雲從龍這個美若天仙的美人娶進門當兒媳婦,也算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一走進外廳,富餘地便被雲從龍的絕世美貌給震懾住。過去他當然也沒少見過雲從龍,但今天的富餘地心情不一樣,因為今天他是用看媳婦兒的心情在看雲從龍,所以雲從龍的每一分美貌都被富餘地放大了十倍來看。

    富滿墩一見領著雲從龍進來的鮑總管,當即一巴掌把他扇出門外,說道:“我是這麽讓你去請雲老板的嗎?”

    鮑總管半口牙讓富滿墩給一巴掌扇出嘴巴外,一顆牙都不敢撿的跪向雲從龍,嘴巴裏發著一些模糊不清的聲音。

    雲從龍皺著眉頭說道:“不管是什麽方法,反正我人都來了,富老板有什麽指教盡管說吧。”

    富滿墩笑著說道:“喜事,是喜事,今天請雲老板來,是給雲老板報喜的。”

    雲從龍也笑著問道:“是富老板大喜嗎?聽說大嫂管得挺嚴的,怎麽她同意富老板納妾了?”

    原來這富滿墩雖然富甲一方,但幾十年來隻有一個原配,江湖上都說富滿墩對妻子有情有義,即便原配一個親生子女都沒幫他生下,富滿墩也不在乎無後為大,一輩子從未想過休妻納妾。

    隻有天問閣知道是因為荒野重擔心富滿墩若是妻妾成群、子孫滿堂,一來不免沉溺於夫妻或家庭生活,二來也容易機密外泄或受人挾持威脅,不利於複國大業的推動,他的有情有義實在是無可奈何,並非發自肺腑。

    富滿墩尷尬的一笑,說道:“我都六十幾歲了,喜事隻剩含飴弄孫,納妾這種事就別提了。”

    雲從龍繼續問道:“既然如此,還有什麽喜事值得富老板這麽眉飛色舞?”

    富滿墩理所當然的說道:“當然是雲老板的喜事了。”

    “我的喜事?”雲從龍驚訝的問著。

    “那還有假,當然是雲老板的喜事。”富滿墩故作神秘的說道。

    雲從龍心知富滿墩此言必有後話,眼下看來不能順著富滿墩的話意走,自己必須先聲奪人,於是說道:“真是的,大家都說福無雙至,我還一直不信,果然眼下我又迎來了第二樁喜事,這還真要好好感謝富老板。”

    富滿遲疑了一下,他原本以為雲從龍會追問喜事何來,自己便順勢對她開口提親,哪知道她竟主動先說自己也有喜事,隻好且戰且走的問道:“那真是雙喜臨門,雲老板不妨讓我們也沾沾喜氣,先說說妳的第一樁喜事?”

    雲從龍看著富滿墩與富餘地的表情,尤其是富餘地的那賊不溜丟的眼神,心裏對今日之事大致有個梗概,便將計就計的說道:“這幾天我終於把自己給嫁了出去,總算有人肯要我,富老板說這是不是天大的喜事?”

    在場所有人都被雲從龍這突如其來的喜事給嚇住,但最為震驚的還是奈吉,他納悶著雲老板這幾天什麽時候嫁了人?自己可是無時無刻不跟在她身邊的人,沒有理由會對這麽大的事一無所知。

    而富滿墩憋了一肚子的算計,居然讓雲從龍輕描淡寫的一句話給堵了回來,既然雲從龍都已經嫁了人,自己也不好再提娶親之事。

    富滿墩隻好強顏歡笑的對雲從龍說道:“那真要恭喜雲老板了。怎麽都沒言語一聲,我好備份大禮,妳看這匆忙之間,倒是讓我顯得失禮了。

    不知雲老板的夫家是何方英雄,竟能娶得雲老板這等人才?”

    雲從龍羞赧的說道:“在我眼裏他當然是大英雄,至於在富老板眼裏,我可不好多說。

    我的夫君與富老板是舊識,說不定還有許多往來,到時候還是讓他親自來跟富老板說吧。

    我一個女子,滿大街去吆喝自己的丈夫是誰,人家還以為我是嫁不出去,怕大家不知道終於有人要我了。”

    富滿墩頓時心裏五味雜陳,倒不是自己想幫富餘地討媳婦兒的事黃了,而是雲從龍到底嫁的是誰?

    既然是舊識,又與自己有所往來,肯定是個有頭有臉有權勢的人物,眼前已經有個雲從龍擺明跟自己做對,若再嫁個門當戶對的豪門一鼻孔出氣,那不是盡給自己找麻煩嗎?

    但此刻雲從龍不願明講所嫁何人,自己也不好強問,隻能說道:“那好,到時候看是哪位好友來對老夫報喜,我定要好好說說他,這麽天大的喜事,竟然沒第一個告訴我。”

    雲從龍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先替夫君向富老板告罪,因為婚事辦的倉促,所以沒敢驚動大家,還請富老板見諒。”

    雲從龍見好即收,心想,是該讓富滿墩說話了,富滿墩不是個能夠一路吃鱉的人,必須讓富滿墩扳回一城,今天方能全身而退。

    於是雲從龍接著說道:“剛剛富老板說還有件關於我的喜事,那就承富老板吉言,說與我知道吧?”

    富滿墩尷尬著咳了兩聲,說道:“我…,前幾天我收了一件價值連城的寶貝,我這一看,就想著天底下隻有雲老板這般人物才配得上,今天因緣巧合的雲老板大駕光臨,這不是正好趕上了嘛!”

    富滿墩於是招呼丁一鳴去庫房將寶物取來,丁一鳴一時也不知富滿墩意欲為何,到底真要取個寶貝來給雲從龍,還是場麵話虛晃一招。

    丁一鳴於是說道:“東家,你說今天雲老板身邊也沒帶什麽人,拿著這麽貴重的寶物在路上行走,怕是會給雲老板添麻煩,不如我們擇日專程派人送往天問閣,方才顯得東家的誠意。”

    富滿墩不悅的說道:“話都已經說出口了,哪有擇日再送的道理,今天就派專人隨雲老板送過去。”

    雲從龍連忙製止了富滿墩,說道:“聽富老板這麽說,想必這寶物定是異常珍貴,不如他日夫君補辦婚宴時,再請富老板當麵交予夫君,這才好讓富老板和夫君臉上都有光彩嘛,不用急在這一時半刻。”

    富滿墩一聽也有道理,總好過當下就得去張鑼該挑個怎樣的寶物送她,於是說道:“雲老板果然是能旺夫持家的好妻子,真想趕快知道是哪位兄弟有這等福氣。”

    雲從龍立刻接著說道:“先別管別人的福氣,雲從龍無功不受祿,既然富老板這般照顧我,我也得報答一二才行。

    這幾天,我四處奔波,就是為了幫富老板籌這份禮,我相信一定能讓富老板滿意。”

    富滿墩半信半疑的看著雲從龍,心想,這丫頭在打什麽算盤?向來都是自己高價向她買消息,今天她怎會突然有禮要送自己?

    “送我的?一定會讓我滿意?”富滿墩懷疑的問著。

    “我們也認識不少日子了,焉能不知富老板現在心裏想的是啥?”雲從龍神秘的說著。

    富滿墩心裏頭當然一直有個擱不下的心病,這丫頭無所不知,若真如她所說是自己心裏此刻想的,這份禮對自己來說還真不算輕。

    富滿墩立刻斥退其他人,隻留下雲從龍身邊的奈吉以表達對雲從龍的善意。

    雲從龍刻意環視了一遍廳裏門外,確認沒人在周圍後,還讓奈吉站在門口守著,同樣也表示自己對富滿墩的尊重。

    “上回富老板問我高冷峻背後的人是誰,我記得回給富老板的答案是多寶國的九公主。

    這個答案千真萬確,肯定沒問題,但我知道富老板並不滿意,因為富老板付的價碼極高,所以要的肯定不隻是這個答案。”雲從龍開門見山的說著。

    “不敢。做生意就是這樣,既要能拿得起,也要能放得下,既然雲老板沒吭我,貨好貨壞,我自己就該認。”

    富滿墩大方的回應著,心想,既然雲從龍敢這麽說,就代表她一定對此有所補償,大方的認賠,有時反而能賺得更多。

    “為了補償富老板,我估摸著這高冷峻既然是幫多寶國九公主做事,那麽富老板想知道的,應該是九公主又是在幫誰做事,這才是富老板真正想要的答案。

    為了天問閣與富老板長長久久的生意往來,這一單,就當做是這麽多年我給富老板送的禮。”

    富滿墩心想,說到點上了,這丫頭果然知道我要的是什麽。

    “這個答案對我來說很值錢,不能讓妳白送,妳開個價?”富滿墩不想欠這份情,跟天問閣做生意,隻能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哪怕賒上一次帳,尤其是人情債,隻怕要脫上一層皮才還得清。

    “這份禮是我對付老板的心意,無價!真要我開價,價碼肯定不低,富老板要不要考慮一下?如果要足斤足兩的對價,隻怕富老板不一定付得起。”

    雲從龍這一把要跟富滿墩賭的不是小錢,而是足以讓任何一方一劍封喉的大錢,因此必須緊緊守住主動權。

    “妳說吧。妳手裏的這個答案,什麽價碼我都願意付。”富滿墩雙眼注視著雲從龍,他相信既然都講到這個份上,雲從龍不至於會騙他。

    “好。我的價碼是以富老板的人格擔保,確保霍西亭與高冷峻兩人平安無事。”雲從龍直截了當的說出自己的條件。

    這個條件的確出乎富滿墩的意料,富滿墩剛剛想象過任何雲從龍可能開出的價碼,卻從未想過雲從龍的文章會做在這兩人身上。

    對富滿墩而言,這兩人不過是無名小卒,要是能拿到雲從龍給的答案,這兩人根本無足輕重。

    高冷峻姑且擱下不論,霍西亭雖有神探美譽,但在鯤鵬國交手多年,霍西亭對富滿墩來說不過爾爾,根本不能算得上是籌碼,但是雲從龍是什麽人物,她要保這兩人,肯定有什麽目的。

    富滿墩於是欲擒故縱的說道:“天底下都知道我正在生死不論的捉拿這兩個人,雲老板突然要我反過來保這兩人平安無事,這對我來說有點強人所難,不如妳另外開個價吧。”

    雲從龍笑著說道:“那就當我什麽都沒說過,反正我本來就沒想對富老板開價,既然富老板有難處,那就當這是禮物送給富老板,別再談什麽開價不開價了。”

    富滿墩站起身來,仔細端詳了雲從龍一會兒,笑著對她說道:“難怪你父親要將天問閣交給妳,妳果然不是一般人,今天這個局是妳設的吧,故意讓我的人把妳請到這來,彎彎繞繞就是要引我入殼。

    這兩人我不是不能放,但妳多少給我個理由,妳送我一個那麽大的禮,就為了保這兩個不值錢的角色,我很難不去懷疑妳是在挖坑讓我跳。”

    雲從龍也跟著站起身來,對富滿墩說道:“很簡單,這兩個人都在幫我做事,他們身處的位置能提供我很多值錢的情報。

    一個是鯤鵬國主身邊的紅人,一個是多寶國九公主的心腹,說不定他們以後還能讓我賺到富老板更多的錢。”

    富滿墩對這個說法勉強能接受,雖然他知道雲從龍肯定還有其他的目的,或許她提這兩個人隻是想轉移焦點,但這個說法沒什麽好辯駁的,尤其這兩人對自己的意義已經不大。

    “好,我答應妳保這兩人平安無事。”富滿墩拍著胸膛說著。

    “跟富老板做生意就是爽快。接下來是富老板要的答案,多寶國九公主是在幫東牙國的烏赤金做事,今天發生在鯤鵬國的這一切,都是來自烏赤金的手筆。”雲從龍毫不遲疑的說出這個答案。

    盡管富滿墩對這個答案早有心理準備,但是從雲從龍口中說出來的分量就是不一樣,因為在荒野重的教戰手冊裏,一旦證實烏赤金盯上了自己,接下來一切便會有著天翻地覆的改變。

    富滿墩繼續小心翼翼的問著:“雖然雲老板向來一言九鼎,我不該對妳有所懷疑,但是這個答案對我來說太重要了,我還是想知道這個答案是怎麽來的?”

    “這個答案我送不了,一定得開價了。”雲從龍在商言商的說著。

    富滿墩心想,這個非得開價的答案,或許才是最值錢的答案,自己對烏赤金這個答案雖不能說不滿意,但心中並沒有什麽驚喜。

    “妳開價吧,什麽價碼我都接受。”富滿墩說道。

    “好。你會支持誰當七色國國主?”雲從龍直截了當的問著。

    雲從龍的條件再一次出乎富滿墩意料,這件事雖然他還沒做出最後決定,但這件事的確是一直在自己的盤算裏,沒想到眼前這個二十幾歲的姑娘竟能事先洞察自己的心思。

    “我不是付不起這個價,但是妳要的答案,我現在也沒有,換點其他的價碼吧。”富滿墩無奈的說著。

    “天底下沒那麽多價碼配得上富老板想要的答案。這樣吧,既然富老板剛剛說過什麽價碼都能接受,那我們就把這筆賬先記著,我想富老板也不至於賴我一個小女子的賬。”雲從龍說著。

    聽上去有點坐地起價的味道。”富滿墩警惕的說著。

    “我就是坐地起價,但我相信這筆生意值得富老板付出任何代價。”雲從龍篤定的說著。

    “好,我信妳,我答應妳的條件,跟雲老板做生意就是得爽快。”

    雲從龍心中暗喜自己要到了富滿墩的這句承諾,這很可能是未來絕處逢生的保命符,雖然得冒著富滿墩翻臉不認賬的風險,但這是眼下最好的一筆買賣。

    “剛剛我給富老板的答案,是來自烏赤金對我的親口承認。”雲從龍一字一字的說著。

    富滿墩一聽到這個答案,立刻對外大聲喝道:“來人!馬上來人!”

    此刻丁一鳴立刻奔進廳裏候令。富滿墩說道:“吩咐下去,王城裏外,給我翻個底朝天,動用一切手段,勢必捉住烏赤金,此刻他就在我們眼前。

    另外,烏赤金此刻要不是受到天問閣的保護,就是受到霍西亭的保護,隻要發現天問閣或者霍西亭的人,一律嚴加搜查。”

    富滿墩馬上又追著雲從龍說道:“這個答案果然值得任何價碼,我還有一個問題,妳能否免費送給我答案?”

    “隻要我願意給。”雲從龍很滿意富滿墩此刻的反應,這表示一切都如自己所預期的進行。

    “天問閣不是向來與烏赤金交好,妳為什麽出賣他?”

    雲從龍早知富滿墩會如有此一問,想都不想的直接說道:“所有人都有屬於他的價碼,烏赤金也不例外,隻要有人付得出代價,就算是烏赤金也能擺上貨架。”(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