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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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雅在公司認真的聽課學習,身為病號的安年隻能對著手機、電腦、以及電視度日,這些天她也沒閑著,為了能夠找到一些好的工作,她列出一張簡易清單,大多都是一些有權有勢的年輕總裁或者董事長公司的電話號碼。
    她在能力範圍之內想要借助他們的勢力往上爬,這樣和別的公司有交際才有一定的戰鬥力和王玉蘭一家對抗。
    包括她的父親,安晟天。
    然而,奇怪的是她投入的簡曆星沉大海,本來應該招聘的崗位在得知她的學曆與身份以後紛紛拒絕,沒有拒絕的也沒了下文。
    短短的十幾天裏,她幾乎被所有的公司拒絕了遍,假如北海城每一個企業或者每一棟辦公樓為一個代表點,她被一家公司拒絕一次就黑一棟樓的話,估計整個北海城都是一片漆黑,荒涼狼藉。
    “我......在那件事情上真的很出名嗎?為什麽所有人都拒絕我?”
    安年奇怪的自問自答,不明白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換個手機撥通新的電話,篡改新的身份信息以及學曆,仍然被拒絕。
    “你又在找工作?”
    安年拿著公司記錄下來的重點管理方案,看著安年腿腳幾乎好利索的在客廳裏蹦躂,想到董事們三兩句的就要帶上安年和她比較,越看越煩躁。
    “你不知道叫姐姐的嗎?我可比你大一歲。”
    安年毫不客氣的反擊回去,她比她大是不爭的事實,雖然安雅不情願,但就算王玉蘭看見也不能把她怎麽樣,現在不能和她們正麵交鋒,就算用身份壓安雅一道安年心裏也痛快些。
    “我高中畢業能有什麽工作?你不然聽我一句勸,老實在家帶著,要不然就出過留學,等你學成歸來,什麽職業不讓你隨便挑?”
    安雅假慈悲的開口,看著她的表情帶著諷刺,現在她和她之間的位置,已經開始按照自己的意願顛倒。
    安年還有什麽能比得上自己的呢?是哪種還帶著菜色的臉,還是學曆,還是整體的模樣?
    安年靜靜的看著窗外,不知道什麽時候太陽已經落山,殘留下點點餘暉照耀大地。黑暗很快就要來了,但那又有什麽關係呢?難道第二天太陽不會照常升起嗎?
    “我對學習沒興趣,愛咋咋地,高考那麽難,我才不會再經曆一次。”
    安年假裝想起高考的魔陣,心有餘悸的開口,儼然一副不愛學習的學生模樣。
    安雅和安年的交際不是很深,在母親去世當天父親就把他們接過來,那時候安年固執的反抗、歇斯底裏,後來很快就被安雅轉送離開家。
    嚴格意義來說,安雅並沒有接觸過真實的安年,隻是聽說她學習很好,所以王玉蘭逼迫安雅一定要好好學習,什麽事情,但凡安年會的,安雅必定要開始學。
    安雅,在過去的二十年裏,一直活在安年的陰影裏,沒有自由與朋友,擁抱著孤寂入睡。
    “姐姐,你要好好學習才是啊!不然以後怎麽辦?我知道你學習好,爸爸在你離開以後一直跟我講你平日裏的好,十分想念你,你也不要讓爸爸失望不是?”
    安雅看見安年‘自暴自棄’的模樣,心中已然樂開花,一點點的引導試探,從而想更深層次的認識安年。
    古人說得好,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她隻有足夠了解安年,才知道下一步、以後又該怎麽做。
    媽媽曾經不隻一次的警告安雅,安年遇到這種事情,可能毫無心機與城府,那三年一定恨死她們了,現在她出來了,一定要萬分的小心,必要的時候再把她關進去,才能讓人放心。
    “安雅,你覺得你憑什麽教訓我?論身份這個家姓唐和安,你不過是我爸在外麵養的私生女,有什麽臉好對我指手畫腳?”
    安年氣憤的看著安雅,臉上寫滿了生氣與憤怒,怒從或中起,她直接抱著沙發桌上放著的芒果布丁,頭也不回的往發·臥室裏去。看見她的反應和臉色,安雅在身後偷偷勾起嘴角。
    這就是安年真實的樣子嗎?沉不住氣,心中還對以前的事情耿耿於懷,甚至瞧不起她?在爸爸麵前是乖乖的女兒,和她在一起兩個人的時候就憋不住怨恨與怒火了?
    不怕她沉不住氣,就怕她能忍。
    一點點掀開安年的底牌,安雅才知道該怎麽對付她。
    與此同時,回到臥室的安年關上門,回頭看了一眼臥室門,嘴角不屑的勾起。
    安雅倒是好心機,在沒人的時候故意試探她的底牌,看看她究竟是怎麽樣的人。
    隻是安雅應該怎麽也想不到,她會將計就計的假裝中了她的圈套吧?
    沉不住氣是安年以此來迷惑他們的外殼,反之,她恰恰是最能沉得住氣的,三年地獄般的磨練,沒有一個強大的內心,早就死在裏麵了。
    抱著從客廳端回來的芒果布丁,安年坐在窗口看著外麵的夜色,天空很暗,連月亮都是模糊不清的,更別提什麽星星。好在晚風涼爽,她能借著這股風吹散心中的煩悶。
    在窗口坐久了,安年看見保姆楊姨在小花園轉悠,似乎是在吹風,又似乎是在休息。
    花團錦簇的小花園,盛開著一朵朵美豔的花朵,芳香撲鼻,因為她和母親然唐心然都喜歡花,所以特意做了這個小花園,在這上麵傾注了很多的心血。
    看的出來安晟天也是喜歡這小片花海的,不然不會專門請花匠打理這些花。
    花園內有照明的夜燈,燈火通明、安年能夠清晰的看見她在花園轉悠,見她在花園遲遲不願離去,鼻頭微酸,她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樣,很懷念逝去的母親?
    念頭想起沒多久就被安年掐斷,她有些弓起的脊椎在燈光下無比的耀眼。楊姨在家裏工作多年,如果她是真的對母親和她有感情的話,就不會在她一回家的時候,熱切的抱住自己家長裏短說個不停。
    楊姨熟絡的感情和她一直徘徊在自己的身邊,反而讓安年覺得她是臥底,應該是王玉蘭派出來的臥底負責監視她才對,再時不時的說些‘掏心窩子’的話,來拉近兩人之間的關係。
    想到這裏,安年的心中隱隱淒涼,敵人強大到可以隨時捏死她,而她身後空無一人,隻能自己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