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莫名的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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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總,我很感謝你能讓我升職,並且幫我修改了我的學曆,讓公司裏的同事們,對我沒有異議。”安年認真的看著莫無言說道,眼睛裏充滿了真誠。“但是,莫總,我可能接受不了你的好意。”
    莫無言認真的看著安年,她的表情十分的認真,莫無言能感覺到她的真誠。他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波動,冷冷的問道:“為什麽不能接受我的好意?”
    “因為,我恨透了欺騙,我做不到去欺騙別人!”安年說出了自己心裏的想法。
    “我知道自己學曆低的問題,所以,我在努力的學習彌補我的短板。我可以用我的努力去證明,不需要去篡改事實,讓別人對我有仰慕或者說,讚賞的目光,這會讓我更加的自慚形愧。”
    安年的話讓莫無言又重新認識了安年,同樣的也讓他感覺到了安年不一樣的地方。她的想法美好,遵從與自己的內心。這是在他職場多年再沒有看到過的現象。然而,這樣的安年太過年輕,在爾虞我詐的環境裏,她的想法隻會讓自己陷入困境。莫無言看著這樣的安年,他既心疼卻又隻能對她心狠。
    “安年,你這麽說,我能夠理解。”
    “既然莫總你能理解,那我希望你能夠撤回對我升職的決定,然後,把我的學曆恢複正常。”安年提出自己的期望。
    莫無言輕輕的笑了笑。“安年,作為你的老板,我有權利說no,但是,我也尊重你的想法。”
    聽到莫無言的同意,安年冷淡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
    “謝謝莫總!”
    “不用,安年,離開公司之後,回去安氏,好好工作。”莫無言冷冷的說著,端起奶茶輕輕的喝了一口,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可是,他的眼角餘光明明在看著安年,他看著安年的表情有了微微的變動。辭退,聽起來可不是一個好消息?
    “莫總,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安年輕輕的搖了搖頭,她的想法和莫無言的有出入?
    莫無言認真的看著安年,一雙含著冰霧的眸子突然明亮起來。“安年,你覺得我撤銷了對你的升職,恢複了你的學曆,這件事就可以平息了嗎?”
    安年看著莫無言,默默的點頭。
    “不,安年,你太天真了。”莫無言無奈的搖了搖頭。“學曆的事情,現在已經成為了事實,公司裏的人也全部都知道了。如果,突然宣布你的學曆造假,公司裏的其他人會對你有怎樣的看法,我想,你應該很清楚。他們也會和你一樣,討厭甚至是憎恨被欺騙的感覺。”
    莫無言的話,讓安年慢慢的平靜下來,她清楚這樣的後果。可是,她不怕,也許她本就做好了離開公司的準備,隻是開不了口,當從他人口中提出來的時候,有舍不下。
    “如果是這樣的後果,我願意主動辭職。”安年冷靜的說道。最差的結果也許是最好的打算。
    “好,現在看起來辭職確實是唯一最好的一條路。我問你,安年,辭職之後,你想去哪兒?”
    “去哪兒?”安年猶豫了一下。曾經能找到在莫氏子公司做清潔工的工作,已經是千辛萬苦才找到的了。如果辭職了,還能做什麽呢?現實的問題,再一次擺在她麵前。可是,倔強的她,怎麽可能在莫無言麵前道出心酸呢。
    “我會再去找工作,就算又回到做清潔工,我也願意去做。”安年用篤定的眼神看著莫無言。
    “安年,我告訴你,你找不了工作,一家公司都不會聘用你!”莫無言冷冷的說道,同樣的眼神裏也充滿了篤定。他的氣勢看起來更大一些,壓迫的感覺讓安年有些透不過氣。
    “沒有哪一家公司會要一個充滿謊言的人,並且,學曆還很低。”莫無言再一次無情的說道。
    安年的心一下子就涼了一半。看著莫無言帶著責備自己的模樣,她心裏的平靜轉眼就像火一樣燃燒了起來。這一切,能怪誰?誰需要這樣的好意?
    她生氣的雙手拍在桌子上,一下子站起來,精致的小臉上帶著怒意。她努力壓製住的脾氣,還是終將爆發。
    “莫無言。”她看著他的眼睛怒吼道。“我明明可以做一個清潔工,自由自在的工作,拿著工資硬氣的活著。可是,你為什麽一定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折磨我?讓我升職的人是你,篡改我學曆資料的人也是你。現在,你卻把一切的責任都推給我,讓我左右為難。莫無言,如果你實在不願意看見我,你直接將我辭退就好,為什麽一定要羞辱我,做出一副讓我知難而退的樣子?你難道不知道這樣有多卑鄙嗎?”
    安年控訴著,這還是她第一次對莫無言說出這些話。她從前擔心著他會辭退自己,所以,小心翼翼,然而,這一次,反正都是注定要走,說出來也痛快一些。
    聽到安年的話,莫無言有何嚐不心痛。他沒想到自己的好意會被他曲解。或許,本就是自己沒有考慮到她的感受。
    莫無言慢慢的站起身來,看著安年有些泛淚的眼睛,因憤怒而通紅的臉龐。他的心忽地一下子就軟了。他不知道從那裏來的勇氣,一把將安年抱在懷裏,手掌輕輕將她的頭放在他的肩膀上。
    “安年,我沒有在欺負你,我怎麽舍得欺負你?對不起,我沒想到我的好意會被你曲解。”他的聲音深沉而迷幻,帶著乞求原諒的口吻。他頓了頓,繼續說道:“也許,是我不好,沒有尊重你的想法。”
    被抱在莫無言懷中的安年整個人的身體都是僵硬的。莫無言這是要做什麽?他是在乞求原諒嗎?安年想著,莫無言的話語原來可以這麽的溫柔,看著她的目光炙熱的讓她的眼睛不敢躲開。在他的懷裏,她甚至有了一種名為安穩的感覺。
    不,不,不,安年在心裏抗議著,她怎麽會在她最討厭的人的懷裏感覺到安穩呢。可是,這個感覺,那麽像三年前的那個懷抱,那個被解救的懷抱。
    她的心第一次有了一種悸動的感覺。也許心髒是連著耳朵的,她的耳朵裏回響著,心髒跳動的“砰砰”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