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我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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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無言離開之後,林世修整個人都處於呆滯的狀態,公司裏的員工已經在他的叮囑之下,沒有對事件有過多的評價,每個人都在做著手頭上的事。
女職員離開辦公室的時候,剛好遇到了端著咖啡走來的安年。她輕輕的拍了拍安年的肩膀,一臉同情的模樣。沒有說話,便走了。
安年有些疑惑的回頭看了看女職員,卻發現公司裏所有的人都在用相同的目光看著她。她的心裏突然的不安起來,她感覺到今天公司的整體氣氛都好奇怪。
安年端著咖啡走進辦公室,她看著林世修正在對著手機發呆,整個人依舊像剛才一樣坐在辦公桌上。
聽到有人的腳步聲走進來,林世修才抬起頭來,看到是安年,他的眼神裏帶著些委屈有同情的看了安年一眼,又將頭低下。
安年走過去將咖啡放在桌上,見莫無言並不在房間裏。問道:“莫總呢?”
“他回公司了。”林世修淡淡的說道。
“哦。”安年哦了一聲,看看了林世修,他現在的反應也是極其的奇怪。安年端起一杯咖啡遞給林世修,林世修接過之後,直接有放在了桌上。
“世修,你怎麽了?”安年試探性的問了問。現在的林世修好像很悲傷的模樣。
“你自己看看吧。”林世修終於抬起頭來,一雙清澈的眸子裏帶著悲傷又有些遺憾的神色。他將手機遞給安年。
安年接過手機,新聞上的標題很醒目,照片也很觸目驚心,甚至內容都直擊安年的內心。看到這樣的報道,安年隻是閉了閉眼睛,便直接將手機遞給了林世修。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林世修看著安年毫無反應的模樣,不由的感到奇怪,莫無言那麽激動和憤怒的樣子,怎麽在安年這兒就能如此淡定呢。
“你沒有什麽感覺嗎?”林世修疑惑的問道。
安年端起桌上的咖啡,輕輕的笑了笑,這個笑容就像咖啡一樣的苦澀。
“我應該有什麽感覺呢?”安年反問道。這樣的負麵報道她早已經習慣,她的人生從一開始,有王玉蘭安雅介入的時候,就變成了一個笑話。她在努力的是讓這個笑話讓人淡忘,然而,她好像沒有做到,當傷疤一次次被揭開的時候,她已經習慣了這種痛。
“安年,報道上寫的是真的嗎?”林世修看著安年認真的問道。他的內心現在忐忑不安,他希望不是他想的那樣。
安年喝了一口咖啡,淡定的看著林世修。“真的,報道寫的很好。”她說著,輕輕的笑了笑。
“安年……”林世修輕輕的喊著她的名字,看著她,臉上的笑容那麽燦爛,而眼神裏的傷悲卻讓她的笑容變得苦澀。
林世修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來的勇氣,直接抱住了安年,就連安年整個人都是錯愕的。握著咖啡的手不由的一僵。
“年年,對不起。”林世修貼在安年的耳邊輕輕的說著,語氣裏是遺憾,是悲傷。
“不,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安年輕輕的回複道。慢慢的鬆開了林世修的擁抱,將咖啡放在桌上,坐在林世修麵前。
“年年……”林世修認真的看著安年。
“世修,你有什麽想問的就問吧。我都會把一切告訴你。”安年認真的看著林世修說道。事到如今,她也不想再隱瞞些什麽。那些鮮血淋淋的過去,總有一天還是會被人知道,隻是來的早或者遲而已。
“年年,你和莫總……”林世修問的欲言又止。這是他首先關心的問題,他的心裏有安年。
安年輕輕的笑了笑,說道:“整片報道也就這裏是胡編亂造的。世修,那次我和莫總見麵的原因,正是我升職的事,我想和他談談,就在咖啡廳見麵了,我說的有些激動,莫總出於關心就抱住了我。沒想到,竟然被有心者拍去了,造成了現在的誤會。”
聽到安年的解釋,林世修的一顆懸著的心慢慢的放了下來。隻是,他知道,這隻是安年的認為,認為莫無言隻是簡單的關心。然而,隻有最熟悉莫無言的人才知道,他對一個女人的擁抱是勝過千言萬語的,如果不愛,他絕對不碰。
“年年,報道裏所寫的,你的過去?”林世修繼續問道。這是他最心痛的地方,也許他覺得他甚至不該問。但是,他必須問,他沒有經曆過她之前的人生,他卻想在此刻感同身受。
“嗯嗯。”安年輕輕的點了點頭。“那就是我的過去,世修,是不是覺得不可思議?或許應該是難以置信吧。”安年淡定的說道,可是她的眼神裏的悲傷和無奈還是將她出賣。
“年年。”林世修無奈的點了點頭。是的,他承認他確實難以置信。
“也許每個人看到我,再看到那些報道的內容都是無法將兩者聯係在一起的,但是那就是我。”安年認真的說道,她看著林世修,歎了口氣,繼續道:“世修,我必須告訴你一個事實。我並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兒,我的父親是安氏集團的總裁,安晟天。”
林世修有些錯愕的看著安年,他沒想到安年的身份竟然是這樣的。“年年,那為什麽你不在安氏工作,卻要來莫氏?”
“因為我的學曆不夠,我有所謂的精神病史,我的父親並不愛我,他的眼裏隻有母親留下的安氏,和同父異母的妹妹。”安年苦澀的說著,即使如何的心痛,眼角早已沒有眼淚。
林世修看著這樣的安年,心痛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她的生活是他不曾生活過的,甚至是沒有想過的。
林世修能做到,現在能做的也許隻是一個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擁抱。安年接受了這個擁抱。
“世修,報道是真實的,可是,它是不完整的。我所造成的這一切都是源自我的家庭。或許,姓安就是我的恥辱。”安年靠在林世修的肩頭輕輕的述說著,那些麻痹的過去,那三年非人的生活,還有安晟天和王玉蘭的所作所為,這些不為人知的過去,都在安年自揭傷疤的鮮血淋淋裏被述說出來。
“世修,明白了嗎?這就是我的過去。”安年一輩子都不願意回憶起來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