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讓你一無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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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位記者很快被保安拉走,唐之憶隻覺得南靳梵走的飛快,看著眼前的男人已經微微冷峻的麵容,唐之憶也被覺尷尬,麵色已經有些不耐。
    不知何時,南靳梵的一雙大手伸了過來,安慰似得拍了拍她的肩膀。
    唐之憶抬頭,感激的望了望。
    前方就傳來一陣不悅的拍掌聲,掌聲清脆而響動,兩人抬頭,黎諾言穿著一身純白色的西服,兩手已經慢慢抱臂,他的麵容依舊俊秀溫和。
    他的嘴角噙著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遙遙看了過來。
    不止是南靳梵,連唐之憶的心裏都下意識就一冷。
    黎諾言依舊還是以前的那個黎諾言,但是他的眼底再也沒有柔情蜜意和對人待物善意的心態。
    身上那股溫和的氣質已經在商業圈裏消失殆盡。
    他慢慢走過來,抬頭,在巨大的晚宴燈光下,那張麵容越發顯得神秘莫測,他輕輕道:“南先生,唐小姐,歡迎光臨!”
    他依舊不管她是不是南家的人,固執的叫成唐小姐。
    唐之憶此刻連一聲應付性的點頭都不願給,那廂南靳梵挑眉,冷峻的麵容透出一股蕭寒的氣息。
    他的聲音低沉又具有震懾力,看著黎諾言冷笑:“黎大公子如此厚顏無恥,我們隻好卻隻不袞!”
    傲慢蔑視的話音剛落,黎諾言的麵容微微一僵,有些不悅的皺眉,但是轉瞬,臉色又恢複了那皮笑肉不笑的狀態。
    他轉身,語氣中帶著警告:“別忘了,南氏能有今天全靠的我,這次地皮你如果不好好配合,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南靳梵聽此,卻仿佛聽到什麽巨大的玩笑一般,他的嘴角露出一絲嘲意,語氣幽幽的落過去:“哦,是麽?”
    他曼麗斯條的反擊,但是語氣卻又狠辣又囂張:“以前你弄不過我,現在依舊不能超過我!”、
    說完,他攬過唐之憶的腰身,對她親密的一吻,仿佛是在對黎諾言宣戰一般,他的嘴角亦是帶著一抹冷笑,邁步垮了過去。
    身後的黎諾言一臉怒意,卻礙著眾人的場合,隻能冷著一張麵容,有氣無處發作。
    直到走到角落,唐之憶僵硬的身子才稍有緩和,她的臉色有些蒼白,抬頭看著南靳梵語氣不善:“你剛才用我來激黎諾言?”
    南靳梵微微挑眉:“有問題?”
    唐之憶深吸了一口氣,眉頭卻緊緊皺了起來。
    南靳梵的心就慢慢冷了下去,銳利的目光盯著她,語氣泛著冷意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唐之憶抬頭,隻覺得莫名其妙,她很不喜歡自己成為一種工具,更別說是兩個男人唇槍舌劍的武器。
    這跟她是什麽立場,愛著誰沒有關係。
    重要的是,這樣的感覺讓她很不喜歡,甚至厭惡。
    然而,這在南靳梵的眼裏卻落得唐之憶的心裏依舊有那麽一點一滴是存在著黎諾言的影子。
    就像剛剛那個記者所言,是否摻雜了別的情感因素,黎諾言道現在都不肯放棄對唐之憶的追求。
    甚至,不惜用家族企業來做鋪墊去爭取。
    他甚至考慮到,今晚帶著唐之憶過來參加晚宴究竟是不是一個錯誤呢?
    看著唐之憶微微蕭寒的臉色,一張笑臉精致動人卻冷若冰霜,目光絲毫不流連在他的身上。
    這一刻,兩個人中間仿佛隔著什麽東西一般,搞不懂彼此的想法。
    南靳梵微微歎息,大手就伸過去,他並不想為難唐之憶,過去一年已經因為黎諾言收夠了煎熬,如今,他不想再失去。
    縱然,她心底是有一點點黎諾言的影子,南靳梵想自己總會爭取讓她忘記的。
    但是,他的手剛伸過去,觸碰到唐之憶白蔥一般修長白淨的小手,那溫度來不及糅合,唐之憶有些不悅的將手移了過去。
    南靳梵的手就尷尬的僵在了,冷空氣中。
    氣氛仿佛一下子被凍僵,看著自己的落空的手,南靳梵微微張口,卻是隻字片言未吐。
    他慢慢收回了手,眼神冷凝淡淡的看著唐之憶,仿佛有些失望,轉身就朝著人群匯聚的地方走去。
    有一群人很快圍了過來,將南靳梵圍在中間,都是在商圈非常成功的商人,彼此交流和寒暄。
    唐之憶也是盯著地麵半天,看著身邊的男人已經離開她走過去,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剛剛推開南靳梵的手的一刻,她就已經後悔,然而,一旦事情做出,下一步就變得不由自主。
    她有些懊惱自己的任性,然而,南靳梵就真的仿佛是生氣了一般,從始至終都不曾對她瞄過一眼。
    不遠處的黎諾言端著高腳杯,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幕,嘴角勾起一絲得意的微笑。
    董事上台致詞,各位作交流······。
    一圈下來,天色已經不早了,唐之憶被冷落在一旁已經良久,用餐是西式自助的,她百般無聊走走停停一個人吃了許久,酒也喝了不少。
    不遠處的南靳梵似乎還沒有回去的打算,本來作為董事也估計要待到很晚。
    她尋了一個僻靜的好位置,慢慢坐下來,一邊看著南靳梵依舊遊刃有餘的處理各種交際,他的姿態得體又謙遜。
    別說外人,連帶著唐之憶自己都看的賞心悅目!
    她微微一笑,想到自己剛剛的行為,想著回家一定要好好跟他道歉的。
    不過,這個男人也真是小氣,她又笑。
    對麵卻坐過來一個她不認識的男士,對她說道:“小姐,我可以坐在你旁邊嗎?”
    唐之憶的臉蛋因為酒精的作用紅撲撲的顯得格外可愛動人。
    她看著男人得眼睛滴溜溜的轉,心裏隻覺得一陣煩悶,他搖搖頭:“抱歉,我先生待會兒就要過來了!”
    男人微微一頓,轉眼間又換了一副臉色,歎息道:“哎,真是可惜了!”
    說著,居然恬不知恥的坐了下來繼續道:“你長的這麽漂亮,追求的人肯定不少,怎麽會這麽早就結婚了呢?”
    唐之憶臉上已經顯出不悅的神色,她正色道:“先生,你再打擾我怕休息我就要喊保安了!”
    那男人又一愣,鼻息間又哼出一絲冷笑:“保安!”他紛紛站了起來,惱羞成怒:“不識抬舉的東西!”
    說完,才大步朝著舞池走去,繼續搭訕別的女孩。
    唐之憶看到兒一陣無語,緩了一會兒,酒精開始上湧,她頭昏腦漲的,起來就朝著洗手間走去。
    洗手間在走廊的最裏層,整個樓道昏昏暗暗,走廊隔音效果極好,踏入走廊的一刻開始,大廳的鶯歌燕舞就瞬間被隔絕。
    走廊內偶爾一兩個上完洗手間回來的人,地麵寂靜的仿佛掉一根針在地上都能聽見。
    她慢慢走過去,昏暗的燈光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長。
    拐進洗手間又出來,將水龍頭開到最大,用冰水拍了拍臉瞬間覺得舒服很多,精神抖擻了些。
    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在欣長的晚禮服包裹下,身材雖然苗條,但是細看還是可以看出微微隆起的小腹。
    她摸了摸哪裏,感覺即將要為南靳梵再生一個孩子,她滿足的笑了。
    隻是再睜開眼睛,身後卻已經占了一個人。
    黎諾言悄無聲息,目光炙熱的透過鏡子望過來,動作細微到連呼吸都仿佛聽不見。
    然而,唐之憶卻被嚇了一跳,她的一張小臉瞬間慘白,反射性的轉身,扶著洗手間的洗手池台麵,往身後躲了躲。
    眉頭緊緊皺起來,身體瞬間縮成一團。
    看著她過激的反應,黎諾言目光一頓,他從來沒想過,她居然會露出這麽一副反應。
    他的麵色漸漸不悅。
    身體已經前傾,逼近一步。
    說時遲,那叫快,唐之憶的心裏陰影太重,在這強大氣息的壓迫下,手心剛好抓住洗手台上的洗手液一把砸了過去。
    她叫道:“別過來!”
    隻是,這次,黎諾言並沒有想對她做什麽,隻是看她這幅激烈的而反應不悅的下意識做出這樣的動作而已。
    粘稠的液體在黎諾言白色的西服上緩緩留下來,粘在他的衣服上顯出狼狽不堪的姿態。
    黎諾言的眸光微微一眯,眼睛裏已經有了不悅,臉色難看到極點,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
    唐之憶睜眼,也看到眼前的一幕,嚇了一跳。
    睜著一雙大眼睛看著眼前的男人,目光既倔強又透出一股祈求的模樣,仿佛黎諾言在身邊就是一個煎熬。
    “你怕我?”黎諾言開口,痛苦的重申:“你居然怕我!阿憶!”
    說話間,他的雙手攀上了唐之憶的肩膀搖晃道,神情中是滿滿的無法理解。
    就像,兩人的關係走到今天這個地步,唐之憶對他的感情早就消失殆盡,但是他從來沒有考慮過自己的問題一般。
    唐之憶深知和黎諾言不能過多糾纏,看著他的臉上已經陰霾濃厚,似乎隱約聽見走廊裏有響動。
    她下意識朝外叫道:“救命啊,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