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無法再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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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顏拍了拍唐之憶的手,說:“你餓了吧?想吃點什麽?我出去給你買。”
“謝謝,我不太想吃辣的,其他的隨意吧。”
“好,那你等一下。”
周顏輕輕地帶上門,給南靳梵打電話報告了唐之憶的檢查結果,感覺不到南靳梵太多的情緒,他隻是交代必須封鎖消息,其他的並沒有多說。
幾天之後,唐之憶在周顏的陪同下辦理了出院手續。回家的那天下午,豔陽高照,這個城市依然車馬如龍,人流如織,每個人都按照他們的人生軌跡運轉。
唐之憶坐在車上,無聲地盯著車窗外的世界,再一次感覺到自己的渺小。住院那幾天,和周顏平淡地相處著,不多的對話,周顏很會做人,沒有過多地詢問,並沒有讓她緊張或者產生過多的情緒。沒有其他人出現過,一度讓她以為她又回到了小時候的孤兒院,整個世界隻剩下她一個人,或者說,她被整個世界遺忘了。
可是她還是抑製不住地想南靳梵。他為什麽不出現?他是不是真的那麽不在乎她?他是不是正在處理公事?還是和南兮在一起?他們在做什麽……
周顏把唐之憶送到房子門口就走了,甚至沒有幫她打開別墅的鐵門。
唐之憶自己開了鐵藝的大門,穿過小徑,站在大門前,她有一種強烈的感覺,南靳梵就在家裏。她沒有想好要怎麽麵對南靳梵,這一刻,這道大門就像一個巨大的鴻溝,橫亙在他們兩人之間。不管怎麽樣,都始終要麵對的。
唐之憶鼓了鼓氣,敲開了房門。
然而,她沒有想到自己麵對的是這樣的局麵。大廳和走廊三三兩兩散落著男人的西裝、皮帶、襯衣,沙發上有其他女人的手袋。
她沿著一路狼藉,走到臥室的門口,門口處有女人的內衣,是那種魅惑的前扣的款式,光是看到這樣的“零件”,就足以想象這件內衣的主人身材是多麽的傲人。
“嗯……嗯……恩,那裏,那裏不可以哦…….”女人的聲音像波浪一樣湧入耳際。
“哦?是嗎?你真的不想要嗎?嗯?”是南靳梵的聲音!
唐之憶覺得自己的心如擂鼓一般,砰砰砰砰,一聲比一聲急切,帶著深沉的痛意,即使是身體的痛苦,也絕對達不到這樣的程度。
她想衝進房間裏,指責這對偷腥的男女,她想撕破那個女人的麵龐,她更想問南靳梵為什麽要這麽做?她的手緊緊地攥著門把手,旋了又旋,最終,她沒有勇氣打開這扇門。她隻是靠著牆緩緩地跌坐在地上,她仿佛聽到風的呼號,聽到雨的撕鳴,最後聽到的是自己心碎的聲音。
她有什麽資格什麽立場去指責他?從一開始,他就是被動地接受了爺爺強製的命令,被動地接受這份契約,又有誰會心甘情願去臣服於一份被安排的感情。而她的使命,不過是為南靳梵生一個孩子而已……
唐之憶覺得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在這裏?是什麽讓她堅持著?她還沒有從失去寶寶的沉痛中緩過來,就要來麵對來自最愛的男人的“背叛”。
這樣的現實,對於本來就生性單純善良的她來說,太過於沉重,太過於痛苦,她覺得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肺裏的空氣越來越稀薄。
她終於趴倒在地上,差點暈了過去。最後一刻,她生命力那股莫名的堅強又頑固地生長起來。她從來不是什麽嬌花,她是丟到哪裏都可以生長的野草啊!
唐之憶沒有選擇再一次逃避。她除了這裏,還能去哪裏呢?她趴在地上,腦子裏一片漿糊。
臥房裏傳出來的聲音越來越不堪入耳。
“啊……嗯……人家還要,要你親親……”
“小騷貨,你剛才不是還說不要的嗎?啊?”
“恩……你……啊討厭!”
男女粗重的喘息聲一而再地撞擊著唐之憶的耳膜,她的眼睛不知道什麽時候滿含著熱淚,可是她什麽也不能做。她默默地爬起來,走到樓下的大廳,整個過程盡量不發出聲響。
她蜷縮在沙發上,她覺得好累,身體累,心也累,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客廳驟然亮起的燈光刺痛了唐之憶的眼睛,她困難地睜開眼睛,迎麵看到一雙蕩著春水的杏眸,似笑非笑地睨著她,一張姣好的麵容,豐滿的嘴唇輕輕吐出話:“抱歉,我取一下手袋。”臉上卻掛著勝利的笑容,眼前的人,並沒有把唐之憶放在眼中。
隨後而至的南靳梵將女人送至門關,唐之憶沒有轉頭看他們,眼角的餘光仍然掃到他們難分難舍的身影,他們擁抱著說著什麽秘密的話,讓人無法聽得真切。
“啵~”女人重重地在南靳梵臉頰上印上唇印,“記得給我打電話哦。”
“好。”
南靳梵送走女人,步伐輕鬆地踱到沙發背後,雙手靠在沙發背上,緩緩彎下腰,眯著眼睛看向唐之憶:“你回來了?”
唐之憶看了看牆上的鍾擺,已經是深夜11點了,她居然睡了這麽久,此刻又冷又餓。她麵無表情地回看南靳梵,聲音悶聲悶氣的:“嗯。”
“我餓了,煮東西給我吃。”
“好。”
沒有溫度的對話。
唐之憶到廚房隨便找了些麵條,她沒有心思做什麽大餐,隻要能飽腹就行。她盛了兩碗熱氣騰騰的麵條,每隻碗上飄著一個荷包蛋,放到餐桌上,她把另一隻碗放到寬大的餐桌的對麵,這樣南靳梵就不會太靠近她。
她指了指那隻碗,對著南靳梵說:“來吃。”
南靳梵看著他們中間的距離,聳了聳肩,無所謂地坐下,很快吃完了麵條。他向來不挑,從下午到深夜他也一直沒吃東西。吃完了東西,他什麽也沒說就上樓去了。
唐之憶自己在廚房裏收拾碗筷,然後又坐到沙發上,她實在不想上去麵對南靳梵,可是她很想洗澡,她的換洗衣物都在臥室裏。坐了一會後,她歎了一口氣,還是上了樓。
在臥房門口,她定了定,打開了門走了進去。南靳梵圍著浴巾坐在床邊,剛剛洗完澡的樣子,赤裸著上身在擦拭頭發。房間裏隻開了一盞床頭燈,安然覺得自己還能聞到飄散不去的男女歡愛後的曖昧氣息,她忍不住“啪”地一聲拍向牆上大燈的開關,空間一下子明亮起來,南靳梵莫名其妙地扭頭看了她一眼,很快又繼續著之前的動作。
唐之憶徹底看清了床上的情形,散被淩亂,三兩的抱枕不規則地散落在上麵,用腳趾頭都知道,這之前在這張床上曾經承載著多麽“激烈”的運動。
盡管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唐之憶的心髒還是驟然痙攣了一下。她覺得心髒的位置很難受,可是她沒有撫上那個位置,她就是不想在南靳梵麵前示弱。
她盡量保持平靜,讓自己顯得從容地走到南靳梵麵對的衣櫥前,從裏麵挑出幾件睡衣和明天打算穿的衣物,背對南靳梵說:“從今天起我會睡在客房。”然後看也沒再看南靳梵一眼就走了出去。
唐之憶覺得自己花了好大的力氣才走出那個讓人壓抑的房間。她扣上房門,身體緊緊地靠著門上,一直強忍住的淚包終於炸裂開來,淚水一下子就泛濫開來,流到她的嘴裏,又苦又澀。
門後的南靳梵停止了動作,負氣地將毛巾重重地丟到地上。
唐之憶選了一間帶有浴室的客房,因為房子一直有鍾點阿姨打理,所以很幹淨隨時可以住人。她洗過澡,趟在床上,想著明天就要去公司上班,她幾天沒上班了,手上的項目一定積壓了很多的文件需要處理,她告訴自己要早點入睡,可是躺在陌生的床上,卻是翻來覆去怎麽也睡不著,她想到南靳梵冷漠的樣子,想到那個女人含著鄙夷的眼神,不受控製地幻想他們兩人喘息交疊的情景,想到她可憐的失去的孩子,她的淚水就止不住地流著,熱淚奪眶而出,流到耳邊和雙鬢的時候卻已經變得涼颼颼的了。她側身躺著,一邊的枕頭很快濕潤了,她翻身朝著另一邊,另一邊的枕頭也浸濕了,可是她就是止不住。最後,她隻好換了一隻枕頭,無神地盯著天花板,用手胡亂地抹著濕了又幹,幹了又濕的臉,直到身體的疲倦戰勝了她的悲傷,她才慢慢地閉上了眼。
第二天唐之憶按著手機設定好的鬧鍾準時起床。雖然南靳梵並沒有交代她今天一定要去上班,可是她對於工作向來不會馬虎,有著高度的自覺。
刷牙的時候,唐之憶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蠟黃的臉色,浮腫的眼泡,雙眼無神,淩亂的頭發。她苦笑了一下,看來今天是必須上濃妝才遮得住她這一臉的憔悴。她搖了搖頭,覺得隨著腦袋的搖晃,有輕微的疼痛傳來。
她不想見到南靳梵,更不想搭乘他的車去公司,為了避免尷尬的碰麵,她起了個大早,利落地化了個妝,在眼睛下麵蓋了厚厚一層遮瑕霜,大地色的眼影,塗了一個稍微鮮紅的唇色。挑了件白色荷葉風的職業裝,雙臂上飛袖的裁剪恰到好處地襯出她白皙的手臂,職業裙裝緊緊地包裹住她挺翹的臀部,再穿上卡其色的精致魚嘴鞋,安然整個人便像換了個人似的,多虧了她底子好,稍微打扮一下,打眼一看還是很亮眼的。
唐之憶打理好自己,打車到了公司。整個公司還沒有什麽人,她來得太早了。她打了個電話叫了份外賣早餐,就開始著手處理手上的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