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八章 (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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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靳梵淡淡地回應了一聲,表示自己已經知道了。剛準備掛掉電話對麵又問了一句:“南總,需要我跟唐小姐解釋一下嗎?”
“不必。”南靳梵垂下眼瞼讓人看不清他的神情,扔下兩個字便毫不猶豫地摁掉了電話。
修長的手指扯鬆了領帶,南靳梵靠在真皮椅子上,閉上了如墨般深不見底的眸子。
自從和唐之憶離婚後,南靳梵曾有時間一度荒廢過。後來白北不忍心再看他這麽下去於是沒有經過他的允許偷偷跟了唐之憶一天,之後又將唐之憶做了什麽告訴了他。
南靳梵知道後狠狠地斥責了他一頓,心情卻因為白北帶回來的東西好了不少。本以為白北之後會安分下來,沒想到第二天他居然又去跟了唐之憶一路。
縱使南靳梵再怎麽裝作沒什麽的樣子,但白北的信息再一次讓南靳梵不再消沉下去。而他此時也意識到自己已經離不開唐之憶的事實了。
白北還是不顧他的勸阻繼續跟著唐之憶,接著又帶回來讓他高興的消息。南靳梵索性不再去阻止白北,隻是叮囑白北隻能遠遠跟在她身後,絕對不能讓她發現。
剛才白北打電話回來告訴他唐之憶已經看到了關於他的新聞。其實在白北問他要不要跟唐之憶解釋的時候,他立馬就想說"要"。
不過他還是使勁忍了下來,盡量用與平常無異的聲音回答了白北。
南靳梵想讓白北跟唐之憶解釋一下,不過他又轉念一想,他和唐之憶已經離婚了,現在跟她解釋這些沒有一分一毫的意義。誰又知道他有多想和唐之憶解釋清楚。
南靳梵看了下手表,算了一下時間,隨後眼底飛快地閃過一抹受傷。
唐之憶看來真的已經不在乎他了,他卻還是這麽自作多情。
南靳梵從抽屜裏拿出一支煙點燃,煙草味慢慢地包圍了南靳梵。
他輕輕吐出一口濁氣,煙霧繚繞間,南靳梵眼前閃過的全是唐之憶的一顰一笑……
"叩叩叩",突如其來的敲門聲打斷了南靳梵的回憶。
南靳梵迷離的目光頓時又恢複了平常的薄涼,他抿了抿唇看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麽,直到敲門聲再次響起才淡淡收回了目光。
“進。”
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助理,助理手上拿著一本行程表,請示了南靳梵之後才開始讀。
“總裁,三天後您有一趟需要出國與尚心集團洽談項目的行程,早上六點半出發……”
南靳梵聽到"出國"兩字,眼神閃爍了一下,隨即打斷了助理的滔滔不絕:“尚心那邊和他們重新約時間,讓他們過來談。”
助理張大了嘴巴,可是南靳梵依舊沒有給他開口說話的機會:“順便把出國談的項目都推了。”
“怎麽,有問題?”南靳梵沒有聽到回應,目光淡淡地瞥了眼已經呆愣在那邊的助理,手指在桌麵上輕叩了兩下。
助理立馬變回了原來的模樣,表示自己完全沒有問題後才出了辦公室。
表麵上看不出來助理有什麽異樣,實則助理在心底都在咆哮南靳梵還是不是他認識的總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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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之憶有些心不在焉地吃著早餐,眼睛卻一直望手機上瞟。上麵不是關於南靳梵的新聞還能是什麽。
有種絲絲的涼意在心底蔓延開來。唐之憶苦笑,他們之間的事如果真的有他們說的那麽簡單不知道有多好。
唐之憶關掉頁麵點開聯係人,第一位愕然就是南靳梵的號碼。她伸出手在那個名字上猶豫了片刻,還是沒有勇氣撥打出那個熟悉的號碼。
他們已經離婚了,現在打給他她又有什麽身份能夠質問他?
唐之憶強迫自己不要再去想這件事情,拚命做著原本就不用做的事,想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拖完地,唐之憶氣喘籲籲地癱坐在沙發上,臉上揚起一抹笑容,這才像她。
不過一秒她臉上的笑立馬僵住,眼前又浮現出南靳梵的影子。
指甲深深地陷進肉裏,唐之憶卻渾然不知。唐之憶,他不是你的誰你必須要忘掉他。
她閉上眼睛心底默念了好幾遍,睜開眼睛已經看不到什麽分外的情緒
然而在從她有些僵硬的背影以及微低的頭還是能看出她的情緒還是沒有絲毫的變化。
草草地收拾一下,唐之憶選著衣服準備出去。
眼角餘光剛好闖進一抹藍色。她走過去撩開其他的衣服,看清它的樣子後抓著它的手指有些顫抖。
唐之憶毫不猶豫地掩蓋眼底泄露的情緒,毫不猶豫地拿起它旁邊的衣服。然後將一排排的衣服全都擋在它前麵,深深地將它藏著。
幾乎是同一瞬間,唐之憶抓起沙發上的包奪門而出,好似後麵有什麽危險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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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之憶逛了一個下午早上的不愉快基本已經被她拋之腦後。她手上拿著大包小包,盡力地騰出一隻手來翻著包裏的手機。
"嘀--"突如其來的車鳴聲讓唐之憶的心猛地一顫,一種冰涼的感覺從脊椎升了上來。
她眨了眨眼,看著車子離她僅僅隻有幾厘米。她敢肯定,如果這輛車子沒有及時停下來她現在已經被撞飛了。
唐之憶下意識地鬆了口氣,看到車子的門被打開了以為是車子主人要來找她索要賠償。原本她今天就沒帶多少,唐之憶心下一驚轉身就要跑。誰料手已經被人牢牢抓住,動彈不得。
“跟我走。”熟悉的嗓音讓唐之憶有些微愣,她慢慢地轉過身。
目光觸及到那張臉時,眼睛不禁有些酸澀。唐之憶剛想開口問原因,南靳梵卻先上了車。
唐之憶內心掙紮了一會還是上了車。她還是被他死死地抓住啊。
南靳梵一言不發地開著車,唐之憶張了張口還是沒有問出口,隻能順著這詭異的氣氛呆呆地一動不動。
“你到底想和我說什麽?”唐之憶咬唇,果然還是受不了這種尷尬的氣氛。
南靳梵目視前方根本沒有想要回答唐之憶的意思。等到唐之憶真的準備要跳車的時候,他才不緊不慢地開口。
“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樣的,那些是他們亂說的。”南靳梵的話說的唐之憶有些反應不過來,等知道他說的什麽後,唐之憶不過隻是淡淡地移開了目光。
她能感覺到心在一頓一頓地抽痛。她卻仍然裝作默不關心的模樣:“南靳梵,我們已經離婚了。你的事情和我有什麽關係?”
南靳梵聽著唐之憶比陌生人更疏遠的語氣,眉頭還是緊緊鎖了起來。
他不說話整個車廂的空氣都似乎凝結了起來。唐之憶深吸一口氣:“南靳梵,停車。我要下去。”
南靳梵無動於衷地坐在那邊,唐之憶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
唐之憶猛地一扭把手,也許是南靳梵忘了要鎖上來車門頓時就被打開。
全程關注著唐之憶動作的南靳梵瞳孔深深一縮,強裝的鎮定還是破了型。
車子在路邊停下。
唐之憶提著東西毫不猶豫地下了車,逃也似地邁開步子,卻又再一次被南靳梵抓住了手。
這一次唐之憶沒有遲疑地甩開他的手,語氣滿是厭惡:“南靳梵,請你放尊重點。我們已經離婚了!”
手不知不覺地握成拳,"離婚"兩個字狠狠地紮著他的心。
“之憶,我和那些女人絕對沒有關係。我的心裏隻有你。”南靳梵還是淡淡的目光,但唐之憶卻從他的眼神裏看出了一抹深情。
唐之憶的心狠狠一震,隨即露出漠不關心的表情:“南總你是不是搞錯了,我好像並不認識你。”
不知怎的,一看到唐之憶這種眼神南靳梵便有一種失落夾雜著怒火的情緒湧了上來。
“唐之憶,是不是隻要是個男人你就能迎上去。”南靳梵語出驚人,令一旁怒火漸升的唐之憶宛如一瞬間墜入冰窖一般。
唐之憶難以置信地看著高高在上的南靳梵,似乎被氣笑了。
“對,我就是碰到個男人就能湊上去!”看著南靳梵越來越黑的臉,唐之憶不僅沒有覺得有報複的痛快,隻覺得心已經被割了好幾刀,血跡斑斑。
“南靳梵,不要以為你是南氏的總裁就高人一等。你隻不過比平常人出身好一點而已,大家都是人沒有理由你就可以對我招之即來揮之則去!”唐之憶的眼眶裏津滿了霧氣。
她吸了吸鼻子,嘴角扯起一抹嘲諷的笑:“還有,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的關係了。你想和誰在一起與我有什麽關係?你不用特地來向我解釋什麽,不過也是多此一舉。”
冷風吹得唐之憶有些冷,卻遠遠比不上她的心裏冷。
見南靳梵沒有想要說話的意思,唐之憶沉默了一會,接著故作鎮定地又張了口:“南總,現在已經九點多了哦。你的小情人應該還在等你,那我先走了就不打擾你去找你的小情人了。”
不等南靳梵反應過來,唐之憶眼疾手快地攔了輛出租車坐了上去,壓抑許久的淚水順著臉龐滑落下來。
南靳梵呆呆地看著出租車沒了影子,腦中盤旋著剛才唐之憶說的話。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從他們下車開始就已經有人偷偷地將這一切拍了下來。
夜,依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