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八章 (關係改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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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過生死的考驗,上官熏對黎諾言的看法發生了改變,也不再像以前那樣討厭他了。她一想起經曆的事情,就對南隱眉恨之入骨,沒有想到這個女人如此惡毒,她以前隻是知道這個女人城府極深,如今看來心腸也是極其狠毒,竟然會下殺手,想到昨天驚險的一幕,她到現在還會有些後怕,真的是隻差一點,如果沒有黎諾言,她可能早就去見閻王了吧。想到這裏她冷笑了一下。
    太陽出來了,打灑在黎諾言的身上,仿佛渡上了一層光,整夜皺著眉的黎諾言仿佛感受到了太陽的溫暖,終於舒展了眉頭。新的一天開始了,可是南隱眉的詭計沒有停止,他們不能停歇。
    身體稍微好些的上官熏起身想要到外麵走動走動,正好看到睡在外麵椅子上的黎諾言,清晨寒氣絲絲入骨,黎諾言不安的側過身,想要找一個比較舒適的睡姿。上官熏看著自己的救命恩人,昨天她還對滿眼他不屑,今天看著俊朗的他因為自己,頭發淩亂的睡在醫院的椅子上,心裏忽然有些過意不去,拉下自己出來時隨意披在身上的外套,輕輕的為他蓋上,為他撫平眉頭,她輕輕的笑了,看著外麵鬱鬱蔥蔥的樹木,第一次發覺清晨的美妙。
    等到唐之憶醒來的時候,萬幸的發現自己還活著,拍拍胸口,長呼一口氣,安慰自己道:“還好,還好。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看到自己身旁的床位是空著的,心裏又湧起一陣擔憂:“上官熏呢,她沒事吧?”趕緊起身查看,急忙的走到走廊,發現黎諾言安靜的躺在一旁安睡,而上官熏側是靜靜地觀看外麵的風景,十分和諧,唐之憶心裏一動,高興的說:“看來這次的經曆也不差啊,至少這兩位不是關係改善了很多。”
    黎諾言醒來的時候,發現上官熏就在自己身旁,起來查看了上官熏的傷勢,緊張的問:“有哪裏不舒服嗎?”看著這個平時沉穩優雅的少爺,如今因為擔憂自己而麵露緊張,上官熏忽然就覺得昨天的經曆不算什麽了,身上的疼痛感也減輕了很多,心裏暖暖的。
    她起身,走到樹蔭下,轉頭看著黎諾言,微笑著說:“你還呆在那幹嗎?不餓啊,走,吃飯去。”黎諾言看著從樹葉的空隙間打下來的陽光,映照在上官熏的臉上,斑斑點點,分外好看,不禁有些呆了,待回過神,上官熏已經往前走了很多。趕緊拿起椅子上的外套,追趕上去。
    兩個人一邊吃飯,一邊感歎昨天的事情,上官熏看著黎諾言滿腹心事的說:“我們現在該怎麽辦?沒有想到南隱眉如此狠毒,竟然下殺手,看來我們的計劃得從長計議。”
    黎諾言聞言也是皺著眉,思索著本來他並沒有打算踏這趟渾水,也沒有那個好心去幫南靳梵,如果不是上官熏要參與,他何苦要參與他們南家的事情。昨天與南隱眉交手,才發現他們南家真是狼多,這個南隱眉隨時一介女流,但是城府極深,而且陰狠,這倒是讓黎諾言有幾分躍躍欲試,也開始重新打量這個南家。
    吃一口粥,黎諾言淡定的說:“這次我與南隱眉交手,發現這個人不僅城府極深,而且陰狠,你們昨天太過於冒失,下次有什麽行動要提前說,什麽事都要商量好了再做,不可以大意,不然一個閃失,可能命就沒了,何況安沐還不知道怎麽樣了?”他舀起一勺粥,望著遠方發愣。
    兩個人陷入了沉默,這一場陰謀,牽扯到的人越來越多,現在南靳梵又進了醫院,安沐下落不明,關鍵除了南隱眉,南家還有一個人卻沒有怎麽露過麵,那就是南啟圍。他們這一場戰役所麵對的敵人是多少尚且不知,現在重要人物又住院,可謂屋漏偏逢連夜雨,兩個人都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之中。
    吃完飯,上官熏正準備回去,忽然想起唐之憶,拉了拉黎諾言的衣服:“哎,唐之憶還沒吃吧,給她也帶一份回去吧。”於是他們又返回來買了一籠包子,兩根油條。一路走著,兩個人也不說話,這樣的凝重的氣氛,搞得怪怪的,上官熏咳咳兩聲,把黎諾言的思緒拉了回來,上官熏清清嗓子,不好意思,但是又故意裝作沒什麽事的說了一句:“昨天,謝謝你啊。”
    似乎有些震驚,黎諾言看著眼前的上官熏,忽然有些激動,拉著她的手,深情的看了她很久說道:“沒事,下次不要做這種傻事,有什麽商量商量,既然我都答應參與這件事了,我就會盡量護你周全。”看著深情的黎諾言,上官熏忽然臉紅了,有些尷尬,趕緊抽回手,望著別方,小聲的嘀咕了一聲:“誰要你護了?”快步的向前走去,望著急忙跑走的某人,黎諾言嘴角勾起了一個好看的弧度,陽光打灑下來,成了世間的一道靚麗風景線。
    看著兩個一起回來的兩人,唐之憶偷偷的笑著,接過上官熏手中的包子和油條,慢慢的吃起來,黎諾言看著吃東西的唐之憶,凝重的說:“這事要不要告訴南靳梵,畢竟你們昨天差點喪命,這麽大的事…..”還沒等黎諾言說完,唐之憶放下手中的包子,斬釘截鐵的說:“不行,不能告訴靳梵,他現在在生病,就讓他好好養病。”
    “可是……”上官熏也覺得應該告訴南靳梵,但是很快又被唐之憶打斷了,她一臉堅毅的說:“靳梵本來就因為這些事情勞累過度,如今告訴他,他肯定要出院,更何況即便他知道,恐怕也來不及了。”唐之憶捏緊拳頭,她一定要想個辦法才行。
    黎諾言看著堅毅的唐之憶,望著她,緩緩的問道:“你有什麽打算?”唐之憶拿起包子慢慢的吃著:“我現在還不知道,但是這件事不能告訴南靳梵,我想在他出院前處理掉。”
    外麵一陣吵鬧聲,黎諾言走過去把門關上,上官熏看著外麵的風景,一麵沉沉的說:“南隱眉已經在拉攏投資方,恐怕這事不是很好處理,我們如果不趕緊行動,可能到時候局勢會越來越嚴重。”黎諾言聞言抬頭,點點頭說:“南隱眉拉攏投資方的事確實,前幾天還找到了我,開出的條件非常優厚,但是我總覺得此事有詐,所以就沒有答應。”唐之憶聽到連黎諾言都受到拉攏,內心一緊:“南隱眉也太急了吧,竟然想乘著南靳梵住院,趕緊吞掉南家家業,她妄想。”
    沉默很久,黎諾言才壓低聲音:“我不接受,可是就南隱眉開出的條件,必定會打動很多投資人。”聽著黎諾言的話,上官熏站起身皺著眉也說:“如今連安沐都接受了南隱眉,看來我們這次是真的很難拉回局勢。”
    外麵晴朗的天空,忽然下起了大雨,轟隆隆的傳來幾聲悶雷響,悶熱的天氣中夾雜著幾分令人難安的愁緒,唐之憶丟掉早餐的袋子,轉過頭,望著窗外,喃喃的說到:“下雨了,好戲要上演了。”黎諾言和上官熏不解的看著唐之憶:“下雨了就會怎樣。”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猶如傾盆之勢,隻見唐之憶忽然轉過頭來:“下雨了,你們回去的時候要下心。”轉身叫保安拿來了一把傘,交給黎諾言和上官熏,黎諾言和上官熏不解的離開醫院。
    雨淅淅瀝瀝的下著,上官熏滿臉不高興的說:“你說,唐之憶怎麽也得給兩把傘啊,幹嘛非得給一把傘,衣服都要淋濕了。”黎諾言卻笑著,把傘更加的偏向了上官熏,上官熏趕緊把傘移正:“你幹嗎啊?你自己都淋濕了,不用這樣一直打著我。”看著上官熏的動作和著急的表情,黎諾言玩味的在上官熏的耳邊悄悄說:“那你就靠近一點,挽著我,這樣兩個人就可以完全打到了。”
    看著眼前這個明明淋著雨還有空開玩笑的人,上官熏生氣的走著,黎諾言在後麵照顧著上官熏,左邊的衣服已經濕透了,上官熏看著不言語,終於還是挽上了黎諾言,並不好氣的說:“快走。”說著拖著黎諾言快步的走起來。黎諾言看著挽在自己手臂上的手,微微一笑,內心一暖。
    走到醫院內,看著躺在床上的南靳梵,唐之憶心中暗暗下決定,自己一定好好處理這件事,等南靳梵身體好了,出院,她就離開,帶著小南。想到離開不知道為什麽忽然心裏就湧現一股不舍,可是那又怎麽樣呢?南家本就不是她該待的地方,以後她便與他沒關係了吧,她苦笑著,看著外麵的雨夜,要是永遠停留在此刻該是多好。
    待了片刻,她就離開了,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處理,沒有時間在這裏感懷。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原本應該睡著的人,卻睜開了眼,若有所思的看著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