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八十七章 (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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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靳梵坐在病床邊上,側臉英俊冷傲,醫生正垂著身為他檢查,“南先生,您還有沒有什麽其他不舒服的地方?”
    南靳梵搖頭,沒說話,目光卻撇向一邊站著的唐之憶。
    唐之憶臉色煞白,迎上他的目光,緊張的問道,“你真的沒有不舒服?”
    “這麽關心我?”南靳梵翹起唇,好整以待的看著她,聲音有些嘶啞,“幫我包紮。”
    唐之憶沒搭理他,轉身看向醫生,“他真的……隻是肩膀受傷嗎?會不會有內傷?”
    醫生職業的微笑,耐心向她道,“我對南先生做了檢查,除了肩膀有輕微劃傷,其他地方安好。”
    唐之憶點了點頭,心中還在忐忑。
    如果那人的動作再偏一點,匕首會劃向哪裏?
    ……她簡直不敢想象!
    被這麽明顯的忽視,南靳梵冷下臉,抬了抬受傷的那隻手,重複道,“幫我包紮。”
    視線是看著她的。
    他的動作太大,撕裂了傷口,又滲出血來。
    唐之憶猶豫的看了他一眼,“不是有護士?”
    站在醫生身後的小護士正紅著臉,滿心歡喜的看著他,手中端著托盤。
    南靳梵眼中劃過一抹不滿,嫌棄問道,“你讓其他女人接觸我?”
    唐之憶冷笑一聲,“與我何幹?”
    得知他真的沒事,她心中的一塊大石頭落了下來。
    更何況醫生說他的傷口隻是輕微劃傷。
    唐之憶暗了暗眸,她還有更重要的事。
    她轉身向門外走去,身後的南靳梵眼睜睜看著她走出去連個餘光都沒再給他,他的眼神冷厲可怕,卻礙於在場人多,一聲也喊不出來。
    唐之憶看到站在門口的黎諾言,兩個人的視線相對,他對她點了點頭。
    唐之憶避開目光,邊走邊問道,“你怎麽知道……我要找你?”
    黎諾言勾了勾唇,走廊的陽光充足,他穿著白色羊毛衣,溫潤帥氣。
    “也許是心有靈犀?”他的語氣揶揄,令她的心情輕鬆不少。
    唐之憶挽起一抹笑,捋了捋臉頰邊的碎發,輕聲道,“謝謝。”
    黎諾言又笑了,他的眼角勾起細紋,整個人仿佛在聖光中沐浴的天使,“不必對我言謝。”
    唐之憶垂下頭,猶豫了之後才問道,“她在哪?”
    見她認真,黎諾言也正色起來,“在我家。”
    “你家?”唐之憶蹙起眉,“你把一個差點成為殺人凶手的人放在你家?”
    她的神色激動,想起南靳梵受傷的情景,她覺得南隱眉簡直就是個瘋子!
    黎諾言道,“不是我常住的地方,你放心。”
    唐之憶張了張嘴,冷靜下來,想起他們這些身份尊貴的人在各地都有幾處住所。
    黎諾言說的“家”,大概也隻是他偶爾才去休息一晚的地方。
    黑色路虎行駛在小區中,天氣越來越來,這裏的花草大多已經凋零,鬆柏還青翠著。
    黎諾言的“家”是一棟別墅,環境很好,隻是可能一段時間沒人打理了,爬山虎已經攀爬上二樓的窗。
    園藝風格的白色籬笆,唐之憶四周環顧了一下,“這裏很冷清?”
    黎諾言頷首,“因為在郊外,大多數人都不喜歡買這的別墅。”
    唐之憶點點頭,跟著他上了樓。
    房間外站著幾名黑衣保鏢,見到主人上樓紛紛行禮,黎諾言冷淡的抬手。
    他的性格向來溫和,沒想到他對待下人是這樣的態度。
    唐之憶淡淡的看著他,眼中出現了讚賞的神色。
    能夠掌控自己的情緒,在下人麵前能夠有主人的威嚴,在其他人麵前又是個謙謙君子——
    他很厲害。
    相比南靳梵,那個幼稚的男人,對所有人都是一樣的黑臉,難道誰都欠他二百五?
    想到他,唐之憶的臉色又暗淡下來。
    她馬上就要離開了……她離開後,他又會和誰在一起?會想念她和小南嗎?
    黎諾言和保鏢攀談了幾句,得知南隱眉自被帶回來就一直情緒激動,不得已才給她戴上了手銬。
    唐之憶微微勾唇,“做得好。”這樣的女人,就應該給她最糟糕的待遇!
    黎諾言看向她,“她情緒激動,你確定現在進去?”
    “她應該很高興我來。”唐之憶斂下眉,玩笑似的囑咐道,“如果我在裏麵待得時間久了,你們還是要小心一下。”
    她的眸清澈明亮,容貌清麗,像不染塵世的仙子。
    可她又偶爾像一隻狡猾的小狐狸,將敵人玩弄於鼓掌之中,對敵人毫不留情。
    黎諾言不禁心動的看著她,久久不語。
    唐之憶偏了偏頭,見他神色怔然,“沒事吧?”
    黎諾言恍然回過神,心笑自己怎麽還像個未成年的毛頭小子?
    “我會一直看著你。”他正色,雙眼像黑曜石般“你不會有危險。”
    唐之憶點點頭,轉身推開門。
    黑暗的房間,窗簾拉著。
    南隱眉正坐在正中間的床邊,她的雙手被拷在床頭櫃上,臉色晦暗不明。
    燈被打開,她的眼鏡一時接受不了光線,閉了閉眼。
    唐之憶勾起一邊唇角,“好久不見?”
    南隱眉看出來人,不屑的笑道,“你竟敢一個人來見我?”
    唐之憶拉著張椅子坐在她的對麵,“有什麽不敢的?你綁架小南,又跑去醫院告訴南靳梵公司的近況。”
    說著,她抬眼看了看麵前的女人。
    而後又道,聲音軟媚托著尾音,“南隱眉,你居心何在呢?”
    南隱眉冷笑幾聲,抬起眼,“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唐之憶冷眼看著她,那目光仿佛在看著瀕死的病人一般,摻著厭惡,摻著同情。
    南隱眉被她看得心虛,嗓子尖起來喊道,“我是他的姑姑,去醫院看看他,能有什麽居心?倒是你這個妖精,整天圍著我們阿梵轉,勾引的他連公司都不顧了,你居心何在?”
    唐之憶氣笑了,從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明明做了那麽多傷天害理的事情,居然還能這麽理直氣壯的指責她!
    “南隱眉,事情都到這個地步了,你再狡辯也沒用。”唐之憶好整以暇的抱著手臂,看著她,“你以為,我如果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會輕易來見你?”
    南隱眉警惕的看著她,似在判斷她話中的真實性。
    唐之憶想起小南惶惶不安的小臉,又想起南靳梵肩膀上的那道劃傷,氣就不打一處來,她站起身,聲音幽幽,又道。
    “南隱眉,別裝了。你現在坦白,說不定還能少判你幾年。”她“嘖嘖”的歎息,說的倒真像那麽回事,“阿梵在警局有人,你畢竟是他親姑姑,我想他大概不會坐視不理?”
    黎諾言坐在監控器前,有趣的彎起唇。
    南隱眉冷哼一聲,南靳梵倒的確不會坐視不理,恐怕會火上澆油吧?
    “你還不老,說不定從裏邊出來,還能再蹦躂幾年?”唐之憶微笑著說,徹底擺脫了平時善良小白兔的感覺,她揚著下巴,像一隻驕傲而盛氣淩人的孔雀。
    南隱眉聽到她的話,猛然皺起眉,忽然道,“小丫頭片子,就你這點道行,還想套我的話?”
    唐之憶眯了眯眼,勾起唇,“真不知道你哪來的這點自信?黎諾言你知道?他想抓你的把柄,那可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啊……”
    監視器前的黎諾言換了個姿勢,剛好看到她用他當擋箭牌。
    南隱眉的臉色終於開始有了變化,想起剛才抓走她的保鏢訓練有素,不像一般人家的。
    “你……真的認識黎諾言?”
    唐之憶蔑視的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她不說話,南隱眉的心裏終於開始慌了。
    黎諾言是什麽樣的人,她怎麽會不知道?
    “若是我招了……恐怕你也不會輕易放開我。”她猶豫著。
    見她終於動搖,唐之憶心中大喜,“我不是那樣的人。隻是你差點傷了小南,這一點,我一定要追究。”
    南隱眉嘲諷的笑了,“沒想到你不在乎阿梵的姓名,卻那麽在乎那小雜種?”
    唐之憶冷下臉,“你最好別再提及小南。”
    “怎麽?阿梵傷的不重麽?”南隱眉揚起唇,“聽我的人說……傷到了肩膀呢?真可惜,差一點就是脖子了。”
    唐之憶斂下眉,“你的人?是南啟圍的人吧?”
    話說到這個地步,還有什麽好隱藏的?
    南隱眉大膽承認,“是,那又怎麽樣?你這個時候,不應該在醫院守著阿梵?”
    “你們兩個狼狽為奸,做了那麽多壞事!”唐之憶臉色憤怒,“先是綁架小南不成,這次居然想對我們下狠手?還有阿梵,阿梵他是你的親侄子啊,你怎麽就下的去手呢?”
    若是平時,她這樣簡單的陷阱,南隱眉自然會發覺。
    隻是今天她似乎格外猖狂,“哼,我怎麽下的去手?你問問老爺子怎麽就能把遺產留給他?想殺他的不是我,是老爺子!”
    唐之憶諷刺的笑了兩聲,從包中翻出手機,播放錄音。
    【沒想到你不在乎阿梵的姓名,卻那麽在乎那小雜種?】
    【聽我的人說……傷到了肩膀呢?真可惜,差一點就是脖子了。】
    【你問問老爺子怎麽就能把遺產留給他?想殺他的不是我,是老爺子!】
    南隱眉的臉色蒼白,“你竟然敢錄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