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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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昌成鶯語樓不再逗留,離開雅座後隻與燕姬聊了幾句,便帶著盧嵐匆匆離開了鶯語樓。
    而竇獅五為了避人耳目,卻仍在雅間裏呆著,直到日落西山,方才離開。
    竇獅五回到附馬府,侍女連忙端上茶,竇獅五接過茶杯,一把扔到地上,將那陶瓷茶杯打碎得到處是渣。
    “氣死我了!這個小兔崽子,又惹禍了。”
    小豆子連忙上前勸說:“附馬爺別生氣,小的該死。”
    “你過來,那小兔崽子是不是抓了幾個人關到水牢裏了?”
    竇獅五表情嚴肅,那玉麵髯獅吼起來非常嚇人,如今他可不像往日那落魄樣,在附馬府裏幾十年。早就將他的脾氣熔煉得和富家紈絝子弟一般了。
    “回附馬爺,確有其事。”
    “是誰讓你們私自將他關到水牢裏的?”
    玉麵髯獅瞪著眼,明顯非常生氣,他關心的不是兒子將蕭羽墨抓來如何用刑,而是他哪裏不好關,居然將他關到水牢裏?
    “夫君何事生氣,璋兒又哪裏惹著你了?”陳蘇卿見丈夫生嗔,連忙過來勸說。
    “哎,這小免崽子,他將宋陽王抓進府裏關在水牢裏了?”
    “哪裏的宋陽王,璋兒又不認識,怎麽會將他關起來,夫君你可不要不分青紅皂白地就冤枉他啊。”陳蘇卿還想替兒子辯護。
    這竇獅五吩咐小豆子說:“你,給我去,快將那小兔崽子找來。”
    “是。”
    小豆子領了竇獅五命令,前去各院尋找公子。
    這陳蘇卿不高興了,對著竇獅五埋怨說:“獅五,你怎麽左一個小兔崽子,右一個小兔崽子,璋兒可是本宮十月懷胎生下來的,你這是給本宮找不痛快嗎?”
    竇獅五聽蘇卿公主一說,也不再堅持自己的看法,脾氣漸漸好轉,從先前的對兒子恨鐵不成鋼轉為對妻子的規勸:“好了,公主也不要再生氣了,為夫在這裏向你賠個不是,你也給為夫留個麵子嗎?好歹我也是個男人嗎?”
    “哼,你也知道男人是要麵子的,可是我的璋兒也是要麵子的,再說,他現在也不小了,你也不能老是這麽罵他,就像訓小孩子一樣。”
    蘇卿公主雖然對竇獅五還頗有微詞,但是語氣明顯好轉,也已經不再有責怪之意了,再說,竇彌璋的心性她當然是清楚的。
    讓竇獅五如此生氣,必定是他做了什麽不可原諒的事情,隻是自己的寶貝兒子,就算他再錯,她還是可以原諒他的,在蘇卿公主眼裏,竇彌璋永遠是沒有錯的,就算有錯,也沒有不能原諒的錯。
    “我那都是氣的,哎,我還不都是為了璋兒好嗎?”
    竇獅五其實隻是怕水牢之事讓陳建元抓住不放,到時候一查到底,他的底兒一露,不但起事不成,反而會連命也沒有。
    苗太後是疼蘇卿公主不假,但是如果你要造反,他還是會義無反顧的站到兒子一邊,若是在這個節骨眼上犯了事,蘇卿公主再受寵,也不能救他一命。
    “爹,你找我。”竇彌璋戰戰兢兢地來到竇獅五的麵前。
    一路上聽小豆子的描述,他也知道他爹今天非常生氣,可是,讓不明白,當時他抓了蕭羽墨關進水牢裏,這事情他是知道的啊,如今怎麽又會為這件事情大傷肝火呢?
    “哼!你還知道我是你爹?”
    “夫君,璋兒這不是來了嗎?有話好好說,啊。”蘇卿公主怕竇獅五會對兒子發火,連忙搶在前頭壓下他的怒火。
    “爹,我今天又犯了什麽錯了啊,爹你又要凶我?”
    竇彌璋來到竇獅五身邊,滿腹委屈。
    “我說你小子,你抓的那兩個人,哪裏不好關,關到水牢裏?”
    “爹,這事,璋兒不是早和您說了嗎?您不是也沒反對嗎?”
    竇彌璋委屈地自辯,他將蕭羽墨關到水牢裏後,竇獅五第二天就知道了,可是他也沒反對啊,而是任由自己將他們關到水牢裏,怎麽現在他們都逃出竇府了,他這個當老子的卻要找上他的麻煩了。
    “你關水牢就關水牢,一刀斃了也就沒事了,若是實在不行,拿包耗子藥毒死也成啊,你怎麽的就讓他們跑了。哎!”
    “爹,是那兩個賤女人將兒子綁起來,兒子被關進箱子裏,才讓他們僥幸逃脫的。”
    “老爺,這點小豆子可以證明,當時他們還易容成公子的模樣,騙咱們放了他們呢?”
    “夫君,既是對方使詐,也不能全怪璋兒,他還小呢,你說,他能想到那麽遠嗎?你就別責怪他了。”陳蘇卿也在一旁相勸,溺愛之寵立馬可見,這也難怪將兒子養成這副德性了。
    “璋兒,你知道你抓的人是誰嗎?”
    “孩兒不知,孩兒隻聽他們喊他二爺,另外兩個賤丫頭,孩兒卻聽他們在喚夢雲,善妙。對,那個小光頭是善妙。”
    竇彌璋想起了什麽一樣,突然想到了夢雲和善妙的名字,那是宋陽王喊夢雲,讓她帶善妙先行一步離開之時,讓竇彌璋聽到的。
    “你這笨蛋,你抓的是北陳二王爺,宋陽王蕭羽墨。”
    “原來是個王爺啊,可是爹,孩兒當時並不知道啊。”
    “是啊,夫君,不知者不罪,你也別怪璋兒了。若是那宋陽王尋事,不是還有母後嗎?璋兒的事情,母後是斷然不會不管的。”
    要是這竇彌璋就此閉嘴,在家裏倒也沒事了,可是他囂張且不自知:“爹,就算他是個王爺,有什麽好怕的,這是在西梁的土地上,一個北陳王爺,怕他個鳥!”
    竇獅五氣得拿手指指著這個讓他無語的兒子:“你看看,平日裏都將他寵成什麽樣子了。慈母多敗兒啊。”
    說歸說,到底也不敢拿公主怎樣,畢竟妻族勢大,自己隻能隱忍。
    陳蘇卿勸著竇獅五,她是想若是北陳因他兒子將宋陽王私關水牢而出兵,這事情也就隻能讓苗太後去擦屁股了。
    “夫君也不用太操心璋兒的事了,若真是事情追究起來,這不是還有母後和皇上嗎?”
    隻是,竇獅五怕的和陳蘇卿怕的完全不是一碼事,他擔心的是宋陽王進了水牢後又活著出去,到時候水牢之謎被解,他不能向苗太後解釋。
    “公主,若是皇上和母後聽說附馬府裏有個水牢?你說,母後會怎麽想?”
    竇獅五一提醒,讓蘇卿如涼水澆頭,這點陳蘇卿可沒有想到,如果苗太皇看到一個附馬府居然在附裏挖地道,在地下藏兵器,練精兵,她會怎麽想?
    那時候,太後的疑惑可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解釋得清的,也不是太後對她的寵愛就可以消除太後的懷疑的。
    “璋兒,你怎麽這麽糊塗啊,到時候若是你皇外婆知道你爹設了一個水牢,是會懷疑你爹的啊。”
    “爹,那宋陽王現在逃也逃掉了,那咱們現在怎麽辦呢?”
    “怎麽辦?抓住他滅口。”竇獅五做了一個殺人的動作,他的眼睛獰成一片冷漠的冰,仿佛要將蕭羽墨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