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進退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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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胡太醫上前勸說:“靈芝姑娘愛父情深,想用這《藥王神篇》替華神醫立衣冠塚,其情可盛,然而若是此書落入不法之人手中,豈不為害百姓,更讓神醫死不冥目。”
靈芝想想有道理,就拿回《藥王神篇》。
替華勝立好了衣冠塚,大家莊嚴地在這衣冠塚前默哀沉悼,替華勝惋惜,也是替自己慚愧。
而陳靈芝則跪在衣冠塚前悲悼:“爹,您就這樣被壞人殺害,靈芝此生一定要替爹報仇。爹您就放心吧。”
靈芝抱著碑文,繼續哭著。“爹,女兒本想用《藥王神篇》還有小白蛇來給爹作伴,《藥王神篇》是爹一生的心血,小白伴隨著爹一生,是爹的傳家之寶,可是,大家說得對,若是這些寶物放在爹的衣冠塚裏,萬一被壞人所竊,那爹不是會更加死不冥目,因此,女兒隻有委屈爹,讓爹與它們分開。爹……”
看陳靈芝哭得傷心欲絕,就連旁邊的人也禁不住難過。
多愁善妙的善妙和俠骨柔情的夢雲也閃著淚花,在一邊替華勝的慘死垂淚不已。
宋陽王也帶頭在華勝的衣冠塚前三鞠躬,向他表示自己的默哀和歉意。
見宋陽王帶了頭,胡坤,夢雲,善妙,胡太醫等人也一一在華勝的衣冠塚前鞠躬盡意。
宋陽王將劍立於華勝墓前的泥地上,堅定地說:“華神醫,您放心去吧,本王一定好好照顧靈芝,替你報仇血恨,盧嵐,朱昌成,你們今天的所作所為,早晚有一天,本王要連本帶利的討回來。”
祭奠終有終結,一切結束之後,大家跟著宋陽王離開這裏,靈芝一步三回頭,雖然依依不舍,但還是隻有先到安全的地方,再作打算。
到了官道,宋陽王修書一封,讓胡坤速度遣飛鷹組前往北陳,將信交與陳林,裏麵提到的有,讓陳林重新徹查皇貴妃死因,調查當年案件與毒手聖有關的人員,當然指的是老毒手聖,而並非盧嵐。
快馬加鞭,不得耽誤。宋陽王的意思已經策馬在路上飛飆……
這時候,胡太醫倒是心神不寧的,他不知道他的腦袋還能在脖子上掛幾天,離京之時,蕭太後有吩咐,若是不能找到神醫華勝,那麽,他也不用回去了。
而如今,他們已經找到華勝,見到華勝本人,這樣的情況應該算是找到了。
可是,他們卻不能安然地帶著華勝回到北陳京師,替皇上診病。這樣,找沒找到華勝有什麽區別,這樣的找到又有何意義?
或許,在蕭太後麵前,找到華勝並不僅僅是指在江湖上找到華勝本人,而是要安全地將華勝帶回皇宮,才算完成任務。
“諸位,此地前去二十公裏,應該就是胡番腹地,既然已經到此,本王想去先拜訪一下胡番狼主,前後所用應該差不多一兩天時間,不知大家覺得有沒有什麽不妥之處?”
善妙和胡坤當然明白宋陽王此行雖說是替皇上尋找神醫,但是他還有自己的目的,那就是胡番魔盒。
既然到了胡番,豈有不找魔盒之理?
胡坤和善妙掃視了一下胡太醫和夢雲,並不發表自己的看法,他們早知道,王爺必定是要去胡番的,魔盒未得,他不會罷休。
而夢雲的臉上卻掠過一絲不快,她微微埋怨:“王爺,既然王爺想見胡番狼主,敘敘舊情,可是,皇上之病,危在旦夕,一旦有變,京師必定大變,這怎麽能行呢?”
“夢雲說得也有道理,可是既然出來那麽久了,也不在乎多個一天,皇兄吉人自有天相,一定可以堅持到咱們回京的。可是,若是本王就這麽離開胡番,他日若想再踏足此地,怕是杳杳無期了。”
這時候,胡太醫也上前勸誡說:“王爺,皇上為重,社稷為重,請本王三思啊!”
這裏的人屬王爺最大,他的決策又有誰可以違反。然而胡太醫雖忠心於北陳,但是終究是皇上與太後的人,而夢雲則更不用說了,她是從小和蕭太後一起從南齊陪嫁過來的。
“胡太醫不用過分擔心,本王處事自有分寸。橫豎不過一天時間,本王立刻就離開胡番,快馬加鞭趕往京都,本王又豈能拿皇兄的性命開玩笑。”
胡太醫不甘心,繼續勸說:“可是,皇上,時間就是生命,還請皇上不要在路上耽擱,立刻啟程回京,以免太後娘娘翹首以盼啊。”
這時候,夢雲也上前向宋陽王拱起雙手,勸諫道:“是啊,是啊,請王爺立刻啟程回京。”
這個胡太醫,真是冥頑不靈,怎麽這麽不開竅啊,看樣子,想要在胡番尋胡番魔盒一事,必定會受到這兩個人的阻撓。
宋陽王想著,想著,心裏真是一肚子氣。
氣自己作為一個王爺,卻找不到合適的理由留在胡番,尋找自己想要的胡番魔盒。
而一旦回京,則再也沒有理由出京麽府胡番狼主,索要胡番魔盒了。
若是王爺與番邦狼主私下相會,被蕭太後抓住,很有可能就當私通外國的選擇罪論處,到時候他就渾身長滿嘴也說不清了。更何況還有個安立王在一邊虎視眈眈的。而他的身後,卻有那麽多高人替他綢繆策劃。
更何況二十年前的舊案,或許就是蕭太後所為,既然如此,蕭太後與安立王互相製衡,又有什麽不好呢?
突然,宋陽王腦子裏閃過了絲靈光,他向胡太醫和夢雲解釋說:“二位有所不知,本王又何償不想讓皇兄早日擺脫病症。可是,若是咱們此時回京,一路上人累馬疲,每日行程必定不遠,若是遇上鐵扇門之類橫加阻撓,則還會減慢腳程。”
宋陽王這一番分析,大家倒是點點頭,覺得有理。人乏馬弱,當然回程日程受到影響。
“因此,本王想,若是能找得胡番神馬,若是馬匹健碩,日行千裏,必定可以早數日到達京師,磨刀不誤砍柴工,兩位何必如此糾結這一兩天行程,若是得了胡番神馬,那回京就有如神助,必定可以更早的回到京師。”
胡番神馬指的應該是汗血寶馬,早在大漢帝開國之時,此馬就已經頗有威名了。隻是此馬不易繁殖,因此也較少流入中原。漢帝時,也僅僅是大將軍衛青有一匹而已。
“可是,皇上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