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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爺爺，你真是我皇爺爺，我真的是皇孫嗎？”馬當先抬起頭問道，雖然說是問，其實他自己是知道答案的，或者說是求證更貼切一點。
    “不錯，你是羅曼女國唯一的皇孫，那太女宮的皇孫隻是個冒牌貨。”甄隱仙回答說。
    其實甄莎一堆女兒，隻有太女甄純生了一個兒子，他還真的是唯一的皇孫，是整個羅曼最尊貴的男人。
    “那我自己的娘她為什麽要殺我，她難道不疼我嗎？”馬當先不明白甄隱仙說的，就算太女也會忍痛殺親子，畢竟是自己親娘，為什麽要殺掉他呢。如果是想殺了他滅口，當年又何必從甄莎手裏據理力爭，將他爭取下來，封印到芹塘呢。
    甄隱仙摸了摸馬當先的小腦袋，歎了一口氣說道：“你娘不是不心疼你，她也心疼你，愛你，不然當年郭蠱師要拿你練蠱的時候，她就不會冒險將你救下，而如今若是因為你的身世動搖了太女根基，那麽，為了保全地位，她勢必要做出犧牲，那麽，你可能就會成為宮廷鬥爭的犧牲品，所以，爺爺希望你不要參與到宮庭鬥爭中去，安心在芹塘做一個快樂的奴獸者。”
    其實甄隱仙的另一層想法就是，他是個小侏儒，可能怕是活不過三十歲的，還是快樂的生活幾年，不要再尋找什麽索取什麽，將餘下的日子過好。
    可是，馬當先不這麽想，既然她的母親愛他，就不應該嫌棄他的殘疾怪異而丟下他，既然他的母親愛他，又怎麽可能將他殺死滅口，那麽，當年她又何必多此一舉。
    “爺爺，娘親不愛我，不疼我。”馬當先很是委屈。
    “怎麽會，不然，你娘也不會放任爺爺闖芹塘，不然，你娘若是知道爺爺到了芹塘，還會不派人將我請回去？”甄隱仙說的是請，畢竟他是帝君，抓他回去倒是不會。
    “哼，若是娘親真的是疼我的，不會將我放在七煞陣中自生自滅，即使被寧家知道了要求換回孩子，她也不會殺手殺我的。”
    甄隱仙垂了一下馬當先，說道：“不殺你，難道還承認你是他的孩子？承認馬天行是調包的嗎？”
    “有何不可，既然我是皇孫，我不可以回太女宮嗎？”
    “當然不行啊，你若是要回自己的身份，那麽太女甄純就犯下了欺君之罪，再說，寧秀師一旦將孩子要回去，甄莎這毒婦背生反骨，她還會沒事找事，定然派人抓你練蠱，你母親的太女之位不保，你的生命不保，更嚴重的是滿城的百姓都有危險。”甄隱仙說道。
    這讓善妙有些奇怪，滿城的百姓生命不保，這與百姓有何關係？這明明是他們皇家內院的鬥爭。
    再說，這甄隱仙放著好好的帝君不當，跑到芹塘受苦二十多年，辛苦教養馬當先，他為的又是什麽？
    這也是讓她疑問的地方。
    甄隱仙看了看善妙，又看了看馬當先，他一下子就捕捉到善妙的疑問，就說：“小娃娃，你是在質疑老夫。”
    善妙雙手拱拳施禮說：“前輩誤會了，晚輩不敢。”
    “這七煞陣你都敢來，你們有什麽不敢的。”甄隱仙顯然是不相信善妙的自白。
    馬當先則攔在甄隱仙的前麵說道：“爺爺，漂亮姐姐是好人，她肯定不會對爺爺不利的，又怎麽會質疑爺爺呢。”
    看著馬當先一臉著急的樣子，甄隱仙哈哈大笑，他的孫子長大了，雖然養在芹塘，不通外界，可是他的孫子已經初通情事了，知道護著自己喜歡的女孩子了，這若是個正常人，那應該多好啊，現在正是談情說愛的年紀，他也應該快可以抱重孫子了，隻可惜，他是個陰陽體，又長得如此矮小，是個天生的侏儒。這天生的怪疾讓他什麽都做不了，也不會有哪個女孩子會愛上他。
    一想到這裏，他頓時覺得這甄莎真的是可惡，隻可能自己拿她沒有辦法。
    不過，既然他的孫子喜歡眼前的女娃娃，他必定是要幫助他得到她的，甄隱仙心中打了主意，雖然他這一路跟上來，也明白這女娃娃善妙心有所屬，意不在馬當先，不過，這個他不管，隻要他的孫子喜歡，他就會想辦法讓他得到。
    雖然他是陰陽體，不過，也沒有哪一本書上有說明陰陽體的孩子不能繁衍後代，放眼羅曼千年古國，雖然沒有陰陽體孩子繁衍後代的先例，但是也沒有傳言說他不能生殖後代的說法，因此，說不定，這馬當先有了老婆，能傳下個後代呢。
    想到這裏，他覺得給馬當先撮合善妙是非常不錯的抉擇。
    “娃娃，你有什麽疑問盡管問，老夫是不會生氣的。”甄隱仙摸著順滑的胡子，狡黠一笑，問道。
    那一聲笑讓善妙覺得有點涼意，不過善妙膽子大，她還是大膽提出了她的疑問：“老前輩，既然您是小馬的爺爺，那應該是羅曼女國舉國尊貴的帝君，是兩位公主的父親，那你又怎麽會放著好好的帝君不當，放棄榮華富貴，隻身前來芹塘呢？”
    甄隱仙指指馬當先說道：“還不是為了他嗎？”
    “請前輩原諒我的無禮，這個，晚輩不相信哦。”善妙說道，按善妙的推理，甄隱仙並不是為了馬當先才到芹塘，而是到了芹塘入七煞陣後，幻陣中看到了這些後，他沒有困在幻陣，並且在陣中真的找到了被封印的馬當先，他知道那就是他的孫子，他才救下的他。
    善妙說了自己的疑惑，原以為甄隱仙會生氣，沒想到甄隱仙卻是非常高興善妙能提出她的不同見解，他想到，馬當先的眼光不錯，這女娃娃分析能力可以。
    “不錯，老夫就是在入七煞後才知道的這一切，至於老夫為什麽會來芹塘，老夫不想說，可以嗎？”甄隱仙不想告訴善妙他來芹塘的原因，善妙當然也不能強迫地問。
    “然而前輩，還有一事晚輩不明，那兩位公主相傳均為前輩您所出，可是您口口聲聲稱二公主甄莎為毒婦，沒有半點父女之情，一聽就知道前輩心向大公主，這倒是奇怪了。雖然坊間傳聞大公主善良仁義，而二公主暴戾乖張，然而，您畢竟是她的親生父親啊。”其實善妙心裏想說的，雖然大公主善良仁義，而那份善良仁義隻是表麵上的，她其實心中也是有主意的，也是一個狠心的角色，為了自己的太女之位，不擇手段的人。
    “是嗎？純兒是老夫疼得死去活來生下來的女兒，甄莎那毒婦，她算個屁啊。”甄隱仙恨恨地說，那眼中充滿了對甄莎的滿腔怒火，又包含著對甄純的柔情。
    如此看來，甄純才是他的女兒，而甄莎或許是其他皇夫所生的，隻是，羅曼女國的疼痛轉移丹是騙不了人的。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呢？
    善妙做事向來喜歡尋根問底的，沒想到她居然膽子大到皇家的事情也要插上一嘴，蕭羽墨朝她頷首示意，用動作用眼神在提醒她不要多管閑事，可是她居然視而不見。
    這真是讓蕭羽墨著急。
    眼下甄隱仙深不可測，他的根底無人得知，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對善妙不利，不過看他願意幫助他們開啟天工爐的事上，應該不會對善妙不利，隻是善妙不要言語衝撞他的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