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真該給他吃點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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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修遠猛地推開她的手。

    他的一張臉就要溢出黑墨水了,“你以後還想不想用了。”

    沈晚習慣性地用消毒濕巾擦著手,眼神帶著強烈的不屑和鄙夷。

    “我說顧老板,現在都21世紀了,難道你還覺得有什麽東西是不可替代的?打開貓店什麽東西沒有。”

    她是學醫的,在學校和實驗室,什麽樣的話題沒有人聊。

    就算平時她不和別人開車,那耳濡目染也學會了。

    看他忍著疼得皺起的眉頭,還要用凶煞的眼神恐嚇自己。

    扔掉手裏用過的紙巾,上身靠在座椅上。

    沈晚冷眼朝下瞟了他一眼。

    “如果真出了什麽問題,也算是我為社會積了一點功德,不然你天天就想著調戲良家婦女了。”

    “你是良家婦女嗎?”顧修遠冷冷的盯著沈晚。

    剛才還在和別的男人拉拉扯扯,現在還敢說自己是良家婦女。

    太沒有自知之明了。

    不過被她這一通攪和,他是一點雜念和歪心思都沒有了。

    想到了在咖啡館裏他自己說過的話,顧修遠拿起電話,給季望撥了過去。

    簡單地把事情和季望交代一下,他掛斷電話。

    “我讓季望把明天的局組好了,你一定要記得讓司機接上你那位弟弟。”

    顧修遠的身體湊到她的座椅邊,胳膊支在扶手上,“記得讓他把錢帶夠了,我們玩得可不小。”

    側過頭,沈晚就看到他透出惡趣味的眼神。

    “你能別找他麻煩嗎?他才剛回國,對你一無所知,這樣欺負一個小孩子,你覺得有意思嗎?”

    “有沒有意思,那也是我說了算。你這樣的求饒可不怎麽管用。”顧修遠看她這麽維護賀聿懷,臉上冷氣又添了一些。

    “有花這個功夫來和我浪費口舌,還不如讓你那個小白臉弟弟,趁著現在還有時間去高爾夫球場練練球技。說不定明天就能幫你把贖身錢贏夠呢?”

    聽到高爾夫球幾個字,沈晚都覺得頭疼。

    他這擺明了就是要欺負人,顧修遠的高爾夫球都是跟著國家隊教練學的。

    季望曾經和沈晚說過,顧修遠不去當職業運動員可惜了。

    賀聿懷怎麽可能贏得了他?

    顧修遠的意思已經表達得很清楚了,不可能放過賀聿懷。

    沈晚隻覺得腦子裏嗡嗡的。

    在顧修遠的麵前她人微言輕,說的話實在是沒有什麽分量。

    雙手抱在胸前,餘光望向窗外。

    她活得已經很不容易了,賀家能夠擺脫從前的生活也不容易,難道現在還要拖著賀聿懷下水嗎?

    沈晚深深地自責。

    為什麽靠近她的人,都變得這麽不幸,難道她還真是什麽掃把星之類的。

    到底還有什麽辦法呢?

    ……

    要不晚上趁著顧修遠睡覺的時候,用他的球杆一杆子敲死他?或者用刀把手給他砍了?再要不然或者打斷他的腿?

    解決不了麻煩,那就解決掉製造麻煩的人。

    想著想著。

    她就忍不住靠在椅子裏偷偷點了點頭,嘴角還露出一絲壞笑。

    顧修遠的眼睛就沒離開過沈晚,她那一絲狡詐詭異的笑,更是清清楚楚的被他收進了眼裏。

    這是沒有安什麽好心啊!

    拳頭貼在嘴上,用力地清了一下嗓子,語氣帶著濃濃的警告。

    “最好別用你那顆腦袋瓜子想什麽歪點子。要是你敢給我下藥,你肯定死得比任何人都慘。”

    沈晚猛地轉頭,看向顧修遠,眼裏一絲光閃過。

    對啊,她怎麽沒有想到用藥這一招。

    殺人這種事,風險太大也太過血腥,沈晚肯定下不了手。

    但是用藥……這不就是她擅長的領域嗎!

    下個瀉藥什麽的,又不致命。

    藥量控製好,還能恰到好處地解決明天的問題。

    再看顧修遠的眼神,沈晚的表情就有些意味深長了。

    強忍著笑意,沈晚板著臉,“要是我想對你下藥,你還能活到這個時候?”

    心裏卻想著,要是早意識到可以這樣對付顧修遠,何必還要費那麽多的心神。

    什麽江清淺懷孕這些,全都不是問題。

    她隻要給顧修遠用完藥,他都不可能在別的女人麵前,肆無忌憚地展示他的男性雄風了。

    可是現在想明白已經晚了。

    悔不該當初啊,這麽多年的書算是白讀了。

    不過沈晚也就是想想,她要是真的對顧修遠用藥,導致他的功能受損。

    那她的結局,不是在某南路600號的精神病院裏,和別的病人一起討論世界是否真實存在的問題。

    要麽就是她在東江那個監獄裏,和別人一起上演監獄風雲了。

    顧修遠扯了幾下褲腿,“我想你也不敢有什麽鬼點子。”

    朝著窗外看了一眼,他的語氣已經很不耐煩,“司機是去挖礦了嗎,還不回來。”

    他還要幾個重要的會議。

    要不是沈晚幽會小白臉,他犯得著和她在這兒浪費時間。

    沈晚回頭透過後車窗,看到不遠處幾個身穿黑西服的保鏢,都撅著屁股狼狽地扒著路中間的花壇。

    他們這個方向的馬路上,沒有一輛行駛的車輛。

    有錢能使鬼推磨,這肯定是司機給誰打電話讓人封路了。

    “你們有錢人的為所欲為,我真是看不懂。這一大早的,還是上班高峰期,就這樣把路封了,多少人的上班遲到扣工資。”

    生活在底層的沈晚,當然對同層次的人抱有最大的同理心。

    她曾經為了省下兩塊錢的公交費,能夠提前幾個小時,走上十多公裏的路去學校的。

    這樣精打細算的苦日子,顧修遠是沒有體會過。

    現在這樣一折騰,多少家庭也許因為今天扣一點工資,一個月的水電費就沒了。

    沈晚唉聲歎氣。

    生活在雲端的人,怎麽可能把深陷泥地的人當成人看。

    顧修遠聽著她聖母般的感歎,眼底升起了怒意,“難道不是你造成的嗎?一個破鐲子,也值得你跳車。”

    “我真的該給你下點藥。”

    沈晚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要不是你隨意丟了我的東西,我能下車去找嗎?”

    簡直就是惡犬先咬人。

    沈晚也不想再和他爭執了,反正也爭不贏,而且這事的確也是和自己有一點點關係。

    對今天發生的事,還有賀聿懷那邊,她都有很深的自責。

    整個人陷在座椅裏,一言不發。

    這位爺心情一旦不好,還真是勞民傷財。

    以後她還是盡量少招惹顧修遠。

    “沈晚,你真把我當成武大郎了?”

    顧修遠打開車窗,朝著車外吼了一聲,“一個破玩意兒,找什麽找?上車,回公司。”<101nove.comle>(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