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神奇一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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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羅建業偏偏裝著大尾巴羊,避口不談資金缺口,非得向銀行貸款不可,最後,逼得白美玲主動交底:
    “我想給吻牌公司做點貢獻。我再也給不了你年輕的容貌了,可是,我能給你一大筆財富,那是我用聰明才智賺來的,和吃青春飯的不一樣,我那是血汗錢,感情錢,它是幹淨的。我這樣做沒有別的意思,隻是想證明我有能力,我不是附屬品,也不適合做那種高牆管製的家庭主婦。”
    說這些話,白美玲本無任何惡意,哪知羅建業突然想到譚雁齡在省城別墅裏跟他說過的一句話:錢固然很重要,如果有時放鬆心情是錢買不來的,我情願選擇放鬆心情。
    於是,就將這話套用一遍。
    白美玲冷不丁被丈夫噎得半死,連怪自己發賤,好心好意的,非得被人家當成驢肝肺,她不知道,這時的羅建業,因為煩惱的纏繞,心裏正在思念著譚雁齡。
    羅建業希望他的壓力能在一個性感的女人身上得到徹底的釋放。
    昨天夜裏,羅建業居然荒誕離奇地夢到了一個女子一絲不掛地躺在他身邊,那雙大奶子顫顫悠悠的,活像兩個碗大的半圓球,令羅建業心猿意馬不能自已。再一看臉,那女人竟然是買斷工齡的公司團支部書記袁茵。
    羅建業猶豫一下,抖抖瑟瑟地伸出鹹豬手,隻見袁茵滿臉怨懟,就是不給他摸,說他工作上不給照顧。羅建業覺得荒唐,剛想推開袁茵,那雙大奶子沒動,譚雁齡卻飄了過來,覆蓋到袁茵的身上,完成重疊,繼而更為美化,可勁往羅建業懷裏鑽,讓他這個奔五的老男人這一夜出現少有的夢遺。
    第三者的魔力在於,因為他或者她的存在,總有一些配偶的不順眼成為陪襯浪漫的合理理由。
    這個荒誕的美夢,加快了羅建業幽會譚雁齡的腳步,卻讓可憐的袁茵躺著中了恥辱的一槍。
    此時,袁茵與裘乾關係的坼裂,在一件事情上,早已經升格為另一種意義的仇怨。當初,因為江楓夫婦執意要將袁茵肚子裏的女孩保住,江楓父母很不舒暢。而袁茵買斷工齡徹底脫離吻牌公司本想安安心心在家生孩子,不料整日承受公婆冷眼,婆婆看到她腆著肚子,想到肚子裏的女嬰,就像看見一坨狗屎擺在祠堂供桌辱沒祖宗似的。
    辦理假離婚以後,雖說袁茵在法律上與仉天然是夫妻關係,但還一直與江楓住在原來家裏,為了掩人耳目,江楓考慮再三,決定出去租一套房子,將袁茵安置在那裏,並且臨時雇傭一個保姆,在他上班時就由保姆照應。
    好不容易熬到來年二月,出人意料的是,袁茵竟然產下一個男孩,這與當初b超檢查結果完全不同,由此,袁茵在公婆麵前由草雞一下子變成了鳳凰。
    天地翻覆,海天互換。地位的轉換,袁茵得感謝一個人。
    自從袁茵與裘乾斷絕關係以後,裘乾一直懷恨在心。裘乾知道江家煙脈觀念特別強烈,袁茵之所以生二胎,肯定是想要個男孩,檢查結果若是女孩,江家勢必會讓袁茵流掉,所以,那天池美麗找到裘乾的廠裏,告訴他袁茵要做胎兒鑒別,他就向池美麗暗授一條毒計:等江桐帶袁茵去做鑒別,若是男嬰,就說成女的,讓袁茵流掉;若是女嬰,就說成男的,讓江家人做夢中狀元空歡喜一場。
    這個池美麗,天生與錢幣相互吸引,就像磁鐵中了鐵質的埋伏,當初她喜歡上裘乾,也是看中了這個名字,裘乾,求錢諧音,名字吉利,主發財啊,這點,池美麗偷偷找算命先生占卜過。跟裘乾上過床以後,裘乾窮了,池美麗就離遠點,裘乾有錢了,她就靠近點。雖說騙走裘乾小金庫裏所有的積蓄遭到裘乾的唾罵,因為欺騙袁茵立了大功,舊情複燃似的,很快,她又跟裘乾好上了。
    袁茵這一產下男嬰,無疑鞏固了家庭統治地位。而池美麗被晾曬出來,自然成為江家眼裏的一條毒蛇,無論她怎麽解釋,看走眼了也好,影像分辨率不高也罷,都不足以阻擋江家心有餘悸後的詛咒,繼而,又影響到江桐與池美麗姐姐池紅梅的同事關係。
    那池紅梅是個老實人,但是脾氣很倔,直到後來憋屈得要死,逼迫妹妹說出實情,池美麗才說她吃了袁茵的醋,又拿了裘乾的好處,才這樣做的,要怪,隻能怪歹人裘乾。
    池紅梅感覺對不住好姐妹江桐,就把池美麗的話原封不動地跟江桐說了。到那時,兩個娘們之間的誤會方才破解。
    真相大白以後,裘乾徹底弄丟了袁茵。而池美麗出過惡氣以後,靜心細想,裘乾這人如此惡毒,今天他能這樣對付袁茵,說不定哪天也會給她下套,因此,再與裘乾鬼混時,她就多了一層戒備,然後,除了要錢,還是要錢,一個擁抱多少錢,親一口多少錢,睡一夜多少錢,反正在她心裏有一本帳,都是明碼標價。
    可憐袁茵被裘乾狼窺還好說,她萬萬不會想到,一向視她為草根的羅建業在她失望離職以後,居然在夢裏虎視她的高原。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其實,羅建業那個夢是因為過度思念譚雁齡所致,袁茵隻是一個稍有滋味的引子。
    說白了,就是白美玲一直不願與羅建業行房,羅建業想找個傾情伴侶。作為唯一的私密情人,譚雁齡自然促成了他的傳奇般的夢遺。
    譚雁齡研究生畢業以後就回到了唐州電視台,一半靠個人實力,一半因由唐州廣電局局長對裘民風溜須拍馬,很快,譚雁齡就晉升為唐州電視台新聞製作一部主任。盡管如此,她還是聽從羅建業的意見,準備離開唐州去省城電視台發展。
    譚雁齡在跟她的表姐夫羅建業迢迢情遞的時候,她給她的表姐白美玲確實帶去了巨大的負麵影響。正因為這種影響,白美玲認為羅建業性冷淡,羅建業則認為白美玲工作狂,夫妻冷戰,譚雁齡與羅建業的鴛鴦戲水就更加專利化了。
    缺乏愛情的滋養,白美玲也的確見老多了,她在衰老與褪色的生理漩渦裏苦苦掙紮,可是,她認為她的容顏尚可以用美麗來形容,起碼,她額頭上放眼觀物的那三道抬頭紋注射肉毒素填平了,嚐到甜頭以後,美容開始成為她生活中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
    說起白美玲這樣的女人,生意場上操心淘神,加之早已逾過不惑之年,容顏就好比過期食品的標簽。而做美容隻如更改生產日期,這也可能是她捍衛尊容的最後一道操作規程,美麗,必要時需得采取強製措施實現資本保值。不過,美麗也要經常維護保養,不然,因何萬千男人肯花大把鈔票金屋藏嬌?
    二十歲的女人喜歡花錢,這時隻需要找一個信用卡般的好老公;過了三十,對鏡一看,才意識到應該抓緊攢錢;而一旦四十歲的鍾聲敲響,她們所要的不隻是金錢,更重要的是如何使自身美麗不被貶值,這個時期的女人最希望出現一家生理銀行,將自己整個兒存儲進去,包括容顏、肌體、健康和感情,難以實現,就會出現問題中年。
    女人可能勝花,但是絕對不勝花樹,說女人梅開二度,那是男人假借自然現象賦予女人的最大欺騙,而男人,則因為事業有成可以一輩子懸掛魅力的風鈴叫囂與張揚。
    不過,白美玲不是那種一天到晚活在妝奩前的女人,美,究竟能起到多大作用?美了,丈夫又不懂欣賞,不會發現她柔美的一麵,更不會誇一句。這一天,她忽然報名去清華大學職業經理人mba研修班學習了。等到她將這一消息告訴羅建業的時候,她已經收到清華方麵學員錄取函。
    聽說白美玲要讀mba,羅建業頗為費解,他心想,一個開快餐店的小老板,花幾萬塊錢學那些東西有什麽用?將來還真準備做商業界的撒切爾夫人啊?說出去讓人笑掉大牙。
    考慮妻子自信心凜然不可侵犯,羅建業沒把反對意見寫在臉上,他隻是叮囑白美玲到那裏權當旅遊散心,別太勞累了。說罷,他像甩掉包袱似的,又考慮如何跟譚雁齡幽會時間更長一些,或者摟她睡一個通宵,或者三五天相聚一次,畢竟,裘堅出獄了,再沒有以前譚雁齡獨身時那麽方便。
    那個裘堅,自從出獄以後,好像完全遺失了個性,再也沒有當初在小龍幫混世時那種野性。譚雁齡說一他從不說二,下班後準時回家,洗衣做飯操持家務,任勞任怨,儼然就是譚雁齡的一個生活仆從。
    裘堅這一不敢大聲說話,甚至不敢大口喘氣,反倒惹起譚雁齡輕看。譚雁齡不高興,就提出跟裘堅分居,裘堅聽後,沒作任何抵賴,這反而讓譚雁齡倍感壓抑,春心湧動時,心想發火,卻也缺乏必要的助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