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新娘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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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知意在家裏待了一個星期,身上和臉上的傷都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臉上隻有幾處還有小小的痕跡,但是稍微撲點遮瑕,就看不太出來了。
    這幾天她和時涇州的關係是穩步緩慢上升的,讓她有一種結婚過日子的感覺。
    時涇州正常的時候,算得上是一個體貼的好男人。
    隻是那張嘴偶爾說出來的話,還是不太動聽。
    這些都無傷大雅,反正她也已經聽習慣了。
    早上她去醫院上班,時涇州送她。
    “晚上早點下班。”時涇州送到後,提醒了一句。
    “有事?”
    “時蘭婷和黃有為結婚,作為娘家人,晚宴應該到場。”
    喬知意一臉震驚,“他們要結婚了?”
    “本來就是板上釘釘的事實,有必要這麽驚訝?”時涇州瞥了她一眼,略有幾分嫌棄她沒見過世麵的樣子。
    “就是太突然了。”完全沒有聽到一點風聲,而且這才沒過幾天呀。她以為至少還得等一等,畢竟時家嫁女兒,得需要一些準備吧。
    “新娘又不是你,對你來說有什麽好突然的?”
    “……”
    喬知意克製自己的情緒,解開安全帶,“我盡量。”
    時涇州說:“晚宴是八點,最遲六點我得接到你。”
    “那麽早?”
    時涇州打量了她一眼,“你不需要做個造型?”
    “新娘又不是我,用不著那麽隆重。”
    “……”時涇州盯著她,輕哼,“你倒是會舉一反三了。”
    喬知意對他露出一個假笑,“隻是實話實說。”
    “作為時家的長媳,出席小姑子的婚宴,要是太寒酸,會丟時家的臉。”時涇州也是十分不客氣,“你別說你不怕,我怕。”
    “……”行,他的嘴更毒一些。
    他贏了。
    喬知意不想有情緒,但關車門的時候還是氣呼呼的,用了勁。
    時涇州看她那背影都透著幾分怨氣,倒是心情大悅。
    ……
    喬知意做了一個順產,一個剖腹產,都是母子平安。
    自然是少不了會收到了一些家屬給的紅包,是多是少沒有人會去在意,這畢竟隻是一份心意。
    喬知意去了洗手間,看到同事蕭醫生一見到她就趕緊掬水洗臉,抬頭間那眼眶通紅。
    “蕭醫生,你怎麽了?”喬知意平時和這些同事都走得不是很近,很多時候都是開會才會遇上,聊幾句。
    私下裏,都是點頭之交。
    蕭醫生年紀不大,比喬知意先來半年,但是專業這一塊並沒有喬知意過硬,比較危險的一些手術她還是不能獨立完成。
    不過,以她這個年紀來說,有現在的成績已經很好了。
    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沒事。”蕭醫生故作鎮定地搖頭,“我先出去了。”
    喬知意也不是個喜歡追著人家問的人,問了一句別人不願意說,再問就不是關心,而是在給別人壓力了。
    中午吃飯的時候,喬知意和幾個護士坐在一起,聽她們說醫院會派兩個醫生去邊境某國援醫。
    那個國家這幾年不太安生,除了周邊國家的摧殘,再加上本國醫療水平太差,那裏民生情況十分糟糕。
    除非心中有大愛的人,真的不願意去那裏。
    條件惡劣不說,戰火隨時會出現在身邊,說不定下一秒就被炮火給擊碎了。
    沒有人不怕死。
    更何況可以選擇好好生活,為什麽要去那種生死未卜的地方呢?
    選擇當醫生是想救死扶傷,心中也是有大愛,但是在麵對會危及到自己生命的情況下,還是會掂量一二,是否值得。
    喬知意聽懂了,蕭醫生被指派了。
    也難怪她會哭。
    喬知意沒法去安慰蕭醫生,過多的安慰並不能起到安撫的作用。也沒有那麽無私地想要去替代她。
    畢竟,她還有親人,有家人需要她。
    人性在這種時候總是能夠非常準確地做出判斷,喬知意也一樣。
    下午做了最後一場手術,喬知意就收拾了一下準備下班。
    時蘭婷就要嫁人了,她也是被逼的。
    其實每個人都有難處,隻是除了自己,沒有人能夠真正的感同身受。
    走出醫院,這時涇州的車子已經在那裏等著了。
    喬知意坐進了副駕駛,有些疲憊地閉上了眼睛。
    時涇州也沒有吵她,放著輕緩的音樂,車子勻速平穩地行駛著。
    半個小時後,時涇州喊她。
    喬知意睜開眼睛,以為他說的要做造型是要去什麽工作室,結果是回了家。
    時涇州走在前麵上了樓,喬知意跟在他後麵。
    床上,擺著一個大大的禮盒。
    喬知意知道那裏麵可能是晚禮服。
    “去洗澡。”時涇州看了眼時間,“給你十五分鍾。”
    喬知意十分配合。不配合也沒有什麽意義,結果都是一樣的。
    她洗了澡出來,時涇州已經打開了那個盒子,裏麵躺著一件墨綠色禮服。
    兩根細細的吊帶,下擺開了高叉,整條裙子看起來其實沒有什麽出彩的,略有幾分普通。
    “換上。”時涇州把裙子給她。
    喬知意接過來,見他坐在沙發裏,“你不回避一下?”
    “你全身上下我哪裏沒見過?現在回避,不覺得矯情?”時涇州非常坦然地靠著沙發,“別囉嗦,趕緊的。”
    喬知意不願意在他麵前換衣服。
    被他看過摸過是一回事,大白天的當著他的麵脫光換衣服,她做不到。
    拿著衣服去了洗手間,把門關上,反鎖。
    時涇州看著她這動作,無力地翻了個白眼。
    時涇州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她出來,忍不住敲門,“喬知意,叫你換衣服又不是叫你做衣服,你在幹什麽?”
    喬知意站在鏡子前,她深呼吸,真的是大意了。
    剛開始看到裙子的時候覺得普普通通,拿進來穿上才知道有多不普通了。
    是大露背。
    肩上的兩根吊帶直接連著後麵腰間的,要是繩子不夠堅韌斷掉的話,上身會全部暴露。
    還有高開叉,也是開到了大腿。
    這條裙子性感得不像話,根本就不像是可以穿出去的。
    她此時覺得時涇州真的沒有把她當妻子。
    試問,哪個丈夫會願意讓自己的妻子穿成這樣去參加宴會?
    喬知意的心裏悶沉沉的。
    聽著時涇州在外麵催促,喬知意拉開門,站在他麵前,心裏有些委屈,“這是你特意為我準備的衣服?”
    時涇州打量了她一眼,倒是挺滿意的,“嗯。確實很襯你的。”
    喬知意深呼吸,胸口有點疼。
    她轉過了身,露出了後背,很艱難地問他,“你就讓我穿成這樣去參加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