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蕭懷端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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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鳳頌兒還拚命地示意江柏舟弄點氣氛出來。
“好哦!送新娘新郎入洞房……”江柏舟立刻會意,連連高聲喊道。
有人起了頭,自然大家也跟著起哄,氣氛似乎又恢複到了之前。
在眾人的擁簇下,夏悅兮和夙懷瑾兩人進了新房,接著,夙懷瑾便出去與賓客喝酒,夏悅兮一個人在房中,屋子裏靜靜地,隻有紅燭燃燒偶爾發出的聲響。
靜靜地回想之前發生的一切,夏悅兮微微閉上美眸。
罷了,早晚都要麵對與千若婉的這一天的,來了,也就安心了,哪怕是這一天!
門忽地咯吱響了一聲,夏悅兮眉頭一擰,有些不解。
夙懷瑾不是才剛出去不久嗎,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很快,一雙黑色的長靴出現在了麵前,夏悅兮緊握著雙拳,很是緊張。
這人……根本不是夙懷瑾!
“未曾想,再見麵……竟會是這番光景!”一道幽幽的聲音忽地響起,接著,那雙長靴走動了兩步,也並不準備接近夏悅兮。
“你是誰?”夏悅兮冷喝了一聲,一把將蓋頭掀了起來。
與她對視的,是一雙極為漂亮的鳳眸。
“蕭懷端?”夏悅兮倒吸了口氣,怎麽也沒想到來的人會是蕭懷端。
他們挑了這個日子還真是好日子,千若婉來了也就算了,就連蕭懷端也來了!
蕭懷端一身淡藍色的長衫,與這一屋子的紅顯得有些格格不入,白俊的臉上帶著一抹擬笑非笑的表情“當新娘的女人,果然是漂亮……”
說著,他伸出手,似乎要撫夏悅兮的臉。
夏悅兮往後一躲,起身便退到了一步“蕭懷端,你來幹什麽?”
這蕭懷端,看起來就不簡單,他一直都未曾出現,現在竟然出現在新房裏……
“怎麽說,我們也算朋友一場,你成親,我如何能不來捧場呢?”俊眉一挑,蕭懷端衝著夏悅兮微微一笑,像變戲法一般,手上不知何時,已多了一個藏藍色,十分精致的錦盒。
警惕地看著蕭懷端,夏悅兮緊抿著唇沒有回話。
蕭懷端似乎也不在意,將錦盒放到了桌上,又打量了一番四周,然後才笑“你怕些什麽?”
“你想做的事做完了,還留著幹什麽?”夏悅兮秀眉一擰,顯得有些煩燥。
哪怕選了隨便哪一天都好,她都隨意奉陪,可他們偏偏選了她最不希望有意外發生的這一天,一個千若婉就夠了,還再來一個蕭懷端,不讓人安生。
眯起狹長的眸子,蕭懷端轉到放著合巹酒的桌邊,語氣有些哀傷“我來了,禮也送了,你竟也不請我喝杯喜酒……”
說罷,蕭懷端自顧自地將合巹酒倒了一杯出來,看著夏悅兮,一飲而盡,然後才將杯子放回原位“這才叫想做的事都做完了,夏悅兮……我得祝你百年好和,與他,白頭到老啊。”
“謝謝。”夏悅兮依舊擰著眉頭,還是猜不透蕭懷端來的意思。
可蕭懷端也不準備做更多的解釋,做完這一切,打開門便外頭悠然而去,隻留得夏悅兮一個人猜不透他到底來幹什麽。
隻到蕭懷端走了好一會兒,夏悅兮才動了動身形,望向蕭懷端放在桌上的那個藏藍色錦盒。
他會送些什麽呢?
垂下眸子,夏悅兮輕咬了咬唇走到桌邊,伸出纖長的手拿起那錦盒,輕輕地將其打開,裏頭是一條銀製的長命鎖,上頭印著十分細致的紋路,似乎是小孩戴的。
“長命鎖?”夏悅兮眉頭一擰,將長命鎖拿了起來,卻怎麽也猜不透蕭懷端的意思。
若是個平常人送,最多的意思也是希望他們早生貴子,把這長命鎖給孩子戴吧,可蕭懷端……她總覺得他不是這個意思。
夜幕慢慢降臨,夏悅兮放下東西,重新將蓋頭蓋好,然後坐回床邊。
夙懷瑾踏著沉穩的腳步推門而進,看到桌上的錦盒,先是眉頭一擰,但很快地把注意力放到了夏悅兮身上。
輕輕走到床邊,夙懷瑾站在夏悅兮麵前,望著她勾起嘴角一笑,然後才伸出手,將蓋在她頭上的蓋頭緩緩掀了起來“悅兮……”
抬眸看他,夏悅兮也露出淺淺的笑“懷瑾!”
將沉重的鳳冠拿起來,夏悅兮走到桌邊,倒了杯合巹酒遞給夙懷瑾“剛剛,蕭懷端來過了……另一個杯子他用過了,我們兩就合飲一杯。”
就如這一生在世,隻要我們還在一起一天,便同甘共苦,此誌不愈。
“他?”夙懷瑾微微眯起眼睛,好奇地喃了一聲之後,便接過酒,仰頭飲了一半,再遞還給夏悅兮“今日不提別人。”
“好。”夏悅兮點點頭接過那杯酒,也一飲而盡。
春色無限,紅燭搖曳,燭火將兩人的身影映在紗窗之上,歲月靜好。
第二天,夏悅兮便將昨天晚上蕭懷端來的事告訴了夙懷瑾,夙懷瑾也看了看那長命鎖,卻也是猜不透蕭懷端的意思。
“比起蕭懷端,我想如今千若婉的事,才是最為重要之事。”夙懷瑾將長命鎖放下,俊眉微微一擰“畢竟她曾經的身份擺在那裏,在這鳳鳴山莊,與他人不同,與你的恩怨到了這一步,也該做個了結了。”
他希望,纏繞在夏悅兮身邊的這些事,都一一地罷平,結束。
能還夏悅兮一個清靜的生活。
夏悅兮靜靜地聽著夙懷瑾說完,然後才點頭,微微揚起笑容“懷瑾,這麽久以來,我不斷地想像我與她會有個怎麽樣的結局,她於我,於鳳鳴山莊,都有剪不斷理還亂的淵源,其實想起來……我竟也不知為什麽我們走到了這一步。”
有什麽她甚至不知道,為什麽千若婉會選擇對她做那麽殘忍的事,而從來儒弱的她,不得不奮起反抗,可惜,她們卻最終一步步走到了如今這地步。
輕拍了拍夏悅兮的背,夙懷瑾輕輕將她擁在懷裏抱了一下,然後才放開,緊緊握住她的手“不管為什麽走到這一步,已經發生了不是嗎?我們隻要走出這道門,把這事情解決了便是。”
手裏頭傳來的溫度,似乎給了夏悅兮莫大的勇氣,點點頭,夏悅兮跟著夙懷瑾的步伐,邁步便往外而去。
走到大廳門口的時候,夙懷瑾才輕輕鬆開手,柔聲道“你們之間有許多事情,我便不參與,我一直都在,如果害怕,我就在這裏等你。”
“懷瑾……”夏悅兮看了他一眼,終是點點頭,邁步進了大廳。
進門,夏川與郝月靈已經一早到了廳裏,而千若婉也被帶了上來,正冷冷看著他們二人,見夏悅兮和夙懷瑾進門,千若婉的臉色更加陰沉了幾分“哼,怎麽,終於有空來理我了?”
“雲兒……”郝月靈緊擰著眉頭,有些為難地看了看夏悅兮,然後又回頭輕喚了千若婉一聲,卻不知該說些什麽。
讓她怎麽說出口,讓她怎麽說夏悅兮才是她的親生女兒,而夏纖雲則是當初陰錯陽差,二夫人的女兒呢?
挑了挑眉,千若婉眸子裏閃現一抹恨意“雲兒?我現在叫千若婉,我不姓夏,也不叫夏纖雲了,當初的夏纖雲,早就在離開鳳鳴山莊的時候,死得幹幹淨淨了!”
她恨,她恨當初夏川不問一切就將她趕出了鳳鳴山莊,她恨,她恨郝月靈沒有盡到做母親的責任,沒有全心全意尋她回來,她恨……恨所有的一切,恨讓她受苦的根源。
“雲兒,你別這樣說……就算你換了容貌,可你依然與我血親一脈,你還是我的女兒啊!”聽到千若婉的話,郝月靈一下子沒忍住,眼眶一紅就哭了出來,手捂著胸口,似乎很是痛苦。
她如何能不心痛。
她原本還高興夏纖雲還活著的事,可眼睜睜看著夏悅兮不肯認她,她有苦說不出。
夏川靜靜地看著千若婉,不斷地歎著氣,卻一句話也說不出。
當初他的確是在氣頭上,把夏纖雲趕了出去,可是後來,他也派人去找過,隻不過卻杳無音訊,他也曾經那樣深深地自責過……如果不是當初那樣,也許今天就不會有這樣的結局。
“千若婉,你我之間的恩怨,又何必扯上他們,不管是你娘親,還是爹爹,他們都無辜。”夏悅兮冷冷看了她一眼,低聲道“既然你選了昨天那樣的日子來,我與你之間的事,再拖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千若婉……做個了斷吧。”
“了斷?”千若婉冷哼一聲,漲紅了眸子,舉起手來,直指夏悅兮,一聲聲地控訴著“夏悅兮,我落到今天這個地步,難道不是因為你嗎,你要說做個了斷,那便賠我當初那個孩子,你別以為你做得幹淨利落,我找不到是你所作所為的證據,就不知道那是你做的!你怎麽能那麽狠心,空有一副善良的外表,卻有著蛇蠍一般的心腸!”
夏悅兮抬眸看了她一眼,神色淡色,語氣不高不低“你落到今天這個地步,與我何幹?你自己也說了,你沒有證據,那又怎麽能賴到我的頭上來?千若婉,你有沒有想過,這一切錯難道不是顧逸之嗎?若是他足夠愛你,一個孩子又算得了什麽,你們都還年輕,沒有了這個孩子,還會有下一個,可他卻沒有一絲遲疑地將你趕出了逸王府,沒有留一絲往日的情份,他是真地愛你嗎,如果他愛你,會這樣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