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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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考生自然也是一個少年,身著白衣,臉上稚氣未褪,但每每出手,都有種光正明和的武道氣息,施展的似是一門拳法類戰技,品階不低,一招招轟出來,氣勢不弱,讓圍攻他的那幾個考生都不敢輕易近身。
    另外一方,四個考生,那三個煉體七重的考生蘇安連多看一眼都欠奉,隻是將目光落到了領頭的那一人身上。
    同樣是一煉體八重境的考生,身著暗紅衣袍,麵目陰沉,眼角盡是狠毒之色,施展的竟然是一種爪類戰技,隻是品階上似乎不如那白衣少年的拳法,所以才不能將白衣少年打敗。
    不過饒是如此,畢竟是四人圍攻一人,那白衣少年的真氣開始有些支撐不住了。
    形勢開始出現了變化,由那暗紅衣袍的考生領頭,四人的攻擊愈加淩厲起來,讓那白衣少年變得極為狼狽。
    蘇安在那山穀上方站了一會之後,下方的白衣少年已經開始受傷了,出手的戰技也遲緩起來,岌岌可危。而那身穿暗紅衣袍的考生似乎覺得勝利在望,開始“羞辱”起那白衣少年來。
    “阮征,你還是老老實實將令牌給我吧,說不定到時候我還能留你一條性命,不然等到過會生擒了你,搜出了令牌,那時候你的生死就由不得你自己了。”
    “你不過是一個人,怎麽打得過我我這裏四個人。與其待會被我殺了再找出令牌,不如認命吧,直接給我,還能留下性命,日後也有加入別的武道宗門的機會。”
    ……
    那身穿暗紅衣袍的考生,一邊步步緊逼,手上的動作愈加狠辣,絲毫留情都沒有。一邊嘴上卻在“勸降”那白衣少年,麵上還一副好心好意為那白衣少年著想的樣子。
    不過他的心思倒也容易猜,現在已經是試煉第一階段“尋弟子令”的最後期限了,再天黑之前要是沒有弟子令牌在身,等於就是失去了資格。而那白衣少年雖然岌岌可危,但畢竟還在堅持著,說不定什麽便爆發出什麽來,直接逃遁了,那時候連哭的地方都沒有。
    如果可以直接將其“勸降”,交出令牌,事情就簡單了,至於在事後會不會饒過那白衣少年的性命,則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不過可惜,他的心思注定要落空了。
    那白衣少年阮征,連思考一下都沒有,直接就開口喝罵。
    “呸!柴天良,你休想,老子就算把這枚大羅宗弟子令牌扔回火鴉群裏麵,也不會交給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別以為找了幾個走狗來圍攻老子,老子就會向你投降,有本事你這烏龜王八蛋和老子一對一打啊,不敢吧,老子就是壓你一頭,在天河郡時是這樣,在這裏也是這樣。”
    這白衣少年看著“稚嫩”,卻沒想到一開口便火爆之極,寥寥幾句,罵的那身穿暗紅衣袍的考生臉色漲紅,顯是怒火大熾了。
    不過這個時候,蘇安卻是完全聽不見其他的話的了,他的腦中,隻剩下了那最關鍵的幾個字。
    “大羅宗弟子令牌!”
    蘇安的目光,如同利箭般,飛快的落到了那白衣少年的身上。
    一絲“看戲”的**都沒有了,蘇安身形一動,衣袂飄飛間,下一刻便落入了山穀之中的空地上。
    “住手!”
    蘇安的聲音,是直接用真氣催發,落入穀中數人耳中,簡直如同是鍾鼓齊鳴,震耳欲聾。
    幾乎是下意識的,雙方包括那白衣少年在內,同時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一瞬,數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蘇安的身上。
    不過蘇安卻完全沒有理會其他人的意思,轉過身子,站在那白衣少年的身前,臉色冰冷,但語氣卻是不容置疑。
    “你剛才說,你手裏有六品宗門大羅宗的弟子令牌?”
    蘇安的這問題一出來,在場之人隻要不是傻子,都能立刻猜到蘇安的打算是什麽了。
    登時,那身穿暗紅衣袍,名為柴天良的考生臉色立刻就變得難看無比,他沒想到,牙看著就要大功告成,將那比任何“寶物”還要珍貴的六品宗門大羅宗的弟子令牌搶到手,卻在中途殺出一個程咬金來,任何人看到蘇安這架勢也知道他不會是隨便問問。
    隻要那白衣少年說一句“是”,蘇安下麵的動作肯定就和之前的他們四人一樣了,強搶。
    柴天良是如此想法,那白衣少年阮征也相差不多,尤其是聽到蘇安那冰冷的語氣,他的臉色也變得比之前更加難看,看向蘇安的目光很是“怨恨”,顯然是將蘇安當成了和柴天良一樣的貨色。
    寶物動人心!
    這風吼穀中,怕就算是那群皇城考生在這裏,隻要一聽到他手中有大羅宗的弟子令牌,也會直接出手搶奪的吧。和一些靈材靈草相比,一枚六品宗門弟子令牌的寶貴毋庸置疑。
    不過就算“猜到”了蘇安的心思,白衣少年阮征卻沒有如之前麵對柴天良般大罵出口,一是因為蘇安和他之間沒有以往的仇怨,二是因為蘇安的那張臉。
    不止是阮征認出來了,在一旁的柴天良,同樣在蘇安現身之時便將他的身份認出來了。
    也不怪他們認的出來,整個風吼穀,幾乎所有的考生,都能認出蘇安來。不是因為蘇安的身份地位有多高,而是因為進入風吼穀時,雷鷹做的那一場“戲”。
    三個“跟班”,都是煉體九重境,卻先後被蘇安廢了武道修為。這一幕,那時候給許多考生都帶來了巨大的衝擊,在試煉開始之後,更是許多考生都希望不要碰上蘇安這號人物,免得一不小心惹怒了他,最後也是一個被廢了武道修為的下場。
    武府試煉,已過去十一日,在場數人都沒有遇見蘇安過,卻沒想到,在這最後一日,會碰上。
    未出狼窩!又入虎口!
    這一刻,阮征的口中充滿了苦澀,眼底也出現了一絲絕望。
    “莫非那大羅宗弟子令注定和我阮征無緣,這一次參加武府試煉根本就是一個錯誤的選擇,若是在那廣場之時便選擇一個……”
    阮征正沉浸在自己的苦澀之中,陡然感覺到軀體一寒,猛的抬起頭顱,卻見到自蘇安的眼中,一道冰冷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一觸到蘇安的這道目光,阮征非但沒有屈服,反而露出了倔強之色。
    昂起頭顱,就如同之前麵對那柴天良的逼迫一樣,傲氣道:“有又如何?沒有又如何?”
    話一出口,阮征心底便“咯噔”一下,懊悔的念頭立刻湧上來,他仿佛可以見到自己被蘇安大怒之下廢掉武道修為的一幕。而在一旁的柴天良,臉上立刻一喜,顯然預見到的畫麵與阮征的一樣。
    柴天良和阮征二人,似來自同一個郡城,天河郡,二人之間早有仇怨。
    入了風吼穀之後,阮征的運氣不錯,在一群三階妖獸族火鴉獸的巢穴裏麵發現了一枚弟子令牌,他在那巢穴附近守了足足三天,等到那群火鴉出外覓食之後,他才靠近將那枚弟子令牌偷走,後麵好不容易擺脫了幾隻火鴉的追殺之後,卻又碰見了柴天良的堵截。
    如果僅僅是柴天良一人,阮征倒是不怕,二人的武道境界雖然一樣,但阮征擁有的戰技卻比柴天良的高上一個品階,廝殺起來,從來都是阮征占據上風。在那天河郡大考時,阮征奪得第四名,柴天良則是第五,硬生生被壓了一頭。
    不過這一次,柴天良卻是不知道從哪裏找了三個“跟班”,堵上了阮征之後,要搶走阮征的弟子令牌。
    不過他們廝殺戰鬥的動靜被蘇安聽見,於是便有了現在的一幕。
    蘇安也是有些納悶,他在問話之後,一看到阮征和柴天良的表情便猜到了二人心底的想法,立刻便是哭笑不得。
    “何時我的名聲這般恐怖了?”
    猜到了原因之後,蘇安沒有再廢話,直接伸手入了腰間的布囊之中,再拿出來之時手中卻多出了三枚方方正正的金鐵令牌。獨特的形狀和氣息,無比清楚的告訴阮征和柴天良,那三枚令牌是什麽物事。
    在二人同時驚詫時,蘇安的聲音再度開口,淡淡道:“天河郡阮征是吧,給你二個選擇,一是以這枚驚天劍派的弟子令牌換取你手中的大羅宗弟子令牌,不過剩下的場麵你自己解決,二是你自己在這兩枚五品宗門弟子令牌中挑選一個,然後我再幫你把這幾人殺了。”
    看到蘇安手中一下變出三枚弟子令牌,正下意識的顯出貪婪目光的柴天良幾人,卻在驟然之間聽清楚了蘇安口中說出的話,一瞬幾人臉色同時變得慘白,軀體更是遭了雷擊一般,抖動個不停。
    尤其是那三個煉體七重的考生,更是好像死了爹娘一樣,上下牙齒都在打顫了。
    “逃!”
    幾乎是下意識的,四人心底同時湧現一個念頭。
    可是馬上,這空地之中,一股凶悍氣勢自蘇安身上爆發出來,直接籠罩在了四人的身上。
    “晚了!”
    雖然蘇安依舊沒有對他們說話,但在那氣勢臨身時,四人還是感覺到了這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