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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筱懿瞪了徐筱芸一眼，道：“一個人想要在演藝圈出人頭地，最重要的因素不是長相，甚至也不是實力。一是靠勤奮，二是靠運氣，第三才是靠實力。在前麵三項占全的情況下，長得好看可能略微有一點優勢。”
    年輕男人笑道：“筱芸，你別跟徐總監爭了，公司裏誰不知道，他最看重藝人的態度。是不是剛才那個妹子對徐總監不夠尊重？”
    徐筱芸道：“也不是啦，那妹子還是挺有禮貌的，而且還是銀曜學院的學生。不過，她這次過來報名，竟然什麽材料都沒帶，我讓她當場唱幾句，她也不願意。所以，她的分數肯定是打不高啦。”
    年輕男人好奇道：“還真有人什麽都不帶就來報名的？那你們給她打幾分？”
    徐筱懿從電腦上調出林素心的報名表，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過去看。
    電腦上的表格，除了馮思思在網上報名時填報的資料之外，還有幾行表格，是由工作人員填寫的。
    其實，從林素心提交報名表的一刻開始，工作人員就已經開始對她進行初步評分了，並且把這個分數記錄在了報名資料裏麵。
    年輕男人探頭看了看，海選成績共計30分，分成了三部分：外貌、才藝和其他，各占10分。
    徐筱懿和徐筱芸給林素心的外貌評分是9分。
    這是個非常難得的高分，基本上一千個報名的考生裏麵也就一兩個。而會來報名練習生考試的少男少女裏麵，大多長相又在平均線以上，他們中間的千裏挑一，在普通人裏麵的檔次就更高了。
    徐筱芸解釋道：“外貌不僅包括長相，還受氣質、教育程度、獨特性等因素的影響。林素心是銀曜的學生，還是統招生，說明她受到非常良好的精英教育，這是很有優勢的。而且長得像譚昭玲，說白了就是有玉女氣質，很容易包裝，辨識度也很高，跟那些整容整成一個樣子的嫩模不一樣，所以給了高分。”
    年輕男人點點頭，徐筱懿也沒有異議，這點上他還是可以認同他妹妹的。
    徐筱芸把表格往下拖動了一下，露出了後麵的內容。
    在才藝一欄裏，林素心的得分是——0分。
    年輕男人有些詫異地回頭。
    徐筱懿冷道：“一點準備都沒有，就跑來報名了。既然沒看到她的才藝，當然隻能打零分了。”
    年輕男人道：“她這種情況還是挺常見的，也有很多其他人沒準備好就來了，有些雖然準備了材料，但是格式上不符合公司的規定。所以隻要外貌和談吐方麵過了關，我們一般會讓這些人在報名之後的三天時間裏，補交材料，再進行打分。”
    “沒必要。”徐筱懿搖了搖頭，“這種仗著自己長得不錯，就連基本的材料都不準備的人，以後很難有什麽成就的。”
    徐筱芸吐槽道：“哥就是看人家長得好看，就雙重標準。”
    徐筱懿瞪了妹妹一眼，道：“不管好看不好看，我都是一個標準。態度認真有加分，不認真的最好別來。”
    徐筱芸吐了吐舌頭，不敢跟哥哥頂嘴。
    年輕男人問道：“那這就把人淘汰了？”
    徐筱芸道：“沒有沒有，這不是還有一項嗎？‘其他’這項，是看考生在長相和才藝之外的表現，比如談吐舉止、禮儀教養，或者有沒有其他藝術以外的特長。比如一個歌手如果還是一個專業的遊泳運動員的話，也可以成為一個特殊的賣點。這項我覺得可以給6分。”
    “什麽6分啊？”徐筱懿皺眉，“她也沒什麽其他專長，也就銀曜統招生的身份，算是個賣點，但也沒多少特殊性。我看也就能得個4分，但是筱芸非要給她打6分。”
    徐筱芸道：“通過海選的最低分數線就是15分了，要是給4分的話，這個美女不就要被淘汰了？”
    “淘汰就淘汰了，銀曜一年要淘汰多少人？”
    “那不能這麽說吧，我覺得她還是挺有發展潛力的，就因為一時疏忽淘汰她，也太可惜了。剛才秦哥不也說了嗎？沒準備好就來的，也很多啊。”
    “那些都是沒前途的，都可以淘汰了。”
    年輕男人聽著這兄妹倆就要吵起來了，趕緊打斷了他們：“你們快別吵了，既然筱芸覺得能給6分，徐總監覺得隻能得4分，那就折中一下，給個5分不就行了？”
    短發美女不滿道：“那跟4分有什麽區別？還是會被淘汰的。”
    年輕男人搖頭道：“那可不一定，有時候平均得分比較低，也可能在14分的人裏麵挑一些參加複試的。”
    徐筱懿聞言，很不滿意地哼了一聲，道：“你才是人力資源部的高級專員，練習生招生的事情向來是你的職權範圍，我是個外行，既然你都這麽說了，你們愛打幾分就打幾分。”說著，他把手裏的水筆一扔，“我去抽根煙休息休息，你來頂替我一會兒。”
    年輕男人目瞪口呆地看著公司最有名的王牌音樂製作人轉身直接就走了。
    徐筱芸拍了拍他的肩膀：“沒事，我哥這人就是頂真，別管他了。我們趕緊麵試下一個吧，咦，是個小帥哥啊！”
    林素心重重打了個噴嚏，並不知道，自己因為臨時起意報名，沒有好好準備才藝，竟然被打了個超低的海選分數，還是靠遺傳老媽的一張臉，才得到了緩刑的資格。
    她跟馮思思匯合之後，兩人就一起拿著報名表，在體育館內臨時搭建起的幾個攝影棚內拍了證件照、半身照和全身照各一張。
    拍完照片，出口處的工作人員檢查了兩人的表格，把手一揮：“這樣就可以了，你們回家等消息吧。”就這樣把兩人打發走了。
    順利完成了報名工作，還成功忽悠了自己的好友一起報名，馮思思早先預想的計劃都已經完成，心情大好，自然不願意就這麽回家。兩個女生在天海市最大的京都路步行街上逛了一下午，直到吃完晚飯，才依依不舍地各回各家了。
    林素心的校園卡一直沒有恢複，自己進不了校門，正當她站在校門口，猶豫著要不要給陸師傅打電話的時候，一輛黑色的轎車已經在夜色中穿過銀曜學院寬敞氣派的大門，停在了她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