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母親被打,白欣辭崩潰發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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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甜的聲音傳過來的瞬間,她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她佝僂著肩膀扶著牆,手死死的摁著痛到要折的腰部。
光陽斑駁拉長地上的影子,她就像是個士兵,早就弄丟了傷人的兵器。
隻留下一身留著膿瘡的傷痕。
同一時間司寒夜的辦公室被秘書推開,“司總,這是公關部拍下來剛剛從拍賣行拍下來的。”
“公關部?”司寒夜凜著臉。
秘書頓時有些冒汗道:“是這樣的司總,這套首飾是公關部替白夢甜小姐拍下來的,因為數額太多所以需要您的簽字。”
司寒夜的臉肉眼可見的冷了下來,“集團的公關部什麽時候姓白了?”
“讓這件事的參與者和財務部批款同意的人,去人事部自己領離職合同,這種事以後都不能發生第二次!”
“哦哦,好。”秘書偷偷擦掉額頭上的汗。
這件事本來就是,有些人想要抱大腿偷偷做的。
殊不知總裁早就結婚了,夫人是姓白。
但卻是此白非彼白。
“司總,那這收拾您看……”
琥珀色的鑽石光彩奪目,司寒夜看著那首飾三件套,腦中忽然閃過那個羸弱的身影。
“把這個單獨裝起來。”
司寒夜回到家的時候已經臨近深夜。
漆黑的別墅區隻有他的那棟亮著微弱的光。
躺在沙發上的女人就算是睡著了眉頭也是緊蹙著。
白欣辭的麵容無疑是極好的,司寒夜半蹲下來手指撥開擋在眼前的碎發。
回顧起白天發生的事情,司寒夜試探著輕聲喊了句,“欣欣。”
這是他放在心頭上的摯愛,也是把親手把他推進火坑裏的人。
白欣辭的眼角還紅著,燈光映襯下好像泛著淚。
溫熱的拇指摩挲了下眼角,司寒夜歎出一口氣。
他掏出兜裏的首飾盒,把東西緩緩推進白欣辭的手指上。
第二天白欣辭醒來的時候司寒夜已經出門。
她坐起身打量著身上多出來的毛毯。
耀眼的光一閃,她看見自己的手上多了個十分漂亮的戒指。
跟司寒夜結婚這麽久,他還從來沒送過自己禮物。
而且...這戒指竟然是待在無名指上的。
她的心不可抑製地加快起來。
這個戒指無疑是給了白欣辭一些信心。
司寒夜這是不是不想跟她離婚了。
如果這樣的話......
會不會有一天她和珍珍能名正言順的站在他身邊。
對司寒夜消亡殆盡的愛,這一瞬間好像又活了過來。
白欣辭把戒指放在唇邊輕輕的親吻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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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欣辭已經很久沒有回過白家了,對於那個家她已經沒有太多的感情。
如果不是她的媽媽還在白家,估計她一輩子都不想再回去,再見到那些讓人惡心的人。
白欣辭剛走進家門,就聽見陰陽怪氣的一聲。
“真是稀客,白欣辭你是回來看你那個瘋婆子媽的,還是看那個野種病秧子。”
這樣的奚落嘲諷在白家就跟吃飯一樣平常,白欣辭充耳不聞直接走了進去。
陽台的躺椅上臥著一個婦人,她身上穿著淺白色的家居服,眉眼溫和的睡著。
白欣辭半蹲下來握著她的手,輕聲道:“媽,我回來了。”
溫絮睡的很熟並沒有聽見女兒的聲音。
白欣辭的目光定格在她手腕上一塊刺眼的淤青上。
衣袖掀開傷橫七豎八的痕觸目驚心。
她手指哆嗦著碰了碰母親身上的青紫。
她不明白,明明她都已經按照白建剛所說的一切做了。
為什麽還會是這樣...
“你看見啦,”白正楷端著一杯咖啡裝模作樣的靠近。
“這回可不是我下的手,這不前兩天打雷,你這個瘋媽又發瘋大喊大叫的,吵的人頭疼。”
“老爺子打的,用的擀麵杖,哎呦打的那叫一個慘,你媽她疼的在地上來回打滾,那叫一個可憐。”
白正楷意猶未盡地舔了舔舌頭,“對了,我還上去踩了幾腳。”
白欣辭渾身都凍住了,她的大腦幾乎是一片空白。
他們怎麽可以這樣。
他們怎麽不去死!
幾乎是一瞬間,白欣辭直接撲向了白正楷。
巴掌毫無預兆的落在白正楷的臉上,尖利的指甲直接刮破了他的臉頰。
可她瘦弱的身子哪裏能是白正楷的對手。
還沒開始第二下就被白正楷掐著肩膀死死製住。
一隻端著咖啡的手緩緩到白欣辭的頭頂。
“我的好妹妹,你這麽生氣是為什麽呢,你是不是忘了,你生下的孽種現在還寄養在我的名下。”
灼熱的咖啡毫不留情的從頭上澆下。
可她卻感受不到一點溫度。
巨大的憤怒似使她渾身抖動,她看起來就像是瀕死的去仍舊奮力掙紮的小獸。
“你放開我!我要殺了你!”
白欣辭痛苦的叫喊著,這一刻她是真想讓他們全都去死。
白正楷就像是看見了什麽好玩的事情,噗嗤笑道:“你要殺了我?!”
“來啊,在殺了我之前你先好好想想,怎麽給你那個孽種女兒續命,還有你這個瘋媽怎麽辦吧。”
“別還沒等動手你女兒媽先掛掉,那可就不好玩了,”
白正楷眼睛裏滿是陰鷙。
“我能收留你那個孽種在我名下和你媽在這家裏。”
“你就應該感恩戴德,誰給你的膽子竟然敢打我!”
白欣辭被大力的扔到地上,白正楷的腿帶著勁風直接踹了過來。
可下一刻想象中的疼痛沒有到來,已經伸出腳的白正楷被粗暴的推開。
溫絮像隻母雞樣擋在白欣辭身前。
慌張又戰兢地道,“走開,走開!誰都不能傷害我的欣欣。”
眼淚滑落,白欣辭輕聲喚了句,“媽。”
溫柔的手貼在白欣辭的麵頰上,一點點抹去她臉上髒汙的咖啡漬。
她目光渙散口齒不輕的含糊道:“欣欣,我的乖女兒。”
如果不是白正楷在這,白欣辭真的就要崩潰的哭出來。
“媽,”白欣辭喉頭不可遏製的顫抖。
她記憶裏溫柔端莊的媽媽怎麽就會變成了這樣。
溫絮的動作就像個提線木偶,遲鈍而又緩慢。
她慈愛的看著白欣辭,好像是忘了剛剛還有人要傷害她的女兒。
如水般溫柔的眸子驟然收縮。
她的臉上快速換上了慌張的神色,“欣欣,媽不是告訴你要離開這裏嗎?你怎麽還會回來!”
“你為什麽還要回來!為什麽不聽話。”
溫絮的聲音陡然提高,“你為什麽不聽話,為什麽要這樣對我...”
她使勁拉扯白欣辭把她往外推,“快走!快走,不要讓你哥哥和爸爸發現,不要讓他們發現!”
白正楷眼神戲謔,他走到溫絮的耳邊輕聲說:“你的好欣欣,不光沒聽你話...”
“就連孩子都跟外邊的男人生了,她和你一樣都是個破壞別人家庭的破鞋!”
“啊啊,”溫絮猛然發出粗啞的叫喊,那聲音叫人聽了脊背發麻。
火熱的巴掌直接落在白欣辭的頭頂。
“白欣辭你怎麽這麽不要臉,我不是告訴過你要自愛。”
“你為什麽不聽話,為什麽不聽話,為什麽要向我一樣...”
白欣辭死死的抱住她的腰。
哀求的叫著,“媽,媽你冷靜點。”
溫絮就像一隻被雄獅圍攻的雌獸,拚勁所有的力氣都隻為了保全自己的孩子。
她沉溺在自己黑暗的世界裏,即使是她想保護的人也無法撬開一角。
白正楷原本還抱著看好戲的心態,這會眼見著失控。
立馬大喊道:“人呢!都死啦,趕緊把她拉走!”
白家的傭人一擁而上,像是早就習慣了這樣的場麵。
明晃晃的針頭逼近,溫絮見到之後更加癲狂。
三四個保姆才勉強抱住發狂的她。
強力的掙紮之下一隻花瓶正好飛出來,落在白欣然的腦袋上。
腥紅的鮮血涓涓滾落,白欣辭早就顧不上疼痛。
她拉著那些保姆告訴他們輕點,她母親身上的傷還沒好利索。
鎮靜劑紮下去後,一切迅速歸於平靜。
溫絮被抱進房裏白欣辭緊隨其後。
白欣辭輕柔的撫著溫絮的眉眼,她的母親隻有在睡著的時候才會跟從前一樣。
保姆看她臉上的血實在是太多,給了她一塊毛巾。
白欣辭簡單清理後,問了下母親最近的情況。
不同的是白正楷和白欣辭的媽媽,都是白建剛明媒正娶過來的夫人。
隻有白夢甜的媽媽是個見不得光的第三者。
就算是這樣,白欣辭的媽媽也把他們當做是自己的孩子一樣,疼愛照顧。
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她的母親好像一夜之間就變成了這樣。
現在想想一切都是有跡可循。
隻不過那個時候她忙著跟司寒夜恩愛,根本無暇顧及母親身上不時出現的傷痕。
再加上後來司寒夜家裏破產,她又意外懷孕。
等她偷偷生下珍珍再回來的時候,一切就都全變成了現在的樣子。
白建剛電話打來的時候白欣辭正在玄關處換鞋。
手機屏幕不斷閃爍,白欣辭就這麽盯著電話好久。
她深吸了一口氣才接通,“喂,爸。”
“你在幹什麽,怎麽這麽久了才接電話?”白建剛的聲音帶著明顯的不耐煩。(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