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她好久都沒反應過來,什麽叫看見自己會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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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跡已經幹涸成褐色,那顏色仿佛紮眼一般。

    一絲本能的心悸過後。

    “白欣辭又在裝可憐”這樣的想法緊接著冒頭。

    他走到白欣辭的房間門口,手都已經搭在了把手上,卻在兩種念頭的拉扯下生生的收回。

    不管她耍什麽花樣,定然也都是為了白家。

    第二日一早,白欣辭照例早早起床做了一桌豐盛的早飯。

    飯桌上全部都是司寒夜喜歡吃的東西。

    司寒夜坐下的時候白欣辭剛好端著粥過來。

    她努力地彎著眉眼,盡量讓自己笑的好看一些,“阿夜,今天的粥加了幹貝,你多喝一些。”

    修長的手臂接過碗,司寒夜的視線根本沒在那張臉上停留。

    自然也就沒看見那一抹強撐的笑容。

    昨天額頭上的傷還在一突突的跳著疼。

    白欣辭把頭發拉下來些,盡可能的把它隱藏。

    兩個人端坐在餐桌對麵,司寒夜昨夜說的話在一刀刀拉在白欣辭心口。

    她大口大口的喝著粥,司寒夜也不說話,餐桌上的氣氛變得安靜詭異。

    白欣辭想改變這種讓人難以下咽的氣氛。

    絞盡了腦汁也就隻幹癟的說了句,“阿夜,今天的飯合不合你的胃口。”

    司寒夜抬起眼皮冷眸盯了她一樣,仍舊是一言不發。

    白欣辭盡力活躍氣氛,“阿夜,你工作那麽忙,工作量又那麽大,總不好好吃飯身體會受不了的,我做的飯你以前都說好吃,怎麽現在吃的這麽少了呢。”

    司寒夜攪動碗裏的粥,他神色平靜的抬頭,就好像昨天的事情沒有發生一樣。

    “想知道為什麽?”

    司寒夜麵色平淡的說著,就好像說了一句無關緊要的話。

    白欣辭眼裏升起希望,就那麽期盼的看著他。

    就好像他此刻隻說了一個“嗯”她就會高興半天。

    “因為我看見你就想吐。”

    白欣辭僵著身子好久都沒有反應過來,什麽叫看見她就想吐。

    “這,這樣啊。”

    半晌後她才嘴角強擠出一絲微笑。

    機械性地道,“那...那阿夜以後我都不在你麵前吃飯了。”

    “隨你的便,”司寒夜說罷便冷漠的把飯碗一推。

    汽車的轟鳴聲在樓下響起。

    白欣辭好像心裏安慰一樣摩挲著手上的戒指向下看。

    ……

    市中心的一所咖啡廳裏,白欣辭剛坐下季寰宇就到了,“欣欣,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沒事的寰宇哥,我也剛到。”

    白欣辭從包裏拿出厚厚的一遝紙,遞到季寰宇麵前,“稿子我已經畫完了。”

    “嗨,我約你出來也不是單單隻為了稿子。”

    季寰宇輕笑道,“好些日子沒有見你了,最近怎麽樣,珍珍有沒有好些。”

    季寰宇是白欣辭外婆家的鄰居的孩子隻比她大了一歲。

    這麽多年一路走過來也多虧了季寰宇幫襯。

    如果沒有季寰宇幫忙,那她獨自生子的那段日子真不知道該怎麽撐下來。

    “我都都還好,珍珍...”

    白欣辭停頓了下道,“她也還好,謝謝寰宇哥惦記。”

    季寰宇眼尖幾乎一下子就看見了白欣辭頭上的那道傷疤。

    他神色一凜,“你頭上的傷怎麽回事?是那個姓司的幹的?”

    出了司寒夜的視線白欣辭便沒有刻意去留意頭上的傷,不想這會讓季寰宇看個正著。

    “不,不是他,是我自己不小心磕碰的,”白欣辭道。

    那個人多看一眼自己都會覺得惡心,又怎麽會特意來傷她呢。

    看著她黯然的神色,季寰宇歎了口氣道,“欣欣,說真的,就單靠你設計的本事,就能足以養活珍珍和阿姨,你又何必...”

    “寰宇哥你知道的,珍珍的病...”

    季寰宇打斷道,“醫院那邊還沒有適配的骨髓嗎?”

    如果醫院那邊能有適合珍珍的骨髓,她又何嚐願意與司寒夜這樣相互折磨。

    直到他們之間的情分全部耗盡。

    白欣辭沒有說話,她的臉色已經說明了一切。

    季寰宇知道她心裏不好受,便也不再多問,隻說了一些無關痛癢的事來逗她笑。

    周六日的商業街人群接踵,白欣辭推開咖啡廳大門的時候,身型忽然一滯。

    身後季寰宇還在說著,“這次的稿費結算下來,估計就能夠珍珍所有的治療費用了。”

    季寰宇在說著什麽,白欣辭一個字都沒有聽見。

    她的視線全都集中在馬路對麵一對青年男女的身上。

    那男人是她整日相對的,可那燦然的笑容卻讓她感到極為陌生。

    司寒夜笑起來還是那麽好看。

    原來他不是會笑了,是不願意對著她笑了。

    司寒夜的胳膊上攬著一個麵容姣好的女孩子,他們貼的好近。

    那人白欣辭認識,不是白夢甜而是與司家勢力相當的楚家千金。

    “欣欣,怎麽了,”季寰宇見白欣辭停下問道。

    “沒什麽。

    ”她趕忙低下頭怕自己已經酸澀的眼眶惹起季寰宇的詢問。

    此時的她感覺自己就像是附著在泡沫上的彩虹。

    脆弱到隻要有人輕輕一碰立馬就會碎掉。

    晚上司寒夜回家的時候,客廳裏的等照常亮著,飯菜也擺在桌麵上,隻是從前一直等著他的人卻不見了蹤影。

    雙目四下搜尋無果,他捏了捏眉心帶著一臉疲憊坐在了餐桌上,享用一個人的晚餐。

    這頓飯基本上是他和白欣辭結婚以來,第一次一人吃飯。

    平時影響情緒的人不在,司寒夜並沒有感覺到有多少輕鬆,反而覺得味道沒差別的飯菜總有哪裏不對。

    第二天一早,下樓的司寒夜依舊是沒有看到她的人影,隻有一桌子早飯還熱氣騰騰的。

    一開始他還沒怎麽在意,畢竟他們兩個最近的關係並不太好,少見一些對彼此都算得上是放鬆。

    如此這般幾天後,司寒夜仍舊是沒在家裏再看見她的影子。

    如果不是準時的一餐餐飯,證明有這個人確實生活在家裏,他都要認為自己的這個別墅裏就隻有自己一個人了。

    終於在一個清冷的早晨,白欣辭纖弱的身影,從他的視野裏慢慢走到廚房。

    她什麽時候這麽瘦了。

    司寒夜的腦子隻剩下了這麽一個想法。

    就這樣不知看了多久,忙碌在廚房裏的人猛然回頭才反應過來,客廳的沙發上坐著一個人。

    白欣辭略帶震驚的看向他,整個人好像遭遇什麽驚嚇一般,本能的向後退了好幾步。

    “阿夜……你怎麽在這?”(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