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誰給你的狗膽,膽敢惦記我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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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女兒,你會不會怪我,怪我這麽多年一直讓你寄人籬下,一直自己住在這個冰冷的病房裏。

    怪我讓你一個人度過無數個淒冷可怕的黑夜。

    珍珍大眼上的淚珠迅速滾落,直接在白欣辭的懷裏嗚咽出聲,“媽媽……”

    白欣辭心神劇震,心上的所有壁壘頃刻間土崩瓦解。

    她等這句“媽媽”等的太久,久到都不敢相信,珍珍真的在叫她媽媽。

    她的女兒從還不會開口說話就被送到了白家,而她隻能強摁住心底幾欲發瘋的思念,隻敢在夜裏看著手機女兒的照片偷偷流淚。

    這兩個字她實在等的太久了。

    “珍珍……”白欣辭的淚水順著下巴淌到珍珍幼嫩的脖頸上,蜿蜒出一道水痕,“寶貝,能不能再叫我一聲。”

    珍珍從她的懷裏抬起頭,巴掌大的小臉上掛滿了淚珠,一簇簇的睫羽因為眼淚粘在一起。

    “媽媽……”

    熱淚滾滾從眼眶滑落,白欣辭抽泣著,“媽媽在,媽媽在這呢。”

    “姑姑……”珍珍摟著白欣辭的脖子,把自己的臉貼在白欣辭臉頰上,稚嫩的童聲說:“我一直都知道你是我的媽媽……”

    “我不知道你為什麽不認我……我一直都等著這一天。”

    “媽媽,我等的好久……媽媽你終於肯要我了。”

    心事像一座大山一樣壓在,她幼小的心頭。

    珍珍控製著抽泣,終是忍不住大哭起來,“媽媽,我以後乖乖的好不好,你不要……不要再丟下我了……”

    “媽媽……你不要再讓我管別的人叫媽媽了……”

    白欣辭心頭的苦,就像是一碗苦藥,反複熬煮了一輩子,最終抵在她的心尖喉頭。

    苦的她快要把命都要丟掉。

    母女倆在一起不知哭了多久,等平複下來倆人的眼睛都腫成了一對核桃。

    “珍珍……”白欣辭拿著冰袋給孩子邊敷眼睛邊道:“等過一陣,跟媽媽搬出去住好不好。”

    打記事起就生活在醫院裏的珍珍,對搬出去這件事並沒有概念。

    她睜開眼睛思考了下,眼睛立馬亮了起來,“姑……媽媽,搬出去,是我要離開醫院,要到外麵去住嗎?”

    白欣辭的心早已經疼到麻木,但看見珍珍高興的樣子,還是忍不住心酸。

    “是的。”她把珍珍的頭放在膝蓋上道:“搬出去住,你跟我,我們組成一個家。”

    “一個家?”珍珍看著她,猶豫了一會說:“那家裏是不是還要有爸爸呀,那我的爸爸是姑父嗎?”

    拿著冰袋的手頓了一下,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裏,白欣辭沉浸在跟女兒相認的喜悅裏,幾乎都已經忘了有司寒夜這個人了。

    被孩子猛然提起,白欣辭胸口又一陣悶痛。

    她這輩子摯愛的男人,就在昨夜,在她無知無覺的時候背叛了他。

    這麽多年,不管多難,司寒夜對她有多不好,白欣辭都從沒有過怨言。隻是靠著心底那一絲卑微的愛,苦苦支撐著。

    溫絮去世後,縱然她已經想好要跟司寒夜做個了斷。

    可那斬不斷的情絲就像是堅韌的稻草一樣,始終紮根在她心底,隻要一碰就會鮮血直流。

    直到早上那一幕出現,這一根不曾堅挺過的稻草直接斷裂。

    “他……”白欣辭盡量平複著自己的心情,不去讓負麵的情緒影響到孩子,“他不是你的爸爸。”

    “而且……媽媽也會跟他分開。”

    “那珍珍的爸爸呢?”珍珍一骨碌從她腿上爬起來,問道:“珍珍的爸爸是誰啊?”

    白欣辭重重的閉上雙眼,“珍珍的爸爸是個很好的人,他很愛媽媽也很愛你……”

    “那他那麽好,怎麽不來看我呀?”

    “他……”曾經的司寒夜是很好,愛她愛到了骨子裏,也許現在也愛。

    隻是他們的感情,從五年前她的電話被監聽的那天開始,就已經得病死了。

    “他去世了,去了很遠的地方以後都不會再回來了。”白欣辭揉了揉女兒的頭發。

    珍珍的臉上露出難過,她才剛有了媽媽,就得知爸爸沒有了。

    “媽媽,去世了,是不是就是像隔壁的爺爺、姐姐那樣沒有了呼吸,閉上眼睛再也不會醒來了……”

    白欣辭本意根本不是咒司寒夜去死,而是不想給珍珍根本看不到的希望。

    “可能是吧。”她糊弄著說道。

    可珍珍卻十分在乎這個問題,追問道:“那媽媽,珍珍會不會也變成那樣的?”

    “他們跟我生的都是一樣的病,會不會有一天……”

    “珍珍!”白欣辭立起眉毛立刻捂住了她的嘴,“這種話,你以後都不許說,媽媽不許你說這樣的話!”

    司寒夜無頭蒼蠅一樣在街上找了白欣辭一整天,如果不是她手機一直暢通,隻是打過去的電話通通被掛掉,他都會直接報警。

    兵荒馬亂的一天過去,他始終是沒有找到白欣辭的影子,別無他法之下隻好等在設計院的門口。

    白欣辭那麽看重這份工作,在這裏守著肯定能堵到她。

    一夜過去,司寒夜終於在早上九點等到了想要看到的人。

    他急吼吼的下車,剛要追了上去,就看見那個殺千刀的野男人季寰宇。

    一邊笑一邊挨著白欣辭那麽近,司寒夜眼睛裏的刀子簡直就要殺人。

    尋找一天一夜的心焦,讓司寒夜理智全無,他一陣風一樣的衝了過去。

    扳過季寰宇的肩膀,劈頭就是一拳。

    “啊!”突如其來的變故把白欣辭嚇得尖叫了一聲,待看清楚施暴的人,她怒聲喊道:“司寒夜!你幹什麽!”

    “把你的髒手從我老婆的身上拿開!”司寒夜猶如一頭暴怒的獅子,眼裏隻有自己的領地和自己的女人。

    淩厲的拳頭一下下揮出去,他咒罵道:“我踏馬的警告過你,讓你離我的老婆遠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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