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二者密謀,北境之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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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澤趕緊給兩人遞上一杯水。

    “來,快漱漱口!”

    時姝月漱完口後仍覺得剛剛那股味道在口中縈繞不散。

    “嬋兒,你是看著我做的,應該沒有錯啊?”

    “對呀,夫人,我是看著您做的,明明和菜譜上步驟是一模一樣的,可是為什麽……”

    “這麽難吃?”

    時姝月補充完柯嬋不敢說完的話。

    聽著這主仆二人的回答,霍澤也算明白了。

    得!

    又一個廚房小白。

    這兩個廚房小白沒把廚房點了已經很讓人意外了,菜做的多麽難吃也不奇怪了。

    “相公,菜這麽難吃,你怎麽還吃這麽多,是不是傻啊?”

    時姝月才反應過來,剛剛霍澤猙獰的表情是為什麽。

    “嘿嘿!”霍澤憨笑兩聲,“這畢竟是娘子的心意,娘子第一次為我下廚,怎麽也要捧個場嘛。”

    “傻瓜!”

    看著霍澤的呆樣,時姝月笑嗔他一眼。

    “那麽難吃,相公你現在還好吧,有沒有不舒服?”

    想著霍澤吃了那麽多,時姝月生怕他吃出個好歹來,關切地看著他。

    霍澤趁勢將時姝月的小手握於掌中。

    “我還好,就是娘子你看,做菜都讓你的手變粗糙了,以後不要在做了。”

    “娘子隻需要記住,在這個家裏,你隻需要貌美如花就行,其他的一切交給相公我好嗎?”

    “相公~”時姝月感動極了。

    “娘子~”

    兩人之間一派脈脈溫情。

    剩下旁邊吃狗糧的柯嬋暗自翻了個白眼,又喝了一杯水將口中的怪味壓下去。

    此時此刻,她隻想大不敬地對皇太女說一聲。

    皇太女,您菜做的真好,下次不許再做了!

    ……

    得知霍澤已經成功報名秋闈的時姝月不知從哪搜索來很多的考卷。

    霍澤看著堆滿書桌的考卷欲哭無淚。

    可憐前世好不容易熬過來高三,熬過了考研,穿越了居然還得再來一次。

    在時姝月美其名曰陪考的情況下,霍澤連偷懶都做不到。

    隻好“頭懸梁、錐刺股”地陷入時姝月為他精心準備的“三年科考,五年模擬”之中。

    ……

    在霍澤埋頭苦苦準備的時候,時姝月看似在一旁陪伴,實則也沒有歇著。

    這段時間裏,隨著北境報回來的消息,她時不時會向柯嬋下達幾道命令。

    禦沙宗不知為何,不過是被她殺了一個少宗主而已,就像被人挖了祖墳一樣,瘋了一樣的向熙國宣戰。

    時姝月當然不知道,倘若隻是一個沙浦和自然不值得禦沙宗如此興師動眾。

    ……

    時間拉回秋闈報名的那天。

    北境。

    沙鴻因為聽了三長老的建議,帶著三長老和大長老直奔北威侯府。

    北威侯府坐落在北境中心——北宣城內,占地麵積極為寬廣,雕梁畫棟、金碧輝煌。

    說是一座小型的皇宮都不為過。

    北威侯府內,北威侯與沙鴻麵對麵而坐。

    熱茶嫋嫋。

    沙鴻麵色陰沉,兩眼直直地盯著北威侯,聲音低沉道:

    “侯爺,我兒可是為咱兩那夜密談之事,才追殺路陵。”

    “萬萬沒想到竟因此慘死熙國境內。”

    “不僅我兒,甚至還有我禦沙宗的護宗神獸蠍王。”

    “侯爺將追殺之事托付與禦沙宗的時候,可從未明言路陵身邊有此等高手保護。”

    沙鴻越說,心中越恨。

    沙浦和不僅是他的兒子,而且天分極高,是禦沙宗內最有望接替他位置的人選之一。

    蠍王更是護宗神獸,妖力強橫,是禦沙宗的護宗高手。

    如今,二者因北威侯委托之事,竟雙雙慘死,實在是讓他幾欲發狂。

    北威侯麵對沙鴻的質問,也是麵色難看。

    “沙宗主,貴宗少宗主和蠍王身死之事,本侯實表難過,但是倘若你將此事都怪於本侯身上的話,本侯可不能苟同。”

    “首先,本侯確定路陵身邊是沒有高人相護的,不然的話這位神秘的高人為何不在當日就出手救下路家眾人。”

    “其次,追殺路陵之事是沙宗主與本侯共同決定的,如今沙宗主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仿佛顯得都是本侯的錯了?”

    沙鴻被北威侯的話一噎。

    事實確實如此,但是如今喪子又失人的是他,北威侯豈能一點責任都不承擔。

    “北威侯,不管怎說,我兒和蠍王都不能白死。”

    “我欲與熙國開戰,不日就集結宗內弟子和有誌之士,你意下如何?”

    聽到沙鴻之言,北威侯顯得有些猶豫。

    北境多風沙,雖然北威侯府被北境子民戲稱為小皇宮,但是畢竟和熙國皇城還是有很大差距的。

    他早有入主中原之心。

    倘若在之前,禦沙宗這樣開口,他或許就會順勢答應下來。

    但是,前不久南蠻侯之死,讓他心有餘悸。

    再加上,之後皇太女雷厲風行平息叛軍的手段,更是讓他心生忌憚。

    所以,他才想著勾結禦沙宗,徹底管控北境礦場,壯大自己的兵馬。

    如今,還不是北威侯心底最合適向熙國開戰的時機。

    熙國雖然衰弱,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如今開戰,隻會讓手下士兵做炮灰。

    倒不是北威侯多麽仁愛,而是他害怕自己率先出手,損傷自身戰力,為東西兩侯做了嫁衣。

    這般想著,北威侯有些躊躇地開口道:

    “沙宗主,本侯十分明白你的心情,但是僅憑此事向熙國開戰未免有些不太妥當。”

    “少宗主與蠍王的死因尚未查明,尚且不知是否是熙國之人所為,就此開戰,理由未免有些不太充分。”

    “而且,倘若少宗主和蠍王之死是別有用心之人的計謀,我們如此草率開戰,豈不正中他人下懷?”

    “不如沙宗主暫且按捺一下,本侯在熙國略有眼線,不妨先著人打探一番再下決斷可好?”

    沙鴻的本意其實也並不是非要現在開戰,隻是想將調查之事甩給北威侯。

    如今,北威侯自願開口,他心下滿意,但臉上還是表露出為難之色。

    半晌,才假裝同意道:

    “那我暫且聽侯爺一言,等等就是。”

    “不過,煩請侯爺盡快調查,不然我禦沙宗定是要與熙國開戰的。”

    “到時候,侯爺自然也不能撇清關係。”

    說完,沙鴻便帶著大長老和三長老起身返回禦沙宗。

    看著三人離去的背影,北威侯琢磨著剛剛沙鴻半是拜托,半是威脅的話語,臉色也陰沉下來。

    一掌拍在桌上,瞬間將茶杯打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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