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一場硬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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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
張天善氣竭,他雙足點地,揮刀向寒韻清腦袋砍去,寒韻清身形如同閃電,以肉眼難見的速度閃到了張天善身側,頃刻間,隻見一抹寒光略過,張天善便人頭落地。
一時間,眾人皆驚,連寒尚忠都驚愕不已,他萬萬沒想到自家女兒的功夫已經精進到如此地步,這般身手,恐怕都快要超過自己了。
隨後,寒家軍按寒韻清的意思,將石嶺一眾匪寇全部斬殺,一個未留。
石嶺之事處理完後,寒韻清每天便加緊時間習文練武,她知道,不久的將來,寒家還會有一場硬仗要打。
就在石嶺草寇被清剿後的第四天,朝廷便來聖旨了。
“聖旨到,攝政王寒尚忠接旨。”此時,一個公鴨子般的聲音響起,隨後隻見皇上身邊最得寵的太監李賢趾高氣揚的走了進來。
隨後,寒尚忠便帶著一眾家眷恭敬跪地聽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攝政王寒尚忠多年來戍邊有功,勞苦功高,今邊境久無戰事,天下大定,朕特招寒愛卿回京述職,論功行賞,欽此。”
“臣寒尚忠接旨謝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寒尚忠恭敬接旨。
果然不出寒韻清的預料,一場硬仗即將開始……
送走了宣旨太監後,寒尚忠便開始做好啟程回京的準備。
當夜,寒韻清踏著輕微的腳步走到了寒尚忠書房門口。
寒尚忠早就聽到了那熟悉的腳步聲,他一臉慈愛的笑道:“進來吧,都這麽大了,還和父王玩兒躲貓貓的遊戲嗎?”
聞言,寒韻清便徑直大踏步的走了進去。
“父王,此次回京,數十萬寒家軍您打算如何處置?”
“眼下邊境表麵看上去還算太平,但實則波濤洶湧,如非必要,父王著實不放心此時離去,寒家軍就暫時留守邊境,以防不測。”寒尚忠沉思了片刻後,歎了口氣,一臉惆悵的說道。
“父王,清兒對此卻不以為然。”
“哦?清兒言下之意是……”
寒尚忠對於寒韻清與自己相左的意見十分詫異。
“當今君上親小人,遠賢臣,昏庸無為,心胸狹隘,君上對於父王忌憚已久,如今無故招您回京,清兒恐此乃鴻門宴,清兒還請父王率寒家軍一齊回京,常言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聞言,寒尚忠情不自禁的點了點頭,當今皇上確實如寒韻清說的那般,且朝中奸佞小人想扳倒他之心早已昭然若揭,自己之前一再做出退步,可是,如今對方好像欲變本加厲了。
“可邊境……”
縱然寒尚忠覺得寒韻清說得有理,但是邊境的安危始終是他的一塊心病,若要他不顧及景州百姓的安危,他做不到。
“父王隻管領軍離去,清兒敢以人頭擔保,未來三年,西夏軍絕不敢再踏足景州半步。”寒韻清斬釘截鐵的說道。
“清兒,你哪來的信心?”寒尚忠不解。
寒韻清笑而不答,徑直離開書房。
翌日,寒尚忠便率領十五萬寒家軍浩浩蕩蕩朝京城出發。
齊國,京城中。
“此言當真?”此時,太子林思仁一臉震驚。
“殿下,千真萬確,攝政王將駐邊守軍全部帶回京都,如今十五萬寒家軍正在返京途中。”此時,一個太監恭敬跪在地上,不敢有絲毫懈怠。
“寒尚忠這隻老狐狸果然夠狡猾,如今他兵權在握,縱然父皇將他召回京都,也不能輕易拿捏他了。”林思仁此時恨得咬牙切齒。
“殿下,眼下攝政王大權在握,此時實在不宜對他大動幹戈,如若對方狗急跳牆,此舉絕非大齊之福啊!”小太監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廢話,這麽簡單的道理,本宮怎會不知?”林思仁訓斥。
“奴才該死”小太監一時間被嚇得慌慌張張的跪在地上,連連謝罪。
“奇怪了,寒尚忠這條老狗怎會變得如此小心翼翼了?這不像他呀!”林思仁自言自語。
小太監聞言,一時間也不再敢插嘴了。
寒尚忠率兵來朝,此舉引得滿朝文武皆草木皆兵,都紛紛質疑攝政王此行的目的,連皇上剛剛向攝政王府伸出的爪牙也十分不甘心的收了起來。
第二日,京城門外。
太子帶領滿朝文武百官在城門迎接,聲勢浩大,其盛大的儀式,宛如在迎接齊國的另一位君主。
“攝政王戍邊有功,保我大齊疆土,本宮代表父皇率領文武百官在此迎接攝政王,王爺辛苦了!”太子林思仁擺出了一副十足的晚輩的姿態向寒尚忠行禮道。
“殿下言重了,老臣乃大齊之臣,保家衛國乃是軍人的使命,安敢邀功?殿下帶滿朝文武同僚前來為老臣及眾將士接風洗塵,此乃老臣及眾將士的榮幸,老臣率眾將士在此謝皇上抬愛。”寒尚忠單膝跪地,率眾寒家軍一齊向林思仁跪謝道。
此刻,寒尚忠滿是滄桑的眼中閃爍著淚光。
寒尚忠知道,皇室對於寒家偌大的實力一直心存芥蒂,這麽多年來一直在打壓寒家,朝中想扳倒他寒尚忠的宵小之輩也大有人在,這些年,他也是小心翼翼,能退則退,他隻想讓皇上知道,他對朝廷,對皇上一直都是忠心耿耿。
眼下,皇上令太子帶文武百官出城迎接,那就是代表皇上對自己,對寒家軍,對整個攝政王府的信任,太子此舉,令寒尚忠老懷安慰。
而寒韻清麵對這一場景,卻是覺得非常惡心,林思仁此舉騙得了爹爹,卻騙不了她寒韻清,要是再被這廝的表麵功夫給騙了,她寒韻清就白死一回了。
林思仁見寒尚忠突然行如此大禮,一時間也有些不知所措。
“攝政王快快請起,折煞本宮了,攝政王是有功之臣,當朝元老,本宮以後繼承大統還得仰仗攝政王為本宮披荊斬棘!”林思仁連忙上前扶起寒尚忠,拍著寒尚忠的肩膀,甚是激動的說道。
“這就是帝王之術啊,不是騙就是演,過河拆橋,卸磨殺驢!”寒韻清心中暗道。
“老臣定當赴湯蹈火,肝腦塗地,在所不辭!”寒尚忠斬釘截鐵道。
言罷,林思仁的目光便不經意的轉向了寒韻清。<101nove.comle>(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