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第158章 :錯位千金(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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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春的寒夜依舊冷風入骨。
    d市城北的舊城區裏,還不到8點鍾就已經是一片漆黑,街上的行人寥寥無幾,街道兩邊的商鋪也很早就關門打烊了,昏黃的路燈,孤零零的在馬路上映著長長的倒影。
    一個消瘦的影子趁著夜色飛快的在寂靜的街道穿梭著,在街角處一輛緩慢的私家車緩緩開來,看到那輛車,那個影子似乎是受到了驚嚇一般猛地竄入了一旁的一個無人經過的死胡同。
    胡同裏沒有燈光,牆邊都堆著日常的垃圾,而在垃圾堆附近則是兩隻流浪狗的暫居地。
    “汪汪!汪汪汪!”
    突然竄入胡同的不速之客,驚擾了胡同裏的流浪狗,它們忍不住的大叫了兩聲,而那個身影似乎是急了,飛快的抬起腿在黑暗裏胡亂的踹了幾腳:“不準叫!不準叫!”
    故意壓低的女聲沙啞而低沉。
    兩隻不算強壯的流浪狗被踢個正著立刻倒在地上嗚咽起來。
    “都說了叫你們不要叫了。”
    蔣悠緊了緊自己身上那件單薄的外衣,在她落腳的時候她皺了下眉頭自己好像踩到了什麽東西。
    這是……
    當蔣悠的視線適應了胡同裏的黑暗,她低頭看著自己的腳下,整個人都瞪大了眼睛,她……踩到的是個人的胳膊?
    慌亂之下,蔣悠下意識的轉身就要跑,溫文皓的死已經在她的心底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
    那天在那間暗無天日的地下室裏,她被神誌不清的溫文皓整整虐待了好幾個小時,正當她絕望的以為自己要死在那裏的時候,溫文皓卻突然間倒在地上,臉色慘白的,整個人滾在地上疼得直打滾。
    蔣悠趁著溫文皓在地上掙紮的時候,抓到地上的一個刀片割開了繩子。那時候的她早已經渾身是傷,但是為了活命她還是爆發出了自己最大的潛能,隻是在她逃跑的時候,身下還在不斷流血的溫文皓卻突然間撲過來抱住了她,兩個人糾纏之間,蔣悠手中的刀片刺入了溫文皓的心脈。
    鮮紅溫熱的血噴了蔣悠一臉,那一刻世界都是血紅色的,她看到溫文皓瞪大著眼睛,一點一點的在自己的麵前失去了氣息,他死了?自己……殺人了?
    殺人。
    蔣悠從沒想過自己會殺人,可是……她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不是我,不是我。”
    她慌亂的扔下刀片踉踉倉倉就逃出了溫文皓的別墅,蔣悠知道自己不能回家了,她第一時間在銀行的自動取款機裏取了一筆錢,之後就躲了起來……
    現在d市警察已經在通緝自己,蔣悠省吃儉用用自己的那筆錢租住在舊城區裏一個破舊的地下室裏,她隻有在晚上才敢出來透透風,買些日用品。
    沒想到今天在這個無人問津的胡同裏會遇到這種事——
    那個人,死了麽?
    若是死了的話,明天會不會被人發現?警察來到這裏會不會查到自己?
    一時間蔣悠的心裏想到了很多,她停住了離開的腳步,不,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她是無辜的,她沒有殺溫文皓,是溫文皓要殺她,她是自衛。
    她不要坐牢,她不要被抓住,她是無辜的。
    這樣想著,蔣悠一咬牙,轉身回到剛剛站的地方,她彎下腰用力的拽著那隻胳膊把那個疑似死人拽了出來。
    出現在蔣悠麵前的是一個男人堅毅深邃的輪廓,不得不說這是個非常有型帥氣的男人,而此時他的身體還是溫熱的,他,還有呼吸!
    他還活著,不是死人。
    蔣悠終於鬆了一口氣,看到男人胸口的鮮血又看了看他手腕上那塊明顯價格不菲的名表。
    蔣悠一時之間有些猶豫——
    這塊表要是拿到黑市會值不少錢,可是不問自取就是偷。
    她雖然被人通緝了,但是一向覺的自己光明正大的蔣悠是不允許自己在這個時候做一個小偷的。
    猶豫了片刻,蔣悠目光閃動著,最後她終於下定了決心,用力把昏迷的男人扶到了自己的後背上,吃力的把他從胡同裏背了出來。
    既然這個人還活著,自己就要救他,如果他真的身價很高,那麽對於自己這個救命恩人就絕不會虧待的,若是他是個有權有勢的人,說不定他還能幫助自己翻案?
    懷著這樣複雜的心情,蔣悠把那個男人背到了自己的家裏,男人的傷很重,為了救他蔣悠隻好找到了一個黑市醫生,拿出自己剩下全部的錢給他做了手術。
    手術後,男人依舊昏迷著,但是他的臉色已經越來越好,到了第三天夜裏已經身無分文的蔣悠實在餓得不行了,她縮在陰暗潮濕的房間裏看著小木床上昏迷的男人,黑暗裏他的那塊鑽石表還在閃閃發光。
    蔣悠吞了吞口水,目光有些遲疑。
    “咕嚕”
    肚子又不爭氣的叫喚起來,已經頭重腳輕渾身無力的蔣悠終於緩緩站起身來,一步步走到男人的身前,她的手指僵硬著最後還是觸碰到那塊名貴的手表之上:“我……我真的太餓了,我去把它抵押了,這樣大家都有吃的了,你換藥吃飯也要花錢的是不是?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
    這樣說著,蔣悠飛快的拽下了那塊表,之後就匆匆忙忙的開門跑了出去,在她離開之後,兩道身影悄無聲息的出現。
    陳舊的地下室裏彌漫著潮濕的味道,蘇銳忍不住的皺眉。
    看著小床上依舊昏迷的男人,身旁的蘇晚則忍不住笑了笑——荊烈,找到你了!
    一個月後——
    “小晚你記不得記得這裏?我記得我當時就是在這附近昏迷的。”
    荊烈開著自己的悍馬,把車停靠在路邊,凝望著眼前這片陳舊的房屋,荊烈的目光有些複雜。
    他最信任的手下背叛了他,他最愛的女人在他的後背捅刀子。
    那是一個月前的事情了,他拚了命的逃,最後還是在這附近昏迷過去,那時候他知道自己總會被找到,然後就會被悄無聲息的殺死。
    在這個世界每天都會有人死去,而像他這樣惡貫滿盈的黑幫大佬,死了,就當是為民除害了,誰會在意他是被誰殺的,死在哪裏呢?
    荊烈真的以為自己死了,所以當他睜開眼看到璀璨的水晶燈,看到自己眼前那個清冷美麗的女孩兒,他還以為自己到了天堂?
    嗬嗬,壞人哪有資格上天堂呢?
    “你醒了?”
    女孩兒的聲音和她的表情一樣都是冷冷的。
    那個時候荊烈反映了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他沒有死,他活下來了。
    而眼前這個女孩兒,一定就是他的救命恩人……
    即使是豔陽高照,蘇晚的臉上依舊也看不出多少的暖意,她坐在副駕駛上,目光清冷的看著荊烈的側臉:“荊先生,你要我告訴你多少次,不是我救得你,我還要回去準備訂婚儀式,你把我拉到這裏來,到底要做什麽?”
    “小晚,我喜歡你。”
    荊烈認真的盯著蘇晚的眼睛:“你別答應蕭啟,他給你的,我也可以給你!十億百億,甚至千億萬億!隻要有個數字,我荊烈就可以做到!”
    “我要那麽多錢幹什麽?還千億萬億,你當是冥幣呢?”
    蘇晚差點被荊烈的話給逗笑了:“荊先生,我自問和你不是很熟,你到底喜歡我什麽?就因為你以為的我救了你嗎?若是我沒有救你,你還會喜歡我嗎?”
    荊烈聽到蘇晚的話,怔怔的看著她:“就是你救得我!即使不是你……我也喜歡你,喜歡你這個人。”
    有病~
    原來荊老大的設定其實是對自己第一眼看到的“救命恩人”一見鍾情麽?
    蘇晚解開安全帶飛快的從車子上跳了下去:“荊先生,我先走了,我覺得你可以在這裏多逛幾圈,說不定可以遇到你真正的救命恩人呢!”
    說著,蘇晚背對著荊烈擺了擺手,飛快的跑到馬路另一頭打車離開了。
    “小晚!小晚!”
    荊烈緊跟著下車,衝著街對麵大喊了幾句,可惜蘇晚早就坐著出租車沒了蹤影。
    唉。
    荊烈重重歎了一口氣,他正準備開車去追,這個時候他的衣角突然被人拽住,荊烈猛地一回頭,目光裏冷意連連。
    出現在他眼前的是個穿著一件陳舊的男士外套的女子,她麵色蠟黃,一頭長發也亂糟糟的毫無光彩。
    此時這個外表邋邋遢遢的女子看著荊烈雙眼都在發光。
    “是,是你嗎?你還記得我嗎?”
    女子的聲音沙啞的很,聽的荊烈微微皺眉:“滾開!”
    他不喜歡別人觸碰和靠近他,特別是發生了那件事之後他對任何人都抱有非常強烈的戒心和警惕心。
    “是我,是我啊!”
    蔣悠抹了抹自己的臉,轉而想到對方似乎並沒見過自己的臉,蔣悠立刻從自己懷裏掏出那塊表:“你還認得這塊表麽?我把它贖回來了!”
    看到蔣悠手中的手表,荊烈眉宇間的厭惡之色更明顯,他蘇醒的時候就發覺到自己的手表不見了,那時候他還在想是不是自己慌亂之下掉在哪裏了,原來是有人趁著自己昏迷的時候把它偷走了嗎?
    蔣悠幹了一個月又苦又累的活兒,才把這塊表贖回來的。
    那天夜裏,她拿著錢和吃的回來發覺自己救回來的人不見了,她以為他蘇醒後自己離開了,於是她就在地下室裏一直等著,等了幾天他也沒再出現。
    後來蔣悠想起那塊表,她怕對方誤會自己偷了他的手表才會不告而別,所以她就想盡辦法把那塊表贖了回來,這些日子,她一直在街頭遊蕩就是想要找到那個人,把手表還給他。
    “這手表……我不是故意拿去當的,當時你傷得很重,我為了救你把全部身家都拿給了醫生。”
    蔣悠見著荊烈看著自己的目光滿是厭惡,她立刻焦急的解釋起來。
    “嗬。”
    聽了她的話,荊烈冷笑了一聲:“你的意思,是你救了我了?你想我怎麽感謝你?你要多少錢?”
    “不,不,我不要錢,我真的不是為了錢。”
    蔣悠聽出荊烈語氣裏的嘲諷之意,她立刻拚命的擺了擺手。
    “不要錢?那就把手表給你如何?”
    荊烈看了看蔣悠那一雙已經不再白皙的雙手,那塊表在她手心,顯得如此格格不入。
    “不,手表我是來還給你的,我……”
    “我不需要了,別人碰過的,我覺得惡心。”
    荊烈一抬手就把蔣悠手心的表打落在地:“既然你什麽都不想要,那我走了!”
    說話間,他已經毫不猶豫的上車,發動引擎離開了——
    不要錢?不要手表?那麽苦苦纏上來說她救了自己為的是哪般?
    要是真正的做好事不留名,那麽她就不會出現。
    既然出現了,總是有所求的,這樣的人,荊烈真是見的多了……
    正如荊烈所料的一樣,沒過多久他又見到了那個女子,她悄悄的徘徊在蘇家附近,當時蘇家正在舉行蘇晚和蕭啟的訂婚宴,來了很多當地的名流,而那個女子就躲在一個角落裏,滿臉怨毒的盯著蘇家的別墅——
    “你想幹什麽?”
    荊烈的聲音猛地在蔣悠的身後響起,蔣悠被嚇得臉色煞白,待看到荊烈的臉,她又忍不住的目光一喜:“是你!你是來找我的嗎?”
    荊烈:……
    “我問你在幹什麽?”
    荊烈一邊問一邊順著蔣悠的目光看到了穿著純白禮服的蘇晚和蕭啟。這個時候蔣悠的目光開始恍惚起來,她不由自主的說道:“你知道嗎?我是和蕭大哥一起長大,我們感情很好,若是……若是沒有蘇晚那個賤人,我們我們早就……”
    “啪!”
    一個重重的耳光扇在了蔣悠的臉上,她眼冒金星的看著身旁冷意森然的男人:“你,你幹什麽?”
    荊烈冷冷的盯著蔣悠紅腫的臉龐:“你故意接近我,就是因為小晚嗎?”
    小晚?
    蔣悠聽到荊烈對蘇晚的稱呼,忍不住的後退了一步:“你認識蘇晚?”
    何止是認識?
    荊烈衝著蔣悠挑了挑眉:“她才是我的救命恩人。”
    “不,怎麽會?你被她騙了!她是全世界最惡毒的騙子,她……唔……”
    蔣悠的下巴猛地被荊烈死死的捏住,自幼就在黑幫裏摸爬滾打的荊烈,他的力氣絕不是溫文皓那種花花公子可以比擬的。
    蔣悠覺得自己的下巴就要被捏碎了,而荊烈依舊冷冷的看著她:“誰是惡毒的騙子,誰心裏有數!”……
    蘇家別墅裏蘇晚和蘇銳的訂婚儀式已經進入了尾聲——
    “親一個!”
    “親一個!”
    周圍圍滿了前來觀禮的同學好友,連大紅人蕭昀毅也推了所有的通告千裏迢迢趕回來參加自己大哥的訂婚儀式。
    坐在主位上的蘇海城臉上也露出了許久未見的笑容,就連他身旁的文殊,今日的氣色看起來也比平日好了許多。
    人逢喜事精神爽,蘇銳穿著優雅帥氣的白色西服,輕輕攬住了蘇晚的纖腰:“媳婦兒,我愛你。”
    “我也是。”
    蘇晚輕輕閉上眼睛,感覺到蘇銳溫柔的親吻,她忍不住翹起唇角,在腦海裏默默的聯係了總部——
    002號任務完成,請求回歸!
    ……
    訂婚儀式結束後,送走了所有的賓客,蘇晚和蘇銳就離開了蘇家,幾個小時後,他們兩個人前後離開了任務世界。
    失落時空。
    蘇銳從自己的任務艙裏出來,雖然依舊沒得到一個積分,蘇將軍的臉上卻依舊掛著笑容,不過這笑容在見到某位不速之客之後立刻化為烏有。
    雲生:……
    一直在等蘇銳的雲生好不容易等到蘇銳離開任務回歸,誰知道見麵第一眼,他就感覺自己被對方嫌棄了。
    剛剛還笑的那麽溫柔一看到自己就立刻收起笑容冷著臉神馬的,雲生自問自己也沒有那麽討人厭啊!
    “你有事?”
    蘇銳從連接倉裏出來,目光疑惑的看著雲生。
    “諾,策哥給你的資料,你最好都記在心裏。”
    雲生把徐策交給自己的那一疊資料都放在了蘇銳的手中,然後也不等蘇銳追問,他就飛快的離開了。
    呃。
    蘇將軍一臉無語的看著自己手中的資料——
    重生部,秦羽,林若,葉堪歡?
    破壞部,葉欣,蘇晚,丁佳佳?
    這是……
    蘇銳的臉色在看到蘇晚的名字後不由自主的鄭重起來,這明顯是一份關於其他部門的佼佼者的內部資料,上麵關於每個人的信息都非常的詳細——
    位麵破壞者no。2蘇晚:來自崩塌位麵的黑化者(該位麵執行任務者:徐策)
    看到蘇晚資料的第一行,蘇銳的目光在徐策的名字上停留了很久……
    破壞者總部。
    蘇晚回到2號執行室的時候並沒有像往常一樣第一時間檢查積分,她先是查閱了一下這個世界的任務詳情和後續——
    在她和蘇銳離開後不久,文殊也去世了,蘇海城把全部財產都做了慈善事業,他本人也離開d市去了自己最開始和文殊認識的那個山區做起了公益誌願者。
    蕭昀毅在娛樂圈裏一路雖不是順風順水,但是卻還是成為了最炙手可熱的明星,在那個浮華又複雜的圈子裏,他始終都保持著自己最純淨的初心,從未改變過。
    羅語順利考上了b市的大學,將來注定要走上為官的道路,而許諾卻在第二年選擇了南方的一所高校,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追求和夢想,他們從未放棄過追求的腳步,至於愛情,愛過了,也就不再遺憾……
    至於蔣悠,她一直糾纏著荊烈,想要像荊烈證明自己才是真正救了他的那個人,而也是因為她的苦苦糾纏最終惹怒了荊烈,其下場也可想而知。
    蘇晚真的不明白這種人,有時候無意義的辯白和糾纏,隻會讓你的人生變得更糟糕,為什麽有些人就是想不通呢?
    過去的,就讓他過去。
    人生最美的風景永遠在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