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兄弟,你口味真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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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喊殺聲中,太陽花發生了變化,有幾朵太陽花排成一線阻擋著屍潮的前進。
    而在他們之後,十朵太陽花在飛快的變化著,他們匯聚到一起然後變幻著形狀,紀墨知道這是戰陣的變化。
    十朵太陽花就是百人,很快,這百人竟然形成了一個如同結滿了籽的巨大向日葵,在不斷的旋轉著仿佛輪盤。
    倏地,那巨大向日葵中百人老卒齊聲爆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大吼:“殺”
    與此同時,上百道微弱的白光匯聚到一起,瞬間凝化成一道十丈長的巨大刀光,這刀光綻放出來的光明,仿佛能夠開天辟地,充滿了無可抵擋的殺氣。
    前方的太陽花們紛紛往兩側閃開,繞過了巨大向日葵往多田驛方向疾行而來。
    而那十丈長的巨大刀光無聲的狠狠斬落,這一刀是那麽的強橫無匹,那麽的耀眼奪目。
    紀墨和新兵蛋子們在城頭上都是看得呆住了,這一刀仿佛將整個蒼穹都斬為兩半,大地都破開鴻溝!
    雪亮的刀光落下之時,宛如天上殘月炸碎,恍如白晝般的華光照亮了這天與地,也讓城頭上的紀墨和新兵蛋子們在這一瞬看清了刀光所向。
    隻見遠方黑暗之中竟然隱藏著成千上萬密密麻麻的行屍,他們或是蹣跚步行或是地上爬行或是蹦跳前進,他們的臉上麵無表情,他們的眼中閃爍著貪婪的紅芒……
    而在刀光落下之時,這些行屍就仿佛是紙糊的一般,隻要被刀光卷入者直接爆碎成齏粉!
    即便是捎到點兒邊也是瞬間半邊身子爆成血霧,而距離稍遠者亦是被刀光所傷,身上出現一道道淩亂的刀口……
    刀光!
    血霧!
    碎屍!
    這瞬間形成的畫麵震撼到了每個人的心靈,包括紀墨在內所有人都在這一刻心中熱血澎湃,恨不能親身融入到那巨大的向日葵之中。
    真是太強了啊……
    紀墨被刀光刺得雙眼瞬間流淚之後,再看去時,刀光已經泯滅,而向日葵已經解體,所有火把都匯聚成了一字長蛇陣往多田驛退來。
    這就是百人戰陣凝聚出來的威力嗎?
    雖然這些老卒多為凡人,少數一些是縱橫境,也隻是剛剛入門,竟然經過戰陣訓練之後凝聚到一起,會擁有如此大的殺傷力,隻怕是修士也能一戰吧?
    紀墨心中思量著,若是大楚士兵皆是如此,也難怪道門不能形成絕對統治。這個世界,皇權雖然被道門所壓製,但也未必便絲毫沒有機會翻身。
    火光很快就進入到了多田驛,而後城門緩緩的合攏了,落下了千斤閘,如此一來除非是有軍隊帶撞車來,否則就算是無人防守也撞不開這城門。
    很快城上城下都響起了歡呼聲,這是對英雄的禮讚。
    項燕為首的常勝軍老卒們獲得了新兵蛋子們的追崇,紀墨在城上看到項燕帶人往城頭上而來,所過之處新兵蛋子們都是讓出道路並投以崇拜熱忱的目光。
    在此之前,新兵蛋子們可沒少被老卒們管束,表麵上不敢衝突,私下裏有些怨言是難免的。可此時,每一個老卒在他們眼中都是英雄。
    項燕和老卒們並沒有因此而驕傲,他們依舊是高度緊張著,腳步沒有任何停留的衝到了城頭上。
    往遠方黑暗之中望了一眼,項燕皺了皺眉頭,對身後的百夫長們喝道:“四方各放出一盞【百步天燈】!”
    張益達疑惑的問道:“為何不放【千步天燈】?”
    項燕冷哼一聲,沒回答他。
    張益達沒敢多問,跟其他百夫長一起下去安排了。沒過一會兒,多田驛的東西南北四個方向便各自升起一盞百步天燈。
    以紀墨看來,這百步天燈跟地球上的孔明燈大同小異,百步天燈上也寫了不少字,但顯然不會是祈福的,而是符文,因此這百步天燈能夠大放光明,照亮一片天地。
    百步天燈便是標準的能夠照亮百步距離,紀墨估算了下,大概能有一百五十多米吧。
    一步並非是一隻腳跨出去一次,而是指的左右腳各跨出一次的距離。隻跨一次那叫“跬”,“不積跬步無以至千裏”裏的跬。
    這百步天燈飛升到了十丈高空便不再上升,如此剛好照亮上下各個方向。項燕看了眼天空,見夜空之中空空蕩蕩的,不禁鬆了口氣,再俯身望向城下,又是皺起眉頭。
    紀墨這時也跟大家一起往城下看呢,隻見城下密密麻麻的像螞蟻搬家一般晃動著無數身影,剛剛雖然被項燕集合的百人戰陣那無雙的一刀斬殺許多行屍,但是這行屍就仿佛殺之不盡般重新集結了這許多。
    “哇……這麽多行屍!”
    “嘶……太可怕了……”
    “天呐”
    這樣的聲音在城頭上此起彼伏響起,夾雜著有人厲聲嗬斥:“閉嘴!”
    但是嗬斥的聲音太少了,完全掩蓋不住那震驚恐懼的情緒隨著聲音的傳遞蔓延。
    常勝軍這一千二百人裏,一千人都是新兵,隻有二百人的老卒,老卒倒是能夠保持鎮定,卻如何讓新兵也心中無懼?
    紀墨頗為信服的瞥了一眼項燕,項燕讓放百步天燈,便是考慮到了軍心的問題。
    如今百步內的行屍已經讓新兵蛋子們軍心動搖,若是放了千步天燈,還不讓新兵蛋子們棄城而逃啊?
    “項將軍”這個時候隻見一個腿腳快捷的老卒從城下疾奔而來。
    項燕雙目冷冷的盯著城下屍群的動向,此時屍群到了城下之後便都停下了腳步,沒有立刻發動攻擊,一時也看不出他們想要做什麽。
    項燕頭也不回的問道:“何事?”
    “項將軍……”那老卒靠近一些壓低聲音對項燕匯報,他聲音太小,導致除了簇擁著項燕的百夫長們,其他人就算是豎起耳朵也很難聽到,紀墨距離項燕不遠,勉強能聽得清楚。
    隻聽那老卒說道:“……多田驛驛丞言道為防備城內有行屍混進來,要城防的兩百駐軍巡守城中,拒不肯派兵上城頭相助。”
    “混賬!”項燕聽了不禁勃然大怒,喪屍圍城給他帶來的巨大壓力讓他此時將憤怒毫不掩飾的宣泄出來。
    “放他娘的屁!行屍乃是從城外而來,哪可能混入城中?”
    “分明就是這廝貪生怕死,讓這兩百駐軍保護他一人!”
    “文官就是這麽愚蠢!若是城破了,那兩百兵又哪裏護得住他?”
    百夫長們都是忿忿不平,那驛丞打的小算盤誰都看得明白。
    “嗆啷”一聲,項燕拔出佩劍裏拋給身邊一個百夫長,喝道:“拿我的劍去調兵,驛丞敢阻攔,便斬其首級祭旗!”
    “是!”那百夫長接了項燕佩劍,即殺氣騰騰的帶幾個人下城去了。
    項燕乃是牙門將軍,官居五品。區區一個驛丞,不過不入流的小官罷了,就算是有駐軍的驛丞也隻是個九品,斬便斬了,又能如何?
    紀墨把目光從項燕那裏收了回來,再望向城下的時候,忽然感覺被什麽白花花的東西晃了一下眼睛。
    “怎麽回事?”紀墨呆了一呆,他清楚的看到夾雜在屍群中間的一個裸女,白花花的身子在黑夜裏格外醒目,正是剛才被項燕斬了首級的那裸女行屍。
    “……莫非我看花了眼?”紀墨難以置信的把那裸女行屍仔細看了幾眼,唔,從那皮膚和罩杯上來看,好像真的是哎!
    不過之前紀墨沒仔細看過這裸女行屍的臉,光看身子的話,也不敢確定。
    如果隻是個膚色罩杯相近的女屍那倒是沒什麽,可要是同一個女屍的話,豈不是說這女屍能夠死而複生?
    紀墨不得不仔細把這裸女行屍身上的明顯特征記下來,以備等這裸女行屍被殺之後再出現時做驗證:
    唔,乳暈又黑又大,也不知道哺乳過多少孩子了,這算是一個特征吧……
    套了七八個“遊泳圈”的小肚子上,有著三個如同嬰兒小嘴兒般外翻著的刀口,顯然便是這裸女行屍的死因了,看起來清清楚楚的。
    她的毛發好旺盛,竟然從下往上一直延伸到了肚臍,在女人裏還真是少見……
    不是紀總太變態,實在是這百步天燈之下,裸女行屍身上白花花的,黑色最醒目而已……
    因為頭一次麵對這麽恐怖的存在,所以紀墨身旁的新兵們都沒注意到紀墨在幹什麽,倒是有個鎮定的老卒發現了紀總的小秘密,忍不住道:“兄弟,你口味真重……”
    “不是,我不是……”紀墨頓時老臉一紅,想解釋一下,卻百口莫辯。
    老卒以一副過來人的姿態看著紀墨直點頭:“我懂,我懂。我剛當兵那會兒也是這樣,讓咱們將軍拉到深山溝裏封閉式訓練了半年,出山看到隻老母豬都是瓜子臉雙眼皮的,差點把持不住……”
    你在胡說八道什麽啊喂!紀墨徹底無語了,禽獸啊!連老母豬都不放過,你敢不敢再浪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