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被迫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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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自見,和被迫見,肯定有所差別。
宮崎想到安然之前給自己打的那通關心電話,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死死地咬牙,薄唇上揚出一個狠戾的弧度,周身彌漫著低氣壓。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
隻是,這樣拙劣的挑撥離間實則已經讓他怒火朝天,可現在為了不丟麵子,隻能苦苦死撐下去。
這時候,旁邊一直站著的陳彥翎卻嘿嘿一笑,走了上來,衝著他們揚揚自己的手機。
“嘿嘿,你剛剛說的話,我可是有記錄哦。”
說著,他按下手機的播放鍵。
剛剛安然和莫潤和所說的事情,上麵記錄地一清二楚。
雙手攥拳,莫潤和死死地盯著陳彥翎,眼中似乎要噴出火來。
而宮崎的眸光更是狠辣幾分。
“竟然一直都在?”
卻隻是一直沒出手?
陳彥翎此時才感覺大事不妙,嘿嘿地奸笑一聲,他急忙朝旁邊跳開。
慌忙止住朝自己走過來的宮崎,笑笑。
“別,別,別。我隻是怕你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所以站在外麵錄個音嘛!再說了,最後的緊要關頭,我不是進來了嗎?”
然後,慌忙伸手指向旁邊的莫潤和,將內部矛盾轉向外部。
“喏,現在你應該找旁邊這位先生好好談談吧?”
他在好好談談這四個字上咬了重音,成功改變了宮崎的行動路線。
“對於剛剛的那段錄音,你有什麽話好說?”
宮崎陰沉的目光,似乎洶湧著驚濤駭浪,刀削斧刻的俊臉上冰冷和殘暴並存。
莫潤和聳聳肩,搖搖頭,挑眉。
“沒辦法,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既然你不是惜花之人,自有人幫你惜花,不是嗎?”
陰笑一聲,他看向旁邊熟睡中的女人,嘴角掛著陰狠的笑容。
隻可惜,剛剛沒在金爵辦了她,竟然讓這個男人一路跟到這裏。
還真是……
棋差一招啊!
“惜花,我從來不認為惜花會惜到下藥。”
臉上還怒色一閃而逝,宮崎上前一步,拽著男人脖頸的衣服,伸出拳頭,一拳砸了上去。
“哈哈,打得好!或許,你也應該挨一拳,畢竟你做的事情,跟我五十步笑百步,不是嗎?”
一個是用她的家人,親人和朋友來威脅對方留在自己身邊。
而另外一個則是用最極端的藥物控製,來達到這種目的。
兩個人來說,殊途同歸。
宮崎身體一僵,猛然被莫潤和給撲倒,狠狠一拳砸了上去。
“怎麽?是不是打得很痛快?你也嚐嚐吧!”
兩個人,你一拳,我一拳,中間還夾雜著謾罵和指責。
“她寧願毀了你,也不想跟你在一起。”
“而她根本從來沒看過你。”
……
旁邊的陳彥翎在旁邊看得簡直目瞪口呆。
我去啊,麵前這場景,簡直比火星撞地球還要壯觀,有木有?
眼神複雜的投注在沙發上熟睡的女人身上,她究竟有什麽魅力?
明明長得也隻是上等,甚至還不喜歡宮崎,卻能勾得宮崎和莫潤因為她大打出手?
兩個人終於打夠了。
一個一個喘著粗氣倒在旁邊,眼神陰鷙地盯著對方。
宮崎伸手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跡,嗜血的光芒從眼中一閃而逝。
“莫潤和,莫總,豪世和莫氏的合作,就此作罷。”
這簡直是一錘定音有木有。
莫潤和卻靠著柱子邪笑一聲。
“作罷就作罷,你以為,已經得到了那個地標建築的我,還需要你嗎?”
隻要拿到那個工程,他在A市龍頭老大的地位已經穩坐,自然不懼怕豪世任何的打壓。
宮崎冷哼一聲,眼中蔑氣十足。
“你以為你拿到之後就已經高枕無憂了嗎?真是天真!”
莫潤和臉色一變,手指緊緊地捏著衣服,眼睛死死地盯著對方,磨牙。
“你究竟做了什麽?”
“我做了什麽?不,不,不,我什麽都沒做,隻是出於友情原因,把你通過安然拿到的那份資料,重新給A市市委書記發了一份而已。”
並且指出,這件事情與豪世無關,可以全權由政府操作。
而這時候,正是考核政績的時候,此時再有一次偉大的工程,那在績效考核中,將不費吹灰之力地上升一步。
甚至兩步。
宮崎想到的,莫潤和自然也能想到。
他狠狠地出拳捶打了一下地麵,眼中嗜血的光芒時隱時現。
“可惡。”
宮崎陰狠的他挑挑眉,薄唇迅速閃過一抹笑意。
真正可惡的人,可不是自己!
寧肯給他人做嫁衣,也不願便宜了莫氏!
宮崎,不得不說,你好狠的心!
宮崎搖搖晃晃地扶著旁邊的沙發站了起來,走過來沙發,一把抱起安然,繼續搖搖晃晃地往外麵走。
“喂,你不能就這麽過河拆橋吧?”
陳彥翎不滿地追了上去,膽戰心驚地看著宮崎一步一步地往別墅外麵走去。
擔心地插話。
“喂,話說,我來抱吧!”
瞧瞧你陸走走不穩了,有木有?
而宮崎卻抿唇避開了陳彥翎的手,下巴朝前抬了抬。
“喏,開門去。”
陳彥翎狠狠地衝宮崎比了根中指。
宮崎,你大爺!
可想到,見過做事絕的,卻沒見到這麽絕的。
宮崎直接將安然放在副駕駛上,扣好安全帶,腳下油門一踩,跑了!
湊,你妹!
下次別讓老子看到你。
看著車子絕塵而去,陳彥翎隻能欲哭無淚地在心中狠罵一聲,開車離開。
將車子開到山上,車篷打開,居高臨下地看著外麵的萬家燈火,心中突然纏綿起一種難以名狀的感覺。
轉身看著安然熟睡的安然,他眼中光芒慢慢熄滅。
莫潤和的聲音似乎還在耳邊回蕩,僵直的身體似乎沒了溫度。
嘲諷地勾勾唇角,狹長的鷹眸中波光瀲灩。
拿出一支雪茄緩緩點燃,任由那尼古丁的味道充斥著口舌,再緩緩吐出。
看著那白霧繚繞上升,盤旋而散,心中鬱氣逐漸加深。
莫潤和說的是對的,他們兩個人之間的行為確實沒有什麽不同之處。
都是強行逼迫安然跟他們在一起。
隻是自己好一些,比他早點遇到安然,比他早點得到安然而已。
而想到安然對於蕭家的重視,他更是有種出重拳一下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蕭澤燦究竟有什麽好,竟然能讓安然不顧一切,跟他離開這裏?
“嗯……”
一聲長長的呻吟聲在這個寂靜的夜空中響起,打破了寧靜。
宮崎再抽了一口煙,緩緩地吐出,麵無表情得看著剛從沉睡中醒來的安然,眼中閃爍著莫名的光芒。
“唔,宮崎,你怎麽在這裏?”
詫異的表情,環視一周,眨眨眼睛,有些不敢置信。
“這裏是哪裏?”
剛剛她不是還跟那個人渣站在一起嗎?
可想到莫潤和那個不要臉的廝,她不確定地抬眸,黑白分明的眼睛滿是澄澈。
“那個,莫潤和呢?”
肚子裏滿肚子的疑問想要問,可看著宮崎那冷峻的神態,剛張開口,卻發現無法言語。
宮崎沒有說話,隻是淡淡的看她一眼,轉身看著山下的萬千燈火,冷峻的表情氤氳在繚繞上升的煙霧裏。
手指攥緊,扯了扯紅唇,安然臉上迅速劃過一抹愧疚和不安。
深吸一口氣,終於說了出來。
“那個case,是我偷出來給莫潤和的。”
宮崎閉上了眼睛,心中很清楚的事情,可被這女人雲淡風輕地說出,讓他有種錐心刺骨的疼痛。
他一把扔了抽了一半的雪茄,任由那煙火明明滅滅在空中飛舞。
“安然,你特麽究竟有沒有心?”
他狠狠地攫住安然的修長纖細的脖頸,手指用力,眼神陰鷙毒辣。
薄唇緊抿,神色凜冽如冬日寒風,攜著冰刀。
“對不起。”
安然沒有掙紮,隻是垂下眸子,輕輕地說道。
“對不起?你還知道對不起?”
宮崎不怒反笑,隻是那笑容帶著狠戾和殘忍。
窒息的感覺重新席卷了整個腦袋,安然皺著眉頭,臉色發青,眼睛努力瞪大看著麵前的男人,紅唇緊抿,不說話。
而內心慢慢複蘇的情潮卻在這時候席卷而來,正慢慢侵吞著她的神智。
“哦……”
皺眉呻吟一聲,安然難耐地開始慢慢摩挲著雙腿,而手指正慢慢順著宮崎的胳膊慢慢向上,圈住他的脖頸。
聲音迷茫中帶著甜膩,在這個幽深的夜色中,更是撩人。
“該死的。”
宮崎當然知道安然被人下了藥,卻不想這時候藥性複發,臉色變了幾變,定定地看著安然。
咬牙切齒地直視著女人的眼睛,嘴角劃過一抹狠戾的笑容。
“安然,看著我,我是誰?”
明亮的眼睛此時已經被霧氣所籠罩,安然整個人混混沌沌的,大大的杏眼氤氳著薄薄的霧氣,倏爾抬眸,那眼波流轉的一刹那看,該死的動人心弦。
伸出相信預支,顫顫巍巍地指著宮崎,紅唇微微嘟起,嗬嗬一笑。
“宮崎,我想要……”
妖精!
宮崎在心中暗罵一聲,卻不想就這麽糊裏糊塗地幫忙,濃黑的眉頭上挑,危險地眯了眯眼睛。
如果這死女人敢說其他男人,他確定一定以及肯定馬上將人給扔在這裏,自己離開。
“說,我是誰?”
重複地問道。(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