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別告訴她。”慕老爺子立刻說道，看了一眼旁邊的蔡秀芬，他還想吃一頓平靜的午餐。
    “是。”管家知道老爺子的意思。
    一旁的蔡秀芬得意地揚起嘴角，這段時間的努力還是有作用的。
    這段時間家裏來了很多客人，她作為慕家的女主人，大方得體地招待著每個客人，而且留下了不少的好口碑。
    所以慕老爺子也對她刮目相看。
    現在明顯就偏向了自己……
    “午餐準備好了嗎？”慕老爺子問道，打算把張婭莉晾在一旁，等吃過飯再說。
    “廚娘已經準備好，按照您的吩咐，全是素菜，現在就可以吃午飯。”管家說道。
    “通知廚房，開飯。”慕老爺子杵著拐杖走進飯廳。
    “是。”管家快步走進廚房。
    一旁的慕天瑜聽見是吃素菜，晃了晃杜蕊蕊的手，“媽媽，我想吃肉。”
    杜蕊蕊知道慕天瑜的飲食習慣，蹲下來與她平視道：“乖，今天家裏都吃素，忍忍，明天就有肉吃了。”
    “啊，那不是晚上也要吃素嗎？”慕天瑜的眉頭皺得更深，她不想天天吃素。
    “之前都這樣啊。”杜蕊蕊看著女兒，內心有疑惑，以前每一年都這樣，但慕天瑜沒有那麽多意見。
    怎麽到了現在卻是如此抗拒。
    隻是慕家規定的吃齋日，她也不敢帶著女兒出去開小灶，小孩子的嘴不嚴密，容易被家裏的長輩知道。
    到時候少不了一頓嗬斥。
    看著慕天瑜要哭的模樣，杜蕊蕊心裏感歎，小孩子真的是一年一個樣子。
    以前隻要飯菜好吃，慕天瑜吃什麽都可以，沒有肉也行。
    現在不一樣了，嚷嚷著想要吃肉。
    “乖，明天媽咪帶你出去吃好吃的。”杜蕊蕊生怕女兒會哭鬧，畢竟慕老爺子最不願意看見的就是過年家裏有人又是哭又是鬧的，所以連忙哄著。
    慕天瑜想了想，勉強答應。
    杜蕊蕊便帶著女兒一同走進飯廳。
    張婭莉在樓上補眠，根本不知道慕老爺子已經回來，所以這頓飯，很是平靜安寧。
    吃過飯後，慕老爺子才慢悠悠地杵著拐杖，對一旁的管家說道：“扶我去書房吧。”
    一旁的蔡秀芬想要看戲，要是慕老爺子去書房見張婭莉，自己便沒戲看了，立刻說道：“爸，用不著去書房，都是自己人，那張婭莉有什麽事情，直接客廳說不就好了？”
    慕老爺子自然看出她的心思，瞪了她一眼，直接點破，“你休想惹事，今天誰都給我控製住，都不準惹事。”
    蔡秀芬訕訕地扁著嘴。
    她還想看戲呢，張婭莉這回找慕老爺子，肯定跟她沒有關係，大概率的，就是慕少淩那邊的事情。
    母親跟兒子不和鬧起來，這種戲碼，她怎麽看都看不膩。
    “媽，走吧，天瑜要準備睡午覺了。”慕睿程在一旁說道，生怕蔡秀芬壯著膽子說要去書房聽聽這種話。
    “天瑜睡午覺你做父親的不能照看著啊，怎麽都要讓我去？”蔡秀芬不滿地看著他。
    她想看戲，他肯定知道的。
    拿慕天瑜當借口，就是不想讓她看戲！
    蔡秀芬心裏不滿，慕睿程是不是沒搞清楚，誰才是他的親生母親？
    慕老爺子沒打算理會蔡秀芬，在管家的攙扶下，徑自上樓。
    蔡秀芬看著老爺子離開的背影，瞪了一眼慕睿程，“不爭氣的東西，我看看張婭莉怎麽窘迫的不可以嗎？”
    慕睿程皺起眉頭，詢問道：“媽，你怎麽知道她處境窘迫？”
    蔡秀芬提了一口氣，眼珠子一轉，罵道：“那張婭莉能不顧一切回來找你爺爺，不是處境窘迫那會是什麽情況？說不定她現在飯都吃不起！”
    慕睿程依舊是懷疑著。
    張婭莉的處境會窘迫嗎？
    雖然她跟慕少淩的關係很差，但是慕少淩也不會不管不顧，而且他也有所耳聞，基本上慕少淩每個月都會給張婭莉一大筆生活費，隻要不是特別的放肆，足夠她揮霍。
    所以，蔡秀芬是怎麽知道，張婭莉現在生活窘迫的？
    書房裏。
    蔡秀芬終究是沒能進來，慕老爺子坐在大班椅上，等待著張婭莉。
    “叩叩。”門口傳來敲門的聲音，管家的聲音也隨即傳來，“老爺子，二太太來了。”
    “進。”慕老爺子的聲音氣勢如鍾，充滿氣場。
    站在門口的張婭莉聽見老爺子的聲音，心髒莫名的顫抖一下，她有預感，這件事慕老爺子肯定會批她一頓……
    她瞬間後悔了。
    但是現在，如果離開，她就要麵臨饑寒交迫的境地……
    張婭莉咬了咬牙，看了一眼站在走廊遠處的蔡秀芬，即使隔著距離，她也能看到對方臉上的幸災樂禍。
    她推開門，走了進去。
    蔡秀芬靠著牆，懶洋洋說了一句，“切，沒有戲看咯。”
    管家看向她那邊。
    蔡秀芬沒有離開的意思，雖然隔得遠，加上書房隔音好，她這個距離基本什麽都聽不著。
    但是她就是要看看後麵會怎麽樣，所以才站在這裏。
    書房裏。
    張婭莉關上門，深呼吸一下，走到慕老爺子對麵的椅子處坐下，訕訕地打了一聲招呼，“爸，新年好。”
    “有事說事。”慕老爺子無情催促，在大年三十到大年初一那個晚上發生的事情，他已經在傭人嘴裏了解到七七八八。
    他相信，要不是張婭莉允許，一個陌生人，也不敢做出這樣過分的舉動。
    “爸，我實在沒辦法了，才會來找你，請你幫幫我。”張婭莉說著，眼淚便“吧嗒吧嗒”的落下。
    慕老爺子對她的眼淚無動於衷，冷冷地看著她，等待重點。
    張婭莉見老爺子沒有安慰自己的意思，便知道這招不管用，隻好直接切入主題，把自己被騙的事情，全然告知。
    “你腦子裏怎麽想的？”慕老爺子問道，一向精明的張婭莉，居然有天會被騙。
    而且還是全部的錢……
    張婭莉怔了怔，她說道：“爸，我就是太急了，要不是少淩他…他關係跟我這麽差，我也不會想著說靠投資來賺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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