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披著人皮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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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一陣炫白的光束閃過,睜開眼睛的時候,東方的太陽已經幾米高了。我掙紮著爬起來,發現自己躺在一片苗圃裏。全身酸澀沒有一絲力氣。胳膊好疼,手腕處一道傷痕已經結疤,這正是那個黑衣女鬼吸我血的位置。
環顧四周,連綿成片的綠色,這裏應該是上海郊區的田野。身邊的苗圃倒下一片,這是昨晚我和那個女鬼留下的痕跡。
除此之外,再也沒有留下一片痕跡,哪怕是一絲頭發,一片布片。看著這一切,感覺就想做夢似的。
手機響了,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
“雨哥,你去哪裏了?一大早的就找不到你了。”電話裏傳來葉寐的聲音。聽著這個聲音,心裏冷冷的,昨晚差點把我給啃了,現在還打電話過來,真是不弄死我不罷休啊!要不是黑衣女鬼,估計昨晚有兩個我也死翹翹了。
“葉寐,咱倆有什麽仇恨?你非要整死我是麽?”我苦澀道。
“雨哥,你說什麽呢?其實我離開你也是萬不得已。你怎麽能這麽說呢?”葉寐很是無辜的說道。
“不說這個,就說昨天晚上,兩個葉寐哪個才是你,你真的要把我的血喝光才肯罷休麽?”我有些怒了,大白天的竟然還給我打電話。最//快//更//新//就//在黑//岩//閣
“秦雨,你什麽意思?半夜三更的來了,說我給你郵寄什麽仿真娃娃,一大早的不辭而別,還說些模棱兩可的話。”葉寐聲音有些顫抖,聲音也大了很多。
“少來,我是不會上你的當了。”說完,我就把電話掛了,直接關機了。
坐在地隴上,我心有餘悸,昨天晚上要不是我從二樓跳下來,估計我就被葉寐家裏的幾個女鬼給吸幹變成木乃伊了。要不是那個黑衣女鬼,我也不會囫圇著活著回來,現在回想起來,對那個黑衣女鬼充滿了感激,盡管她也喝了我的血。可是我該感激她。
想起那女鬼的容顏,我心裏就想到那個仿真娃娃,她倆長得太像了。她們會不會有關係?該不會這個黑衣女鬼就是那個仿真娃娃變的吧!有了這個想法,我突然間茅塞頓開,感覺這黑衣女鬼就是那仿真娃娃變的。
可惜,那個仿真娃娃已經找不到了。
在地隴上坐了一會,有幾個農民開著手扶拖拉機走了過來,我借道問一下,嚇了我一跳,這裏距離上海芙蓉鎮竟然有60多公裏。昨晚被那女鬼帶著,沒有多長時間,竟然走了這麽遠,太不可思議了,看來鬼的超能力是不可想象的。
不敢在上海久呆,我必須在天黑之前趕回去,我要找柳十三,現在想要我命的人不止一個,我得找他想想辦法。
給了開手扶拖拉機的大哥100塊,他把我拉到附近一個叫汀水的小鎮,從那裏攔一輛過路車,下午4點多鍾的時候我就到了臨沂。
在車上,我胡思亂想了很久,甚至有了多疑的毛病,坐在座位上,看誰都像鬼,直到到了臨沂北站下車,這才變得放鬆下來。
下車我就打一個車,直奔軒易堂,我記得柳十三跟我說過,讓我有事就去那裏找他的。到了軒易堂,柳十三竟然真的在,除了柳十三之外,還有一男一女兩個人,男的叫薑奕丞,女的叫蘇小妹。
“回來了?”看見我,柳十三就笑著問道。同時,從一邊的葫蘆裏倒出一粒藥丸塞到我的手裏。“吃了吧,你被鬼咬了。”
我悻悻得的接過那裏紫紅色的藥丸來,疑惑的看一眼柳十三;“柳大師,這你也知道?”
柳十三搖搖頭;“別喊我大師,不是跟你說過了麽!你的臉色很明顯,你是被鬼咬了,也就是你,要是換了別人的話,早就死了。你身上陰氣足,所以問題不是很大,但是為了安全,你還是需要吃一片固陰丹。”
吃完藥,我把昨晚的經曆說了一遍,柳十三靜靜的聽。我問為什麽會有很多個葉寐?柳十三沉思了一下說可能我見到的都不是葉寐,或者說都是披著人皮的鬼。
被他這麽一說,我嚇壞了,要是披著人皮的鬼的話,那是不是說明葉寐死了,她的皮被鬼給剝了。可是她隻是一個人,怎麽會有兩張皮,甚至多張皮?因為我第一次在河東香榭麗都的時候也見到一個長得跟葉寐一模一樣的鬼,加上昨晚見到的兩個,那就是三個了。
柳十三搖頭,說鬼也會易容術的,可以把人皮畫別人的樣子。被他這麽一說,我想起畫皮來,想不到世間竟然真有這樣的事情,我還以為隻有聊齋裏才有呢。
當我問及葉寐是不是還活著的時候,柳十三搖頭說不知道,這種事情隻有親自看見的時候才能明白。
我心一橫,問柳十三可不可以收我做徒弟的?柳十三會心的笑了;“秦雨,我其實一直在等你這句話的。”
其實我真不想成為什麽度陰者或是陰陽法師。可是我沒得選擇,出了這麽多事,找工作的心情是沒了,現在四麵楚歌,我隨時都會被鬼咬死,所以幹脆走這條路得了。
“師傅,我現在是你的徒弟了,算不算是一名陰陽法師了?”我這麽問,就是想知道我該如何對付那些鬼們?
“理論上算是,可是你還沒有任何的法力。這麽說也不全對,你的自身條件很優越,隻要稍加訓練,就會超過我。”
“哦!”聽了柳十三的話,我心裏這才多了一些安慰。
時間越來越晚,柳十三並沒回家,讓師兄薑奕丞去買了些吃的,師姐蘇小妹走了,我們三個在軒易堂喝了一點酒。我本想就地磕頭拜師的,我知道這些風水陰陽的先生都是很講究的。可是柳十三搖頭說不用,隻要我好好的學習法術憑自身的條件普渡陰陽兩界的眾生就行了。
夜色漸深,就在時間在晚上10點多的時候,柳十三這才開著車子走了,臨走的時候時候遞給我一把木質的寶劍,還有一個小鼓一樣的魂甕。“秦雨,這把劍叫森木令,可以斬鬼,也可以防身,口訣給你,但是需要你的一些血液,以後她就是你的防身武器了,另外跟你一個魂甕,一旦降服了鬼魂,就可以把小鬼裝進這個魂甕裏。”
“這東西能捉鬼?”看著手裏的木質寶劍,我疑惑道。
柳十三點點頭;“你隻要根據我的口訣來,隻要能沾你的血,他就能發揮強大的威力。”
我點點頭;“我信!”
師傅走了,薑奕丞問我要不要在軒易門休息,我說不要,我要回我租住的地方,一來一去做了接近兩天的車子,昨天晚上又在田野裏滾了半個晚上,身上都臭了,我該回去洗個澡了。
若是以前,我害怕不敢回去,可是現在不一樣了。我有了師傅給我的森木令和魂甕,我還怕誰啊?
說是這麽說,到了出租房樓下的時候,我還是膽戰心驚的,鼓了好大的勇氣才回到家裏,進門後我第一件事就開了門燈,王宇和胡可兒等人都沒回來,看來是真的搬走了。我立即把我的森木令拿了出來,念一下師傅教我的口訣,忍著疼把右手的無名指咬破,輕輕的塗在劍尖上一點,奇跡頓時就出現了,眼前一陣藍光一閃,那柄原本不起眼的木質寶劍嘩地一下變長了,寒光四射,星光熠熠,就跟科幻大片裏的激光武器似的。
看著這一幕,我心花怒放,有了這東西,我還怕一隻半隻的鬼麽!
把森木令和魂甕掛在洗手間的牆上,我把衣服脫個精光,這兩天糟了罪了,我該好好洗個澡了。剛脫完衣服,還沒打開水龍頭,就聽見外麵的門吱呀一聲開了,接著哐當一下又閉上了。
我全身一個激靈,這麽晚了會是誰過來?王宇夫婦和胡可兒搬走好幾天了。該不會是搬來新人我不知道吧。就顫巍巍的問了一句:“誰啊?”
周圍死一樣的寂靜,並沒有人回答我。
什麽情況?難道是我出現幻聽了?不可能,我聽的很清楚啊!就是有人進來了。
哢哢!
就在這是,一個清脆的高跟鞋的聲音朝洗手間靠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