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欠下的,總該還的(為一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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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半個月後。地點:醫院住院部,具體到三樓302病房。事件:探望某位胸口中刀的某人。
推開病房的門,就看到了某人一聲藍色病服靠在床頭,一臉微笑的看著我,說:“今天遲到了的三分鍾零八秒,說一說,去做什麽了?”
我看著夏浩宇,指了指手中的保溫杯,說:“我媽媽燉的烏雞湯,色香味俱全,明白了?”
夏浩宇一雙眼睛立即緊緊的盯著床邊的保溫杯,笑著說:“我就說嘛。我老婆做事是多麽守時的我還能不知道嗎?不過今天我的確是有些餓了,哎……”
我瞥了夏浩宇一眼,問:“怎麽不吃……”
夏浩宇一臉苦澀的看著我,說:“早上心口微微的疼,這一抬手臂呀,就覺得渾身酸痛,可惜沒辦法,還要吃飯,多多,你有沒有覺得,當病人很麻煩啊,其實你不回答我也知道,我自己都能感受到,當病人就是麻煩,你看,這吃飯要人伺候,睡覺要人伺候,連上衛生間都要人跟著,話說,多多,昨天去衛生間時我可是看到了你把頭轉了過去,哎,我知道……我都明白……”
這飯還沒有開始吃,某人就開始嘰嘰咕咕說個不停,我無奈的站起身,打開保溫杯,將熬好的雞湯倒到了碗中,笑著說:“宇哥,你看你說的,照顧你是我的本分,我可是心甘情願的那,人有三急,我總不能讓你急著吧,來,張開嘴。”
夏浩宇臉上露出一副很是愧疚的摸樣,笑著說:“多多啊,我生病的這段時間你辛苦了,看著你這麽辛苦,我心疼啊……”
“那飯還要吃嗎?”我打斷夏浩宇的言語,沒給他好臉色,別人不知道他的病情,我還不知道嗎?
人家醫生都說那刀口並沒有插到心髒,上次那個殺千刀的說直插心髒的,等姑奶奶看到他,非把他頭發剃光不可!
都修養半個月了,醫生都說修養的不錯,可是夏浩宇卻三天脖子痛,兩天胳膊痛,最後索性直接躺在床上,為什麽?不就是想要我親自伺候嗎?
“多多,最近用的什麽護手霜啊?”夏浩宇一邊嚼著口中的食物,一邊盯著我拿著勺子的小手,時不時的將大手覆蓋上,笑嗬嗬的說:“聞起來香噴噴的,這摸起來,更是滑溜溜呀!”
“胳膊不疼了?肩膀不痛了?”我也不好揭穿他,連醫院都說今天可以出院了,他還在這裝模作樣,當我是傻子啊?我瞥了一眼夏浩宇,待會有他好看的。
“疼吧,還是有一點的,就是摸摸手這種小動作,一點都不累,”夏浩宇又吃了一口烏雞湯,手指在我的手背上輕輕地摩挲,笑著說:“你瞧,膚白貌美,多好啊!”
“既然身體不舒服,那就在醫院多養幾天吧,不過明天我要給韓文豪小夢買東西,就不過來看你了。”我聲音平靜的說,盡量克製自己臉上的表情。
夏浩宇一聽,臉上立即露出了驚詫的模樣,問:“他們要買什麽東西還要你參合?文豪什麽不會買?你去瞎湊什麽熱鬧?你就在醫院好好照顧我,我是你老公啊,我們可是領過紅本本的,對不對啊?”
“宇哥,你不知道,昨天小夢已經答應文豪的求婚了……天天嫂子嫂子的喊,我總要表示表示吧?”我拿起勺子,盛了一口老雞湯,笑著說:“來,吃一口。”
夏浩宇抿著嘴,臉上立即露出了不高興,說:“文豪這小子,我還沒有結婚,他就想搶在我前頭,欺負我是病人是不是?人家小夢的爸爸媽媽還沒有過來,怎麽能夠這麽草率的?簡直太不像話了,今天你回去,就跟文豪說說,不能操之過急,明白嗎?”
我一聽夏浩宇的意思,就明白他還想繼續呆在醫院裝病兩天,繼續裝著若無其事的說:“宇哥,文豪前兩天親自去了小夢的家裏,聘禮都下了,我不是跟你說了嗎?”
夏浩宇臉上一愣,問:“什麽時候的事情?我怎麽記不清了?”
這下輪到我驚訝了,明明前兩天吃飯的時候我跟他說的清清楚楚的?怎麽忽然間他又說記不清了?這刀柄可是插在心髒附近,沒打中腦子啊,夏浩宇怎麽記憶力變得這麽差了?我有些驚恐的看著夏浩宇,手指在他麵前擺了擺手,問:“宇哥,前兩天,我跟你說過的呀,你真的記不清了?”
夏浩宇抬起雙眼,一雙星亮的眸子緊緊的盯著我,說:“沒有呀,什麽時候是事?”
我一聽壞了,這一刀不會插到什麽重要的部位的神經了吧?夏浩宇的記憶力怎麽變得這麽差了?
“宇哥,前天,我們喝的是什麽?”我試探著問,緊張的將雞湯放在桌子上,語氣中也帶著慎重。
“甲魚湯啊。”夏浩宇語氣淡淡的說,眼睛盯著桌上的雞湯,笑著說:“怎麽不喝了?”
我這就奇怪了,三天前喝的甲魚湯都還記得,兩天前說的事情卻忘得一幹二淨,這腦子,不會被燒壞了吧?眼睛抬起,微微的瞥了一眼夏浩宇,他卻淡淡的笑了笑,自己伸出手去端桌上的盤子,這模樣,怎麽越看越像傻子?
想著夏浩宇那天被救護車送到醫院的場景,我的心裏麵還是一陣陣的懼怕,光我看到的血流程度,都已經足夠驚恐的了,何況他的衣服已經浸透了,好在張優澤允許我跟著救護車來到醫院,在手術室外守了整整四個小時,才看到從裏麵出來的醫生。
記得上一次生離死別的時刻還是很久之前,這一次,我真的是怕了。
好在醫生說手術很成功,這才轉到了病房內。看著夏浩宇那蒼白的臉頰和唇瓣,想著往日裏那喜歡看玩笑的麵孔,我的心底真的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我想,隻有經曆的人才能體會。
在此之前,夏浩宇雖然也曾經曆過在刀口上舔血的生活,但是無論哪一次,都不能和這一次的屈辱傷痛相比,我知道這是他的心結,所以便沒有在提起,可是此刻,那個恢複很快的病人夏浩宇,忽然間給我來了一個間接性失憶,這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嗎?
“好吃……真好吃……”夏浩宇一邊咬著雞骨頭,一邊對我笑著說:“多多老婆,你燉的雞湯真好吃。”
“宇哥,這是媽媽燉的,不是我燉的,我來之前不是跟你說了嗎?你不記得了?”我隻覺得心慌意亂,忽然間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難道,他真的出了問題了?
夏浩宇三下兩除二的將保溫杯裏的雞湯喝的一幹二淨,動作十分麻利,眼神十分溫和,就連那品嚐的動作,也和之前無異,為何偏偏在記憶上,他卻偏偏有個不清晰呢?
“宇哥,剛才,我跟你說了什麽?”我伸長脖子,試探性問道。
夏浩宇瞥了我一眼,準確的說,是翻了一個大白眼給我,說:“能先遞一張餐巾紙給我嗎?你看,你看……”
我這才抓起抽紙,拿起紙張朝夏浩宇的臉上輕輕地抹去,夏浩宇將桌子推到了一旁,我看到了他的手麵上還貼著白棉球,心裏麵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萬一宇哥真的腦子出了毛病,我……
“多多,怎麽了?怎麽臉上不高興了?”夏浩宇輕輕地撫摸著我的頭發,說:“不是說明天要去給文豪小夢的買婚嫁飾品嗎?怎麽一下子就焉了?”
我沒有說話,畢竟自己腦子出了問題,當事人也不能第一時間發現的,我隻是抬起頭,深深的看著夏浩宇的臉,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如果他沒有遇見我,他的生活或許不會是這個樣子,可是現在,他居然為了我們,差點……腦子出毛病了,怎麽能讓我覺得不愧疚?
“多多,我們來玩一個遊戲怎麽樣?”夏浩宇將我的手握了起來,一臉笑意的說:“名字就叫,默契度測試,現在,讓我猜一猜,你在想什麽?”
我雙眼凝視著夏浩宇,問:“那你說說,我在想什麽?”難不成你知道我在想你的腦子有沒有毛病?
夏浩宇嘴角的弧度更深了,我抬起頭看向他的眼睛,發現他的眼睛裏也帶著深意,更加疑惑他到底明白不明白我的擔心,隻見他張開嘴巴看著我,平靜的說:“多多,你是不是在想,文豪給小夢家下了什麽聘禮?”
我隻覺得腦袋後布滿黑線,頓時有種想要暈倒的衝動,又聽到夏浩宇說:“你不是說了嗎?小夢爸媽都是實在人,除了要了八瓶茅台之外,什麽都沒收。”
“對呀,你說人家家長不要,我們總不能不送吧,所以……”不對,夏浩宇剛才不是說什麽都不記得了嗎?現在怎麽說的這麽清楚,連八瓶茅台都記得,怎麽可能不記得前兩天我說的事情?
難道說,我中計了?
我抬起頭看著夏浩宇,臉上扯出一絲絲的微笑,聲音時高時低,問:“夏浩宇,你剛才不是說什麽都吧記得了嗎?現在,怎麽都記得了?”
夏浩宇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說:“這不是看誰記得清楚嘛,你瞧,你記得也很清楚嘛……”夏浩宇的語氣裏帶著討好,估計已經發現了我的發現。
“夏!浩!宇!你又耍我是不是?”我生氣的捏著夏浩宇的胳膊,說:“居然逗我玩?啊?夏浩宇,你現在厲害了是不是?病好了是不是?逗我,我讓你逗我!”
一時間捶打抓撓撕咬全部上陣,這個夏浩宇,病好了還不乖,看我怎麽教訓你!
“老婆,我錯了……老婆……”夏浩宇苦苦哀求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你別撓我,我……我怕癢……”
“怕癢還敢逗我玩,不給你一點顏色瞧一瞧,你還不知道我的厲害……”
“老婆,我知道錯了,我知道今天要出院,我們快一點收拾東西吧……”夏浩宇繼續掙紮,“我跟老馬說了,他待會要過來收拾東西,要是看到我們這樣……你說,影響不太好是不是?”
聽夏浩宇這麽一說,好像是有點道理,敢情這家夥早就知道今天出院的事情,剛才進來時他還跟我裝,不去跟金城武比演技那真是可惜了!
“知道錯了嗎?”我收回袖子,看了一眼夏浩宇,雖然這段時間他的頭發長了一些,可是這張俏臉,還是一樣的迷人,“下次還敢嚇唬我,信不信直接給脖子上上個圈!”
“多多,你知道孫悟空為什麽沒有孩子嗎?”夏浩宇忽然一臉正經的看著我,問。
我想了想,說:“孫悟空不是石頭變的嗎?怎麽會有孩子啊?”
夏浩宇伸出手指,左右各晃悠了兩次,說:“這個你就不知道了吧,這個原因不是主要的,過來,我告訴你真正的原因。”
我疑惑的看著夏浩宇,上前一步,坐在他的跟前,他卻伸出一隻手,放在我的臉龐,拉著我朝他的嘴邊伸去,我又羞又囧,他卻停住了手,我感覺一股熱氣在我的耳旁回繞,夏浩宇低沉的聲音慢悠悠的說道:“因為,觀音菩薩給孫悟空的頭上上了個環,不能生了!”
我“撲哧”一聲沒忍住,立即笑了出來,剛準備說話,夏浩宇卻雙臂抱住了我,將我朝床上一扯,低著頭便朝我吻了下來。
這是自從上次夏浩宇中刀之後我們之間第一次親密接觸,之前他雖然沒事就找個機會摸摸手,卻沒有比較激烈的舉動,可是這一刻,他的吻落下來時,力度之大,迅速之快,不得不讓我感到驚詫,隻是那順滑的舌尖伸到我的口中時,我才猛然發覺,原來,我是那麽的渴望這份感受。
於是我輕輕地動了動舌尖,夏浩宇像是感應到了我的回應,我們兩人忘我的糾纏在一起,他的舌尖深深的吸允著我,都快讓我無法呼吸了,而我則側躺在他的身上,感受著這一刻的美好。我們忘了這是醫院,也忘了之前所有的波折悲戚。好像這一刻,所有的情懷都投入到這個深吻中,不吻的彼此不能呼吸,便不願罷休。
忽然,一個聲音在這個時候傳來進來:“林小姐,4樓的葉小姐突然不見了!”
我驚訝的睜開眼,夏浩宇也抬起了身,我們兩人幾乎同時開口:“什麽時候的事?”
“今天早上我去病房時發現的,她留下了這個……”小護士雙頰紅紅,可能是注意到了的我們剛才的動作,不好意思的走過來,將信封遞到了我們的麵前。轉身就退了出去。
我和夏浩宇對視了一眼,夏浩宇拿出信封,打開一看,居然是房產證和證券等東西,如果我沒有記錯,這不是之前蘇良文賠償給微涼的東西嗎?她怎麽把東西留給了我們,難道……她走了!
我驚慌的看著夏浩宇,他的手指忽然觸摸到一封信上,迅速的瞥了幾眼,抬起頭對我說:“她走了!”我急忙轉過身,正準備離開,卻看到夏浩宇的雙眼緊緊的盯著信封,雖然那眼神是典型的一目十行,越是朝下看,他的臉色越加難看,最後居然緊緊的握著拳頭,臉上悲喜不明,無法形容。
“出了什麽事?微涼有沒有說她去了哪裏?”我轉過頭看向夏浩宇,眼神瞥向他手上的信上,卻見他一個快速的動作將信塞到了信封裏,抬起頭看向我,說:“可能是去了火車站等地方,多多,那起電話給文豪打過去,跟他說一聲,自然會有人注意葉微涼的動向的。”
我點了點頭,急忙轉過身去拿包裏的電話,匆匆忙忙的打了過去,三言兩語做了交代,便掛了電話。但是心裏的那份不安,依然是難以形容。
自從上次在西郊與蘇墨謙一別,已經是半個月的時間了,我們不知道他去了哪裏,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回來,隻聽說是被自己家的老爺子親自帶槍抓回去的,雖然半個月過去了,但是西郊的那一幕依然是讓人心驚膽戰,若不是張優澤即使趕到,說不定……
“多多,放心吧,”夏浩宇抬起眼看著我,將信封遞到了我的手上,說:“這些都是她的東西,晚一點找到她就還給她,如果她真的要離開費城,我們也不要強留,畢竟這是她的選擇。”
“可是,宇哥,萬一她……”陳落落的那些話還在我的耳邊響起,雖然我知道文豪他們都有些懷疑微涼,但是對於蘇墨謙的事情,我一直沒敢問她,夏浩宇曾經說過,我們欠微涼一個寶寶,所以隻要她一天沒有恢複,就不允許任何人為難她,以至於蘇墨謙走了半個月,我們都沒有打擾她的生活。
這一次她忽然離開,我想隻有一個可能,如果她真的被蘇墨謙利用了,那麽,她的離開,就是為了去找蘇墨謙。
蘇墨謙的陰狠我是見識過的,微涼若是去找他,隻會有危險!
“多多,我知道你在想什麽……”夏浩宇抬起手臂,示意我坐在他的床頭,我走過去坐下來,他拉著我的手,說:“我向你保證,她不會有事。”
“宇哥,其實我一直沒敢問你。”我看著夏浩宇,心裏麵也有些飄忽不定,說:“在西郊的時候,陳落落曾經跟我說過,我聽她的意思,好像文豪和林克嘉被抓的事情,和微涼有關,你怎麽看?”
夏浩宇臉上露出了震驚的神色,忽然笑了起來,說:“傻瓜,微涼是你的好朋友,怎麽可能做出這種事情呢,別想那麽多,乖……”
聽夏浩宇這麽一說,我的心裏麵就放心了,我也覺得微涼是不可能聽從蘇墨謙的言語欺騙我們的,她隻是被蘇墨謙蒙蔽了,也許直到今天,她都覺得,蘇墨謙的忽然消失,隻是因為工作的調動有關。作為我最好的朋友,我不該懷疑她,而且,還要保護她。
“收拾收拾,我們回家吧!”夏浩宇指了指病房,說:“蘇打水的味道都快把我的鼻子嗆壞了,老婆,晚上要用沐浴露洗澡澡,洗香香好不好?”
看著夏浩宇臉上的笑容,我這才覺得深深的愧疚,朋友重要,老公也重要,我怎麽都把真正的病人給忽略了?
“好的,我馬上去收拾東西,老公,微涼的事情你一定要讓文豪他們注意一點,我擔心她做傻事……”我看著夏浩宇,做了最後的叮囑。
“是,老婆大人!小夏子一定按時完成任務!”
看著夏浩宇的笑容,我便心滿意足的蹲下身準備東西,手上卻是微涼剛才留下的東西,我的腦海中一瞬間閃過了夏浩宇看信時的表情,微涼寫了什麽?會不會是她離開的原因?不可能,如果是這樣的話,夏浩宇應該會立即給我看的呀,除非……
“老婆大大,我要去下衛生間,雞湯喝多了……”夏浩宇從床上蹦蹦跳跳的走了下來,說:“老馬來的時候讓他收拾東西,你站在衛生間門口等我,陪我說說話好不好?”
我無奈的看著夏浩宇,說:“當然可以啦,你先去吧,我就站在外麵……”我不會告訴你自從夏浩宇手術醒來後上衛生間幾乎每次都是這麽來的,小解大解開始不能自理的時候,全是我一手操辦,他倒是一臉得意,後來可以了,小解大解卻要我站在門外等,有次我趁著他沒出來就去倒垃圾,結果人家褲子沒拎就站在病床門口等我,嚇得小護士跑的老遠……
想一想,我還真是拿他沒辦法。
至於蘇墨謙,自始至終,他一個字都沒提,關於我心底的那個猜測,他不說,我也不敢說。因為我怕我說了,傷的最深的,反而是夏浩宇。
既然生活可以這樣恢複平靜,為何不等著將媽媽送走之後,我們一起踏遍中國,用時光掩藏那段秘密呢?或許,這才是最好的方式。
當然,蘇墨謙被抓到京城,隻要不輕易回來,這些事情,就讓它隨風而逝吧。畢竟,我們兩人現在不是很幸福嗎?
隻是微涼給我留下了什麽?那封信上寫的什麽?夏浩宇為什麽一臉那樣的神情?難道真的如我猜測,微涼要去找蘇墨謙嗎?
我小心翼翼的將信封打開,耳朵也聽著衛生間裏的聲響,手指一個一個翻過來,但是讓我奇怪的是,翻到最後我都沒有發現剛才的那封信,於是我抬起腳步,走到床前,翻了翻夏浩宇的被子,枕頭,甚至連地下都找遍了,依然沒有發現那封信,這就讓我心底更加疑惑了。
五分鍾後,夏浩宇從衛生間裏走了出來,我抬起頭看著他,他也看向了我,我察覺到了他眼睛裏的躲閃,他也察覺到了我的異常,我不想我們之間存在著間隙,於是,我直截了當的開口,問:“宇哥,微涼的信呢?”
夏浩宇看著我,撓了撓頭發,說:“剛才不是跟你說了信的內容了嗎?我去廁所的時候又看了一遍,覺得沒什麽主要的,就扔到馬桶裏了……”
扔到馬桶裏了!我緊張的走過來,打開衛生間的門,看著旋衝的水流慢慢的化為平靜,卻沒有看到一絲絲的紙屑。轉過臉看向夏浩宇,惱火的問:“夏浩宇,上麵到底寫著什麽?你告訴我!”
夏浩宇擺了擺手,走到了我的麵前,說:“林多多小姐,你的好朋友微涼小姐,在出院之後將不屬於她的東西留下,隻身一人要去尋找某人,明白了?”
我看著夏浩宇臉上的神情,並未出現哪裏不妥,想著微涼要孤身一聲前往京城,我的心裏麵就覺得惶惶不安。又聽見夏浩宇說:“不過你放心,咱媽都沒有回雲水,她怎麽能急著走呢?至少,也要參加完我們的婚禮吧?”
“這麽說,你早有準備了?”我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絲的驚喜,放緩語氣說:“宇哥,對不起,微涼的事情我一直覺得是我們對不住她,所以隻要她有點事,我的心裏麵就覺得不安,請你一定不能讓她出事。”
夏浩宇點了點頭,將我摟到懷裏,笑著說:“怎麽會呢,你都說了,欠下的,總該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