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相認(為一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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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絕色已經晚上八點多了,路上的勞頓讓大家的臉上都露出了疲倦的神色,四個人相互看了一眼,韓文豪拉著小夢的手,看著我們說:“我先帶她回去休息,你們也先休息吧。”
    小夢的臉上立即露出了抗拒的神色,她的手試圖扯開韓文豪的手,小聲的說:“你還是先送我回家吧,我有點累了。”
    “就在這裏休息,回去做什麽?至少要洗澡!”韓文豪的音調微微的抬高,從遊輪上下來他的臉色就一直很難看,如果我沒有猜錯,小夢在跟他鬧脾氣。
    換做是誰,被莫名其妙的抓到遊輪上這麽久,都會有情緒的,何況小夢之前哪裏經曆過這些,根本沒有任何應急措施,看著她就好像看著從前的自己,當然理解她此刻的感受。
    韓文豪估計也是急了,所以聲音才會加重的,我上前一步,看著小夢,說:“文豪說的對,阿姨那邊我們已經處理好了,你先好好休息,別想太多。”
    小夢見我說話,眼神有些稍微的回避,韓文豪趁機拉著她,轉身便朝自己的房間裏走去,客廳裏隻剩下了我和夏浩宇,靜的能夠聽到針頭落地的聲音。
    我不僅僅察覺到了韓文豪和小夢的異常,連同夏浩宇臉上露出的神色也沒有躲避我的雙眼,我知道這裏麵一定有些什麽,隻是夏浩宇還沒有說而已。
    要麽,是小夢在遊艇上發生了意外,要麽,是遊艇上那個季木雲有問題,再者,就是我說出德叔也在床上時夏浩宇表現出的異常,已經能夠看得出來,問題還是很多的。
    如果這些問題不能解決,我們的生活永遠無法恢複平靜。
    想到這裏,我居然情不自禁的歎了一口氣,長長的噓歎從我的口中說出來,夏浩宇頓時察覺到,拉著我的手坐在沙發上,關切的問:“是不是太累了?”
    我就是這樣,即使為了孩子為了以後的生活發愁,但隻要夏浩宇一句關心,一切都可以被化解,於是,我翹起嘴角,淡淡的笑著,說:“宇哥,今天我差點給你惹事了,對……”
    “說什麽傻話,你今天的表現很勇敢,看到那個被擊倒的泰國人了嗎?他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會被一個孕婦擊倒,不過話說回來,你用的那玩意,是什麽時候買的?”
    我沒有想到夏浩宇此刻還能開出玩笑,看著他一臉的油膩,真是又想笑又有點生氣,我雖然能夠理解他為了我和孩子將我們托付給胡月月,但是我也知道,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愛對方。
    我的手伸到了夏浩宇的鼻子上,笑著說:“宇哥,你看你的鼻梁,挺直挺直的,再看看我的,連六十度都沒有,孩子生下來像你還好,萬一像我,長得可就不好看了!”
    夏浩宇頓時笑了出來,捏著我的鼻子說:“童話裏說,我們隻要用力的每天捏一捏自己的小鼻子,就一定能夠長出像夏浩宇爸爸那樣的鼻子,你說對不對?”
    我聽著夏浩宇假裝孩童的聲音跟我開玩笑,心裏麵的顧慮頓時消失了,於是開口問:“難道你準備這樣告訴我們的孩子嗎?萬一捏壞了鼻子,看你怎麽辦?”
    “怎麽會,你也不看看,他們的爸比是誰~~”夏浩宇笑著看著我,手臂伸了過來,順勢就將我抱到了懷中,說:“多多,我知道,讓你受苦了,不該讓你承受這麽多不屬於你的痛苦,你一定要原諒我。”
    心裏麵的懼怕頓時被夏浩宇言語和動作中的溫馨給同化了,我必須承認,夏浩宇不僅僅是一個好男人,以後還會是一個好爸爸。
    隻是他在路上眉宇間露出的哀愁,又是從哪裏來的呢?
    “宇哥,能不能告訴我,你們在遊艇上發生了什麽,那個季木雲是誰?小夢她……”想到一個女孩子被綁去可能麵臨的一切,我的心猛地一揪,說不出來的難受。
    夏浩宇的手順著我的額頭緩緩地流動著,眼神中帶著笑意,說:“多多,文豪說你是馬大哈,其實呀,你比誰都細心。”
    被夏浩宇這麽一誇獎,我的心裏麵有著說不出來快:“那也要看對什麽人,一般人呀,我可不會這麽心細。”
    夏浩宇刮了一下我的鼻子,笑著說:“淘氣包。”
    我順著夏浩宇的眼神朝房間看去,看到了韓文豪和小夢的臥室已經房門關緊,頓時明白了夏浩宇眼神裏透露的含義,心疼小夢,更心疼文豪,說:“宇哥,難道小夢真的出事了嗎?”
    夏浩宇搖了搖頭,說:“我們進去的時候並沒有察覺出哪些異常,隻是小夢的精神狀態不是很好,我擔心她有事情瞞著我們。”
    瞞著我們一些事?難道……小夢真的受苦了嗎?
    “多多,我不能瞞著你,這艘郵輪上的遊客可不是普通的遊客,郵輪的主人叫季木雲,叱吒長三角已經十年有餘,他這次遠道而來,想必是為了打通內陸的路線而來的。”
    夏浩宇神情嚴肅,目光微斂,我似乎能夠從他的神情中察覺到失態發展的嚴重性,隻要稍微一想,我便可以得知,冒牌老馬是季木雲的人,與餘明輝又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足以見得,這個想要置夏浩宇於死地的背後黑手,就是遊輪上的一人。
    隻是現在沒有辦法確定,誰才是這個人而已。
    “宇哥,我知道你的顧慮,你擔心的不是季木雲這個敵人,而是你從我的口中得知,德叔也在遊輪上。”
    夏浩宇微微的點點頭,說:“費城的這些事情我基本上已經不在處理,但是早在三個月前就有一些朋友告知與我季木雲要到費城來,我本以為是一個玩笑,現在看來,並不如此,季木雲的聲音涉及麵極廣,早些年隻是涉及到一些毒品買賣,這些錢都被他的大兒子在京城開的娛樂場所洗白,但是前幾年我聽說,他的生意已經涉及軍火買賣,隻怕是想在費城這條路上借道兒,或者,直接據為己有。”
    我聽得模模糊糊,並未聽全夏浩宇的意思,這個季木雲就算想在費城做一些違法的生意,但是……為什麽要拿夏浩宇開刀?
    還有,德叔不是早已經退出江湖,又何必參與這些紛紛爭爭?
    “那德叔,他來這裏做什麽?”我心裏麵這麽想著,就情不自禁的說了出來,但是我明明又知道,德叔對夏浩宇有養育之恩,應該顧忌他的感受。
    夏浩宇搖了搖頭,說:“這個目前我也沒有想清楚,這一次他來費城如此隱秘,連我們的人都不得而知,隻怕是有合作意向。”
    德叔也要參與其中嗎?那……是不是要拉夏浩宇下水?
    這要多深的心機才能夠布置出縝密的陷阱,如果餘明輝的背叛是受人指使,那麽他那麽做,到底是什麽原因呢?
    季木雲那樣的人物忽然來到費城,難道警方沒有任何的動靜嗎?我想不通,實在是想不通。
    “別想那麽多,明天我們去醫院看蘇墨謙,或許,他知道其中的一些事物。”
    “哥哥醒了!”我欣喜的看著夏浩宇,笑著說:“美國佬還真是有方法,沒有想到真的醒了!宇哥,不知道為什麽,我有一點點的緊張。”
    或許是擔心蘇墨謙依然看不慣夏浩宇吧,畢竟血濃於水,就算有再大的仇恨,在這個世界上,他們不就彼此這幾個親人嗎?
    “沒事,”夏浩宇擺了擺手,伸出手去拿桌上的手機,按下了一串數字之後,隨意的交代了幾句,便掛下了電話,轉過臉看著我,說:“胡月月的事情我已經讓人安排了,放心吧,她不會有事的。”
    我開心的握住夏浩宇的手,沒有想到他居然如此心細,居然連我想說的話想做的事情都猜測的一清二楚,而且還都交代下來,真讓我感動。
    這一夜,我睡得很沉,夢中出現一個白胡子的老爺爺,一臉微笑的看著我,說:“林多多,你知道你做了一件多麽大的事情嗎?夏浩宇,他根本就不愛你!”
    我張開嘴反駁,可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看著夏浩宇從遠處走了過來,笑著準備說話,白胡子老爺爺手握刀柄,朝夏浩宇的身上砍了下去。
    最為重要的,我忽然發現,那個白胡子的老爺爺,居然少了一根手指!
    心慌的睜開眼,轉過臉看著夏浩宇,看著他安然無恙的躺在我的身邊,心裏麵頓時安下心來,或許,真的是我想多了吧。
    第二天起床後,就發現文豪和小夢臥室的門是敞開的,心裏麵略微有些不安,打開冰箱裏放著的甲魚,洗洗弄弄,便燉了湯。
    等甲魚湯燉的差不多時,身後忽然出現了一個大大的環抱,夏浩宇的下巴靠在我的肩膀上,笑著說:“老婆,我聞到了香味。”
    “當然啦,今天去醫院看哥哥嘛,甲魚湯是給哥哥準備的,很補。”
    轉過臉看去,夏浩宇一臉挫敗的看著我,說:“自己老公也需要補一補,你瞧,都小了。”
    我順著夏浩宇的手指看過去,發現他的手指正指著自己的胯下,頓時大囧,清了清嗓子,說:“你這個,需要吃牛鞭。”
    夏浩宇樂嗬嗬的走過來,幫我將甲魚湯打包。笑著說:“這個必須有、”
    到了病房門口,夏浩宇倒是有些小心翼翼了,我就知道他會是如此,還好我和微涼早已經通過電話,才走到門口,微涼就迎了上來。
    愛情會使一個人改變很多,此刻的微涼臉上已經能夠看出明顯的改變,我仿佛又看到了大學時代的微涼,隻是不同的是,讓她關心的那個人,是蘇墨謙。
    “宇哥說手術後要吃一些甲魚,早上剛燉的,”我指了指夏浩宇手中的保溫盒,說。
    微涼笑著接過我們手中的保溫盒,我和夏浩宇都朝病床上看去,這才發現,整個病房被微涼布置的井井有條,床頭放著兩束百合,還有桌上的飛天豬。
    病床上的蘇墨謙麵色平靜,顯然已經沒有了先前的偏執,他神色淡淡的看著我和夏浩宇,有種感覺無法形容。
    隻是我很清楚,雖然沒有一笑泯恩仇,但是我們和蘇墨謙,已經有了化不開的親情。
    我和微涼站在窗口,絮絮叨叨的說著這個季度的服飾,聊著孕婦應該注意的事項,微涼滔滔不絕的說著,絲毫沒有了先前是不快。
    我想,生活總是要繼續,這樣的微涼,才是最好的微涼。
    至於夏浩宇和蘇墨謙,兩人雖然一個坐在椅子上,一個躺在床上,也沒有像我和微涼那樣滔滔不絕,但是即使半天冒出來一句,都會讓我和微涼覺得欣喜。
    眼看時間已經到了晌午,我和微涼朝床頭走去,剛靠近一些,就聽到蘇墨謙說到:“餘明輝的投奔是他自己找來的,我並沒有特意去請他。”
    我看到了夏浩宇臉上露出的驚詫,又聽到蘇墨謙說:“據我所知,餘明輝的祖籍是在河北。”
    祖籍在河北有什麽問題嗎?為什麽夏浩宇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我知道了。”夏浩宇聲音淡淡的,說:“我先和多多回去,你注意身體,不用擔心。”
    我看著夏浩宇起身,便跟微涼使了個眼色,跟著微涼朝門外走去,聽見蘇墨謙又說了一句:“季木雲無非是想要這裏的道路,你既然已經不管這些,就不用擔心。”
    夏浩宇點點頭,沒有在說話,牽著我朝病房外走去。蘇墨謙說的話是什麽意思?有什麽特殊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