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第62章 薑澤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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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秋和六月跟著薑澤出來後,就上了薑澤的馬車,當然薑澤的馬車比起他們來京城時買的便宜馬車不知道強出多少倍,車裏除了小幾和冒著熱氣的茶壺,還掛著漂亮的琉璃吊墜,隨著車身搖晃緩緩晃動著。
    “昨天我就想過來的,後來想著你們肯定忙著收拾東西,不方便,就拖到今天過來了。中午我帶你們去吃狀元樓的八兩席,在京城挺有名氣的。”薑澤看著未秋笑道,覺得幾天不見,未秋好像瘦了點,下巴更尖了。
    “好。”未秋沒跟他客氣,她不想回去看大舅母的臉色,普通人家就是遠房親戚來借宿幾天,也不至於第二天就把賬本拍的震天響,恨不得讓親戚掏住宿費夥食費吧!
    薑澤想起祝家那個說起話來跟母雞一樣咯嘰個沒完的大舅母,忍不住問道:“是不是在你外祖家住著不方便?不如搬出來,我那裏有一處宅院空著,稍微打掃下就能住了。”
    未秋趕緊擺擺手,“不用,大舅母那人就是嘴碎,有賊心沒賊膽的那種,她也幹不出什麽事來。”
    六月本來是滿懷希望的看著未秋,她一點都不想住外祖家,見未秋不願意,隻能怏怏的歎了口氣。
    “那好吧,要是有什麽難處,一定要跟我說。”薑澤說道。
    這會兒上馬車停了下來,有小廝過來恭敬的稟告說:“大公子,井大公子在對麵書鋪門口,您要不要去跟他打個招呼?”
    薑澤立刻掀開了簾子,朝對麵看了一眼,說道:“就在這裏停,我們下車走過去。”回身對未秋笑道:“井恪是我的至交好友,你們同我一起過去和他見個麵吧。”
    到對麵之前,薑澤已經向她們簡單介紹過了井恪,別看這個姓橫豎都是個二,可架不住人家全家都是當官的啊!
    據說,井恪祖父是左丞相,父親是散騎常侍,三叔是徐州牧,伯父更是赫赫有名的大學士,名滿整個國家。雖然家世顯赫,可井恪不是不學無術的紈絝,十七歲時文采就蜚聲京城了。
    未秋被薑澤說的一大堆官職砸暈了頭,她不太清楚什麽常侍、大學士是個什麽地位,但丞相還是知道的,大概相當於國家總理一個級別的。
    這是要見頂級官二代的節奏啊!
    未秋心裏也挺激動的,前後兩輩子她都是小市民的命,見過最大的官就是領獎學金時給她頒獎的市長秘書,這下猛然跳到了總理孫子的級別,她多少有點暈乎乎的。
    六月拉住了未秋的手,怯生生的喊道:“姐……”她比未秋惶恐多了。
    未秋趕緊摸了摸六月的腦袋,咱不怕,丟臉也是丟薑澤的臉,人家總理孫子才不在乎咱們是誰呢!
    “阿恪!”薑澤老遠就笑著喊了一聲。
    井恪正背對著他們站在書鋪門口,聽到喊聲後,轉過身認出了薑澤,朝他招了招手。
    未秋也看清楚了這位頂級官二代的長相。
    井恪個頭很高,比薑澤還高出半個頭,一身黑色錦袍,白皙的麵容,眉眼精致,看向她們時神情冷冷淡淡,掃了一眼後就麵向了薑澤。
    “你也來買書?”井恪問道。
    薑澤搖搖頭,看著未秋笑道:“陳姑娘剛到京城,我帶她還有她妹妹出來逛逛,沒想到碰上了你。”
    井恪聞言,重新轉身,居高臨下的打量了未秋一眼,問道:“她就是那個陳娘子?”
    薑澤皺起了眉頭,大約是不滿井恪對待未秋的態度,加重了語氣,“阿恪!我之前和你說起過的,你忘了?”
    井恪便沒有再看未秋了,對薑澤說道:“你們先逛,我還要去別的地方,晚上我去你家找你。”
    薑澤點點頭,笑道:“你先去忙吧。”
    等井恪走了,薑澤跟未秋解釋道:“他平時被人捧慣了,脾氣就這樣,你別跟他計較。”
    未秋笑著搖搖頭,借給她一百二十個膽子,她也不敢跟總理的孫子計較啊……
    隻不過井恪這種人,應該就是傳說中那種打出生就活在金字塔頂端,一路順風順水成為精英人物的典型代表,他看她們這種淹沒在人群中就找不到的平頭百姓,大約就像是老鷹俯視螞蟻。
    他看向未秋那一眼的鄙夷,是一種物種上的優越感,當然還有些別的東西。
    未秋不知道薑澤之前是怎麽跟井恪介紹自己的,隻是井恪的態度實在不像是歡迎好友的未婚妻。
    而且更讓她在意的是,朋友都同類人聚一起的,井恪身世如此顯赫,那薑澤又能差到哪裏去。
    薑澤已經到她這裏來拜訪過了,卻隻字不提讓他母親見她的事,可見薑澤家人的態度也不會多友善。
    中午的時候薑澤領著未秋和六月去了他說的狀元樓,六月還是頭一次來這麽大的酒樓吃飯,可把小丫頭樂壞了,薑澤還多叫了不少菜,讓未秋帶回去給陳方和祝氏嚐嚐。
    下午的時候,薑澤送未秋和六月回家,臨走時想了想,讓六月先進了院子,對未秋笑道:“可能就是這幾天,我母親想見見你。”
    未秋愣了下,一顆心突然間跳的有些厲害,有種醜媳婦要見公婆的不安感,然而看薑澤衝她笑的溫柔篤定,她的心也慢慢平靜了下來,笑著點頭說道:“好,你母親有沒有什麽喜歡的東西,我好準備禮物。”
    薑澤躊躇了一下,說道:“要不這樣,明日我準備好了禮物給你送過來,到時候你直接提著上門就行了。”
    未秋立刻搖頭,“那怎麽行?不管禮物好賴,總歸是我的心意。”她知道薑澤家世顯赫,他母親一定看不上一般的禮物,但要是她真提著薑澤給準備的禮物上門,日後薑澤的母親知道了,還不戳她脊梁骨!
    再說,打腫臉充胖子也不是她的作風。
    薑澤看著一臉認真的未秋,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說道:“是我想偏了,你莫要放在心上。我母親喜歡吃甜食,你帶些點心就行了。”
    “好。”未秋笑著應了,雖然新媳婦第一次見婆婆都想給婆婆留個好印象,可她覺得以自己最真實的一麵示人才是最好的選擇。
    薑澤剛進薑府,就被候在門口的管事叫去了祖母薑老太太的院子。他的母親薑夫人正陪著薑老太太聊天,瞧見他進來了,連忙招手叫過他坐下,嗔怪道:“你今天去哪裏,到現在才回來?剛到家才幾天就不著家了!”
    薑澤笑道:“未秋昨天到的京城,我今天帶她出去轉轉。”
    薑夫人臉上的笑意就凝固住了,半晌才淡淡的說道:“他們來一趟京城不容易,是該帶人家出去轉轉。”
    薑澤歎了口氣,問道:“母親,你什麽時候見見未秋?”又說道:“她家裏人在京城可能住不了太久,還是盡快吧。”
    這次沒等薑夫人開口,薑老太太笑道:“看把我的好孫兒給急的!不如後天吧,叫那姑娘上咱們家來做客。”
    婆婆都開口了,薑夫人哪有不應的道理,隻得點頭道:“既然她家裏人都等不得,那就後天吧。”
    薑澤鬆了口氣,一時間高興的不知道說什麽好,有些激動的笑道:“母親,多謝母親了!”
    “咱們親母子有什麽好謝的?”薑夫人拍著兒子的手說道,心裏多少有些心酸,兒子離家出走這麽長時間,回來後變了好多,變的幾乎她都認不出來了,兒子的一顆心也撲到了別人身上。
    就為了一個不知道哪冒出來的陳未秋,他患得患失成這樣。
    薑澤笑道:“未秋是個好姑娘,心地好,還有一手好醫術,母親和祖母見了她也會喜歡她的。更何況,兒子的腿是她治好的,若沒有她,兒子現在隻怕……”
    “知道了!”薑夫人笑著打斷了薑澤的話,“這話你都說過多少遍了?一個男子漢絮叨成這樣,也好意思!真是有了媳婦忘了娘,她來咱們家裏做客,我還能吃了她?”
    薑澤臉色微紅,搖頭道:“瞧母親說的,我便是有了媳婦,什麽時候也不能忘了您,到時候就是我和未秋兩個人孝敬您了。”
    等薑澤出去了,薑老太太看著一臉不情不願的薑夫人,說道:“還是見見這個女大夫吧,不管你心裏怎麽想,在阿澤心裏,她就是大恩人。”
    “什麽大恩人啊!”薑夫人心裏煩躁,跟婆婆發起了牢騷,“我就不信了,京城裏多少名醫禦醫都治不好阿澤的腳,怎麽一個鄉下婦人就能治好?到底怎麽治的阿澤也不說,誰知道是阿澤自己好的還是那怎麽回事?也不知道那婦人給阿澤灌的什麽迷魂湯,迷的顛三倒四的,連家都不願意回!”
    “你看把你給愁的,到底是何方妖怪,見見不就知道了?”薑老太太不甚在意,悠閑的捧著茶,一副沒當回事的模樣。
    薑夫人歎了口氣,“要不是為了阿澤,我是一點都不想見那女大夫,真是……真是……”薑夫人說不下去了。
    她也是出身名門的淑女,難聽的話罵不出口,半天才喃喃說道:“沒嫁人就生了個孩子,爹娘還是放了籍的下人,母親你說說,你願意讓阿澤娶這樣的女子給你當孫媳婦嗎?你願意讓這樣的女子將來成咱們薑家的宗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