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皂班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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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炊煙嫋嫋,申時的長街十分熱鬧。

    “包子,皮薄餡大的包子。”

    “牛肉餅,新出鍋的牛肉餅,小郎君來一個不?”

    “多少錢?”

    “隻要3文錢。”

    “來一個。”

    那老板高高興興的給包了起來,夏小喬付完錢轉身就默默的問道:“係統係統,看看這牛肉餅能換多少積分?”

    【位立麵檢測中...

    【檢測到一個剛出鍋的牛肉餡餅,重79克,可兌換0.01積分,是否兌換?】

    夏小喬一臉懵逼,她記得沒錯的話,當初檢測一個雞蛋好像也是0.01積分,難不成這裏的雞蛋跟牛肉餅一個價?

    那這價格也太離譜了吧?

    這後世,倘若一個土雞蛋能賣到一塊錢,那一張牛肉餅最少也能賣到六七塊錢的,這得相差多少倍?

    可這裏居然一個價?

    夏小喬對這裏的物價又有了新的認識。

    可一個牛肉餅隻能兌換0.01個積分的話,一百個也才兌換1個積分,需300文錢。

    反過來,也就是3兩銀子兌換十個積分。

    那自己剛到手這300兩,最多也就能兌換個3000積分?更鬱悶的是,那得需要多少餡餅啊?

    顯然,這條路是走不通了。

    夏小喬狠狠的咬了一口牛肉餅,忍不住歎氣,這兌換點積分咋就這麽難呢?

    還不如自己上山打獵來的方便。

    最起碼一頭野豬能兌換500個積分,還不會惹人注意。

    於是又打起了山上大野豬的主意。

    野豬們瑟瑟發抖,他們盡職盡責的拱地,招誰惹誰了?

    可夏小喬不管那些,叼著牛肉餅,繼續逛。

    濟仁堂開業第一天,又有夏小喬打出的名頭,生意自然極好。

    隨著人越來越多,還指名道姓的要找夏小喬看診,鄭老頭馬上從中看到了商機,說什麽都不讓她坐診了。

    不僅如此,下午還給她放了假。

    如今夏小喬可是濟仁堂的招牌,自然不可讓她輕易出手。

    這物以稀為貴。

    鄭老頭宰大戶這事兒最是拿手,絕不可因小失大。

    再說了被夏小喬拿走那三百兩銀子,怎麽也得賺回來不是?

    是的,夏小喬雖然咬緊了這次的藥方一定要五百兩。

    可最後隻到手了300兩。

    鄭老頭摳門的功夫可見一斑?

    為了這銀錢,鄭老頭想出了個狠招。

    開始瘋狂為她造勢。

    什麽他們濟仁堂的神醫聖手,什麽起死回生,妙手回春這些個話往死裏頭吹。

    夏小喬這是不知道,這要是知道了怕是要被氣死。

    這哪裏是吹捧她,這分明是把她架在火上烤。

    不就是三百兩銀子嗎?

    至於不啊?

    可惜,她現在根本不知道這些,還在坊市上閑逛,尋找著可以兌換積分又不打眼的東西。

    結果這時耳邊忽然傳來一句有些熟悉的聲音。

    “月娘,我覺得這個簪子最適合你了,你看喜不喜歡?”

    “鹿郎君的好意,月娘心領了,可男女授受不親,這簪子你還是拿回去吧。”

    說完便要走,而那男子馬上又纏了上去,“別啊,我買都買了,月娘你放心,我這就回去讓我娘來提親,我——”

    聲音斷斷續續,可以夏小喬的耳力也眼力馬上認出了他,不是長房那個鹿景升又是誰?

    他妹妹都要嫁給一個混子了,這輩子怕都要毀了,可他倒好,居然在這裏買簪子哄小娘子開心。

    真是服了他。

    心咋這麽大呢?

    都不如今兒看病那個女子的娘家哥哥,還讀書人呢,簡直給讀書人丟臉。

    夏小喬眉頭緊皺,一臉嫌棄,就在她想著要不要給他點教訓的時候,身前的光線忽然被擋住了。

    她臉色一變,一個側身,轉手就擒住了對方。

    “誒呀,夏,夏娘子手下留情,是我,是我啊——”

    “王老五?”

    夏小喬看清楚人後,一把將人推開。

    “青天白日的,鬼鬼祟祟作甚?”

    王老五提著一個照麵就被卸掉的胳膊,苦著臉道:“我——”

    哢嚓——

    “嗷——,斯,疼疼疼——”

    夏小喬直接將他胳膊接上之後,嫌棄的看了他一眼。

    在往街頭看去,鹿景升跟那個小娘子已經沒有蹤影,這才冷著臉轉身進了一家茶館。

    “可是有消息了?”

    夏小喬端起了大碗茶看了一眼,漫不經心的說了這麽一句。

    王老五抱著那個脫臼又被按上的胳膊跟著坐到了對麵,眼中頗有怨念的道,“夏娘子,你這也太不地道了,這河還沒過呢,就開始拆橋了?”

    夏小喬撇了他一眼,“活該——”

    “誒,你這人——”

    王老五一口氣憋在胸口,是出也不是咽也不是,最後泄氣道:“我不過是跟你鬧著玩兒罷了,你至於下這麽重的手嗎?誒,好好好,我說我說——”

    眼見夏小喬要發飆,王老五馬上服軟,這小娘子的手段,他深有體會,便不敢在耍心眼,趕忙道:“查到了些線索。”

    說完看了眼四周,直接抽出一個小紙條遞了過去。

    “皂班,劉大誌?”

    夏小喬一臉莫名的看向他,而王老五則將那大碗茶一口看了之後小聲道:“這皂班乃縣衙設置的三班之一,可是正經在衙門裏當差的。”

    “衙門裏的差役?”

    夏小喬的眸子微咪,鹿景淵莫非得罪了衙門裏的人?

    “底細摸清了嗎?”

    王老五嘿嘿一笑,拍了拍胸膛道:“我辦事你放心。”

    “這劉大誌不僅長的醜,那性子也凶,平生沒啥愛好,就是喜歡喝酒,不過這人的嘴巴忒嚴...

    巴拉巴拉巴拉——

    緊接著就是一陣吹噓,眼瞅著夏小喬要變臉時,終於將打聽的事兒說了出來。

    結果——

    “你說了半天,感情,一點用處都沒有?”

    夏小喬冷著臉,聲音一涼,那王老五趕忙道:“咋能沒用處呢?能指那劉大誌的上官不過就那麽幾個人,不是他們皂班的班主,就是上頭的縣丞,要不就是知縣老爺...

    “誒,不會是我四兄弟的那位秀才親哥,得罪了——”

    還沒說完就被夏小喬的一個眼神製止了,隨後直接站起了身,“不該打聽的莫打聽,有人問也別說認識我。”

    說完直接拿出了兩個銅板放在了茶桌上,轉身就走。

    可回去的路上,她腦子裏一直在想這個問題。

    莫不是鹿景淵得罪了靈州城的知縣?

    不能啊!

    他這院試的案首,雖說是憑真才實學考的,可若沒有知縣點頭,怕也落不到他頭上。

    如此看來,鹿景淵跟知縣的關係應該不差,至少有知遇之恩,若知縣想搞他,根本不需要派個人來警告。

    亦或是,上次自己在靈州城抓了劉老七的事兒被查出來了?

    那個劉老七的妹妹不是知縣的小妾嗎?

    莫不是她指使的?

    可若是報複,也應當衝著她來呀,收拾她一個麵都沒見過的小叔子為哪般?

    至於縣丞和那皂班的班主?

    麵上就更沒啥交集了。

    夏小喬想不出這裏麵有什麽牽扯,因此她打算回家問問鹿景淵。

    這可不是小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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