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姓什麽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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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都在阻攔,可夏小喬卻不為所動。
    她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尋到人的,而恰在這時,羅文靖突然出現了。
    “我知道鹿景淵在哪裏。”
    他話音一落,眾人全都看向看他。
    “你知道?”
    大家異口同聲,而羅文靖難得穩重了不少,隻是他青了的眼眶,實在有些損他此刻的形象,不過現在大家沒人在意這個,隻想知道人在哪。
    羅文靖到也沒賣關子,直接急切的道:“他出了城,是被那劫匪頭子擄走的。”
    “什麽?”
    眾人聽完大驚。..
    “這劫匪自己的飯都不夠吃,怎還會擼人過去?”
    “額,你別告訴我,那劫匪頭子是個女的吧,莫不是擼了鹿兄回去當壓寨夫君?”
    結果譚瑉這話一落,眾人皆黑著臉看向他。
    譚瑉頓覺得備受壓力。
    “那個,我,我就是說說,說說——”
    而夏小喬涼涼的看了他一眼後,又看向羅文靖道:“你是怎麽知道的?”
    “是守城的副將親眼所見,當然那什麽劫匪頭子並非女子,是個膘肥體壯的大漢,早年曾因重傷他人,被官府判了刑,前年我們途徑鄰縣見他又持強淩弱,被遊學至此的鹿景淵狠狠的教訓了一頓,那次我亦在,所以,此刻被他捉去絕不會有好下場。”
    這話一落,所有人都沉默了。
    而夏小喬的雙拳緊握,冷著臉道:“我即刻出城。”
    “夏姐姐,我同你一起去。”
    “還有我,我也去——”
    明知道那劫匪頭子絕非善類,可所有人都喊著要去,可見這些少年皆乃古道熱腸之人。
    而羅文靖見此趕忙焦急的道:“去,去什麽去啊?怎麽去,此刻陵州府已經封城了,嚴禁所有人出城,違命著一律押至大牢。”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停下了腳步。
    “真封了?”
    眾人還有些不太相信,而羅文靖歎了口氣道:“本公子還騙你們不成,這命令是我爹親口下的,如今西城暴亂,百姓死傷無數,我爹怕引起城中人恐慌,更恐那些災民混入其中,做渾水摸魚之事,下了死令嚴查。”
    “怎麽會這樣?”
    大家一臉沮喪,反觀夏小喬則異常冷靜。
    “查混入城中的災民是小,就害怕其他幾城外的災民有樣學樣,這餓虎出籠,到時候怕一發不可收拾,除此之外,也是防止城中大戶逃跑。”
    “為什麽?”
    譚瑉一臉懵逼,而朱靈珊直接開了口。
    “這個我知道,城裏的大戶人家都有蓄養家丁的習慣,一般人家怕是光護院就不下十數人,大戶人家隻多不少,況且他們有錢有糧有人,若是讓他們跑了,第一造成百姓恐慌,第二是陵州府的損失,第三嘛——”
    “第三是為了自救。”
    羅文靖接過她的話茬,而這一次朱靈珊沒有反駁,直接道:“對,就是為了自救,如今被困於城中,就算為了保命,他們也會拚命的給別的城送去消息增援,大家各憑本事,萬一搬來救兵呢?”
    “到時候陵州府不就得救了?這法子雖然陰險,但卻極好用,不論成敗,受益的皆是陵州府城的百姓,比如我靈州方家,倘若外祖母和我舅舅知道我被困於陵州府,必然想盡辦法傾力相救......”
    “等等——”
    夏小喬直接打斷了她的話,“你剛才說,倘若你外祖母和你舅舅知道了你被困的消息,必然想盡辦法,傾力相救?”
    “是啊,怎麽了?”
    朱靈珊一臉不解,而夏小喬則眯著眼道:“那你外祖家身在靈州,如何得知消息?”
    “當然要派人去相告啊,我臨出門的時候,外祖母刻意將身邊——”
    還沒等完,她忽然停住了話頭,吃驚的道:“夏姐姐,你的意思是?”
    “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
    夏小喬斬釘截鐵,“官府不放普通人走,但是絕不會阻攔你們這些家族子弟向外求救的人——”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最後沒辦法隻能接受夏小喬獨自前往的事實。
    誰讓這裏麵就朱靈珊一個有這樣身份,又有著這樣條件的人呢?
    譚瑉和羅文靖倒是都想替夏小喬,可奈何——
    人家武力值高啊!
    誰能打的過她?
    沒辦法,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夏小喬拿著信物騎著快馬,眨眼間便消失不見了。
    而夏小喬也並沒有托大,反而仔細詢問了那夥災民的情況之後,才趁著夜色出發。
    臨行前,她還見了一下自己小叔子鹿四郎,將一塊玉佩塞進了他手上。
    “四郎,你拿著它直接去都司找他們的頭,速速來救你大哥,倘若那人問你是誰,你就說你姓鹿。”
    鹿四郎接過玉佩,一臉焦急的道:“長嫂,你是要去救我大哥對嗎?我也去——”
    “不行。”
    夏小喬嚴肅拒絕,隨後翻身上馬,“我跟你大哥能不能平安回來,就全靠你了,四郎,你行的。”
    說完勒緊了韁繩,在他身前轉了兩圈之後,揚起馬鞭抽在了馬屁股上。
    隨著馬兒的一聲嘶吼,很快消失在了長街的盡頭。
    鹿四郎雙手緊緊的握著玉佩,眼神堅毅的道:“大哥,等我,我這就去救你——”
    ......
    衙門·議事堂
    “現在如何了?”
    “城四門早已封死,城上已重兵把手,隻是此刻城外災民群情激奮,又有有心人故意煽動,實乃善了,這群人當真可惡,若是被本將軍抓到,定將他碎屍萬段。”
    一位穿著鎧甲的方臉男人,麵帶狠色。
    “常將軍,稍安勿躁。”
    羅知府剛說完,那位常將軍就黑了臉。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個屁啊?我司的將士不用吃飯嗎?你衙門的糧草還可支撐幾日?”
    如今正是青黃不接的時候,夏糧未收,秋糧未熟。
    城裏不論是知府衙門,還是都司都到了倉底等著新上來的夏糧呢。
    可如今倒好。
    夏麥剛快成熟,還沒等收呢,就鬧起了災荒。
    羅知府被懟,麵上依舊一片和氣的道:“常將軍,事已至此,多說無益,如今出兵隻能徒增傷亡,還是要以安撫為上——”
    “安撫安撫,都什麽時候了?還安撫?那群災民都瘋了。”
    常將軍是個急脾氣,練兵是把好手,可對羅知府這等婆婆媽媽,處理政務如此手軟著實看不上眼。
    因此更是沒給個好臉色。
    “那群災民就算瘋了,亦是我大乾子民,也是被迫走投無路才會如此,我相信,倘若能安撫住他們,給他們一口飯吃,必不會反——”
    羅知府還是一副和氣的態度,而常將軍皺起了眉頭,不耐煩的道:“你說的到好聽,我記得之前你不是派去了一個南湖書院的學子當說客嗎?人呢?哼——”
    這話一落,羅知府的臉色也變了。
    倆人自然不歡而散。
    沒多一會兒,外麵忽然傳來一聲大喊:“報——”
    “進——”
    常將軍黑著臉喝了一句,隨後一掀起身後的鎧甲,坐在了太師椅上。
    很快一個小士兵快步走了進來,直接單膝跪地,雙手抱拳道:“稟告常將軍,外麵有人找。”
    說完直接拿出了那塊玉佩,雙手奉上。
    常將軍接過玉佩一看,臉色大變。
    趕忙道:“什麽人送來的?”
    “看上去像是一個剛剛束發的少年,他說他姓鹿——”
    常將軍聞言,瞪大了眼睛。
    “姓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