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出現的不是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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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夏小喬的嘲諷,鹿景淵並沒有張口解釋,反而皺著眉頭道:“這裏不安全,得速速離去。”
    說完猛的一起身,結果那酒後勁賊足,他不過是喝了一碗,就以覺得頭重腳輕,差點沒摔倒。
    夏小喬眼疾手快,趕忙接住了他,關切道:“你沒事吧?”
    “我,還好。”
    鹿景淵將手臂搭在她的肩膀上,一股沁心的香氣襲來,他貪婪的吸了幾口後,才緩聲道:“這酒勁有點大——”
    夏小喬:“......?”
    當真是無語至極,不過現在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
    夏小喬扶著他看了眼趴在桌子上的壯碩男人道:“他怎麽辦?殺了?”
    她嘴上說的輕巧,可實際上也是在做試探。
    能得劫匪好酒好肉招待,鹿景淵到底什麽情況?
    書裏麵隻說這人邪的很,專政獨裁,心狠手辣,手下的人自然也各個不是善茬。
    莫不是眼下這位便是其中之一的小弟不成?
    不怪夏小喬多想,實在是,書裏的男主和反派那是天生的對照組。
    男主身邊站的全都是什麽正人君子,正派人物。
    反觀鹿景淵,手下的人全都出身鄉野上的台麵,除了好勇鬥狠,在其他方麵是一無是處,嚐嚐被這群禍害牽累,這也是他最後倒台的主要原因。
    “不能殺,若是有法子,將他一塊弄走最好。”
    果然——
    夏小喬撇了撇嘴,“那可就難了,可知道我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到了這兒,外麵雖說都是災民,可巡邏卻極嚴,還既有章法,暗哨一個接一個,我看可不簡單。”
    “當真?”
    鹿景淵聽完臉色一變,隨後眉頭緊皺,“他絕不能死,這場暴亂並非明麵上那般,我猜測是有人想借這武三郎的手謀求大事,剛剛我不過是跟他虛與委蛇,想著套一套幕後之人。”
    夏小喬聞言,眼前一亮。
    “如何了?可問出是誰?”
    鹿景淵一言難盡,“本來就要問出來了。”
    “什麽意思?”
    “咳,本來是要問出來,可某人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
    說完還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夏小喬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該不會,我——”
    鹿景淵見此,狠狠的點了兩下頭。
    夏小喬:“?”
    得——
    感情自己還好心辦了壞事,來的不是時候?
    找誰說理去?
    可實事求是,“這人太壯了,外頭還戒備森嚴,我們能不能逃出去還難說,誒——”
    說到最後,看著鹿景淵那一副死死盯著自己的眼神,夏小喬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我試試看吧。”
    說話間又像門外看了看後,轉頭就坐在了桌子上,拿起筷子夾了一塊肉吃了起來。
    鹿景淵:?
    “看什麽看?本姑娘自從知道你失蹤後,找了你足足一個多時辰,後又想著法的出城,誰藤摸瓜來找你,這天都黑了,熱乎飯還沒吃一口呢。”
    鹿景淵聞言頗為感動,臉色暫緩,可還是忍不住紅著臉道:“這,這是我的筷子!”
    “我知道啊!!!”
    夏小喬回答的那叫一個幹脆,“不過我看你還未用過。”
    鹿景淵對上她那一雙明亮真摯的眸子,一時間不知該說點啥好。
    最後隻能將那肉又往她身前推了推。
    “這肉和小菜都是剛端上來的,我們還未用過。”
    “嗯,這肉不錯,煮的火候不錯,你餓不餓?也來一塊怎麽樣?”
    說完直接夾起了一塊肉遞了過去。
    鹿景淵見此微楞,詫異的看了夏小喬一眼,見她依舊滿臉坦誠的看著自己,最後還是緩緩的張開了嘴巴,將那一塊肉吃進了肚子。
    相對於鹿景淵這般扭捏,夏小喬可不管那些。
    吃的叫一個歡快。
    沒辦法,肚子是真餓了,擱誰從早到晚沒吃過東西,這會兒還能慢條斯理將什麽禮儀?
    當然,鹿景淵除外。
    這廝那是把規矩禮儀印刻到骨髓裏的人,奉行的是君子之道。
    而夏小喬常年從軍,部隊裏也不講究這些。
    有時候任務急任務重,她們也就隨便扒拉上一口飯就得趕緊走,因此,養成了這做事彪悍,行走如風的性子。
    待夏小喬吃的差不多了,鹿景淵坐在一旁遞過了自己的手帕,“可想好了法子?”
    夏小喬到也不客氣,結果人家潔白的手帕將嘴角的油漬擦了個幹淨。
    “等——”
    鹿景淵一臉詫異,“等?”
    結果就在這時,外頭忽然有人開始砸門。
    “武三哥,武三哥?”
    “說的咋樣了?外頭兄弟們還等著呢。”
    來人並不是別人,正是那個鞋拔子臉的高手男人。
    屋子裏的倆人彼此對視了片刻,夏小喬看了看四周,隨後一個跳躍,轉眼便爬上了房梁,做了一回梁上君子。
    也就是在她爬上去的一瞬間,房門從裏至外被人破開了,很快就魚貫而入的進了不少人。
    “三哥?”
    見自家頭倒在桌子上不動,那人急了,趕忙跑了過去推他,可卻根本推不醒。
    “你把我三哥怎麽了?”
    “你到底把我三哥怎麽了?”
    “沒良心的東西,要不是我三哥要留著你,老子早就一刀將你腦袋砍下來喂狗了。”
    那人麵容凶惡,言語間還拔出了腰上的刀。
    反觀鹿景淵端坐在椅子上,麵色不變,眼神冰冷毫無半分懼怕之色,仿佛在看一個跳梁小醜一般。
    “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能把他如何?”
    “不過是貪杯,喝醉了罷了。”
    他這話一落,對麵那人楞了一下,複有看了一眼瘦弱的鹿景淵,在看一眼自家膘肥體壯的老大,確實是這個理哈!!!
    於是趕忙開始檢查,果然並沒有什麽外傷,在看那酒壇子已經見了底,房中別處也無有酒氣,而自家老頭此刻更是呼嚕震天,因此便斷定鹿景淵沒有說謊,這才道:“哼,算你識相。”
    然而還不等他想好怎麽為難人,這時外麵忽然有人大喊道:“不好了,官兵來啦——”.
    “快跑啊!!!”
    “官兵來了——”
    這聲音震耳欲聾,那人見此臉色大變,二話不說就往出走,“喊什麽喊?官兵就官兵,怕個球?”
    那人走到門前吼完這話後,迅速轉過身道:“姓鹿的,我勸你休要耍什麽花招,我三哥你先照顧著,要是他掉了一根毫毛,看老子不剁了你——”
    威脅完,便關緊了房門,匆匆的跑遠了。
    哪怕如此,依舊能聽到他那破鑼嗓子叫罵的聲音。
    而待人一走遠,夏小喬一個縱身就落了下來,鹿景淵見此趕忙道:“那些官兵是你找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