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朱竹清要解除婚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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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昊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
    “莫非是修煉了什麽隱藏氣息的秘法?”
    “要不要把他抓起來,好好盤問一下,把這個秘法搶過來?”
    想到這裏,唐昊眼中忽然浮現出一抹貪婪之色。
    但糾結許久之後,他還是選擇了放棄:
    “罷了,我現在不宜露麵。”
    “萬一被武魂殿的爪牙察覺到我的蹤跡就不好了。”
    “那小子的來曆,隻怕也不簡單。要是對他動手引來了什麽人,造出大動靜,極有可能會引來武魂殿的關注。”
    “我倒是無所謂,但若是被武魂殿注意到小三的存在,害到小三,就得不償失了。”
    “小三還需要時間來成長,我必須隱藏好行蹤,如此才能保護好他。”
    心念迅速流轉之間,唐昊伸手扯了扯蓋在頭上的破舊黑色袍帽,把臉麵徹底隱藏在袍帽的陰影當中。
    接著他眼神微移,把目光從夜七風身上挪開,轉向兒子唐三:
    “而且小三似乎也沒有受到多大傷害,隻不過是一點皮肉傷而已,並沒有傷到根本,隻要找個治療係魂師治療一下,便可痊愈。”
    “看來那小子下手很有分寸,似乎刻意留手了。既如此,那就暫且放過他吧。”
    “先讓小三記住這個教訓也好,如此他才會奮發向上,努力修煉。”
    想到這裏,唐昊的眉頭再次皺了起來,表情浮現出一絲不滿:
    “哼,在諾丁城的時候,他整天就知道跑去鐵匠鋪打鐵,忘記了自己的修煉。”
    “雖然打鐵有助於修煉亂披風錘法,但他卻把大多數時間,都放在製作什麽暗器上,耽誤了修煉。”
    “明明具備先天滿魂力雙生武魂的天賦資質,結果到現在十二歲了,也才修煉到二十九級大魂師境界,真是本末倒置。”
    “殊不知,隻有修為才是魂師的根本。所謂的暗器,最多隻能作為一種輔助手段而已,不值一提。”
    唐昊心中暗暗歎了一口氣:
    “唉,小三,好好修煉吧,爭取早日成長起來,我和你母親的仇,還需要你來報呢。”
    歎罷,唐昊收回目光,看向懷中抱著的石質花盆。
    上麵種著一株蔫了吧唧的藍銀草。
    正是當年他從聖魂村後群山深處的瀑布山洞裏,搶救回來的“阿銀”。
    看著花盆裏的“阿銀”,唐昊眼睛渾濁,但卻仿佛充滿了濃濃的愛戀。
    他伸出手去摸了摸藍銀草孱弱的枝葉,動作很輕很柔,用隻有他自己能聽到的聲音,輕輕呢喃了一聲:
    “阿銀!”
    …………
    另一邊。
    玫瑰酒店大堂門口處,被雙胞胎姐妹花左右簇擁著的戴沐白,此刻已經徹底愣在了原地。
    或者說,在朱竹清和小舞的對戰剛剛開始的時候,他就已經徹底愣住了神。
    “幽、幽、幽冥靈貓?她是星羅朱家的人?”
    看到朱竹清釋放出武魂的一瞬間,始料未及的戴沐白,臉上的表情直接被極度的震驚和詫異所填滿,整個人都呆住了。
    “她這個長相嘶,好像真的在哪裏見過她。”
    戴沐白凝眉思索起來,忽然腦海中靈光一閃,似乎想起了什麽,一雙重童裏掠過一絲驚訝:
    “她、她、她是朱竹清?”
    想到這個可能,戴沐白當即盯著朱竹清精致美豔的臉蛋猛的看去。
    “是了,仔細看去,她的樣子,不就跟小時候相差無幾嘛,我說怎麽這麽眼熟呢?原來真的是她。”
    片刻過去,戴沐白終於確認,自己的猜測,是對的。
    這個容貌絕美,身材極品的女孩,就是星羅朱家的二小姐,朱竹清。
    其實,戴沐白與朱竹清隻是有過一麵之緣而已。
    那是在六年前,兩人被安排訂婚的時候。
    那時候戴沐白才九歲,但因為是魂師的緣故,身體發育比較快,已經是一個健壯的小少年。
    而朱竹清當時才六歲,剛剛覺醒武魂,還沒開始修煉,看起來弱不禁風,站在戴沐白麵前,就像個小豆芽。
    但戴沐白對朱竹清還是有些印象的,畢竟朱竹清是他名義上的未婚妻。
    發現女孩是朱竹清之後,戴沐白反而更加驚訝了,心中似乎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沒想到,當初那個小豆芽竟然長這麽大了?還長得這麽漂亮,這麽極品?還有那胸嘶,我去,這是我未婚妻?”
    一想到這麽漂亮,這麽極品的美女,竟然是自己的未婚妻,戴沐白頓時心花怒放,滿意的點了點頭。
    可當他想起剛剛朱竹清麵對自己那冰冷的態度時,臉色忽然又變得尷尬起來:
    “怪不得她對我的態度如此冷漠,敢情是我撩妹撩到了自己未婚妻頭上,而且還不小心被她看見了自己尋花問柳的一幕,啊這”
    戴沐白嘴角抽了抽,接著自顧自的自我說服:
    “可那又怎麽樣呢?”
    “她朱竹清終究是我戴沐白的未婚妻,這個身份是不可能改變的。”
    “再說了,我身為星羅帝國的三皇子,玩玩女人怎麽了?有什麽問題麽?我們星羅皇室的男人,向來如此。”
    “這就是權勢、地位和財富的體現,是實力強大的男人應該有的權利啊。”
    戴沐白想著想著,頓時又理直氣壯起來了。
    可下一刻,他突然麵色一滯,表情變得困惑起來,腦子裏冒出來一連串的問號:
    “不對,朱竹清為什麽會出現在索托城,出現在這裏?她不是在星羅城嗎?朱家會放她出來?不會是跟我一樣,逃出來的吧?難不成是專程來找我的?”
    “可她為什麽又跟一個小白臉呆在一起?這裏可是玫瑰酒店難道她背叛了我,背著我找男人?”
    玫瑰酒店是一家什麽性質的酒店,戴沐白可再熟悉不過了,他可是這裏的常客,而且是貴客,在這裏有一間房間,就是專門預留給他,嗯,泡妞用的。
    他很清楚,這是一家情侶酒店,專供情侶居住,同時也是男女享樂和放鬆的地方。
    想到這兒,戴沐白的臉色頓時變得無比憤怒,眼神也陰沉了下來:
    “可惡,竟敢背著我找男人?忘記自己什麽身份了嗎?”
    “不行,我必須得找她問清楚。”
    戴沐白猛的抬起頭,看向了朱竹清,接著邁步朝她走去。
    “誒,戴少,你幹嘛去呀?”
    眼見戴沐白撇下自己倆人,雙胞胎姐妹齊聲呼喊一句,想要跟上。
    “不該知道的別問,待在這裏別動!”
    戴沐白卻是冷冷的掃了她們一眼,丟下一句話便不再理會,繼續朝著朱竹清走去。
    “好、好的。”
    正要跟上的雙胞胎姐妹,看到戴沐白冰冷的眼神,嬌軀同時一顫,心裏害怕,隻能齊聲答應一句,留在了原地。
    此時,玫瑰酒店大堂內的戰鬥已經結束,唐三和小舞都夜七風給打趴下,再無一戰之力。
    唐三和小舞挨打的畫麵,戴沐白自然也看見了,但他此刻全部心神都放在了朱竹清身上,可沒有心思去管唐三和小舞兩人如何。
    雖然之前說過,他會關照唐三和小舞,但那是在他們加入史來克學院之後,現在他們還沒有加入史來克學院,並不是學院的學員,自然沒有必要為他們強出頭。
    況且他現在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
    隨著夜七風先後將小舞和唐三揍趴下。
    朱竹清冷清的小臉上流露出的崇拜之色,似乎也愈發濃鬱了一些,黑色眸子裏仿佛閃爍著星星。
    眼見對麵兩個無恥的醜東西和死兔子已經沒有再戰之力,朱竹清當即邁步,正要走到夜七風身邊去。
    但卻被一個突然出現的高大健壯的身影擋住了去路。
    朱竹清柳眉微蹙,一抬頭就看見了一張令她感到厭棄和惡心的臉龐。
    正是戴沐白。
    看見攔在自己麵前的人竟然是戴沐白,朱竹清臉上神情瞬間變得無比冰冷,滿眼都是嫌棄,理都不理他,扭頭就想要繞過他,回到夜七風身邊。
    然而戴沐白卻是伸手再次攔住了她:
    “等一下,我有問題要問你。”
    也不管朱竹清同不同意,戴沐白接著就出聲詢問了一句:
    “你是朱竹清吧?”
    朱竹清聞言,腳步一頓,冷冷的看向戴沐白: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怎麽?不想承認?難不成你心裏真的有鬼?可我已經認出你來了!戴沐白眉頭一皺,眯了眯眼睛,語氣篤定的說道:
    “你不用否認,我已經認出你來了。”
    朱竹清抬眸掃他一眼,冷笑道:
    “嗬,認出我來了?之前怎麽沒見你認出來呢?”
    戴沐白語氣一滯,表情尷尬了一下,狡辯道:
    “我隻是一時間沒想起來而已。”
    朱竹清冷眼看著他,但語氣卻似乎更加冰冷了:
    “所以呢?你現在認出我來了,是想做什麽呢?”
    這是未婚妻對待未婚夫應該有的態度嗎?聽著朱竹清的冷言冷語,戴沐白心中有些不悅。
    “既然你承認你是朱竹清,那麽有些問題,我必須得問個清楚才行。”
    戴沐白深呼吸一口氣,壓下心中湧起的一絲怒火,但臉色也冷了下來。
    他朝酒店大堂中站著的夜七風指了指,冷聲問道:
    “朱竹清,你為何會出現在這裏?又為什麽跟那個小白臉在一起?你最好給我個解釋。”
    朱竹清聞言冷聲一笑:
    “解釋?嗬嗬,什麽解釋?我憑什麽給你解釋?我做什麽,跟誰在一起,那是我的自由,關你屁事!”
    “憑什麽?憑我是你未婚夫!”
    戴沐白幾乎是咆孝一般,大聲吼出了這句話。
    “未婚夫?”
    朱竹清麵色一沉。
    戴沐白是她名義上的未婚夫,這確實不假,但那隻是小時候朱家和戴家兩個家族定下來的婚約,並不是她自己的意願。
    畢竟那個時候她才六歲,根本不知道未婚夫是什麽東西,也不知道訂婚意味著什麽。
    要不是這樁該死的婚約,她的命運又何至於跟戴沐白這個令人惡心的東西綁定在一起?
    雖說這一切都是家族的安排,但你戴沐白的所作所為,也好意思提“未婚夫”這三個字?
    狗屁的未婚夫,你還不配!
    朱竹清一點兒也不想承認戴沐白是自己的未婚夫。
    聽到他在大庭廣眾之下,把那句話喊出來,朱竹清心裏也怒了,她毫不客氣的說道:
    “戴沐白,別把自己當根蔥,你說是就是了?我不承認,你就啥也不是!”
    “你不承認有什麽用,那是我們兩家之間定的婚約,你還能反抗不成?”
    戴沐白聞言卻是不當回事,冷笑著反駁了一句,接著他話頭一轉,麵色嚴肅冷厲的問道:
    “朱竹清,你是不是背著我找男人了?”
    不等朱竹清說話,他又指向夜七風,咬牙恨聲說道:
    “是他吧?”
    聽到戴沐白竟然汙蔑自己找男人,還連帶著自己尊敬的夜七風也一起汙蔑,朱竹清心頭大怒,聲音都拔高了幾度:
    “戴沐白,你說話注意點,什麽叫我背著你找男人,少汙蔑人,我可沒有你那麽肮髒。”
    “還有,這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事,別牽扯其他人。”
    戴沐白卻是一臉的不信,冷笑道:
    “怎麽?朱竹清,你敢背著我找野男人,還不允許我說了?現在被我拆穿,惱羞成怒了是吧?你竟然還護著他?”
    看著一臉篤定自己就是找了野男人的戴沐白,朱竹清眼神冰冷,怒斥道:
    “戴沐白,你的心思,果然跟你的人品一樣肮髒,自己肮髒也就算了,還要汙蔑別人跟你一樣肮髒,真有你的。”
    “再說了,你有什麽資格說我?你自己又做了什麽呢?那對雙胞胎姐妹,是你找來的吧?”
    說著,朱竹清指了指大門附近那對花枝招展的雙胞胎姐妹花:
    “嗬,惡心。”
    “我”
    戴沐白麵色頓時僵住了。
    朱竹清卻不打算放過他,繼續喝罵道:
    “戴沐白,你就是個懦夫,除了玩女人,你還會幹什麽?千裏迢迢跑到這裏來,就是讓你在這裏風流快活,自甘墮落的?”
    “就你這樣的貨色,還想讓我將來陪你一起送死?想得美!”
    “還有,那樁什麽狗屁婚約,就此作罷。從今往後,你是你,我是我,你我再無任何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