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毛跟小黑相視一眼，懷疑自己耳朵壞了。
    這話，怎麽會是從程謙嘴裏說出來的呢。
    “哈哈。”念念逗的笑了起來，“謙哥哥，你以前對它們太凶了，嚇著它們了。”
    程謙臉一黑，瞪著毛毛跟小黑，“我剛才的話，很難懂？”
    對嘛，這才是程謙，剛才那個和顏悅色的人根本不是他。
    毛毛和小黑跳下樹枝，將哈密瓜放到念念的腳下，然後跳上牆走了。
    不一會兒，又搬來幾隻野雞還有野兔。
    呂淑珍笑眯眯的說道，“今年的年夜飯很豐富！”
    念念看著還在搖晃的樹枝，有些可惜，年夜飯大家都是一起吃的，不能讓毛毛跟小黑過來。
    要不然，她真想跟毛毛和小黑過年啊。
    “想跟毛毛和小黑一起過年？”程謙扭頭小聲問念念。
    念念眼睛亮亮的看著程謙點可，隨即黯淡下來。
    程謙握住念念的手，他舍不得看她失望，“到時我帶你去找它們。”
    “真的可以嗎？”念念興奮的問道。
    程謙點頭，“嗯，吃過年夜飯，大家坐在一起看春晚的時候，我帶你偷溜出去。”
    程家人雖然都知道毛毛和念念，但繼上次毛毛和小黑被帶去動物園後，程家許多人就再也沒見過它們，見過它們的也隻有念念他們一家，三個叔叔家都沒見過它們。
    為了保護毛毛和小黑，念念也不敢讓他們知道，萬一再有人舉報將毛毛和小黑送去動物園，它們能不能再跑出來就不一定了。
    不是每次，都有那樣好的運氣。
    過年前幾天的天氣都特別好，每天太陽都暖融融的，程家的孩子們，也從四麵八方趕回來過年，除了程言森在外麵拍戲回不來。
    幾個孩子每天都過來呂淑珍眼前晃，一來就不想走了。
    每次都是吃過晚飯後才離開。
    轉眼，就到了大年三十。
    呂淑珍早就發話了，大年三十和初一這兩天都在這邊過，但是過來不要將自己當成客人，該幹活就幹活，你們不是來坐席的。
    一大早，程海峻，程海崎和程海嶸都攜妻兒過來了，手裏都提著年前做好的吃食，以前身後跟著的小子們，如今都長的人高馬大，大部分都比父母高，一行人走過來，隊伍頗為壯觀。
    “這是程家的吧？”
    “是啊，程老太太有四個兒子，兒子又生孫子，三代人，真讓人羨慕啊。”
    路邊，兩個老太太站在那閑聊，看著程家子孫茂盛，都很羨慕。
    她們不是羨慕程家人多，是羨慕程家子孫孝順，她們也有孩子，可她們的孩子忙啊，甚至一年到頭隻有過年才能見到麵。
    不像程家這些孩子們，三天兩頭都往這邊跑，每年跟過年似的熱鬧。
    程海峻一進門，哈哈大笑，對呂淑珍說道，“媽，過年好呀！”
    “媽，過年好！”
    “奶，過年好！”
    其他人也跟著向呂淑珍問候，然後又問候蘇蘭跟舒國慶。
    “媽，我都跟海崎和海嶸說好了，今年過年的飯都由男人們做，女人們全部休息。”
    “真的啊？”程言木笑看著他爸，又在顯擺他的廚藝了。
    這幾年，他爸的廚藝越來越爐火純青，生意做大了，請的人也比較多，爸一心專門研製新菜，程家飯館現在不僅西市有門店，其他城市也有連鎖店。
    程海峻看了眼兒子，“你也是男的，也要幹活，還有你們。”
    程海峰掃了眼幾個小子們，“你們都跟我去廚房，會幹啥就幹啥，反正得要幹。”
    幾個孩子們哀嚎一聲，眾人哈哈大笑起來。
    是以，就形成了這樣的場麵。
    所有男人們，都去廚房做飯，而女人們坐在院子裏嗑瓜子聊家常。
    舒國慶也要去廚房幫忙，被蘇蘭一把抓住胳膊，“你老了，你進去就是去添亂。”
    一輩子沒怎麽做過飯的人，現在要去湊熱鬧，老胳膊老腿的能幫什麽忙，淨瞎胡鬧，跟個小孩似的。
    “爸，您就聽我媽的吧，要不，我陪你下棋。”舒意安笑著說道。
    舒國慶是個棋迷，經常跟花西子村的老人們在廣場那下棋，一聽說下棋立馬來了精神，念念跑進屋，將外公的棋抱出來。
    再和她媽將小桌子搬出來，兩軍對壘就開始了。
    聞著廚房裏不斷飄出的香味，念念的心思卻有些飄忽，不知道今晚能不能順利跟著謙哥哥溜出去看毛毛和小黑。
    小黑曾經為了救她，差點死掉，念念想去陪它過年。
    還有毛毛，也救過她許多次。
    恢複記憶後，念念很愧疚，為了她，許多人都受了許多苦。
    她隻有更努力的活著，開開心心的活著，才能報道這些人的恩情。
    年夜飯很豐盛，在客廳擺了兩桌，大家都圍坐在一起邊吃邊聊。
    這頓飯一直吃了幾個小時，春節聯歡晚會都演了好久了，飯還沒有吃完。
    大家都是想吃了吃一口菜，不想吃了就看春晚或者聊天。
    念念伸手輕輕拽了下程謙的袖子，焦急的看著他。
    程謙輕輕點頭，又等了會，見大家都在專注的看春晚時，程謙拉著念念溜了出來。
    “謙哥哥，我們就這樣跑出來可以嗎？萬一呆會他們找不到我們會不會著急？”走出院門，念念問程謙。
    程謙將念念脖子上的圍巾給她攏緊，笑道，“我剛才已經跟舒阿姨說過了，我們十二點前回來。”
    十二點是跨年，也是春晚的高潮。
    念念重重的點頭，拉著程謙的手朝車子走去。
    程謙載著念念越走越偏，到一座山下停下。
    “念念，呆會你要一直跟著我，知道嗎？”程謙扭頭叮囑念念。
    毛毛和小黑住的是沒開墾過的荒山，裏麵或許還有別的野獸。
    “我知道。”念念點頭。
    兩人下車後，程謙拉著念念的手慢慢朝山上走去。
    今天天氣很好，但到了晚上還是很冷，山上風大，冷風直往念念脖子裏鑽，凍的她臉都青了。
    一直走了快一個小時，程謙來到一山洞前站住。
    “謙哥哥，毛毛和小黑住在這裏嗎？”念念看著黑呼呼的洞口問道。
    程謙輕嗯一聲，吹了聲口哨，可一點動靜也沒有。
    蹙了蹙眉，程謙又吹了幾聲口哨，還是一點動靜也沒有。
    “謙哥哥，毛毛和小黑不在。”念念凍的直跺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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