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媽媽讓我把這個給你。”陳嬌嬌將一個暖手袋塞到莫小白手裏。
    程家院子裏傳來歡聲笑語聲，陳嬌嬌說道，“哥哥，要不我們進去吧，去找幹媽！”
    莫小白搖頭，伸手將妹妹被風吹亂的頭發撫平，“我們就站在這裏等。”
    “好吧。”陳嬌嬌點頭，站在哥哥身邊，陪他一起等。
    夜越來越深，溫度也越來越低，陳嬌嬌凍的打了好幾個噴嚏，鼻涕泡都噴出來了，莫小白從口袋裏掏出手帕，溫柔的給妹妹擦掉鼻涕。
    看了眼程家掩著的院門，莫小白暗歎口氣，牽住嬌嬌冰冷的小手，“嬌嬌，我們回去吧。”
    “好。”陳嬌嬌打了個嗬欠，被哥哥拉著朝家走。
    “小白，你們回來了。”許丹坐在客廳心不在焉的看春晚，看到莫小白跟嬌嬌進門，忙起身道。
    莫小白點點頭，鬆開妹妹的手就回自己房間了。
    許丹擔憂的看了眼莫小白，難道他還是放不下嗎？
    許丹一直感覺虧欠這個兒子，不想他這麽痛苦，想了想，和陳海說了聲就去了程家。
    程家人都在，很是熱鬧。
    “幹媽，您怎麽一個人過來了，幹爸，小白哥哥跟嬌嬌呢？”念念朝許丹身後看了眼，沒看到其他人，疑惑的問道。
    “天太晚了，他們睡著了，明天早上來找你玩。”許丹摸了摸念念的頭發，笑著說道。
    “許丹，快坐下來暖和會，外麵很冷吧。”呂淑珍笑著說道。
    許丹點頭又搖頭，外頭是挺冷的，可她心係小白，根本沒感覺到冷，“呂阿姨，新年好！”
    “新年好！”呂淑珍拉著許丹在她身邊坐下，給她手裏抓了把瓜子讓她吃。
    許丹吃了顆瓜子，看向正在看春晚的程言凱。
    程言凱身子一僵，許阿姨不會是來找他的吧？
    想到什麽，程言凱無奈的歎了口氣。
    趁著大家都在看春晚，許丹對程言凱悄聲說道，“言凱，你能出來一下嗎？我有話對你說。”
    程言凱看了眼許丹，點點頭跟著她出去了。
    舒意安看了眼兩人的背影，蹙了蹙眉。
    莫小白喜歡程言凱的事，知道的人不多，就連程言凱的父母都不清楚，隻當是兩個孩子玩的好。
    誰又能想到那方麵去呢。
    “許阿姨，有什麽事你就說吧。”程言凱站在院中，看著許丹說道。
    許丹看著以前那個小孩子，如今長的比她都高，歎了口氣，“言凱，阿姨知道讓你為難了，你能不能去看看小白。”
    “我不去。”程言凱拒絕道，看著許丹反問，“難道你讚成小白喜歡一個男人？”
    許丹被問的啞口無言，半響，她才說道，“我希望小白快樂。”
    “許阿姨，我把小白一直當成弟弟看待，我沒想到他……”說到這，程言凱歎氣，“我還是不要見他的好，免的他胡思亂想。”
    許丹也知道兩人不見麵更好，時間久了，這件事就過去了。
    可小白臉上的鬱氣讓許丹心痛。
    她也知道她不該來找程言凱，程言凱為了莫小白，已經去了桃園縣工作，做的已經仁至義盡了。
    許丹臉脹的通紅，低聲道，“對不起！”
    說完，許丹就急匆匆朝院門口走去。
    “許阿姨。”程言凱叫住許丹。
    許丹回頭，眼裏有驚喜，也有難堪，“言凱，怎麽了？”
    “明天我跟我大伯娘一家去你家拜年。”程言凱突然改變了主意。
    莫小白跟他從小一起長大，很黏他，每周末都會去找他玩，他也不想莫小白傷心。
    以前小，有些話他不敢說的太直白。
    如今莫小白十八歲了，他成年了，也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了。
    “哎！”許丹應了聲，感激的看了眼程言凱，朝他笑了笑回去了。
    “言凱。”舒意安走出來，輕聲叫道。
    程言凱朝舒意安笑了笑，“大伯娘。”
    “嗯，剛才許阿姨找你是因為小白的事嗎？”舒意安直接問道。
    程言凱點頭，歎了口氣，“我要是知道小白對我有那種心思，我應該跟他保持距離的。”
    “這不關你的事。”舒意安拍了拍程言凱的肩膀，“你剛才不是說明天去小白家嗎，到時跟他好好談談，我想，他會明白的。”
    “嗯，我也是這樣想的。”程言凱點頭。
    要是換成別人，他會認為對方是個神經病，並且離的遠遠的。
    可那個人是莫小白，是他從小當成親弟弟一樣看待的人。
    他不想他一輩子活在痛苦裏。
    “你去找言凱了？”陳海一直站在院門口等許丹，看她過來，輕聲問道。
    許丹點點頭，痛苦道，“我是不是太壞了，隻想著小白，卻不管言凱有多為難。”
    陳海將許丹抱進懷裏，安慰道，“沒有，你隻是做了一個母親應該做的。”
    過了會，陳海才問道，“言凱怎麽說？”
    “他說他明天會跟意安一起來拜年。”許丹頭靠在陳海懷裏，悶聲說道。
    如果她是程言凱的媽媽，一定會打上門來。
    “言凱長大了，工作也做的不錯，相信這件事他會處理好的。”陳海輕拍了拍許丹的後背，拉著她進屋。
    ……
    程家人一直玩到淩晨快三點才散，幾個小子不想回去，就在客廳裏打撲克牌。
    幾個大人就打著嗬欠回去了。
    難得跟幾個哥哥們聚在一起，念念也不想睡，被程謙強行推進屋，“明天白天一樣可以和他們玩，你快點睡，已經很晚了。”
    念念打了個嗬欠，她從來沒熬過夜，早就困的不行了，隻是舍不得睡。
    聽了程謙的話，想想也對，躺到床上不到五秒就睡過去了。
    程謙失笑，給她蓋好被子悄悄出來。
    “程謙，要不要來打牌？”程言浩問道。
    程謙搖頭，“你們玩吧，我睡覺了。”
    說完，程謙就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程言浩撇撇嘴，“程謙長大了還跟小時候一樣冷。”
    “還是隻對念念溫柔。”程言帆接口。
    大家都笑了起來。
    程言木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小聲點，別把奶吵醒了。”
    老年睡覺淺，醒來就無法再入睡了。
    幾個小子商量了後，就去東廂房打牌了，怕吵著別人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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