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好了，這些人飯也不吃了，就專心看戲，當然是看雲菡待會怎麽被審問的戲。

    皇上的人辦事效率肯定高，很快就帶了人證物證過來。

    “這些人是從何處找來的？”

    “回皇上的話，如郡王妃所言，是在郡王府門口正等著舍粥米。”

    雲菡看了一眼，有的是那日在方府舍粥的攤子前想占便宜的，有的沒見過，不過看這些人的麵貌跟真正麵黃肌瘦的流民，還是有差距的。

    在場的人也有看出來的，不過他們不會說的。誰會為了一個小小的大學士女兒，去得罪公主跟郡王。

    “皇上，小人叫張三，這段時間多虧了郡王妃舍粥米啊，郡王妃可是大好人啊。不像這個，這個人之前也說要舍粥米，可是卻在裏麵摻泥沙磚塊，根本不能吃。”

    “對對對，有次我實在餓得不行了，就想著喝一口吧，誰知道竟然喝到一大塊石頭，差點沒要了我的命。不像郡王妃這，粥熬得又厚又幹淨。”

    “你們這算什麽啊，我有一次，還喝到一根針，她這就是要害人啊。”

    “每次她舍粥米的時候，還要我們跪下求她，三拜九叩，說她是神仙才給那麽一丁點。其實她哪裏比得上郡王妃，人家才是真正的人美心善神仙下凡。”

    “有一次我在她麵前提了一句郡王妃的好，她就讓下人打我。打得我全身是傷，現在身上還疼呢。她還放狗咬我們，她心壞啊。”

    對於這些人的控訴，雲菡就當故事聽。一會還比劃著多大塊的石頭，還有地磚，幾個人還相互點頭嗯嗯嗯，一看就是老相識了。

    “方依雲，本來念在你癡戀本王，本王也不想做的這麽絕。可沒想到你這麽虛偽，表麵行善，其實借此愚弄百姓，就這樣還敢說為了還願，你這是褻瀆佛祖。”

    “還好本王沒有受你引誘，心中隻有我愛妻一人。可誰曾想你非但不知悔改，反而嫉妒本王的妻子，逼這些乞丐說違心的話恭維你。你這樣的賤人也配跟鋯月比。”

    衡永豐也不知道是真的第一次聽見這些話怒不可遏，還是裝的討郗鋯月歡心。但就衝他剛才說自己癡戀他，雲菡的眼神就淩厲起來了。

    在古代，當著這些人的麵數落一個女子癡戀自己，而且還善妒，這些都是對名聲極為有損的事。這些話可能會伴隨原主一生，以後無論她走到哪，都會有人議論。

    說她勾引有婦之夫，勾引未遂又在背後咒罵人家妻子，然後會越傳越瘋，越傳越離譜。特別原主這樣的身份，如果真有權勢或者脫離權勢都好些，偏偏不高不低，以後就很難說親事了。

    若是隨便配個普通人，這些權貴更會欺負她。可如果想找個高門楣，衡永豐把這事吵得這些人都知道了，誰家想娶她都得思量再三了。畢竟哪個大家族都不想娶一個名聲壞了，還癡戀別人的女子。

    “請郡王拿出證據，我癡戀你的證據。從前郡王來我方府關心我娘的病情，我對郡王十分感念。但是如果郡王要因此汙蔑我的名聲，我就是一死也難從。”

    原主靦腆，不過傳遞過兩次書信，大家都銷毀了，衡永豐是沒辦法證明的。這樣雖然不能完全消除影響，多少好一丁點。

    －－－－－－題外話－－－－－－

    其實真的很煩這種超級自戀的男人，好像別人做什麽都是因為太愛他了。原主不好說，反正現在這個就是自插雙目也不會喜歡郡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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