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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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可卿隻覺得周聰的雙眼便好似帶電一樣,看得她麵如紅紙,很想躲避。
可正待起身時,卻聽到了賈蓉一聲冷笑,“賤人!”
“什麽?”
一句話讓秦可卿如遭雷亟,抬起頭呆呆的看著賈蓉。
“賤人,你不守婦道,還有臉看我!”
此時,她又聽到了賈蓉無比憤怒的聲音。接著,一計響亮的耳光甚至抽到了她的臉上。
“哎呀!”
秦可卿被打得身體一歪,一抹鮮血順著嘴角流出,說不出的淒慘無助,動人心魄。
“賈蓉!”
周聰身體一轉,便閃到了秦可卿的身邊,一張手便把她給抱在懷裏,“此事與秦氏何關?”
“怎麽與她無關!若不是她每天搔首弄姿,賣弄風情,那個老不死的會惦念上她嗎?”
“周大哥,你知道府內府外的人都怎麽說這事嗎?說他們在扒灰,說我當縮頭烏龜!”
“與其這麽屈辱的活著,莫不如我現在便殺了她,一了百了!”
一聲怒吼,賈蓉竟然從懷裏掏出了一把匕首,狠狠的向秦可卿刺去。
“不要!”
秦可卿隻嚇得一聲尖叫,身子一縮,甚至還閉上了眼睛。
“不行!”
此時,她又聽到了一個冷厲的聲音。
接著,自己的身體便好似騰雲駕霧一樣轉了一圈。
再睜眼時,卻看到周聰的一隻手如鐵鑄的一般抓住了賈蓉的手。
“賈蓉,我再說一次!此事與秦氏無關,珍大爺要逼她,她一個弱女子有什麽辦法?”
懷抱著秦可卿,周聰隻感覺她的身體柔如無骨,感覺極為享受。強忍著心裏的悸動,看向了賈蓉,按照他們事先商量好的劇本,正義凜然。
“周大哥,那你說怎麽辦?再這樣下去,我會受不住的!”
賈蓉抱頭,表情痛苦且猙獰。
“這樣吧!讓秦氏去我那裏住幾天!先避過這一段時間再說吧!”
周聰歎了一口氣,轉頭又看向了秦可卿,“秦氏,你可願意?”
“你敢不走?你是不是一定要與那老不死的扒灰!”
不待秦可卿回答,賈蓉已然怒不可遏的看向了秦可卿。
“妾身願意!”
秦可卿此時哪裏還有什麽主意,忙低聲垂淚道。
按理說,秦可卿想要離開,必須得帶上自己的丫環寶珠和瑞珠,還得收拾衣物。
但是周聰哪會給這兩個礙眼的丫頭機會,向著賈蓉一點頭。
一個縱身,抱著秦可卿便跳出了窗外,用念力幾步便又出了寧國府,向著遠處疾行。
“好冷!”
時值初冬,周聰又用念力浮在腳下,奔得飛快。
寒風撩過,讓秦可卿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冷戰。
“對不住,是我的錯!馬上便到了!”
周聰低頭,安慰的看了一眼秦可卿。
但是卻沒有絲毫停下來的意思,速如奔馬,向著遠處疾奔。
走街過巷!
終於,周聰帶著秦可卿到了一個院子。
這才又把秦可卿給放到了屋內的榻上。
此時的秦可卿早已凍得縮成了一團。
“快燒水!”
這院子是周聰下午買的,同時還買了一個廚娘和一個粗使的丫頭。
拿著被把秦可卿給圍好之後,他又大聲的吩咐道。
“周大爺,水剛剛燒好!”
粗使丫頭早就得了周聰的吩咐,那水一直都在爐子上邊燒著,忙叫了一聲。
“等我一下!”
周聰道了一句後,又出了屋。新
轉眼便又端著一個盆,又拎著一壺熱水走了回來。
“來,洗洗腳,暖和一下!”
調好了熱水之後,周聰二話不說的抓住了秦可卿的腳,便拖了過來。
“不要!”
被周聰抓到了腳,秦可卿是又驚又羞。
想要把腳縮回去,卻哪裏來得及,被周聰硬給按進了盆中。
盆中的水涼熱正合適,讓凍得夠嗆的秦可卿感覺到舒服了許多。
“還是先洗洗吧!要不然的話,很容易生病!”
一邊安慰著秦可卿,周聰一邊揉搓著她的小腳。
古時,女子的腳除了夫君之外,哪裏是外人能碰得的。
要不然,也不會有無良文人把玩三寸金蓮的惡劣廦好了!
現在,周聰便是造成即定事實,隻逼得秦可卿根本收不回腳。
如此幾次掙紮,秦可卿是一點辦法也沒有,隻能閉著眼,向後一軟,麵色紅得嚇人。
終於,洗完了腳,周聰極為不舍的放開了秦可卿。
讓粗使丫頭端著水倒了之後,取幹毛巾又擦了腳。
“今晚,你便先住在這裏吧!這裏的房子有些簡陋,委屈你了!外麵的丫頭叫做柳兒,先服侍你!
有什麽事情,明天再說!”
說罷,周聰看了秦可卿一眼,便出了門。
良久,秦可卿才敢睜開眼睛。
但看屋內隻剩下自己一人,才算終於長鬆了一口氣。
在此時,她當真是欲哭無淚。
先下地,把門閂插好後,才覺得心中稍安。
又開始打量起了整間屋子。
屋子挺大,看樣子應當是正房。
屋內擺著許多書,還有文房四寶,牆上還掛著一把繡春刀。
很明顯,這是主人所住的臥房。
不過,床榻上的被褥都是新的,這到讓秦可卿感覺略微舒服了一些。
“啪啪……”
門被敲響,嚇得秦可卿一激淩。
“夫人,是奴婢,給你送炭!”
外麵,粗使丫環柳兒的聲音傳了出來。
“我不用了!”
秦可卿顫抖著聲音說道。
“夫人,天太冷了!不上炭,會凍壞的。老爺剛才交代了,你不用害怕,他晚上不在家裏住!”柳兒接著又道。
“是嗎?”
秦可卿將信將疑的走到窗戶處,把窗戶推開了一條小縫,向左右張望。
但看兩側的箱房都沒有點燈。
屋裏實在是有些冷!
秦可卿膽戰心驚的把門打開,讓柳兒進來,又燃起了炭盆。
這一晚,秦可卿並沒敢脫衣服,而是擁被糊裏糊塗的睡著。
清晨,外麵才有了響聲,她便又再次驚醒。
“夫人,是我,柳兒!”
聽到外麵是粗使丫環的聲音後,她才稍微放心,並且打開了門。
“夫人,這是老爺給你準備的!說是怕你在這裏沒有東西穿,半夜叫醒了裁縫鋪的人給你備下的!”
柳兒費力的搬了兩個箱子走了進來,放到了地上。
“有勞!”
秦可卿低聲的感謝道。
接著,才又在柳兒的幫助下又打開了箱子。
但看裏麵裝著各式各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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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和鞋子,甚至還有幾件肚兜。
寧國府奢富,賈珍為了討好秦可卿,更是用盡心思,給秦可卿所準備的東西全都是好東西,也養成了秦可卿挑剔的毛病。
但是,就算眼光再高,她也挑不出周聰這些東西的瑕疵。因為無一不是精品,甚至還有幾件乃是貢品才有的絲料。
“夫人,老爺對你可真好!”
摸著這些柔滑的衣服,柳兒羨慕的說道。
“我不是你家的夫人,隻是暫居在這裏的可憐人罷了!”
秦可卿慌忙糾正道。
“奴婢不信!你若不是夫人,老爺怎麽會這麽用心。安頓好了你,就連夜出去準備這些東西!”柳兒滿臉的置疑之色。
“他……竟然為了我,晚上便出去準備這些東西!”
秦可卿大吃一驚,心中頗有感動。
換好了衣服,秦可卿隻覺得舒服和安心了許多,信步又走了出去。
才一出門,她便看到了含笑而立的周聰。
“啊!”
一聲驚呼,秦可卿隻感覺好似有人在背後推了她一把,腳步一個踉蹌。
“小心!
周聰步步為營,這個機會本身便是他用念力所創造,哪會錯過,向前一步,把秦可卿給抱了一個香玉滿懷。
雙臂一環,用力的摟緊了秦可卿,周聰的雙眼直視著她的俏顏。
“莫要!”
秦可卿臉紅耳赤,纖手無力的推在了周聰的胸膛之上。
“是我唐突了!”
周聰鬆開了她的身體,扶住了她的雙臂,“還請可卿莫怪,剛才是我情不自禁!”
“他怎麽會知道我的乳名?”
秦可卿一愣,抬眼看向了周聰,但看他正用炯炯的雙眼在凝視著她,忙又心虛的把頭低下。
“可卿,你不用害怕,隻管放心的在這裏住下。等我去完百戶所後,便去寧國府,想辦法幫你把寶珠和瑞珠給接回來!”
周聰強忍著再度擁她入懷的想法,向後退了一步,扔下了一句話後,便飛快的消失。
寧國府內!
賈珍暴跳如雷!
因為醒來之後,並沒有看到賈蓉和秦可卿過來問安。打聽之下,才知道秦可卿竟然在昨天晚上便被人帶走。
至於是誰帶走的?又被帶到了哪裏?因為賈蓉不在,一眾下人是一概不知。
為此,他甚至還讓下人給寶珠和瑞珠動用了家法,打得她們遍體鱗傷,卻還是問不出來一個所以然。
“老爺,可是為了秦氏的事情發火?”
此時,賈蓉的聲音從外麵響了起來。
“小畜牲,說,你把秦氏給藏到哪裏去了!”
看到賈蓉還敢回來,賈珍氣得更是咬碎銀牙。
“父親大人,我哪敢把秦氏藏起來,是她自己走的。我本以為她是回了娘家,還連夜去尋,可誰知她根本沒有回娘家!”
聽賈珍罵自己是畜生,賈蓉的眼中閃出了一絲的狠毒,撲通一下便跪倒在地上。
“不可能,寶珠和瑞珠明明說是你的人把他給帶走的!”
賈珍擋起了一根藤條,用力的抽打在了賈蓉的後背上。
“父親,我便是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讓人帶走秦氏,這肯定是秦氏自己搞的鬼。寶珠和瑞珠都是她的陪嫁,肯定向著秦氏!”
賈蓉雖然吃痛,但卻強忍著,大聲的叫道。
同時心裏還在得意,昨晚,他是被周聰以念力給帶進來的,直入秦可卿的房間。
除了秦可卿和寶珠瑞珠三人外,沒有人見過他進來。
而秦可卿離開時,也是一樣。
“珍大爺,蓉叔說得都是真話,昨天晚上我們兩個是一起回的府,當時蓉叔便發現大少奶奶不見了!”
此時,賈薔也從外麵走了出來,幫著賈蓉做證。
“這兩個吃裏扒外的賤人,我非得打死她們不可!”
賈珍還是挺信任賈薔的,畢竟兩人之間有過斷袖分桃的雅事,聞言是暴跳如雷。
“父親若是想讓秦氏回來的話,萬萬不可再打她們!”
賈蓉跪行一步,抱住了賈珍的腿,“秦氏最信任的便是她們兩個,藏在外麵肯定會想辦法與二人聯係。到時候再好順藤摸瓜,抓到秦氏!”
“怕隻怕,萬一秦氏在外麵做出了苟且之事,敗壞了我們賈家的門風!最好是拿什麽事情去威脅她!”
賈薔在一旁附合道。
“秦鍾,若是把秦鍾給抓入大獄,由不得秦氏不低頭!”賈蓉附合道。
“沒錯!先把秦鍾給抓入監獄,老爺再把這消息通過寶珠和瑞珠二人轉告秦氏!由不得她不低頭!”
賈薔挑起了大拇指。
“對,便這麽做!”
兩人一唱一合,讓賈珍的心裏也有了主意,大為讚同的點了點頭。
他之前可是一直想著與秦可卿天長地久,生怕她起了怨心,不敢使用這種酷烈的手段。
但現在,秦可卿竟然敢逃,當真是觸了他的逆鱗。
他可真是怕秦可卿在外麵時間長了,與他人私通,給他帶了綠帽子。
“父親,我這就出去找人抓秦鍾入獄。寶珠那邊的事情便交給你辦了!”
看賈珍點頭,賈蓉急不可耐的站了起來。
“去吧!等秦氏回來少不了你的好處!”
賈珍相當滿意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看來他真是長大了,知道心痛自己這個當爹的。
既然如此,那他也不能太過吝嗇,便把小妾佩鳳和偕鴛賞他耍玩幾天,也算是父子同樂了。
周聰布好了局,現在隻等賈珍與秦可卿上鉤。
他現在更重要的事情是去位於東直門的錦衣衛百戶所報到。
在昨天,他與賈蓉一起去了東廠,花了五百兩銀子,買了一件錦衣衛小旗的職位。
這並不是大周吏治到極點,可以賣官鬻爵,實是因為小旗隻是最低級的錦衣衛官員。
而且,錦衣衛還是天子的家奴,不需要經過兵部和吏部的確認。
當然了,這事也不用經過錦衣衛,隻要東廠的太監確認了便好。
現在的東廠掌印太監曹正淳權傾朝野,又有執調錦衣衛之權。他們的任命,便連錦衣衛都指揮使田爾耕都不敢駁回。
“站住!”
才到東直門百戶所,一個錦衣衛便持刀把周聰給攔了下來。
“好生麵熟!”
抬頭看對方,發現也是一個錦衣衛小旗。
而且,長得很是熟悉,像是某個電影中的人物。
取出了告身,雙手一抱拳,“這位兄台,在下周聰,新來的,煩請通稟一聲!”
“原來是新同僚,我叫靳一川,隨我進來吧!”
拿著告身看了一眼,這錦衣衛自我介紹道。
“原來是他!”
聽靳一川自報姓名,周聰想到了繡春刀這部電影。
又想起國號為周,卻有錦衣衛。
以及昨天聽賈蓉閑聊時,說朝中有東西二廠,甚至還有護龍山莊,估計這應當是一個多元融合的世界。
進入了東直門百戶所,靳一川又帶著周聰見了百戶向南。
在一百兩的銀票遞上去後,向南看周聰的眼神那叫一個和善,當時便給他分配了職司,歸總旗盧劍星管理。
在周聰又說過幾天請向南喝花酒時,他更是馬上批準了周聰請假的要求,還善解人意的要給他多加兩天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