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東瀛易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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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瞻墡走了出來,幾天的時間他非常的憔悴,一直沒找到凶手,甚至於查不到任何的線索。
    幾人看著朱瞻墡都不敢先開口說話。
    朱瞻墡閉門不見,張先啟知道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就對著小生說:“小生公公,去稟報一下殿下吧,張先啟求見。”
    經過大夫的查驗李顯予是被人下毒殺的,但是當日喝的粥裏麵有檢測到毒,她到底是什麽時候被下毒的,下毒的種類也查不出來。
    “張大使,真不是我不去啊,您也看到了現在這個情況,殿下的脾氣您也是曉得的,這時候我進去,還不是惹得殿下不快,我就一個下人,真不敢觸這眉頭。”小生也是一副苦瓜臉。
    明白小生的為難,張先啟也隻是急沒有辦法。
    朱瞻墡怒目而視,張先啟帶著大夫及時趕到保住一命,但是陷入了昏迷的狀態。
    “我問的是東瀛貴族們對於我們士兵搜查的態度。”朱瞻墡的話讓張先啟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朱瞻墡似乎並未受到任何李顯予死亡的影響一般。
    反應過來馬上說:“剛開始得知了殿下側妃中毒,殿下要搜查的時候,都是配合的,但是漸漸的連日的搜查,將他們的下榻之處都翻了個底朝天,也發生了一些小規模的言語衝突,總有些脾氣不怎麽好的,今日他們聯名要求我與足利將軍來勸勸殿下。”
    “恩。”朱瞻墡點了點頭:“應該是快要到他們的底線了,能忍這麽些天,看來他們對於大明對於我們的蒸汽母艦戰鬥群應當心存畏懼,那接下來東瀛易幟的事情應該好開展一些了。”
    “東瀛易幟?”張先啟震驚的看著朱瞻墡。
    他本以為朱瞻墡是因為李顯予的事情而沉淪了,但是沒想到從開始他讓士兵滿城的搜查一方麵的目的就是為了試探東瀛貴族們的底線。
    自己有的時候不能有一個全麵的認知,那就試試看。
    東瀛人還是挺怕他這個大明海王的,每天入府搜查這麽多天了才真的忍不住了讓足利義教和張先啟來說情,如果自己繼續不管他們估計再搜上個幾天也沒問題。
    更清晰的了解到了東瀛人對於大明的畏懼。
    張先啟一時間不知道朱瞻墡之前的沉淪是真是假了,若完全是假的,他心底不由的有些發寒,這位殿下也太無情了。
    但是他覺得不太可能,朱瞻墡不是無情之人,他的那一日的哭喊,眼淚都不是假的,為了兌現承諾讓李顯予成為他的側妃,他還特地跟朱棣請了旨意,在出發東瀛之前就打定了主意要取李顯予過門。
    應該是在搜查的過程中才想到的這件事情。
    不管怎麽樣,有一件事情他是百分百的不用擔心了,朱瞻墡絕不會因此沉淪。
    李顯予的事情他會不斷的查下去,隻是明白這個搜查應該沒有任何的效果了,他隻能讓錦衣衛暗中查找。
    “張先啟,你說凶手會是誰。”
    朱瞻墡忽然的問題讓張先啟有些為難,總不能瞎說吧,說出了自己心中猜測:“殿下,您說會不會是奎組織的成員,現在後小鬆忝皇死了,但是咱們沒有找到奎組織的全部信息,應當還有不少的探子留著,會不會是他們動手的。”
    朱瞻墡雙目如隼,張先啟見其麵容猶有朱棣當年的鷹顧之相。
    搖了搖頭說:“不,不是奎的人,對方下毒手法高明,李顯予自從回來之後就一直在家中並未外出,肯定是在家中動的手,而對方隻殺了李顯予一人,目標非常的明確精準,若是奎的探子,那應當連我一起毒殺才合理,他的目標就是李顯予,隻有李顯予,刻意的避開了我。”
    朱瞻墡這兩天一直在想這件事情,但是始終想不明白到底是誰人想要如此結果呢?
    誰人和李顯予有如此深仇大恨。
    他想不明白,真的想不明白。
    張先啟說:“殿下,此事臣也想不明白,殿下,會不會是惡鬼……”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一團濃霧緊緊的籠罩著,朱瞻墡這輩子都解不開這謎題。
    太詭異了,實在太詭異了,朱瞻墡又想到了自己的妃子爭寵,但是馬上又搖了搖頭,在此的側妃目前隻有阿利亞,阿利亞不會將李顯予視為敵人,兩人都是側妃。
    陳新月更不可能了,她不是這樣的人,而且就算是要爭寵也爭不到李顯予的頭上,別說沒過門,就算是過了門她也是身家背景最低,威脅最小的那一個,陳新月有容人之量,不會容不下這麽個女孩子。
    隻能看錦衣衛的後續追查,以及對方會不會露出馬腳了。
    ……
    後日,是一個晴朗的日子,大明的新年馬上就來了,朱瞻墡在大田市召集了所有的東瀛貴族們開始分銀礦。
    人山人海,紅旗招展,鑼鼓喧天,鞭炮齊鳴,港口上蒸汽戰船威風凜凜,近海內蒸汽母艦也臨時停泊著。
    比例其實商量的都差不多了,今天就是公布一下,同時朱瞻墡給他們安排了閱兵。
    讓他們見識一下大明軍隊的威風凜凜,拉著坦克一起上街閱兵。
    看著威風凜凜的坦克,以及各式各樣的武器在長街上走過,東瀛的貴族們不免心生畏懼,感歎大明的強大,民眾則主要就是看熱鬧,畢竟大田市是大明的租界,而且跟著大明這半年他們的生活越來越好,現在以明租界百姓自居。
    自覺高出普通東瀛百姓半籌。
    足利義教看的興致勃勃,朱瞻墡微笑著對他說:“足利將軍,石見銀山的分成大家都有的賺,接下來的東瀛發展必然越來越順,將軍閣下可要多照顧著些我啊。”
    足利義教受寵若驚:“殿下,您這話說的可是折煞我了,沒有您哪有這樣蓬勃發展的東瀛,人家都說殿下是個有魔力之人,不管到了那裏都能讓那裏的百姓生活變得越來越好。”
    朱瞻墡與足利義教對話和當初的足利義持不同,足利義持保持著自己作為東瀛將軍的體麵,與朱瞻墡從來的平等對話,刻意的也要保持著這份平等,但是足利義教顯然是如同對待上級一樣對待朱瞻墡。
    兄弟兩人的性格詫異極大,也因為足利義持多年來對足利義教的壓製,所以足利義教早已經習慣了上頭有人來做決定,如果大事情得他自己決定的時候反而就會猶豫不決。
    他這種性格就不適合做團隊的領導者,猶猶豫豫,欠缺主見,說的不好聽就是沒主心骨,說的好聽點就是善於接納意見。
    所以不由自覺的總是在詢問並且順從朱瞻墡的想法。
    也正是因為如此,朱瞻墡才覺得他是最合適的東瀛將軍,聽話就好了。
    此時大明的將士將一麵旗幟遞給了朱瞻墡,那是一麵藍底日月旗幟,日月環抱就是明,紅日當空就是照耀大地,居中就是以我為中心,藍底就是藍天。這是大明希望“萬國來朝”的意思。
    由於海上“絲綢之路”的發展,現在的海上貿易發達起來,各國的船隻往來穿梭,絡繹不絕。為了更好地識別各國船隻的身份,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他們都在船上懸掛各自的旗幟以方便辨認。
    漸漸的這麵旗幟也成為了大明現在公認的海上國旗,朝廷現在沒有公開承認過有任何國旗,南海艦隊和廣州府商船都用這麵日月旗。
    當然在這麵旗幟之後,很多的商行還會懸掛自己的家族或者商行的代表徽章,這是為了做品牌。
    這麵旗幟已經成為了一個標記,朱瞻墡此時將旗幟遞給了足利義教,足利義教有些不解。
    “殿下,這是?”
    “足利將軍這是大明的海上旗幟,隻要掛著這麵旗幟在大海上就受到大明海軍的保護,以後東瀛的商船出海都懸掛這麵旗幟吧。”朱瞻墡嗬嗬笑著說。
    掛著大明的旗幟就等於是大明的臣民了,足利義教雖然沒主見,但不是蠢,東瀛名義上是大明的屬國,但是東瀛的這群貴族可沒幾個願意真的對大明俯首稱臣。
    瞧著足利義教那勉強的表情,朱瞻墡淺淺的一笑,現在可不是你們願不願意的問題,而是你必須得跟著我混。
    之前的搜查,朱瞻墡探了東瀛貴族們的底線,他們對於大明的強權還是比較畏懼的,那就好辦很多了。
    “足利將軍,懸掛大明國旗,在大海上才能完全的安全,畢竟我們的艦隊常年在海域之上打擊海盜,隻有懸掛大明的國旗才能讓我們分清敵友。”
    朱瞻墡怕足利義教不理解,所以可以說是威脅的非常直白了,就差直接說掛了就是自己人,不掛就是海盜。
    在大海上被大明艦隊殲滅的話一般來說是不會有任何消息傳回來的,就是失蹤,必須是失蹤,茫茫大海想要找一艘船隻沉沒的證據,何其困難。
    這讓足利義教的麵色更加尷尬了,朱瞻墡語重心長的說:“足利將軍,你自己也是知道的,我大明苦海盜久矣,其中大部分是東瀛流竄出去的倭寇,若海上不太平對你我雙方都不利,我的父皇主張大力肅清海上敵對勢力,咱們雙方之間現在的關係越來越好,我們也希望倭寇越來越少,這樣才可以進一步的促進你我雙方的發展,對將軍也有利。”
    足利義教權衡了一下,然後說:“殿下此事容我回去和諸位商量一番,我一人也不好做決定。”
    “自然,將軍往大海上看看,這廣袤的大海蘊含著無限的財富,天下大勢滾滾而來,順之則昌,逆之則亡。”
    朱瞻墡半警告半利誘的和足利義教交代完這些事情,然後站起身說:“足利將軍,除了旗幟之外,我們大明之歌,也請讓人學一下,會唱就是自己人。”
    “預備唱,一條大河波浪寬,風吹稻花香兩岸。”這裏本來是:起來,不願……,但是怕沒了,大家自己代入下就好了。)
    隨著將士們開始唱,大田市的東瀛百姓們也跟著唱了起來,已經提前挨家挨戶的讓人去教了,不會唱總會哼的。
    但是場麵委實壯觀,要東瀛君民齊聲高歌我的祖國,朱瞻墡準備對接下來新上任的小天皇進行一個突擊培訓,務必在最短的時間內學會大明之歌。
    朱瞻墡的簡單一句話,讓張先啟如釋重負,他真怕現在這樣繼續搜查下去,在大田市的東瀛貴族高官們真的要聯合起來反了,大好的局麵也全部沒了。
    “足利將軍,勞煩你跑一趟,向那些這些天被我們的士兵滋擾的東瀛貴族們傳達我的歉意,並且於後日公布銀礦的各項占比。”
    足利義教還想勸慰朱瞻墡一番,都是些什麽節哀順變的話,說了一通就打發他走了。
    “殿下有何吩咐?”
    “東瀛櫻花多,幫我找一處好看的地方,要櫻花開的時間長些,開的美些,女孩子終究喜歡好看的東西,我快要回大明了,得找個地方讓我的妃子安養著。”朱瞻墡喃喃著說。
    “是,殿下您放心,我一定為您尋最好的地方。”足利義教一口應下。
    李顯予實際上是一個東瀛女人,她沒有什麽公主之類的複雜身份,隻是被奎組織培養,編造並且灌輸了一個背景故事而已,但是她所有的身份之前是朱瞻墡的妃子。
    “張先啟,停了搜查吧。”
    朱瞻墡望著藍天白雲說:“足利將軍。”
    此時朱瞻墡的房門卻自己打開了。
    等到足利義教走後,朱瞻墡讓張先啟上前:“這幾日的搜查,情況如何?”
    “並未查到任何可能是謀害顯予姑娘的人。”張先啟無奈低頭,下毒的凶手好似來無影去無蹤,根本不知道他的所在。
    但是沒有任何的線索,找不到下毒人,找不到下毒工具,找不到毒藥,更找不到想要毒害李顯予的人,一切都沒有頭緒。
    朱瞻墡將自己關在房子內思考了許久,誰想要殺她呢?她素來沒有仇家,若說有仇隻有那葬身海底的朱允炆而已,想到這裏朱瞻墡背脊發涼,難道真有惡鬼索命。
    好在下毒的人知道是自身掌控不了藥量還是刻意的留手,李顯予現在隻是昏迷,挺過一晚已經是脫離了危險狀態。
    朱瞻墡勃然大怒,下令搜查大田市的所有東瀛人,這是要查個底朝天也得將下毒的人查出來。
    不,不可能的,不會有鬼魂的,更不會有索命一說,隻是被人下毒了。
    隻是連翻的搜查,搞的大田市的東瀛貴族們怨聲載道,足利義教跟張先啟一起找上了朱瞻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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