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摟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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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次傷勢太重呆了近三個月,來的時候是八月,現如今已經臨近十二月,天氣也有些微微寒意。

    回到麻黃巷以後江婪還有些心疼,自己在荒郊野嶺住了這麽久,白白浪費了市中心的一套宅院幾個月房租。

    剛打開房門,對麵燒豬院聽到了動靜,便探出了一個小腦袋。

    “江婪哥哥,你終於回來了”

    刀丫興奮的一邊喊叫一邊跑了過來,江婪一矮身子將刀丫抱了起來。

    “前一陣子哥哥有事出了趟院門,走的急忘了告訴你,交給你的畫怎麽樣了”

    “丫丫學的非常好,你看看”

    刀丫從懷裏取出了幾張帶著褶皺的畫,江婪正著看又倒過來看,斜著看,都沒有看明白這黑胡麻擦的到底是什麽。

    “爺爺說我有天賦,非常適合當個畫師呢”

    站在屠夫的角度看,或許能拿得起筆就能做畫師。

    江婪本來想告訴這丫頭,你其實沒有半點作畫的天賦,我八歲那年用腳畫的都比你好。

    可是透過門縫,看著了老屠子那張有玄靈境修為的臉,手中磨刀的速度還越來越快!

    “不錯,丫丫畫的很好”

    江婪鼻尖嗅到了一陣讓人垂涎三尺的肉香,是從燒豬院傳出來的。

    “什麽東西這麽香”江婪墊著腳往院子裏看了看。

    “爺爺做的燒肉很有名的,經常有人來這裏吃飯”

    咩咩

    正說著,燒豬院的門打開,山羊拉著一輛隻能坐一個人的小車從院子裏慢悠悠的走了出來。

    說是小車,倒更像是一把椅子上裝了兩個輪子。

    而且用羊拉車,也隻有在清都這個地方才會發生這麽奇葩的事情。

    小車上坐著個慈眉善目和老屠子完全是兩種相貌的老人,不過穿著大紅的衣服,紅衣白發小藍鞋,怎麽看怎麽像是個老不修。

    老頭子半躺在椅子裏手裏舉著一根吊杆,吊杆上掛著一些嫩綠的草,這草永遠都在羊的麵前,卻永遠都吃不到嘴裏。

    “丫丫,讓爺爺抱抱”老頭子滿含笑意的說道。

    “呸,吃飯不給錢,不讓你抱”

    本來刀丫坐在江婪的手臂上,現在直接摟住了他的脖子以示抵抗。

    “我怎麽會不給錢呢”

    被一個小丫頭鄙視,饒是他一把年紀臉上也掛不住,在腰上摸了半天取出了一塊配飾玉。

    “這個給你”

    這玉質地圓潤,色澤明豔,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而且老家夥臉上還有些不舍,本來刀丫還想在抱怨什麽江婪急忙把玉從他手裏拽了過來。

    “夠了,夠了”

    聽到江婪這麽說,老頭子才趕著羊車優哉遊哉的離開。

    “江婪哥哥,你怎麽不讓我罵他,我爺爺說這老家夥不是好人,在清都街上到處騙吃騙喝,最可惡的是去逛花樓也從來不給錢”刀丫氣鼓鼓的說道。

    “你這次可是撿到寶貝了,這可是塊寶玉趕緊收好”

    江婪把玉塞給了刀丫,應付完這磨人的小丫頭回到了自己院子,還沒來得及打掃一下傅嶽明又趕著敲開了門。

    “哎呦我的江畫師,我的江少爺,你可算回來了,你這一聲不吭消失三個月可是嚇死我了”傅嶽明抱怨道。

    “抱歉,前一陣外出采風有所感悟,花了一些時間做了一些突破”

    江婪這麽一說傅嶽明眼神發亮。

    “突破了?居靈境?”

    “恩”

    “你這真真”傅嶽明也不知道該怎麽形容江婪。

    “年輕一輩中踏入居靈境的倒是有幾個,但是不借助家族勢力獨立修行的,怕是隻有你了”

    “別恭維我了,有什麽事就直接說吧”江婪笑道。

    “你不在這三個月我找了接了不少畫,拋開一些下品凡品的太廉價,我接下了六幅中品畫,還有兩把折扇畫,錢我都收了在這裏!”

    傅嶽明從懷中取出了幾張銀票,最少都是兩千兩的,麵額最大的一份甚至達到了八千兩,總共有三萬兩。

    “這麽多”

    江婪心中感慨,怪不得說畫師是宣國最高貴的行業,都是靠真金白銀撐起來的。

    “這還算多?越是高品質的畫價格越高,甚至佳品、妙品都是翻倍的價格。早知道你現在成了居靈境我中品畫都不接了,直接做佳品畫。”

    這些畫加上在梓澤園的兩萬兩,他現在一共有五萬兩,這可是一筆巨富。

    “盧老爺啊盧老爺,你讓我找一個摟錢的門路,我覺得我已經找到了”江婪在心理暗自說道。

    “大概幾天能畫完”

    江婪想了想,一般居靈境的畫師做一副中品畫需要數天的時間,而且若是靈力充裕而畫技不足的話還有很大的可能性失敗。

    他自己的畫技早就連盧道玄都讚不絕口,加上靈力充裕,一天兩幅應該沒有問題。

    “十天足夠了”

    “那就好,我可是打了包票的,若是無法交付我可是要賠雙倍的價格。

    你消失的這三個月我晚上連覺都睡不好,你要是真失蹤,我可就要到大街上去要飯了”

    傅嶽明鬆了一口氣,他現在已經把寶壓在了江婪身上,江婪取出了幾張銀票遞了過去。

    “這一萬兩你拿著”

    “我說過了分文不取”

    傅嶽明直接果斷拒絕,不過在江婪的一再堅持下才終於收下。

    “還有一件事,文府大考馬上就要開始了,二十三城貢生考試中挑選出來的那些畫師也都陸續來到了清都。

    這些畫師基本都屬於雲英社的人,明日雲英樓會有一場盛大的聚會,你若是有時間不妨去一趟”

    提到這個名字提到這個社江婪就有些反感。去雲英樓能幹什麽,交流畫技肯定談不上,能交流的隻有語言。

    “去了有什麽好處?”

    “當然,十年二十年後雲州的大畫師基本都出自這些雲英社的天之驕子中,所有會有不少雲州的大人物前往。

    到時候會有一些畫師交流切磋畫技,若是你能技壓全場一戰成名,你的畫也會身價暴漲,明樓的名聲也就徹底起來了,也會有更多人的人向你拋出橄欖枝,可以說百利而無一害”

    江婪想了想,如果他真的想讓誰給自己拋出橄欖枝的話,他早就答應了黃五陵的要求,自己可不想與誰誰捆綁在一起,就算要捆綁也得是由自己說了算。

    橄欖枝就算了,但畫身價暴漲這倒是一個難以拒絕的理由,畢竟有誰會介意自己錢多?

    “沒問題,明天我就去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