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白猿盜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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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群白猿圍繞著江婪歡呼,似乎能夠寫幾個字是多了不起的事情。

    這些白猿不止實力很強而且頗具靈性,接下來的兩天江婪與這些白猿徹底打成了一片。

    不過野果吃一兩次還行,吃多了他的肚子也受不了,畢竟他可不是猴子。

    白猿王似乎看出了江婪的心思,拉著江婪翻上了山頭,身後還跟著六七隻白猿。

    指著一座雲霧繚繞的山穀白猿王做出各種肢體語言,江婪腦中靈光一閃。

    “你是說這山穀裏有好東西?”

    白猿王點了點頭,然後帶頭領著幾個手下在林間的高樹間穿梭自如,江婪坐在胖虎背上緊跟著猿群後。

    越靠近這山穀江婪越有一種汗毛倒立的感覺,山穀的入口被一片濃霧遮擋,溫度都比外麵低了很多,就連山澗都結著冰。

    在霧氣中根本看不清楚方向,但這卻難不倒白猿王,帶著江婪繞過了幾個石碓穿過了幾棵古樹,麵前出現了一條窄縫。

    看到這些猿猴在外麵的時候嗚嗚渣渣與現在判若兩猴,一個個躡手躡腳輕車熟路,也不知道來過多少次。

    這縫隙窄也隻是相對於白猿龐大的身體而言,胖虎載著江婪都能自如的進出。

    進入穀內後氣溫更低,三月的天氣原本已經有了暖意,可是在此處卻有一種刺骨的寒意,尤其是江婪從進穀伊始就始終覺得似乎有一雙陰翳的一直在盯著他。

    “難道是錯覺?”

    尋找了好久,都沒有找到那種讓他生出很不舒服的感覺,到底從何而來。

    在這樣寒冷的山穀中本應萬物凋敝,可此地花草卻異常茂盛,所有的一切都顯示著此處的清冷幽靜!

    山穀的盡頭有一棵盤虯古樹,不是很高卻異常粗壯,滿是褶皺的老樹皮頂著濃密的傘蓋,而且從上到下都帶著晶瑩宛如籠罩在薄冰之中。

    更讓江婪感覺奇怪的是樹下居然放著一個蒲團,這是人使用的東西,江婪瞬間想到難道有人在這山穀中清修?

    白猿看到江婪在愣神,用手戳了戳他,然後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繞到古樹後,白猿挖開了樹下的土,露出了一個個泥封的壇子。

    “酒?”

    “什麽人釀的酒,藏在了這裏”

    即便隔著很遠,江婪都聞到了一種沁人心脾的酒香。

    白猿把這些埋在泥土中的酒搬出來,懷裏抱著三四壇躡手躡腳的離開,其他白猿也是如此。

    江婪不甘落後,可是自己一個人又拿不了太多。

    這樣的好酒留在這裏有些可惜,江婪把老驢子和胖虎全部用來馱酒,還有幾個小紙人也不甘示弱的抬著一壇子。

    從這奇怪的山穀離開以後,天氣瞬間暖和了起來,白猿王帶著手下逃也似的匆匆從這裏離開,直到安全返回白猿府才手舞足蹈的開始歡呼。

    白猿王想要請江婪品酒,可是江婪此刻腦中出現一抹靈光,似魚鷹掠過水麵的一瞬間,捕捉到這一閃而逝的靈感後,江婪全無喝酒的意圖。

    在白猿洞內一塊平整的石頭上,取出筆墨紙硯以及顏料鋪開了紙,閉上眼開始回想剛才發生的一切,想要截取某一段來入畫。

    那奇怪山穀明明鬱鬱蔥蔥,卻無比幽靜冷清,這樣的環境給江婪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江婪提筆開始作畫,輕霧流煙中花草濃密古樹帶霜,想要描摹出這樣的場景需要用一種特殊的手法和顏色。

    在作畫中,有些顏色能夠讓人的心理產生涼爽的錯覺,這便是冷色,而綠色就是冷色的一種。

    江婪全神貫注與畫中,懸腕於紙上,筆用側鋒在紙上留下一個完美的弧線,以線條立畫骨,靈力順著筆尖流淌入畫內。

    佳品畫的創作對靈力的消耗本來就非常大,尤其是這幅畫江婪想要將山穀全景事無巨細的全部描摹下來。

    沉浸在畫中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感覺到靈力有些枯後,江婪還是咬牙堅持,這種紙每個人隻有三張,不能白白浪費。

    長時間的作畫對精力和靈力都是很大的考驗,江婪此時額頭已經帶著細密的汗珠。

    白猿王將一壇子酒送了過來,江婪將筆一停順便思索是否該收一下,步子太大容易扯到蛋,畫的太廣容易一團糟。

    但酒入腹後全身瞬間清涼,這酒水在腹中化作一股靈力在四肢百骸遊蕩。

    江婪驚異的看了一眼這酒,居然有這樣的功效。

    飲下這種酒,靈力和精力都得到了極大的補充,再次提筆全身投入了畫中。一邊飲酒一邊作畫,不止沒有影響到畫技的發揮,反而讓江婪落筆的速度越發靈活。

    那群白猿圍繞在江婪身邊,還有一隻倒吊在江婪頭上,讓它們欣賞基本是不可能,不過它們的眼中都是好奇。

    靠著這酒,江婪花了整整三天的時間終於把畫全部作完,完美的複刻了山穀中的的一幕。

    整幅畫有四米長,以冷綠色為主題,遠觀整幅畫都好像有一層薄冰覆蓋,山穀清幽冷豔古樹粗藤密集,霧氣朦朧。

    更精髓的是是古樹之下花草叢中,幾隻白猿小偷動作鬼祟神情竊喜懷裏還抱著幾個酒壇子。

    至於這幅畫應該起什麽名字,江婪不假思索的在留白處寫下了白猿盜酒圖五個大字。

    自己雖然也是參與者,但那有做這種事情還畫出來給人留下把柄的。

    畫作完以後江婪倒頭便睡,當他醒來的時候一群白猿正圍著他的畫手舞足蹈。

    白猿王手指著帶頭身材最為高大的一個,然後雙臂合攏,示意應該把自己畫的更加威猛。

    欣賞了一下自己的畫作非常滿意,他隻不過是居靈境初期的修為,而這幅畫已經是極致的佳品圖了,更難得該是這幅畫一畫多靈。

    一畫多靈的畫需要消耗數倍的靈力,能夠順利做完多虧了那種盜來的酒。

    “白猿王,這酒是誰釀造的”江婪總覺得覺得有一種熟悉的味道。

    看到白猿王和一群小白猿比劃,江婪大概明白了。

    “你是說後麵的山穀裏有一個很厲害的妖,整天欺負你們?這酒就是它釀造的?”

    江婪不由得想到了那個蒲團,如果真如白猿王所說,那這隻妖可不一般,已經能夠幻化人形起碼也是乾元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