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山海經燭龍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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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書界即將破碎之時,顏遊秦出現在了鵝湖冰層上方,沒有了之前神采照人多了一些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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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相比之下,江婪因為受到了吳老六的照顧,恢複了巔峰狀態極佳,而且甲子神咒的強大出乎想象。
    以往為了不讓惡靈詛咒壯大,他不得不分出不少力量去壓製,可是此時完整的甲子神咒便將惡靈詛咒緊鎖。
    “多謝了”
    如果不是顏遊秦創造的時機,江婪想要奪回肉身非常艱難。
    “不必謝,既然你還活著,那戰鬥就繼續吧”
    “那可不行...”
    江婪在黑暗空間中得到了補充身體恢複到了巔峰狀態,可是顏遊秦一直都在消耗,實力大打折扣。
    “如果你是擔心我的狀態,那你就多慮了”
    顏遊秦手中出現了一卷書,握住書卷後,他的靈力居然在以匪夷所思的速度補充,對此江婪也沒有插手。
    “往日讀書總會將心得和一部分靈力儲存到書卷中,隻要書界的書還在,我的靈力不會比你弱”
    “如此,那我就能放手一戰了,戰鬥到現在也該結束了,我還有最後一幅畫”
    “請”
    現在的江婪不在乎外麵怎麽議論,他也聽不到,至於天赦府這三個字,他更是連聽都沒聽說過,更加不會想到自己會和天赦府扯上什麽關係。
    “這是我成為畫師以後,最得意的一副作品,也是最強的畫靈,如果這都贏不了你,那就證明我八府第一我高攀不及”
    江婪已經一次又一次的突破了顏遊秦的認知,聽到江婪這樣的勸告自然也不會大意,三極法運轉到極致之時,整個天地無數的經文鎖鏈遊走穿行。
    江婪將畫卷一展,一身的靈力不加掩飾全部注入其中,一頭黑色的神龍自畫卷中飛出。
    “請欣賞,山海經,燭龍圖!”
    碩大的龍首,如蟒蛇一般的腰身,一雙豎目鱗甲微紅,更讓人感覺到畏懼的是這畫靈身上居然散發著真正的龍威。
    整個西河所有的異獸全部都匍匐在地上瑟瑟發抖,天地之間風雲變色。
    龍為天生無敵的生靈,一雙龍目睥睨八方。
    江婪曾在尹闕之地生活過將近兩年,對於那頭老黑龍早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加上老黑龍給他的本源龍鱗,江婪便以此加以創造畫出了這幅燭龍圖,這也是他最大的底牌。
    參加鵝湖會的隻有七府,第八幅騰龍府向來少與其他學府聯係,不過儒府還是按照規矩留下了一所觀戰的閣樓。
    這閣樓內有一個矮胖的少年,膚色澹綠,眼如綠豆大小,後背上還背著一隻巨大的龜甲,隔著鏡像見到這黑龍以後異常驚訝。
    “看來傳聞是真的,尹闕之地有宣國最後一條真龍!”
    “這條老黑龍熬死了三代八府府主,居然還沒死?看來有時間得讓府裏的人去一趟尹闕之地了,如果能把他請出來最合適不過了”
    燭龍的出現震驚了在場所有的人,尤其是合靈術所創造的畫靈,在氣勢上與本尊降臨相差無多。
    盧道玄在看到這幅畫時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他自己本身就是畫師,而且號稱神人假手萬象必盡,是禦靈大陸第一的畫師。
    無論什麽樣的畫,隻要與他的名字有些聯係,都會身價暴漲好多倍,從他手下出來的天品畫作不知凡幾。
    可是這燭龍無論從筆法上,還是設色,構圖上都當得上舉世無雙,與他唯一的差距就是修為靈力上。
    盧道玄想象不到,如果江婪做這幅燭龍圖的時候是乾元鏡,那這頭燭龍到底會有多恐怖的實力。
    江婪也是第一次欣賞這幅畫,他的畫技領先這個時代太多,因此形態極其逼真,即便是龍須都在風中飄舞,所用的墨正是從墨府送來最上等的好墨,這才造就了極致的妙品燭龍圖。
    在麵對這燭龍恐怖的氣勢時,顏遊秦發現自己的手臂在不由自主的顫抖。
    “龍威!”
    身為禦靈大陸最頂級的生靈,龍身上帶著克製天下生靈的威壓,因此無論什麽樣的生靈遇上真龍,氣勢上便被壓製,一身實力也會受到限製。
    “儒生為萬民之心,代天行道,便是龍威也休得使我們屈服”
    顏遊秦話音剛落,身上同樣散出另外一種絲毫不遜色的氣勢。
    如果江婪的燭龍威嚴與霸道,那顏遊秦所帶的氣勢便是高遠無窮,讓人不由自主想要臣服。
    “天威!”
    季禮雖然不再鵝湖,可是作為八府第一強者,西河一草一木的任何動靜都逃不過他的眼。
    此刻的季禮與一個皓首青衣的老人正在一株虯髯的老樹陰涼下對弈,棋局甚是焦灼,誰也無法占得一些上分。
    皓首青衣的老人手捏著棋子突然懸在了半空中,他也察覺到了這兩種可怕的氣勢。
    “現在的年輕人,了不得啊….”
    “遊秦可以借天威,沒想到這個畫師能夠借龍威,雙方倒是勢均力敵”季禮說道。
    “畢竟他是江伯鸞的後人,天下英豪,莫過江曹啊”青衣老人若有所指。
    “大祭酒似乎話裏有話”
    “您現在是儒府府主,既然您想問我們這些老古董的意見,朽當然知無不言。
    依朽愚見,江婪有兩必殺和兩不可殺。
    江家的人代代英豪,好不容易衰落,如果不加限製必然重新起勢,那時候天赦府身後的武府,加上現在的文府,必然崛起,此一必殺。
    天赦府積怨甚深,雖被我等調停,可是仇恨已經生根就必然發芽,隻不過需要的是一個契機。而他們想要殺的人,是我們一力推上高位的人,此二必殺。”大祭酒一一分析道。
    “那兩不可殺呢?”
    “當初的天赦府隻有武府撐腰都差點把這天下打的支離破碎,現如今江婪又與文府掛上了鉤,是盧道玄的弟子,甚至極有可能得到了清都山後的認可,這一不可殺就是極易與文府徹底撕破臉。
    天赦府餘孽在宣國的勢力依然不弱,江婪還活著的消息必然瞞不住,此為二不可殺。
    但依朽所見,天赦府餘孽殘餘倒是不足為慮,所以唯一要考慮的是文府的態度。
    魏昌黎接手文府以後,向來退避隱忍,因為一個天賦不錯的人就與儒府徹底開戰,朽以為不大可能。”
    “大祭酒的意思是殺!”季禮澹澹的說道。
    “非常有殺的必要,但要有說得過去的理由,這也算給文府一個台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