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鵝湖會謝幕(欠落花老哥的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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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儒府的大祭酒無比自信,本來這帝後鈴也是為了儒府的人準備,江婪即便取得了八府第一的名頭也隻能無功而返。


    但原本從容的大祭酒猛然站了起來,看著藏書閣的方向目光如炬。


    “大祭酒,怎麽回事”


    “禁製…破了…”


    大祭酒滿臉的不可思議,帝後鈴上種下的是就連乾元鏡都無法破開的禁製,江婪隻是一個玄靈境,怎麽可能破開?


    當儒府的人察覺到動靜來到藏書閣時,魏昌黎已經先他們一步趕到,護在了江婪身邊。


    他很清楚,儒府的人用帝後鈴作為八府第一的獎勵時曾說過,這是儒府的帝後鈴,麵對禦靈神器的誘惑,八府的人也隻能承認這個現實,非常默契的不會再去深究。


    其實隻不過是一個過場,一來他們肯定顏遊秦會是最終的贏家,其次就算是顏遊秦失手,也沒有人能夠收服帝後鈴,帝後鈴還是會留在西河,通過這樣的方式便能洗白帝後鈴的來曆。


    這群儒生平均每個人都有十萬個心眼,可是沒想到會栽倒江婪手裏。


    江婪就是其中最大的變數,不止成為了八府第一,還打破了那幾個老儒生聯合射下的禁製。


    在顏見遠見到江婪手中的鈴鐺時,心情跌落穀底。


    “替我向季禮道謝,鵝湖會已經結束,該拿的東西也拿到手了,我們這就準備返回清都了”


    帝後鈴算是鵝湖會的最後一項,既然已經到手,也就代表著鵝湖會的終結。


    無論是聲望,還是實際,文府這一次都討了大便宜,如果不趕緊離開不知道還會出現什麽變故。


    帝後鈴,文府又將多了一樣禦靈神器,魏昌黎想想都很高興。


    “等等…”


    見到魏昌黎準備離開,顏見遠心有不甘的喊了一聲。


    “難道還有其他事情嗎?還是你們輸不起”


    儒府輸給了文府這是事實,江婪收服了帝後鈴這也是事實,顏見遠根本無法反駁,最終隻能眼睜睜著看著文府的人離開。


    李溫陵和顏遊秦兩個人在桃林之中,透過一種秘術在這裏窺探著外界發生的事情。


    那些常以喜怒不形於色教育人的老儒生,此刻正跳著腳暴走,口中還有各種各樣的髒話髒話。


    “這幾個人是西河輩分最高的幾個人了吧,儒生修心修口修德,你再看看這群人。


    他們為外物動本心,貪念禦靈神器,此為不修心;又掘人陰墳,約定好的事情又給人暗中使絆子,此為不修德;當一切算計落空,又開始心生不忿口出惡言,此為不修口。”李溫陵說道。


    “所以李先生您有什麽想要教我的嗎?”顏遊秦問。


    “夫子說我的思想會毀掉儒府的根基,所以不允許我授課傳道,所以咱們這一次隻是探討。


    這些老儒生一輩子在儒府,千訓章倒背如流,實力宣國少見,可是你看他們有誰真正去踐行了嗎。


    當然儒府的教義初衷是好的,錯的是修持的人,因為他們總能找到冠冕堂皇的理由來為自己開脫”


    “畢竟修持千訓章的都是人,是人就有七情六欲,有情與欲,就會有與之相匹配的行為”顏遊秦道。


    “如今的儒府依靠千訓章,通過約束行為的方式,離開讓自己的內心與聖賢相合追求天理。


    可是心正即為天理,儒生修行不應該是通過千訓章向外物求天理,儒生應該修行的是良知。


    良知人人具有,個個自足,是一種不假外力的內在力量,將良知推廣擴充到事事物物擴展到自己的行為,這便是致良知。


    儒生先修心,由心再至修行這才是正途,通過千訓章先改其行,在通過行為影響內心,這樣是本末倒置”


    


    李溫陵在儒府是一個非常獨特的存在,他的祖父,甚至是季禮都曾全搞過他,不要與李溫陵走的太近。


    可是今日與其一番交談,顏遊秦覺得李溫陵深不可測,在儒道上的修行或許已經超過了他哪位五經博士之首的祖父。


    “李先生為什麽要與我說這些“


    ”這些年我很痛苦,因為根本找不到一個認同我的人,我最近又有所感悟,我發現人所有的痛苦都來自於行為對內心的違背,我痛苦的原因是因為顧慮太多,而不能去按照自己的心願生活,所以我準備走啦!


    李溫陵臉上帶著如同孩童一般純真的笑容,李溫陵擁有著一片赤子之心,保持著赤子的熱忱,在儒府內經常會做出很多讓人啼笑皆非的事情。


    但沒有人知道,這是因為他所悟所學已經超越了儒府現如今的教義。


    “離開?您要去哪裏”


    “我所認知的世界都是從盧道玄的口中以及他給我的信件中認識的,現在我想親自去走走看。


    去看看寒原萬年不化的大雪山,去嚐嚐那天下一絕的寒潭魚,去看看盜泉,是不是真的有人飲下泉水就會為盜,這天下很有趣,我在西河已經困頓了太久了”


    李溫陵躍躍欲試。


    “儒府的人在帝後鈴上設下了極強的禁製,如果靠我自己肯定是收服不了的。


    但這帝後鈴的主人是兩千多年前的巫山神女巫滄海,誰也沒想到她居然還有一絲陰靈寄在帝後鈴中。


    您也知道我通曉陰法,我就是依靠陰法與巫滄海前輩的陰靈溝通以後,這才打破了他們的禁製”


    在返回的路上,江婪和魏昌黎講述著藏書閣中的經曆,半真半假,而且隱去了方相夜帝這一段,魏昌黎聽著一臉的幸災樂禍。


    “這幫臭儒生,八百個心眼最終還不是棋差一招,但我可真沒想到這帝後鈴是掘人陰墳取來的,還真是不要臉了,儒府幾代的清名全毀了”


    “要給他們做個宣傳嗎?”江婪不懷好意的問。


    “咱們自己知道就行了,取了人家的東西,就不要在揚人之惡了,否則這群老儒生可真就要殺人了”


    誰也沒有想到,在鵝湖會結束之後,儒府又迎來了第三輪打擊,五經博士之一的李溫陵,叛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