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八章 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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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寂護想要合二人之力盡快拿下屠夫開悟的刀解,可陰無救的出現代表著這一場大戰才剛剛拉開帷幕。
白湖九老會與曇摩密多雙方勢如水火劍拔弩張,可如今看來卻更像是久未見麵的老友一般談天說地起來,隻有玉林在一旁心急如焚。
“文府的丹青術老朽可是仰慕的緊,雖然沒有此道天賦但也想學習一下,不知道居士有沒有什麽好的建議?”曇摩密多問道。
“丹青並非是文府專屬,也非是畫師專屬,天下每一個喜歡丹青一道的人都可以學習。
隻是此道分為術與技,隻有開悟者能兼修丹青術與丹青技,將兩者結合用來創造畫靈。禪師雖然不是畫師開悟卻也能夠修行畫技,臨摹山水陶冶情操也是足夠了。”
“當真?若能夠得居士指點,老朽在這枯島也不至於煩悶了。”
“這有何難。”
提起丹青術慶老大就有說不完的話,尤其是聽到曇摩密多這樣的人也想作畫,更是毫不吝嗇的直接取出了一本書。
“文府內有一本《大宣畫譜包羅天地萬象,隻不過被珍藏六閣內僅供文士參考,而這一本畫譜是我早年所作,不涉及修行法專講丹青技,贈予你正好合適。”
曇摩密多接過以後迫不及待的翻閱了起來,隻是他並非畫師,很多線條勾勒或者皴點都看不懂。
很小心的將畫譜放入了懷裏以後,曇摩密多話鋒突然一轉。
“天下用筆殺人者莫過於畫師,莫過丹青法,老朽一定好好精研一番!”
聽到曇摩密多這樣的話,慶老大的聲音瞬間拉高了幾度。
“丹青術是先哲幾百年幾千年參天悟地,而後自山水天地間得到的回饋,本就不是殺人術。
畫師本以這樣的手段寄情山水然後追尋大道,隻是在這個窮凶極惡的禦靈大陸,在勾心鬥角的八府裏,不得已用這樣的手段來保護自己。
但縱觀八府上下幾千年,丹青術是殺人最少的術,畫師也是對禦靈大陸傷害最少的一類人!”
慶老大情緒有些激動辯駁的越發猛烈,但很快他就冷靜下來。
他之所以會與曇摩密多喝酒閑聊並且將自己的畫技教給他,最大的目的就是將他牽製在這裏,不管怎麽樣,隻要曇摩密多不離開這荒島拖到須彌府的戰鬥結束,他的目的也就達成了。
可他顯然小看了這曇摩密多,這老和尚之所以沒有離開不是因為不關心須彌府的存亡,而是他更在意慶老大的身份。
“你不是想與我探討丹青術,你是故意想要激怒我然後打探我的底細。”
“從你最開始那番對酒的言論,老朽就篤定你是文府的人,隻有文府才會將酒賦予深奧的思想與寓意。
從剛才的言談,老朽大概能確定你是一位畫師,在文府有這樣見解的畫師並不多,能鎮得住哪位老仆牧的更是寥寥無幾。”
曇摩密多渾濁的雙眼中透著幾分睿智。
“所以,你到底是誰呢?”
一旁的玉林恍然大悟,自己心中有所牽掛所以忽略了太多的事情,比起這位大禪師境界還是差的太多。
冷靜下來以後玉林對於大禪師的智慧更加敬佩,白陽教圍攻讓他失了分寸,若他們現在離去,不止對須彌府毫無益處,反而會將這白湖九老會的人全部引到雙樹山加劇了不利的局麵。
慶老大在牽製曇摩密多的同時,這位須彌府傳奇大禪師將計就計,也在牽製著這些人。
察覺到了玉林的變化以後,曇摩密多怕了拍他的肩膀。
“僧人修行首在修大願,二在修心,其次修身,最次修法,你的心終於靜下來了,很不錯。”
“大禪師,小僧受教!”
“既然來了這裏就不要去考慮其他了,不過看這位居士的樣子,就算在試探下去也不會有什麽收獲了。”
雲紋麵具下慶老大的臉色陰晴不定,他這一生還從未吃過這樣的暗虧。
“曇摩密多,我帶著善意而來,你不接受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善意?若居士的善意是幫助白陽教絕我佛家道統,斷我僧人傳承,這一戰老僧應了你。”
曇摩密多身上根本察覺不到任何靈力的波動,可卻有如此強大的自信。
見到慶老大要動手,陳老怪這些人紛紛落在了荒島上,氣氛瞬間凝重到了極致。
唯有玉林的修為最低,在這樣的場麵下甚至有些難以呼吸,一旁的山猿自然站在曇摩密多這邊,齜牙咧嘴凶相畢露。
看似壽元無幾的老人以寡敵眾背著手澹定自若,反倒是白湖九老會有不少人惴惴不安,尤其是剛才有切膚之痛的祖萬年。
“你們從旁協助我。”
對於曇摩密多的實力慶老大最是清楚,白湖九老會的人各個實力非凡,最弱的人都有望仙九重的修為,可對麵這個垂死的老家夥是真正的府主境強者。
既然正麵一戰無法避免也要盡量減少傷亡,他不想這一戰過後白湖九老會出現太多空位。
慶老大的身影不斷拉長,一個個分身將曇摩密多包圍。
“幻影?”玉林問道。
“這可不是幻影,是墨府不傳之秘天巧法分身術,每一個分身都真實的具有本體的一部分修為,須彌府七寶身就是借鑒此術所創!”曇摩密多說道。
“若非之前與你有過交談,單憑此法我甚至會以為你會是墨府的人。”
“我之前所做承諾依然有效。”
直到現在,慶老大依然不願意與曇摩密多一戰,若是兩敗俱傷他擔心會影響他後續的布置。
回答他的是一道自蒼穹落下的恐怖的佛光,佛光本是一種虛無縹緲的存在,可在曇摩密多手中卻擁有毀滅性的威力。
見到自己的分身法在佛光中搖搖欲墜,慶老大身上靈力湧現,十一具分身連帶著他自己都開始運轉禽命戲。
“禽命狀”
金雞、孔雀、雙雁、靈猴、燕子、白鹿、仙鶴、蒼鷹、獅子、蛇虎、熊,分身將十二種形態盡皆展露。
“武府絕技,十二禽命戲!”
自從見麵曇摩密多就以秘法感知到了慶老大體內擁有數種靈力,各不相同可卻極為精純,明顯是修煉多法者,可他也沒想到這每一門法都是其他八府的不傳之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