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胭脂馬(求收藏,求保底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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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身對安東尼老爹感情很深厚,這情緒自然也影響到周森,周森非常強烈的想給安東尼老爹立一個衣冠塚。

    但是現在顯然不行的。

    不過,得先選個風水寶地,得來年開春了,再把衣冠塚給他立起來。

    冰城就有一塊兒白俄死後葬的公墓區,那地方倒也不錯,就是得選個好位置。

    這事兒得他一個人去,不能假手他人,更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買墓地,他去買墓地幹什麽?”林大寬接到手下跟蹤小組的匯報,有些摸不著頭腦。

    “會不會是給謝爾金選的?”

    “不可能,那鬆江日報社還沒有將謝爾金的屍體給拉回去呢,再說要安葬謝爾金,也輪不到他。”林大寬否定了李紹棠的推測。

    鄒樹勳和李紹棠,這兩人分別是他手下文武兩員大將,這種要動腦子的事情,自然要把李紹棠叫過來參謀了。

    畢竟,他也搞不清楚這澀穀三郎想要幹什麽,日本人這一次做事兒透著一股子神秘。

    “難道是為自己選墓地,他才多大你年紀?”

    “除了去選墓地,他還做了什麽?”林大寬問跟蹤和監視周森的手下問道。

    “沒有,他就是花錢買了一塊墓地,然後就走了,我打聽過了,用的不是他的本名。”

    “大哥,這小子搞什麽鬼,要不要把人叫過來詢問一下?”李紹棠提議道。

    “不要,澀穀先生交代了,無論他做什麽,我們都不要幹涉,有情況隻負責匯報!”

    “好吧。”李紹棠點了點頭,澀穀三郎親自下令,他們可敢胡來,話鋒一轉,“大哥,今晚七星堂堂主蘇文清在四海館請你吃飯,你去不去?”

    “他又想幹什麽?”

    “蘇文清和秦七爺都想拿下凝香館,兩個人暗地裏明爭暗鬥好幾年了,不知道這白玉嵐這匹胭脂馬到底會被誰降服。”李紹棠嘿嘿一笑。

    “老馬死後,白玉嵐一個女人能把凝香館支撐到現在已經算是不容易了。”林大寬道。

    “是呀,蘇文清和秦七爺都想把白玉嵐連人帶骨頭都吞下去,一直相爭不下,才給了白玉嵐夾縫中生存的機會,現在秦七爺的身體不行了,他那個兒子,就是個扶不起的阿鬥,一直癡迷白玉嵐,隻要這秦七爺一走,這喏大的家業也不知道回落到誰的手裏呢!”李紹棠說道。

    “他們的事兒,咱們就不摻和了,替我婉拒了吧。”林大寬考慮了一下道。

    “大哥是不想被蘇文清給利用了,對嗎?”李紹棠馬上就明白林大寬的想法了。

    他要是赴了蘇文清的宴,就等於告訴秦老七,他站到蘇文清那邊去了,秦老七會怎麽想?

    他雖然背靠日本人,在冰城不怕任何人,可要在冰城地麵上做事兒,離不開這些人。

    有這些人,他更好辦事兒,而且,若是親自下場搏殺,那反而失去了超然的地位了。

    其實日本人對幫派之類的爭權奪利,他們其實也是樂見其成的,反正最終得利的是他們。

    什麽蘇文清,秦七爺,這些人聽話就留著,不聽話,就換掉好了,反正想上位的人多得是。

    隻需要擔心的是,有人趁機把勢力做大,會威脅到日本人的統治和利益。

    “大哥,我這而還聽到一個事兒。”李紹棠說道。

    “哦,何事兒?”林大寬晃動他那大腦袋問了一聲。

    “白玉嵐讓自己的貼身丫環去一世堂買了一副藥,大哥,你猜是什麽藥?”李紹棠故意的賣了一個關子問道。

    “那我怎麽知道是什麽藥?”

    “我找人把藥方抄了下來,再找懂藥理的大夫請教了一下,這白玉嵐讓自己的貼身丫環買的一副墮胎藥。”李紹棠道。

    “凝香館是風月之所,她買一副墮胎藥有啥奇怪的?”

    “關鍵是這藥是用來是她自己用,還是她手下的姑娘用的。”李紹棠道,“最讓人好奇的是,這幾天,白玉嵐都沒有露麵,說是偶感風寒,身體不適,這難道是巧合嗎?”

    “你是說這白玉嵐有人了,又不想留下對方的種?”林大寬聽明白了。

    李紹棠點了點頭:“這是最合理的解釋。”

    “難道是蘇文清這家夥得手了”林大寬喃喃自語一聲,白玉嵐這樣的漂亮的女人,是個男人都不免有想法,他也一樣。

    從白俄公墓管理處出來,周森叫了一輛馬車,從這裏到南崗警署實在是有點兒遠。

    靠雙腿走回去,沒兩個小時走不到。

    門口下馬車,看到白守田帶著人辦案回來,抓了不少人,正在一輛卡車上押下來。

    有男有女,看上去年紀不大,估計也就是十七八歲,看衣著打扮,像是學生之類的。

    周森知道,這些年輕人接下來的命運很悲慘,可是他現在自身都難保,盡管同情他們,可也不想多事兒,直接就往警署裏麵走去。

    “周森。”從小汽車下來的白守田看到周森,喊了一聲。

    “白主任。”周森沒辦法,隻能停下步子,走了過來,衝白守田招呼一聲。

    “謝爾金被殺的那個案子怎麽樣了,需要我幫忙嗎?”白守田一副好心的表情,湊了過來,還從大衣口袋掏出一個銀質的煙盒,打開,示意讓周森自己來一根兒。

    周森也不矯情,他跟白守田又沒什麽恩怨,就是存粹不太喜歡對方,但現在是同僚,犯不著為了喜惡得罪對方,伸手取了一根。

    白守田自己也取了一根,煙盒放進口袋,又掏出一個打火機來。

    “謝謝白主任。”周森湊過去,點燃煙,吸了一口,“不瞞白主任,我手底下就三個人,這麽大的案子,凶手又非比尋常,我現在是一點兒頭緒都沒有。”

    “就沒有什麽懷疑的對象嗎?”

    “凶手的特征呢,倒是有幾個,比如,擅長使刀,身手敏捷,善攀爬,個子應該不高,根據屍檢的傷口判斷,凶手極有可能是個左撇子。”周森說道。

    “這麽多信息了,這案子還不好破嗎?”白守田有些驚訝,在他看來,有這些信息,案子早就可以破了。

    “好破嗎?”

    “我告訴你,小森呀,你這是沒經驗,等你有經驗了,這個案子就很簡單了,這凶手殺人如此利落,恐怕不是第一次犯案,你又掌握了這麽多特征,那就在咱們警察局資料庫裏找唄,那隻要能找到相似的,肯定就錯不了了!”白守田道。

    “對了,我怎麽沒想到,謝謝你呀,白主任,你可真是幫了我大忙了。”周森一下子感覺“豁然開朗”起來。

    “怎麽樣,周森,要不要到到特務科來,憑你的聰明才智,一定會有一番大作為,到時候說不定連我都要你照顧一二呢!”白守田一副“交好”的模樣。

    這態度跟先前完全不一樣。

    “謝謝白主任,這個去不去特務科,我說了不算,得秋山先生同意才行。”周森嗬嗬一笑。

    “倒也是,那我就祝你早點兒破案。”白守田相視一笑,這周森忽然得到秋山之助的青睞,大有青雲直上的意思,若是秋山真有意把他安排進特務科的話

    他也擔心自己的位置,畢竟,現在日本人就行喜歡用他們培養出來的年輕一代,從警校出來的警察。

    這周森有一個白俄富商幹爹,人脈關係也有,他要是想上位,競爭力還真不可小覷。

    從白守田態度的變化看,周森可不覺得他會真的歡迎自己去特務科,他的示好多半也是試探,看自己會不會真的去特務科。

    這老家夥雖然好色,可這心眼兒一點兒都不少。

    本想點個卯就離開的,結果,剛從保安科出來,就被金素英給攔了下來。

    “周森,慈善總會會長家的二公子今晚在大和旅店有個飯局,你跟我一起去唄?”金素英道,“我帶你見識一下冰城的上層人物?”

    “沒興趣。”周森直接從她身邊走開,這些所謂的公子,二世祖,無非就是一些吃喝玩樂的米蟲,當然也不是一點兒本事都沒有,但這種飯局他真是一點兒興趣都沒有。

    更別說是跟金素英一起去了。

    “周森,你什麽意思,鬧夠了沒有?”金素英俏臉冰寒,顯然是動怒了。

    她覺得周森不過是在玩“欲擒故縱”的小把戲,沒關係,陪你玩玩,也算是調劑一下心情,但別把自己當回事兒,舔狗是要有自己的覺悟!

    “金秘書,我再說一遍,我沒興趣!”周森覺得必須要跟這個金素英來一個了斷,不然這以後沒完沒了了。

    當然,這也是他跟原身的一個了斷,我隻需要你的記憶,至於過去的那些無聊的關係,能斷則斷。

    說完,周森扭頭就離開了警署,根本就不理會金素英站在廊道裏,被人圍觀,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成了被人指指點點的小醜。

    周森,你給我等著!

    害自己當眾出醜,金素英眼底閃過一絲怨毒,那扭曲的麵孔讓人不寒而栗!

    千萬別惹女人,尤其是當她恨上你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