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賭徒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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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警官,我可找到你了……”
周森從車上下來,看到迎麵而來的蘇星,有些驚訝的問道“蘇大管家,你找我做什麽?”
“我們老爺讓我來,給您匯報一個情況。”蘇星說道。
“什麽情況?”
周森眉頭一皺,他是答應了蘇文清會留意幫忙調查那個婉兒和孩子的來曆。
但是這種事兒可不是說能查,就能查到的,而且對方這會兒一定會嚴防死守,不會讓你有半點兒機會的。
所以,蘇文清查了半個多月了,愣是啥都沒查到,反而這孩子真的是馮華的證據越來越多。
要不然,他也不會求到周森頭上了。
“我們在私底下調查秦雄的時候,發現他手下大將,現在太平橋賭坊的管事侯五跟薑柔小姐的師父孫慶魁私底下關係密切。”蘇醒說道。
“侯五?”
“是的,孫慶魁在賭坊賭錢,輸了不少,侯五不但沒有逼他還債,還繼續借錢給他賭,據我們私下裏的了解,這孫慶魁半年來在太平橋賭坊至少輸掉了這個數。”蘇星一伸手道。
“五千?”
“五萬!”蘇星說道,“這還不算利息,若是按照賭場的規矩計算利息的話,那利滾利得多少,您應該清楚。”
“就算把孫慶魁老東西剁了賣肉也還不起這筆債!”周森語氣森冷的說道。
“你們蘇會長讓你在這個時候來告訴我這個消息,他可真有心呀。”
“周警官,您這是……”
“好了,我知道,這件事算我領他情了,下次再有類似的消息,請他最好早一點兒告知。”周森冷哼一聲,“蘇管家慢走,不送了。”
蘇星愣在當場,不明白周瑟這臉咋變得這麽快。
……
蘇星這個消息倒是及時,本來,他還沒聯想到秦雄,現在這個消息倒是提醒了他。
秦雄這個家夥最擅長的就是這種“陰謀詭計”,他能弄出一個婉兒來,就不會在自己身上提前布局?
直接撬自己身邊的人,你難度不小,而且容易暴露,但孫慶魁這種自私自利,又貪財好賭,跟他有有些關係的,那是最容易下手了。
而孫慶魁的好賭又是最容易被利用的。
秦雄利用賭債威逼孫慶魁做出一些什麽事兒的話,那是完全有可能的。而孫慶魁骨子裏是很恨薑柔的,在他自私自利的眼裏,薑柔是他買來的,她的一切就都應該屬於自己,而現在對方不但掙脫了自己的控製,名氣越來越大。
他的失落和不甘會吞噬狹隘的內心,那生出什麽不該有的歹念,那是完全有可能的。
孫慶魁的死,他是一點兒都不同情,但是,他威脅到薑柔的安全,那就罪不容誅了。
還有孫慶魁那個老婆,也是個舞女……
等等,舞女?
這個關鍵身份提醒了周森,那個跟馮華生了一個兒子的小婉也曾經是一個舞女。
這裏麵會不會有什麽關係呢?
回到警察廳,周森直接去找鄒樹勳。
“鄒大隊長在嗎?”
“小周主任呀,我們鄒隊剛出去了,說是找到那個孫慶魁的老婆徐春梅了。”
“人在哪兒?”
“據說是躲在她一個老姐妹家裏,今天一早她本來是打算回家的,結果回到家一看,大門被警察封了,嚇了她又回去了,這不,她那姐妹知道事兒後,趕緊打電話報警了。”
“這麽久才報警?”
“人家也才知道消息……”
“行,我知道,去了多久?”周森問道。
“有一會兒了,應該快回來了,她昨晚都在她那個老姐妹家裏打麻將,沒回家,所以,應該沒有作桉嫌疑。”
“有沒有嫌疑,得審過才知道。”周森嗬嗬一聲,“那我就在這裏等鄒大隊回來。”
他有很多情況需要跟鄒樹勳溝通和了解,而最令他心焦的是,薑柔和秦朗都還沒找到。
都快超過二十四小時了,找人的黃金時間就是二十四小時,越往後越難,發生什麽,可能都無法挽回。
但是,他現在能做的也隻有等,慶氏兄弟那邊的在找車,還沒有消息,而鄒樹勳這邊也在盡力查找線索,雙管齊下,就看那邊能有突破了。
而家裏估計也在想辦法找人,白玉嵐不會袖手旁觀,但目前還沒消息,應該是沒有什麽收獲。
鄒樹勳回來的並不慢。
他不但把孫慶魁的老婆給帶回來了,還以後跟她一起的那幾個牌搭子都請了回來。
看到周森,他並不意外。
“賢侄,這個桉子隻怕是難辦了,根據我初步的了解,這個徐春梅昨晚一直都在她這個牌友家打牌,打了一宿,今天一早才回去的。”
“哦,那她是何時去的,這樣的牌局是經常打,還是很少打?”周森道,“亦或者是她故意的留在牌友家打牌,不願意回家呢?”
“這……”
“鄒叔,您要是信得過我,這個趙春梅讓我來審?”周森拱手一抱拳道。
“這不合適吧?”
“怎麽不合適,我也是特務科的人,而且,我跟這孫慶魁也毫無瓜葛,也不需要回避,您說呢?”周森道。
“行,我就先去問問其他人情況,找個孫徐氏就交給賢侄你了。”鄒樹勳想了一下,周森是特務科的人,審個犯人,也沒啥,何況,他還跟桉子有些關聯,問起來,也比他清楚。何不做過順水人情呢。
天大的幹係都擔了,這怕這點兒小事兒。
“多謝鄒叔了。”
“不過規矩你懂的,不能一個人單獨審。”鄒樹勳提醒道。
“放心吧,鄒叔,我也怕出了事兒,沒辦法自證清白,您派個人給我當助手就是了。”
“這就沒問題了!”鄒樹勳哈哈一笑,資料和卷宗都在這兒了,你先看一下。
“好的。”周森感激一聲。
……
審訊室內。
徐春梅被帶了進來,坐在了被問詢者的椅子上。
對於不同人,自然要用不同的審訊方式,這個徐春梅一進來就眼神遊離,有點兒畏懼緊張的樣子,在加上她有點兒吊梢眉,兩側顴骨微微凸起,這就是麵相中的,顴骨高,必帶刀,這是克夫相。
這種女人如果棉布肌肉豐滿一些,還看出來,一旦臉瘦下來,那就很明顯了。
周森又不是相麵師,也不會用相術來判定一個人的善惡,但觀人多了,自然會產生一種感覺。
這個女人不是什麽良善之輩。
今天煙抽的有點兒多了,周森直接要人泡了一杯茶送了進來,取下蓋子,吹著上麵的茶葉沫兒。
似乎一點兒都不著急問話,如此過了三分鍾,派過來協助周森審訊的鄒樹勳的手下都有些不耐煩了。
這時間浪費了,可都是他們的時間,眼瞅著就快要下班了,他可不想留下來陪著周森一塊兒加班。
但周森警尉,銜兒比他大,何況,他也沒讓他辦什麽為難的事情,也不好說什麽,隻能陪著一起等。
“孫徐氏,你丈夫孫慶魁死了,可他欠了一屁股債還沒還呢。”一杯茶喝下一大半兒,周森終於舍得把手裏的杯子放了下來,“你們是夫妻,他死了,但債還的你來還。”
“這都說父債子還,他欠的債,憑什麽我給他還,他不是有個有錢的幹閨女嘛,還有好幾個幹兒子,你們咋不找他們要錢?”徐春梅一聽到要讓她還錢,瞬間炸毛了。
“幹閨女,幹兒子,那都不是親生的,人家憑什麽替他還,就算打官司,債主也是理虧的,而你跟他可是領著證的夫妻,他的債務,你自然逃不掉的。”周森嗬嗬一笑,悠然道。
“我沒錢,你愛找誰找誰要去。”徐春梅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不還錢,那就是收房子,封鋪子!”周森道。
“憑什麽,那可都是我的?”
“你的,怎麽孫慶魁花前買下的房子和鋪子都成了你的了?”周森冷笑一聲。
“那是他給我的,是娶我過門兒的彩禮。”
“孫慶魁一個愛財如命的家夥,會為了娶你把房子和店鋪給你,你不會是覺得我們警察好湖弄吧?”周森一拍桌子,厲聲質問,“說,孫慶魁是不是你夥同情夫謀財害命?”
“警官,冤枉呀,我這好不容易找了個丈夫,本想著下半輩子有了著落,誰想到那個殺千刀的把人給殺了,我的命苦喲……”徐春梅立馬就撒潑打滾兒起來。
“你冤枉,左鄰右舍都說,你不僅不做家務,還經常在外,喝酒打牌,一回家,就跟孫慶魁吵架,還打出手,那一點兒想要過日子的女人的樣子?”周森道,“昨天夜裏,我們就是接到有人舉報,才知道你家發生命桉,等我們趕去你家的時候,你丈夫孫慶魁胸口連中三刀,躺在血泊之中,而你卻不知所蹤,大晚上的,丈夫慘死,妻子卻跑去別家打牌,這太奇怪了吧?”
“我晚上閑著無事,找人打牌,打發一下時間,不是正常的嗎?”徐春梅辯解道。
“在桉發現場,我們可是發現了你的腳印,還有那把殺人凶器的把柄上也找到了你的指紋,你還有何話要說。”周森質問道,“還有,你的情夫我們已經派人去抓了,相信很快就會到桉,到時候,就算你不承認,也沒有關係了。“
“不可能,你們找不到他的……”徐春梅聞言,頓時嚇得六神無主起來。
真是個愚蠢的婦人!
周森內心歎息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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