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時間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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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鳴居。

    一家專門做淮揚菜的菜館,味道比較清單,周森也是考慮到蘇文清的口味。

    才選擇了這家飯店。

    他不能總不回家吃完飯,隻能在白天,中午把蘇文清給約過來了。

    蘇文清做東,周森這個客人自然是客隨主便了,他總不能連請客的機會都不給對方。

    這不是瞧不起蘇會長嘛!

    兩個人吃飯,用不著太多菜,何況吃飯隻是次要的,談事兒才是第一位的。

    酒還是要喝的,但是會適量。

    畢竟飯桌上,要是沒有酒,那就失去了幾分味道了,何況,有酒才能有氣氛。

    “周老弟,請!”

    “蘇會長,客氣了。”

    碰杯之後,蘇文清親自起身給周森將酒杯斟滿,然後坐下道:“周老弟,這兩日,我也聽說了一些傳聞,關於新舞台以及‘蘭柔’劇社發生了一下事兒?”

    “蘇會長想知道什麽?”周森微微一笑。

    “那月紅小姐跟周老弟的關係?”

    “沒有什麽特殊關係,她隻是‘蘭柔’劇社的一個旦角,隻是起了不該有的念頭,犯了些錯。”

    “犯了錯,你就把他送到我這裏來,這就不同尋常了?”

    “我想懲罰於她,奈何她跟舍妹十數年的姐妹感情,我總得顧忌一下,所以,就編了一個理由說把人送走了。”周森說道,“此事還請蘇會長代為保密。”

    “周老弟跟令妹的感情真是好呀。”

    “小的時候,我關在籠子裏挨餓,差點兒餓死,小妹把自己吃的分我一半兒,這情我豈能不記得。”周森解釋道。

    “原來如此,我說你們分來十餘年,卻有如此深厚的感情,原因既在這兒。”蘇文清恍然道。

    “所以,區區一個背叛者的死活我不關心,但我這妹妹的意見我不能不聽。”

    “那周老弟,你接下來是如何打算的?”

    “我本想安置在我那老宅,可萬一讓舍妹知道了,肯定得去看望,所以就想道蘇會長你這裏了,這樣,她也就找不到了。”周森道,“等過一陣子,我是肯定會把人送走的,這一點請蘇會長放心。”

    “周老弟,恐怕還會有別的原因吧?”蘇文清嘿嘿一笑,放下酒杯,看著周森道。

    周森也笑了:“真是什麽都瞞不住蘇會長,的確有其他的原因。”

    蘇文清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這個筱月紅勾結的人正是你我共同的對手秦雄。”

    “可以猜到。”蘇文清點了點頭,他雖然沒去問筱月紅,但也能猜到了。

    周森在冰城並沒有跟什麽人結怨,除了他這個過去式之外,就隻有秦雄了。

    “這個女人很蠢,她就算得到了名利,可新舞台和‘蘭柔’劇社都是你的,她又能如何?”

    “她隻要在新舞台年終封箱演出中,作為壓軸表演新曲目,一戰成名後,退出‘蘭柔’劇社,再帶走一批人,另起爐灶,然後有秦雄背後支持,未必就沒有超越舍妹的可能。”周森道。

    “原來如此,這一定是秦雄的主意,隻怕這個女人想不到這麽深遠。”蘇文清斷定道。

    “秦雄的目的是打擊我,搞垮新舞台,甚至,他還對舍妹起了不該有的念頭,而這個筱月紅,卻還相信這種心狠奸猾之輩,她真的是太天真了,舍妹也是看在她受騙上當的份兒上,也才對她留一份情的。”周森解釋道。

    “理解,理解,我明白了,你放心,月紅小姐我會安排人好好照顧,保證不會讓任何人找到她的。”蘇文清點了點頭,這個筱月紅跟秦雄有關係,那不管有沒有用,先握在手裏也不錯。

    而周森主動把人送到自己手裏,隻怕也有自己的心思,秦雄莫不是有什麽把柄在這個女人手裏?

    不過,以秦雄的謹慎,隻怕不會留有什麽把柄,否則,周森為何自己不用呢?

    這小子的心思有些看不明白了。

    “聽說你抓了侯五,打算如何處置?”蘇文清問道。

    “侯五涉嫌綁架和殺人,桉子查清楚,自然是要明正典刑的。”周森說道。

    “你想殺了侯五?”蘇文清一驚,周森的殺伐果斷令他感到背後一絲涼意。

    “就算我放過侯五,秦雄他會就此收手嗎?”周森道,“那還不如趁此機會,斷掉秦雄的一條臂膀。”

    “有道理。”蘇文清點了點頭,“我能幫上什麽忙嗎?”

    “侯五這麽多年幫秦家做事兒,手上必定是沾過血的,如果能再有其他桉子的確鑿證據,那他就非死不可了!”

    “好,我會想辦法把侯五這些年來犯事的證據都交到你的手中。”蘇文清點了點頭。

    “那就多謝蘇會長了。”周森一抱拳道。

    “周老弟客氣了,咱們這是互惠互利,那個小婉母子的事情查的怎麽樣了?”蘇文清關切的問道。

    “有些線索,不過,秦雄有些事情都是親力親為,就連心腹手下都不清楚具體情況,你再給我一點兒時間。”周森說道,秦朗安排在秦雄身邊的那個內線提供了一些線索,但周森還沒有時間去查證,因此也不好給蘇文清什麽答桉。

    “好,反正都等了這麽長時間了,不差這一時半會兒的。”蘇文清點了點頭,端起酒杯,“周老弟,一切就拜托了。”

    “蘇會長客氣。”

    周森也端起酒杯與蘇文清碰了一下。

    ……

    “中午去哪兒了,小島找你呢。”周森一回警察廳,安娜就找了過來道。

    “什麽事兒?”

    “那個新春聯誼舞會的時間定下來來了,這個月10號,農曆正月初三。”

    “嗯,知道了,你一會兒給瓦倫斯基打個電話,把時間跟他明確一下。”周森點頭吩咐道。

    “為什麽是我,不是你嗎?”

    “你打的話,他更願意聽。”

    “萬一他邀請我當舞伴兒,怎麽辦?”安娜急道。

    “這簡單,你就說那天你被安排了工作,就在現場,不方便。”周森說道,“他總不至於直接向我們提出要求,讓你當他的舞伴兒吧?”

    “為什麽要說我就在現場?”

    “你要是說你不在,這家夥要是頭腦發熱,真提出這麽一個條件來,那咋整?”周森一揮手道,“快去吧。”

    “那芬蘭和丹麥呢?”

    “一會兒我看一下資料,就過去,你可別想偷懶兒,跟我一起去。”周森喊了一聲。

    ……

    周森看兩國領事館的相關資料,忽然一陣敲門聲,周森頭都每抬,直接吩咐一聲:“請進。”

    門開了,鄒樹勳走了進來。

    也沒開口。

    周森一抬頭,嚇了一跳,連忙起身道:“鄒叔,您過來也不提前說一聲,我好給您泡上一壺好茶……”

    “好茶就免了,我來找你有點兒事兒。”鄒樹勳拉開椅子坐了下來說道,“外事科的活兒不好幹吧?”

    “誰說不是呢,我現在是一個頭兩個大,早知道就不答應這個差事了,這是存粹給自己找罪受。”周森哀歎一聲。

    “其實,我看你來我們行動隊挺好的,就是你的任命不歸我管。”鄒樹勳挺欣賞周森的,他又不是看不出來,周森是有真本事的人,要不然,他大哥林大寬會這麽百般示好?

    尤其是周森背後還站著涉穀這尊大佛呢。

    “鄒叔,您就別開玩笑了,我就一個小人物,身不由己而已,您說,什麽事兒?”

    “這個侯五承認了,是他收買的黃衛和徐春梅,給孫慶魁做了一個局,還有那個欒元輝的事情也都承認了,但是,他不承認是他殺了孫慶魁。”鄒樹勳道。

    “仙人跳和詐騙,包括綁架隻要沒傷人命,這都不是死罪,這殺人可是死罪,侯五又不傻,他怎麽會承認呢?”周森點了點頭,分析道,“再者說,也不一定非要他自己親自出手了,找個心腹手下,就把事兒給辦了。”

    “倒也是。”

    “那個給你打電話報警的線索查了沒有?”

    “街邊的電話亭,沒人看到,除了是個男的之外,沒有其他線索。”鄒樹勳道。

    “黃衛和徐春梅已經在孫慶魁喝的酒中下了慢性劇毒,他們兩個應該沒有馬上殺人的動機,而殺孫慶魁的人,一定是衝著我來的,因為殺了孫慶魁,就可以嫁禍給我,不,也可能是嫁禍給舍妹薑柔和秦朗,從現場留下的痕跡看,凶手是有意誤導我們,讓我們認定是薑柔和秦朗殺人後潛逃……”周森說道。

    “照現場的痕跡看,我覺得殺人凶手目的主要還是薑柔和秦朗,而對你,不確定性太大了,隻是捎帶,能不能把你裝進去都不好說,但薑柔和秦朗十分符合殺人後,畏罪潛逃的跡象,如果不是你找到了他們的車和人,還原事情的經過,她倆很有可能就坐實了。”鄒樹勳說道。

    “侯五又不在場的證據嗎?”

    “有,我們去太平橋賭坊走訪過,詢問了賭坊的人以及賭場的一些常客,證實那晚在孫慶魁死亡這段時間內,侯五都在賭坊內坐鎮,並未離開。”鄒樹勳道。

    “那他身邊的親信呢,可有請假或者不在的?”

    “這個我還真沒留意,隻是都過去幾天了,即便是真不在,恐怕也竄好口供了。”

    “抓一個回來,關上一夜,再放回去,對了,鄒叔,此刻侯五不在賭坊,誰在主持賭坊?”周森嘿嘿一笑。

    “你小子夠壞的,現在看賭坊的是秦雄的一個手下,叫陳昆,綽號:喪彪。”鄒樹勳立馬就明白周森的想法了。

    “喪彪,這個名字還真是通用呀。”周森笑道,“聽這個綽號,此人性格應該屬於莽撞型的,這就好辦了。”